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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说的,他还说不只是那个得罪磨盘的人要倒霉,就是他死了过后跟他长得象的人也是要倒霉的。” “那么跟他长得像的人不是好冤枉哦!”绒绒又笑。 “当然,但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他们能够毁掉磨盘,不然他们永世也是会倒霉的。” “呵呵”绒绒捂着嘴笑,显然她是不怕的。 那个少年就指着那个跪拜在磨盘前的少年道:“明天他就要给你成亲了,你看他这次还会不会反悔?” “他敢!”绒绒翘着嘴巴道:“如果他还敢反悔,我就把诺诺儿弄死。” “小声些,”那个少年悄声道:“如果磨盘怪罪,你可就惨了!” “都说是胡说了,磨盘不是还是转着的吗!”绒绒仍是笑着。 果然磨盘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谈话而停住转动,相反磨盘转的越来越快。 那个少年还是担心地道:“可是即使磨盘不怪罪,让他听见也是不好的。万一他一分心,就不能得到神的旨意了。” “哼”,那个绒绒还是翘着嘴巴道:“他敢分心吗!他如果乱想,通不了神,他的那八个亲妹妹不病死呀?” 那个少年不再说话,那绒绒也就没有再说。 磨盘呼呼地转着。 并且越转越快,跪在磨盘旁边的那个喜悦树彷佛被笼罩在烟雾中一般若隐若现。 “好,好了”,绒绒大喜,忍不住又道:“我好像看见一副图了” 原来就在刚才的喜悦树所跪的地方,喜悦树和磨盘都是消失在了莫名的烟雾中,但是烟雾之中一个人的影子隐约可见。 其实众人都是看见了,但是他们都是不敢说话。 倒是她旁边的那个少年忍不住轻声说道:“我也看见了,好像是一个人的样子,但是不是喜悦树……” “是诺诺儿……”绒绒打断了他的话冒出这么一句。 此话一出,突地磨盘飞转的速度大减,跪在磨盘旁刚才被笼罩在烟幕中那个俊秀少年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愣,谁也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后那磨盘竟然停了下来,而那少年竟然哇地吐出了一口血来。他的脸色白的吓人。 所有的人都是大惊。 但是紧接着让他们更是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是巨大的石磨竟然又一下子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小小的圆盘,并且与刚才不同是现在的圆盘子竟没有了刚才的金光。看起来这个圆盘就给一块小石板一样。 谁都是在想,难道这就是神的旨意,可是他们都是不明白。 那个身缠蛇皮,装扮怪异的那个长须首领当即怒声问道:“喜悦树,你在作什么?” 众人都看着喜悦树。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形来道:“喜悦树无能,不能稳定心神。求神之事,还请族长另选贤人。” “啊!”祭坛下众人一阵议论。 “他肯定在想你,所以才会乱了心神的。”少年笑着对他妹妹说。 那个绒绒满面红晕地笑道:“那么你去代替他求神算了。” “我也会乱想呀”。那少年说到这里的时候转头向人群中看了一下,那里有许多个姑娘站在那里。 “哼,你会想才怪”,那个绒绒嘻嘻笑了一笑后跑到那个满面怒容的巫师跟前大声道:“爹爹,让二哥哥来代替他求吧,他老是心神不定的。” “对,让二少爷来”,祭台下的好多人齐声而说。 但是台下的一个须发斑白的老翁却是大声喊道:“族长,不可如此。求神之事,非同小可,喜悦树如若不行,则我族无人能行啊!” “我知道。”巫师说了这句后大步走到那个放置小圆盘的石盘子前。 他围着磨盘来回地转了几圈。 突然他的双眉紧锁着。 好一阵后他突地转头看着刚才说话的老翁道:“伏蛇老,听说你的孙女的左手手心上今天莫名地出现了‘祭祀此女,磨盘转动’几个字。” 老翁立时脸色大变。 “啊,”众人倒是一愣。 那老翁脸色稍缓,就是怒声道:“此乃无稽之谈。决无此事。” “那诺诺儿怎么没有来这里,难道是你把她送走了?”族长厉声问。 老翁一时语塞,他转头向人群中看了看后点头大声道:“是的,是老朽把她送走的,老朽不想因为别人的谣言而断送了孙女性命。” “如为谣言,你又何必惧怕。”族长扬眉怒问。 人群中立时一阵议论。 族长走下祭台,走到老翁跟前又怒声问道:“伏蛇老,你刚才没有看见喜悦树所求得的神灵的旨意吗!神灵要的人就是诺诺,你不愿意交出来吗?” 众人立时都是明白了过来,看来那个绒绒所说不错,烟雾中显示的那个人真是应该就是诺诺。 伏蛇老无语以对。 族长又怒声问他道:“伏蛇老,你身为我族长老,就该以大局为重。难道你孙女的命比几万人的命还要重吗!” 老翁又迟疑了片刻之后,扑地倒地向那祭坛叩头道:“如若神灵有知,就让我代诺诺一死,以使磨盘转动。” “好!”族长伸手一指那熊熊燃烧的烈火道:“把他投进去!” 台下人一阵大惊。但是几名上身赤裸的大汉还是跑上前来,扛起了伏蛇老就向台上大火走去。 “慢,”站在磨盘前的那个喜悦树突地扬手大声道:“刚才神磨停转,为我心神不定所致。决不与诺诺有关。如果祭祀活人可以让磨盘转动,那么让我来吧,你们放下他。” 众人又是一阵大动。 许多人大声喊叫了起来。 “不要管他,把我扔进火里。”那伏蛇老大声喊着。 几名大汉迟疑了一下后,仍是抬着那伏蛇老绕过那磨盘就是向那大火走去。 “放开他。”那喜悦树猛地飞出几脚,就是将那几名大汉,踢飞到了一边。然后,他大步向那大火走去。边走他边说道:“蛇老,我死之后,你就代我通神吧。” “不!”刚才还一动不动的伏蛇老突地就是自那地下弹起,猛扑到了那喜悦树的身后,一把抓了过去。 喜悦树头也不回,就是向后一拳打在了那老翁伸来的右手上,但是老翁的左手也伸了出去。且一把就抓在了那他的肩头。 喜悦树不得不回头。两人拳来脚往打了起来。台下人大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族长看的两眼冒火。眼看两人打了十几回合各自挨了十几拳,却是没有一人能近得祭坛。顿时怒喝一声道:“不用打了,你们俩个都去祭神。”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静寂。 打斗中的两人也都停了下来。 “花衫”,那族长一指那个绒绒旁旁边的那个少年道:“他们死后,你来拜神,如果拜不来,你也去祭神。” 那二少爷花衫吓了一大跳。众人也都是大惊。 喜悦树和那老翁一言不发,并排着就是走向了那堆大火。 台下的那个绒绒顿时大惊。她飞跑上台。拉着那个族长哭道:“爹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喜悦树死!我们……我们明天就成亲了呀,呜呜呜。” 族长默然不语。 两个已经走到了大火前。 他们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眼看着就要走进去。 四处一片寂静。 好多人都流出泪来。 突地远远地一个声音幽幽地道:“爷爷,不要,不可以的。” 这个声音虽然是轻轻的,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听见了。 所有的人包括那老伏蛇老和那个喜悦树,都转过头去。 人群中闪开一条大道。一个有如仙女一般的身着狐皮衣裙的姑娘缓缓地走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语,许久之后。 伏蛇老两眼汪汪地道:“诺诺,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又来,你……” 那个叫诺诺的姑娘将左手摊开高高举起大声道:“你们看见了,我的手上有‘祭祀此女,磨盘转动’八个字,这是神的旨意,现在只要你们把我祭祀。转盘就会转动。瘟疫会消失,死去的人会活回来,一切都会向以前一样的好。” “诺诺”那个喜悦树大声喊道:“你昏迷了几天,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字是怎么来的,那不是神的旨意,那是有人用毛毛……” “不,”诺诺怒声打断道:“就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不可以违抗。要想磨盘转动,救回千千万万的人,就只有让我死。” “死……”字荡漾在半空,喜悦树无话再说。伏蛇老也无话可说。 四处又是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那巫师挥手轻声道:“好,好,诺诺姑娘既然如此通晓大义。那么……那么你自己走到……走到火里去吧。” 诺诺缓缓地走上了祭台来。四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或者是大声的呼吸。 很快,她就走到了喜悦树与那伏蛇老的面前。 诺诺看了看伏蛇老。轻轻地说了声“爷爷” 伏蛇老立时双眼里流出来泪水。 诺诺随即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喜悦树,然后淡淡地说了声“让开”。 喜悦树没有让开,他大声道:“如果用火祭祀你可以那么你不如去跳崖,那样你没有这么痛苦,我们大家也不用眼铮铮地看着你被烧死。” 诺诺还没有说话。 台下的人“哗”地一声就是齐声爆发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齐声大喊道:“对,对,不要烧死诺诺” 巫师挥了挥手道:“既然此次瘟疫自水源而成,那么就让诺诺跳到水里祭水神吧。” “好,随便怎样都可以”,诺诺转过身子就是走下了祭台。走到了悬崖边,然后她回头看着人群中的刚才多嘴的那个绒绒道:“绒绒,上次你给我结拜时说过不求同生,但就同死,如今我去祭神,你不用跟着去,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的,如果可以,下辈子再做姐妹都可以的。” “我……我……”绒绒闻言不知为何竟然满面通红。 诺诺又道:“我以前就说过不管将来你怎样。我都认你的,现在也是一样。” 她说完这句后,转过身子,猛地就是向山下跳了下去。 “啊。”虽然所有的人都心有所备,但还是都惊呆在场。 “磨盘又转起来了”,山沟那边有人大喊。 人们都向那边跑去。 站在人群中的喜悦树突地就在这时跑到了悬崖边,猛地扑了下去。 “啊,他跳下去了”,那个绒绒大哭着。跑到悬崖边也要跳下,但是她哥哥花衫把她拉着了。 一堆人跑到悬崖边向下看去,只见悬崖之下一片大雾。别说是人,就是悬崖下的大河都已经不见了。 绒绒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族长没有理会她,他径直地走上了刚才的那个祭台,但是他只是向那个石盘子看了一看,顿时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刚才还在的那个小小圆盘竟然不见了…… 以后……以后发生了什么呢…… --(本卷结束)-- 第一章小猫墓前的誓约阁 第一节 郎中郎带来的人 sdd 第二节 炭哥的大哥 ss 第三节 依依和画画 ss 第四节 被联名控告的人 sss 第五节 盗墓者柴哥 ss 第六节 两个蒙面人 慕蓝画摇头笑了笑后就一指那肃立在旁的誓约阁道:“你也蒙面,你去。” 誓约阁没有说话,但却是大步走了下去。 众人顿时一阵暗笑。 但是那柴哥眼看着一人走了下来,尤自大喜地悄声问那郎中郎道:“不知这个阿拉伯美眉的兴致爱好,喜怒哀乐?” “没问题,和你很合得来的”,郎中郎说完这句后就跑上山去了。 誓约阁走到那柴哥跟前已只有五六步开外停了下来,但那柴哥竟然还没有察觉,反而哈哈笑道:“这位同学,小生这方有礼。” “柴仔,你的眼镜呢?”誓约阁没有责怪,没有发怒只是轻轻地问了这一句。 那柴哥立时就是吓得后退几步,慌慌张张地他自怀中掏出一副眼睛戴上,再仔细一看眼前人,顿时跌倒在地,尴尬万分地道:“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那个炭哥不是说你去钓鱼了吗?” 誓约阁没有答他的话只是“水仔呢?是不是也想来这里?” “他”,柴哥很尴尬地道:“他说此事须从长计议,贸然行事,只会功败垂成。” “还好,我们庙林四杰今日总算没有全军覆没。”誓约阁说完这句,就一把抓住那他将他拖住向山下走去了。 山上人顿时一阵哄笑,都笑庙林四衰无一好货。 誓约阁与那柴哥听在耳里,很是难受,但今日事已如此,再无辩解之必要,于是两人默默地向山下而去。 蒙雨依看着那两人就要坐上车了,突地很惋惜地说道:“刚才我们如果能看看那个誓约阁到底是怎么样子就好了。” “还能是怎么样。”微微姐嗤笑道:“就凭柴哥炭哥的模样,誓约阁跟他们排在一起,必定也是一个丑男。” “就是”,众人一阵附和。 但那郎中郎自怀中掏出扇子摇了摇后却是道:“那倒不一定,我听说誓约阁是庙林公认第一帅哥呢?” “啊,真的啊,我也觉得他的身材很好呢!你见过他的脸没有!”认为誓约阁身材好的蒙雨依连忙又问, “没有”,郎中郎摇头道:“虽然我去过他们学校几次,但他每次都蒙着面,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很丑。”微微姐冷笑道:“就凭你说的有几十个女生联名告他这一点,如果他真是那样的庙林第一帅哥,鬼才会告他。” “就是……” 众人大都是齐声附和。 “但是我又听人说那些女生都是想泡他不成,怀恨在心方才告他的呢!”郎中郎摇着折扇这样一说,众人都是十分惊疑,纷纷看向他,都想听听他怎么说。 那慕蓝画不等他说就先对那个蒙雨依说道:“既然你想看,那我帮你去看看。” 也不等那蒙雨依答话,她就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山脚下那誓约阁拉着柴哥走到摩托之前后突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不戴眼镜?” 那柴哥指着自己的眼镜道:“我的眼镜有点旧了,和我的这身衣服不太相称。所以……” 誓约阁听到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解释后只是摇头苦笑道:“算了,算了,昨天如果我不把你最后的一百块拿去卖柴油,而让你去买幅眼镜的话,那么今天你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大哥,恕罪”,柴哥惭愧万分地说。 “疏不间亲,他们是外人,我不会怪你的。”誓约阁这样说。 柴哥闻言顿时如获得赦令一般大喜,爬上车尾后大声道:“大哥如此豪爽,这辆摩托小弟送给你了。” “好,我要你这辆车的骨架”誓约阁这样说,可能他也觉得自己那辆车的造型真的是太丢人了。 柴哥顿时就后悔了,他倒吞了一口口水后吃吃地道:“那么我再骑五天后再给你好不好?” “有人来了”,誓约阁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柴哥一愣,回头一看,只见山坡上一个蒙面女生飞跑了下来,他此时戴了眼镜看得清楚,当即就是大叫道:“灰哥,炭哥说的蒙面女生是不是她?” 誓约阁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转头问那跑下山来的慕蓝画道:“你来作什么?” “那个蒙雨依让我送一样东西给你”,慕蓝画停在他面前之后,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吊坠向他一递。 誓约阁先是一愣,随即就摇头道:“我不要,你还给她吧。” “她让我给你,你不要那你自己去还给她吧”,慕蓝画上前两步就把那吊坠往誓约阁的衬衣口袋里塞。 “嗯”,誓约阁顿时一惊,连忙伸手就想把那吊坠取出。 慕蓝画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仅仅一刹那之后,誓约阁就把头转向一边,但是就在此时那个慕蓝画竟然就是猛地将右手一抬,一把就抓住了那黑布。 “啊”誓约阁吓了一大跳,想要出手阻拦之时,已经晚了,只听得扑地一声响。那黑布已被慕蓝画扯了下来。 誓约阁的庐山真面目顿时就显露了出来,慕蓝画瞪大双眼看了一看之后就回头朝山上大喊道:“依依,我看见了。” “你……”誓约阁十分不满但也是无奈,眼看这慕蓝画面上也是蒙着一块手绢,当下心中一动,就伸手过去,一把把那手绢扯了下来。 “啊”他看清了那慕蓝画的脸庞,顿时惊得后退两步。 慕蓝画未料他竟会如此,当即也是惊呆了。 “果然是绝世美人”,坐在车上的柴哥大叫道:“灰哥,她叫什么名字呀?” 誓约阁被其一喊喊醒悟了过来,但是他没有再看那慕蓝画一眼,也没有答那柴哥的话,只是转身跨上摩托猛地一蹬就将车发动了。 “流氓”,慕蓝画提脚在那誓约阁的脚上踢了一下。誓约阁没有理会,呼地一声转过摩托就向山路那边开去了。 柴哥眼看着那慕蓝画离自己飞逝而去,就大为不满地道:“灰哥哥,你真是太不会勾引美眉了,你就不知道问她的贵姓芳名,兴趣爱好。” “她是新加坡人,她叫慕蓝画。” “那么我想约她今晚上在牵手园见一面,你跟她说好不好?” 誓约阁不回答,只是将那车开到最快,仿佛身后有人在追杀他一般。 待得山上人一齐跑下来之时,两人已经消失在大山山林之中。 那蒙雨依就问那慕蓝画道:“你看见了吗?长的怎么样?” “没有看清楚”,慕蓝画想了想后就道:“不过好像他的脸上有几道刀疤。” “啊,有刀疤呀”,蒙雨依大为失望地说道:“怪不得他要蒙面了,原来如此。” 慕蓝画捡起地下的手绢来放入怀中,又摸出一块镜子来照,身旁的微微姐指着她的脸道:“慕蓝画,你脸上被蚊子咬的几个疙瘩好了呢!” “好了,刚才好的”,慕蓝画收起镜子后猛地想起什么就对那蒙雨依道:“盒子,快打开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蒙雨依这才想起那誓约阁送给自己的盒子一直没有打开,本来刚才她是一直紧抱着这个盒子,唯恐谁抢去似的,但是现在她一听说那誓约阁的脸上有刀疤当即就灰了心,木盒子她也就不稀奇了。 当下她气呼呼地把那盒子塞在那慕蓝画的怀里道:“你要就给你好了”。然后她就满面怒容地走到那郎中郎的跟前,很是气愤地问道:“刚才你跟他说什么了?” “你一定知道的”,郎中郎嬉皮笑脸地这样说。 “哼,你一定是又把我介绍给他了”,蒙雨依怒瞪着他道:“是不是?” “是,不过这次是有原因的,因为……” “别说了,哼!”蒙雨依狠狠地在郎中郎的脸上打了一拳后道:“你就怕我嫁不出去是吧?专门乱把我介绍给别人。” “那以前我把你介绍给别人,你怎么就没有骂我,还那么高兴?”郎中郎大为冤枉地嚷道。 “那几个长得都很好看,并且非常的好看,所以我才没有说你。” “那这个呢?”郎中郎就问。 “慕蓝画都说了他脸上有刀疤嘛。当然不好看了。” “你才信!”郎中郎讥笑道:“慕蓝画这个人那么爱吹牛,只有你这种猪头才会相信她的话。” 蒙雨依本来又要打,但是她随即醒悟过来,就悄声问道:“那么誓约阁的脸上有刀疤没有?”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郎中郎摸了摸自己肿起老高的脸很不满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又道:“以后不要随便就打我,我要生气的了” “如果誓约阁脸上没有刀疤我就不打,不然还打”。蒙雨依这么说了一句后,走到那边去了。 刚才他们两个在这边说着话,那边慕蓝画她们已经打开了盒子。 “哇塞!”众人看见那盒子中躺着的一个大猫顿时一阵惊呼。 “好大的一只猫呀,誓约阁还说是小猫呢”。慕蓝画把那猫抱了出来,看了好久之后,就是笑道:“这只猫好像老虎哦。” “真的,好像!”众人齐声赞叹。 其中一个女生就是傻乎乎地道:“它一定是猫跟老虎一起生的,不然它不会那么像老虎的。” “对,就是!”众人大都是赞同。 “它不是猫,它就是老虎”。郎中郎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顿时一惊,那慕蓝画更是惊吓得手一松,那小老虎就掉在了地下。众人立听得这小老虎呼呼呼而不是妙妙妙地叫了几声,就是这几声,好多人都是吓得躲在一旁。 郎中郎大笑道:“果然是老虎,怪不得他那么不情愿让我们看一看了。” 蒙雨依跑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就弯腰下去将那小老虎抱了起来说道:“它这么小,又不会咬人,不用怕的。” “誓约阁说了几天后,也就是我们走之前,他会来取走的。”郎中郎在旁说了一句。 “就是几天也好呀,依依给我吧,我去找牛奶来喂它吃。”慕蓝画跑到那蒙雨依的跟前要抱那小老虎。 但是蒙雨依却是不许,她紧紧地将那小老虎抱住,说道:“虽然刚才我说过送给你,但是现在我想好了,还是我来喂它好了。” 慕蓝画大为不满,但又无法。只得悻悻地说道:“那我抱一抱总可以吧!” “那到可以”,蒙雨依把老虎给了她,但接着又道:“回了飞鸽城,你可就要还给我呀。” “好好,到时候再说吧”,慕蓝画抱着那柔柔的小老虎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了。 --(本卷结束)-- 第二章 林婆婆的心愿 第一节 象中象与微微姐 飞鸽城一个小镇之上的一座院子的一间十分雅致的小屋子中的一间大床之上,慕蓝画与蒙雨依并排在那上面打玩着,在她俩中间,那个小老虎十分舒适地躺在一个棉花套子之中,她俩为这个小东西已经两天没有出一次门了。要知道侍奉一个小老虎其实就跟侍奉一个小婴孩一般。所以虽然她们俩还连男朋友都没有,但已经能够体验得到当妈妈的麻烦,此刻她俩就一人拿着一个奶瓶在喂那老虎,老虎的肚子胀胀的显然是吃得太多了。当即连连摇头表示没有胃口。 于是两人就放下奶瓶一齐来逗它,老虎对这两人好像有些烦了。当即又摇了摇头把眼一闭就想睡觉,但是两人不依,她们心里都在想老虎一旦睡了,她们就没有事可以作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于是就一齐去敲它的头。老虎睡意正浓,被她们一敲顿时十分反感,当即睁开一只眼瞪了两人一眼之后又睡着了。 两人大笑又敲他的头,老虎被激怒了翻起身来就是张开血盆小口对着两人呼呼地吼叫了两声。 两人又是一阵嘻笑后,就一人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让那老虎咬。 老虎张着嘴巴把两人看了一阵之后,就又躺下去睡觉。 “哈哈哈哈”两人倒在那床上一阵大笑。 就此时门“蓬”地一声就打开了。一人跟着就走了进来,两人有如未闻一般丝毫没有理会。因为她们知道从来不敲门就进入别人房间的人只有那个郎中郎。 她们所料不错,来者正是郎中郎。 他一进门大声道:“你们把大猫喂的怎么样呀?刚才那个誓约阁托人找上门来说如果你们喂不好就还给他,让他来喂。” “不还不还!”床上正在给那个老虎盖被子的两人蛮横地应了一句。 郎中郎又说道:“我看还是还给他算了。反正我们再过三天就要走了。到时候又带不走!” “不还不还。”两人再次蛮横无理地回答。 那郎中郎还想再说,那蒙雨依又大喊道:“你叫那个誓约阁自己来,我就还给他。” 郎中郎无奈,就转身而走。 还没开走,那蒙雨依又大声问道:“郎中郎,那个誓约阁是不是认了一个孤寡老婆婆当奶奶呀?” “对呀!”郎中郎点头疑问道:“谁告诉你的,你不是两天没有出门吗?” “是八姐告诉我的。”蒙雨依半撑起身子说道:“她好像还去过庙林中学也见过那个誓约阁和他的婆婆,她说那个誓约阁的那个婆婆几乎整天都呆在一个茶馆里打牌。什么事也不用管,是不是呀?” “对呀!”郎中郎点头道:“我昨天也去过那边,我还听说那个誓约阁认那个林婆婆是因为庙林中学的男生宿舍床位不够,而他是后来者所以没有地方住,而林婆婆的房子离校很近,所以理所当然地被他看上,所以……” “这个我不管。”蒙雨依摇头道:“我只是听象中象说林婆婆最近一个月来每天都逼他退学娶妻生子是吗?” “不,事情不完全是这样。”郎中郎道:“一个月前林婆婆是曾经说过要那个誓约阁退学娶妻生子,但是后来她就没有那么说了,她只是说要那个誓约阁找一个女朋友而已。” “那他找到了吗?”慕蓝画插嘴问。 “当然没有。”郎中郎大笑道:“所以林婆婆才会逼他的。” “啊,那么惨呀。”蒙雨依慕蓝画两人同声感慨一阵之后就又去看那熟睡中的老虎。 郎中郎就走了出去,他下得两层楼后。 只见楼梯下站了一巨人,他知是象中象,也就没有留意,径直走了下去。那象中象此时正捂着自己胸口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要当作在说别人一样语气要平缓,自然,镇静。” 说完这几句后她就扬着头向上走来,郎中郎老远就听见了她那“蓬蓬蓬蓬”的脚步声,连忙就侧着身子想要让她过去,可是那象中象走过之时却又故意将身子撞了他一下。 “哇,粗八姐,你好像在故意撞我呢。” “是吗?”象中象仰头一声大笑。 “粗八姐,你今天好像很冲动呢?”郎中郎自腰间掏出折扇怪笑。 “呵呵呵呵。”象中象如此笑着,又转了过去。郎中郎没有理会她又向前走。 象中象突地回头道:“郎中郎,那个誓约阁找到女朋友没有?” 郎中郎闻言不禁转过头去,又把她打量一番后就笑问道:“八姐何处此言呢。” “啊哈哈哈哈。”象中象仰头一阵怪笑。 “难道……”郎中郎就拍拍她的肩膀笑道:“难道八姐对其有染指之心?” “啊,哈哈哈。”象中象仰头大笑道:“中郎哥说话真是直接,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来八姐倒真有猎奇之心了,哈哈哈哈。”郎中郎也是大笑 “小女子并无非分之想,只是说如若中郎哥方便,可否代为引进引见。” “那倒不难。”郎中郎仰头笑道:“只是八姐可到真不要对其有非分之想。” “什么?”象中象闻言大怒道:“誓约阁那厮竟敢嫌弃八姐我?” 郎中郎忙摆手笑道:“非也非也,传闻誓约阁领回拜见林婆婆的青年女子约有二十余人,其中虽大有姿色在八姐之下者,但仍有一二人之长相稍在八姐之上,可是林婆婆都是摇头不许。是故……” “哇靠,气煞我也。”象中象猛地向地下吐了一口水后怒声骂道:“林婆婆如若胆敢阻拦我与誓约阁之美满姻缘,我让她好看。” 郎中郎点头大笑道:“八姐既然认为此事有搞头就去搞吧,小弟有事,先行告辞。” 说着话,就向楼下走去。 刚下得一层楼,只见那微微姐正站在那楼梯口彷佛在沉思着,他走了过去,将手中折扇在她耳朵上敲了一敲。 “啊”。微微姐大惊,拳头一捏,猛回头一拳打出,拳势之快,已是匪夷所思,眼看那郎中郎就要被一拳击中,但是那微微姐还是看清了她,当即拳头一收责备道:“你以后不要在我背后作出任何突然性举动,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微微姐,今日何以如此感性呢?”郎中郎摇着折扇笑道。 “我突地想起我的童年……唉,不说了。”微微姐很是伤感地摇了摇头后就一指那没有安装玻璃的楼梯口窗户道:“你们小心这里,我担心有人会从这里爬进来。因为七层楼的天窗就只有只有这里没有被封死。” “微微姐真是兰眼慧心,观察入微。” “马屁精。”微微姐转身就要向楼上走。但突地她又转过头看着那郎中郎欲言又止的样子。郎中郎想起一事就笑问道:“微微姐,昨天我好像在庙林中学看见过你呢!你去那里作什么?” “随意走走,关你什么事?”微微姐突地脸一红就跑上楼去了。 郎中郎正要下楼,刚才那微微姐所说的那个天窗口竟然露出了一个有如猴子一般的人头。 “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二节 行贿者水仔 那郎中郎正要下楼,却见刚才那微微姐所说的那个天窗口竟然露出了一个有如猴子一般的人头。 他大惊,嘴一张就要喊人。但随即他忍住了。因为他已经认出了那个人。当下他摇头轻笑道:“水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要是我吆喝一声,只怕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水哥自那窗口爬进又轻轻地跳下地来之后就向那郎中郎一拱手笑道:“水仔见过中郎哥。” 郎中郎笑道:“今早上我就看见兄台在这栋楼四周巡视了。为何此时才得进来呢? 水仔叹了一口气道:“此楼真为铜墙铁壁也,想我水仔飞檐走壁,出入机关大院,盗取财物,监狱小楼,探视犯人无不在话下,想不到今天为进此楼竟然趴在墙壁之上长达两小时之久,真是惭愧之至。” “那兄台此次前来又有何图呢?”郎中郎摇着折扇轻笑。 “所图之话断不敢言,小弟此来有一事相求。”水仔自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来毕恭毕敬地那郎中郎一递道:“此玉乃我祖辈之物,相传至今已是数代,只是不知其价值如何,听闻中郎哥对此研究颇深,特奉上敬请一观。” 郎中郎接过那玉只是看了一眼,就是惊喜道:“哇,此为和田软玉,虽非价值连城,但也是贵重之至。” “善哉。”水仔轻笑道:“中郎哥真为此玉知音,想我往日将此物展示与众,众人皆言其为塑料所作,今中郎哥一言可让小弟感激终身也。” “凡夫俗子之眼,岂配一睹宝物。”郎中郎爱不释手地把那玉一阵把玩道:“可惜此物非我所有,不然岂不快哉。 “啊哈哈。”水仔笑着一拱手道:“中郎哥既然喜欢,小弟当然拱手相送。” “如此怎好意思。”郎中郎佯将玉向那水仔一递道:“兄台祖传之物,郎某岂敢据为己有,还请兄台收回。” “中郎哥所言差耶。”水仔笑道:“自古便有宝剑赠英雄,美玉配美人之说,此为美玉,当配美人也。” 郎中郎本来以为他会说“美玉配知己”之类的话的。闻言倒是一愣随即笑道:“可是我是男人,水仔兄,你用美人形容与我好像不太贴切。” “中郎哥所言差耶。”水仔摆手笑道:“中郎哥,风流倜傥,其帅堪比潘安,如此之人,虽为男士也可称为美人耶!” “好好好。”郎中郎闻言不禁大喜,他先将那玉揣入怀中,然后上前紧握住那水仔的手说道:“传闻庙林四杰中水仔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不是浪的虚名,好,你的话我很喜欢,说吧,今天来这里想作什么?” 水仔悄声道:“中郎哥,此地说话不太方便,可否到江边再行共商大计。” “好,就到江边去说话吧。”郎中郎点头。 两人悄声下楼走到柳树环绕的长江江岸边。 郎中郎先看了看四处无人就笑问道:“水仔,你以如此厚礼相赠,郎某真是受宠若惊,要不是听说你家里古物甚多,一二块玉石只是九牛之一毛,我可不敢收下的。” 水仔先是一愣随即就大笑道:“中郎哥之意,小弟非常明白,如若大事有成,必当再备厚礼酬谢。” “哈哈哈。”郎中郎大喜道:“兄台如此豪爽,真让郎某感动非常,只是不知所托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水仔轻笑道:“几天前小弟无意之中听闻炭仔吹嘘中郎哥同行之各位女生几乎个个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所以……所以……” “难道兄台想泡她们……”郎中郎打断话语直接问道。 “不敢,不敢。”水仔摆手笑道:“小弟只是心中好奇,所以前来欲行一观而已。” “那你看到她们没有?”郎中郎又问。 “看到了,都看到了。”水仔连声赞叹道:“非常的壮观,非常的有气势,小弟太震撼了。太震撼了。” “那么这个你看到了吗?”郎中郎从怀中掏出一张蒙雨依的照片凑到水仔眼前, 水仔看了一看之后就连连点头道:“当然看见了。不过小弟知道此美人为中郎哥的妹妹,当然就没有了丝毫的非分之想。” “那倒没有什么关系!”郎中郎把那水仔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只是兄台的容貌……嗯……如果……” “小弟明白,小弟明白。”水仔大笑道:“小弟自知长相不敢让中郎哥太过恭维,所以对令妹断无染指之心,这点还请中郎哥放心。” “你果然很聪明。”郎中郎不禁赞叹道:“和你一比那个柴仔就真是一个猪头了。” “哈哈,柴哥确实太冲动了一点点。”水仔十分得意的一阵大笑。 “那么这个人你看见过没有。”郎中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那个慕蓝画的相片在那水仔眼前一晃。 “对,对就是她。”水仔激动万分地道:“这个女生,我简直是太喜欢了。” “她是我表姐。”郎中郎将相片收起来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叠其他同学的相片来递给那水仔道:“你从里面挑一个吧,我帮你引见引见。” “刚才那个……”水仔心有不舍。 “那个太活泼了。不太适合稳重的你,你重挑一个吧。” 水仔彷佛很是失望,但仅是片刻之后,他又满脸堆笑地点头道:“好,只要除了那个像相扑选手的巨人外,其他的随便一个都比积牵诗漂亮。” “积牵诗是不是你们校的校花?”郎中郎就问。 “对呀。”水仔边翻相片边答道:“那个人很高傲的,竟然多次宣称说无论是谁?只要敢追她,她就给老师告。如果誓约阁追她,她就给校长告。” “那誓约阁追过她吗?”郎中郎就问。 “没有。”水仔一边翻照片一边答道:“本来最近一个月灰哥很为应付林婆婆的事着急的,大家都说,积牵诗是最好人选可以试一试的,因为林婆婆都说了庙林中学她就只看的上她。但是他听过积牵诗说的话,就没有敢动了。” “那就怪了。”郎中郎笑道:“那次联名控告誓约阁的女生中好像就有那个积牵诗呢!” “就这个。”那水仔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将手中一张相片向他递来。 “嗯,是她。”郎中郎一看那相片竟然是微微姐当下就笑了“你为什么要选她呀,还有几个比她漂亮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之”水仔将相片全都递给那郎中郎后问道:“不知中郎哥将如何引见?” “你回去你们学校说我们新加坡的学生想跟他们搞联欢,你负责选十个人,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水仔大喜连连点头后又问道:“郎中郎只是我们要在那里联欢呢,我们学校吗?” “不,去雁泊湖游玩,那里有意思,你的水性不是很好吗?到时候安排一个小节目就可以把你引见给你的意中人了。” “好,好我明白了。”水仔高兴得又要大笑,可是突然他的笑容就僵住,眼睛也定在了那郎中郎的身后。 “嗯。”郎中郎一愣,回头一看几乎是吓晕了。原来那个微微姐就正好站在他的背后,此刻正笑凛凛地看着他。 “微微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郎中郎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 微微姐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中郎哥,你把谁介绍给了这位兄台呀?” “啊”。郎中郎心中一惊但随即就稳下神来,他想微微姐好像是刚才才来的,她一定还不知道他要介绍的人正是她。 当即他一指那水仔道:“这是誓约阁的四弟水仔,他特意前来讨要那个大猫。” “是吗?”微微姐冷笑道:“我刚才怎么听你在说什么安排小节目,然后什么这个水仔的意中人。” 那水仔闻言顿时吓得倒退几步。 “啊,哈哈。”郎中郎干笑两声后就对走到微微姐的跟前悄声道:“微微姐,你知道吗?这个水仔看上我们的八姐了呢!” “哼,看上我师妹,就你。”微微姐把那水仔打量了一番后突地一脚飞出踢在他的腰上, “啊!”地一声大叫之后,那水仔就被踢飞出七八步开外,他还没有站稳身形。微微姐又跑上前去要再打,郎中郎担心她打坏了水仔,断了今后财路,当下大喊道:“微微姐,脚下留人。” 微微姐没有理他,一脚飞起,又要踢那水仔,却听得远处那个象中象的声音道:“师姐,等一下。” 她回头,只见象中象慕蓝画蒙雨依还有其他的同学都朝这边跑了过来。 她在回头想把那水仔抓住,却发现他竟然就趁她回头的一刹那时间爬起并跑到了那长江岸边。 “你跑不掉的。”微微姐说完这句之后,众女生正好全都跑了过来,围成一个半圆圈将那水仔围在河岸边。 微微姐看看那滚滚的长江水后就对那水仔道:“上次你的三哥炭仔被我们围住之时,就向天空抛了一个鞭炮,那誓约阁就去救他了。如今你也抛一个吧,也许誓约阁就来救你了。” “那倒不必。”水仔柔了柔胸口后又大声道:“双方交战,不斩来使。鄙人此次前来宝地只是代大哥传话而已,绝无它图,所以各位万勿以我为敌。” “别说你的那种古话了,我听的好烦。”微微姐怒声道:“誓约阁叫你传什么话你就快说,说了就放了你。” “好,”水仔拱手道:“我大哥明天晚上将在他家摆下全鱼宴会宴请你们所有人,问你们这些人敢不敢去?” “啊,为什么呀?”众人无不觉得意外。纷纷惊问为什么。 那郎中郎不禁暗地佩服这水仔机智,当下悄悄将手指一指那他妹妹蒙雨依。 水仔知道如何解释,不用他提示就又大声道:“誓约阁说他想让中郎哥的妹妹帮他一个忙,具体是什么你们也知道的。” “哦,那事呀,呵呵。”众人看着那蒙雨依一阵大笑。 象中象就推了那蒙雨依笑道:“答应他吧,反正就去吃顿饭就行的。” 蒙雨依大为窘迫,当即捡起一个石头就向那水仔扔去,大嚷道:“不去不去。” 水仔一把接过冲那郎中郎一笑,然后就一个跟头向那滚滚长江之中跳去。 “啊,他跳水呢!” “没事没事,他经常游长江的。”郎中郎大声说着这句后就问那蒙雨依道:“去不去呀?如果去我们大家都可以混一顿饭吃。” “我不去!不去!”蒙雨依想了想后就道:“他的脸上有刀疤,我不去,如果他脸上没有刀疤我就去。” “八姐,誓约阁的脸上有刀疤吗?”郎中郎转头问那象中象。 象中象大窘,她怒瞪了郎中郎一眼道:“我那里知道,我又没有看见。” 蒙雨依问慕蓝画道:“那天你不是看见那个誓约阁的脸的吗?他到底有没有刀疤呀?” “好像嗯……”慕蓝画想了想后才说道:“好像不是刀疤,好像是被那只那只老……哦不,是大猫抓的几道印。” “啊,是不是真的呀。”蒙雨依闻言好像就很高兴。 身旁一个女生就怂恿道:“他现在就在家里我们直接去他家看看不就行了吗?” “嗯,这样子好吗?”蒙雨依就询问别人意见。 几乎每一个人都说好。 于是除了郎中郎被派回去看房子以外,她们一群人簇拥着那蒙雨依就一起向那誓约阁的老家而去。 第三节 竹林竹屋 从这几个女生住的地方到庙林中学只有五六里的路程,而林婆婆的家距那庙林中学更是只有半里路程,所以很快地这群人就到了那林婆婆的竹屋前,她们是问了一个小孩方才找到这里的,但是那一问几乎是多余的,因为她们都听说过林婆婆的竹屋就在庙林中学旁边。而这中学附近就只有一间竹屋,那必然就是林婆婆的了。 一行十三人站在竹屋门口看了好一阵,那慕蓝画就大声喊道:“誓约阁,你在吗?” 屋中无人答话,众人又一起大喊了几声,仍是无人答话。 “完了,不在呢!”微微姐就对慕蓝画这样说。 “不知道死在那里去了。”蒙雨依气呼呼地骂了几声。 那慕蓝画跑到那门口一看,只见那门竟然没有上锁,当即一把把门推开,再回头对众人道:“大家快来,门没有锁。” 众人见状大喜就一起跑过去并一起涌进了门。“哇塞,好古典哦。”众人将房间一阵打量后齐声赞叹。 房中每一个房间都没有上锁,于是众人就都打开看了一番。 最后所有人都挤在一个乱糟糟的屋子里一阵翻看,很显然这个屋子就是那个誓约阁的,地上几双脏鞋胡乱地摆放着,床脚下还掉了一件衣服……。 “哇,太乱了吧!”那个编编就摇头道:“蒙雨依,如果你真嫁给这个人,你只怕每天都得帮他洗衣服,洗鞋子哦。” “谁会管他,让他自己洗好了。”蒙雨依随口答了这一句。 众人立即一阵大笑。 突地那个小溪在誓约阁的床上找到一个吊坠,当即惊呼道:“哇,想不到这个誓约阁居然有这么名贵的东西呢?” 慕蓝画一看顿时一惊,原来这个吊坠正是那天她强塞在誓约阁的衣兜里的那串。 当下她本想说明,可是无从开口,因为那天这些人都没有看见她塞吊坠的举动,事后她也没有说。这些人就都蒙在鼓里,现在慕蓝画就想反正那玉坠自己从来没有拿出展示来过,这些人包括蒙雨依都不知道她有的,也就都认不出来,我不说她们也就不知道。所以她就默然不语。 众人看见吊坠都是一阵惊呼,那蒙雨依把它抢了过来一阵观赏之后,就是惊叹道:“好好看哦,不知道是什么玉做的?” “真的很好看呢!”一个女生指着那玉坠赞赏一番后突地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个誓约阁是怎么得到的,是不是哪个女孩子送的哦。” “怎么可能。”慕蓝画连忙在旁插嘴道:“那有女孩子送东西给男孩子的。这玉坠一定是他买的,或是祖传下来的。” 那个茶茶将玉坠拿过去看着一阵之后就断言道:“这个玉坠的银链成色样式都这么新,一定不是祖传的,我想可能是买的吧。” “买的,他买来作什么。”蒙雨依就问。 “这是女孩子带的东西,他自然要送给女孩子了。”茶茶顿了顿后又笑道:“比如送给女朋友了。” 那个环环就接应道:“依依,看来这个玉坠迟早是你脖上之物了。” “呵呵呵呵。”众人一阵大笑。 蒙雨依把那玉坠拿过去看了一阵之后,满心欢喜地问那个慕蓝画道:“画画,你觉得这个玉坠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我都好喜欢的。”慕蓝画连连点头。 “那等他送给我了。我就把她转赠给你,好不好?”蒙雨依这样说 “不好啦。”慕蓝画连连摆手道:“他送你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要呢?” “没事没事。”蒙雨依把那玉坠往慕蓝画衣兜里塞了进去,然后才说道:“他的东西嘛,就是我的东西。我当然可以作主的。” “可是……可是……”慕蓝画又把那玉坠拿了出来然后说道:“他还没有送你呀。” “我知道我只是先演习一下嘛。”蒙雨依拿过玉坠然后摆在那桌子的现眼处之后又道:“等会儿他来了一看见就会马上送给我,我就可以给你了。” 慕蓝画心想等会儿那誓约阁一回来如果看见那玉坠也许就要还给那蒙雨依,或者这个蒙雨依就会跟他要,那样子誓约阁一定糊涂,而那蒙雨依也会很糊涂,场面可能就很尴尬了。更麻烦的是这个玉坠是自己强塞在那誓约阁的衣兜里的事情一定也要穿帮。那样子自己颜面还不扫地,倒不如直接把玉坠拿走算了。可是现在人这么多。怎么拿走呢! 正思索不定之时。 却听得象中象对那蒙雨依说道:“蒙雨依你不是要看那誓约阁脸上有没有刀疤才决定明天是不是以誓约阁红颜知己的身份这里吃饭的吗?怎么你现在不想看了呢?” 蒙雨依被其提醒,当即点头道:“对呀,这个很重要的,可是他在哪里呢?” “他连门也没有锁,肯定就在附近,外面山包后面好像有个林子,也许他在那里倒不一定。”象中象建议说。 “八姐说的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那名叫小溪的女生说完就跑出去了。 于是大家一窝蜂地就向门外跑去,慕蓝画落在最后。眼看众人都不在,当即把那玉坠拿了起来,就想揣在包里带走,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好,当即就把它放了回去,说了声“好倒霉哦。”就跑出了门,跟着众人向后山跑去,还没跑多远,却只见跑在最前面已经跑到山包边上的那个小溪连连示意众人安静之后,自己就悄悄跑到一堆草丛中藏了起来,众人便知道那誓约阁真的就在前面,于是一堆人悄悄的跑了过去,跟着那小溪躲在那草堆后面。一齐向山下那林子中看去。慕蓝画最后一个跑到,再挤进草堆之时,几乎已经没有她的地方了。但她还是探了个头兴致勃勃的向山下林子看去。 誓约阁果然就在山下那林子之中,并且不只是他,他还搀扶着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看来已经有八十多岁了。但是精神抖擞,气度非凡。 而那誓约阁仍然是身着那天的那件蓝格短袖的衬衣。但他今天没有再蒙面,而且众人藏身之处距那两人不到一百米远,所以众人都能非常清楚地看清他的面容。 “哇塞,好酷的呢!”八姐一阵惊叹。 “他真的好可爱哦”小溪这样说。 “真的很好看的嘛!”另外一个也说。 众人全是一阵惊叹。 那个蒙雨依听见众人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但还是责备那慕蓝画道:“你那天说他脸上有刀疤,怎么没有呀!” “那天我也没有看清楚嘛!”慕蓝画边看那誓约阁边回答了这一句。 “那我给你个望远镜,你看清楚一点嘛!”蒙雨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望远镜向那慕蓝画一递。 慕蓝画惊诧道:“你在哪里得到的?” “在誓约阁的房间里找到的呀!”蒙雨依回答。 “别说话了,听他们说。”那个憩憩在那边小声地说。 两人于是都安静下来,听那誓约阁与林婆婆说话。 只见山坡上那林婆婆边走边数落道:“你真是无能,你看连那个老铁匠的孙子憨六仔都有女朋友了,就你没有。真是没有出息,说了你两年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耳朵长在哪里去了。看来到我死的那天,你还是一根光棍,便说是抱曾孙子了。你是想气死我呀。” “婆婆”誓约阁很委屈地说道:“您昨天也看见了。憨六仔的女朋友长的奇丑无比,您不是也说看一眼就想吐吗?怎么现在又……” “哼,丑又怎么样!”林婆婆怒声呵斥道:“丑也总比没有好,你有本事就找个丑的也行呀。” “婆婆,不用这么生气吧。”誓约阁见林婆婆生气就无奈地道:“又不是真的就会打光棍,万不得已我再过几天就想办法去试一试那个张雅雅吧,她好像不太拒绝别人的。” “张雅雅是谁?婆婆见过吗?”林婆婆气稍缓后问道 “就是我们班那个文艺委员,婆婆去年还见过的,。” “嗯,是那个鬼丫头,不行绝对不行。”林婆婆猛地想起就怒气冲冲地道:“那个小姑娘长的跟鬼似的,奇丑无比,你怎么打她的注意,真是没有品味。” “可是去年婆婆您对她评价很高,您说她心好人善良如果谁娶了她,会是一辈子的福。” “去年!”林婆婆怒声说道:“去年是因为她帮我扫了几天地,又在红楼茶馆故意输了些钱给我,我才那样子说她的,其实她的狼子野心我早已看的是清清楚楚,你以为我老糊涂了。真的就看得起她,还以为她的心地善良?哼,听说那丫头凭他老爹是府堂镇镇长,手里有几个钱,在庙林中学横行霸道,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你竟然毫无察觉,还想引狼入室,真是糊涂之至!” 躲在草丛中偷听的十三人无不想大笑,但又都不敢,只好每人咬着衣服暗笑不已。 那誓约阁虽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没有丝毫生气,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试试。” “谁?”林婆婆不轻易放过,当即厉声追问。 “那个孙校长的外孙女行不行?” “是不是叫自号茉莉花的?” 誓约阁点头道:“好像是……” “不行,长的像妖怪,打扮得像妖精。” “那么我的同桌刘黑妹,就是外号‘刮刮卡’的,您老可是看见过的。” “不行腰太粗了。” “那么高二八班的那个班花鲁名花呢?” “什么班花。”林婆婆闻言大怒道:“那个小姑娘,长的跟寡妇一样,整天都虎着脸,。” 誓约阁嘴唇一动,那林婆婆又将铁拐一摇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说那是冷冰美,很酷是不是呀。” 誓约阁点头道:“婆婆所言极是,庙林中学确实有好多无聊之人如此说那……。” “哼。”林婆婆怒笑道:“就凭鲁名花那种姿色还称为校花,看来庙林真是无人也。” “鲁名花只是高二八班班花,校花其实是上次和婆婆在茶馆打麻将那个叫积牵诗的……” “积牵诗……。”林婆婆想了想后就点头道:“那个姑娘不错,不错。” 誓约阁又道:“要不是她说过好多次如果我招惹她,她就去给校长三舅公告,把我开除,我倒是想去试一试。” “校长那里不用怕,他是我老同学,他敢把你开除我就一棒把他打死。”林婆婆扬着拐杖对那誓约阁说道:“你明天就去追那个积牵诗,其他的事你不用管知道了吗?” 誓约阁点头道:“只要婆婆看的上,我自当从命。” “唉,委屈你了。”林婆婆突地一声长叹道:“遥想六十年前。庙林中学可才真是美女云集,现在的积牵诗长成那样,就可称校花,唉。在那个时候,别说校花,班花,组花,就是排花,桌花她都排不上,唉,庙林无人也,乖孙子,只怪你生不逢时,晚生了六十年。” 誓约阁听完之后,突地说了一句:“婆婆,我看过您老六十年前的照片,那时您真的很漂亮!” “假如我说当时我是庙林中学的校花,你会相信吗?”林婆婆反问誓约阁。 “相信!”誓约阁点头道:“以前我不明白为何那个孙校长每次看见你都很害怕,说话也结巴。但当我知道他以前是你同学后,我就明白了。” “唉,不说那个时候的事了。”林婆婆长叹了一口气后就对那誓约阁说道:“当年我就是因为太过孤傲,错过了与一神仙美眷相伴终生的机会,方才独身至今,唉,都不说了。婆婆要去打牌了。乖孙子,快扶我去吧。再不去,今天又要少赢好多钱了。” “嗯,好。”那誓约阁扶着那林婆婆就向那小路走去, 林婆婆走了几步之后突地又道:“哦,对了,昨天水仔来说你认识了几个外国姑娘,非常的漂亮,是真的吗?” “那几个呀,都回家去了,并且听说都有男朋友了。” “唉,晚了。你又下手晚了。唉!” 誓约阁默然无语。 那林婆婆走了几步之后又问道:“我托人找来补身的那个小老虎呢?你放在那里去了?” 誓约阁答道:“为防外人,我把他养在一个隐蔽的林子里的,如果婆婆需要,我可以去取来。” “算了,算了。”林婆婆摆手道:“把它放生了吧。就算给我积点德,我都这么老了。就要过去了。这个时候作点好事,到那边就会住上好地方的。” “好的,我明天就去百兽谷一趟,把它送回虎窝去。” “嗯,那样也好。”林婆婆向前走了一阵后突地又摇头叹息道:“我老了,就快入土了。走不动了。唉,想想这几十年来。我都凭打牌赢钱来过日子,过的还算自由自在,要是去了阴间,不知道手气还会不会那么好。” “当然还很好。”誓约阁很肯定地道:“婆婆在人间被尊为赌神,到了天上一定更是赌圣。手气自然还是那样的好。” “呵呵,那样好。”林婆婆很是高兴地道:“只是如若我升不了天而下了地狱,你可要多烧些纸钱给我花呀。” “婆婆享受人间烟火供奉,那里还用得着纸钱,不过我还是要多烧些过来,婆婆收到,就转赠给被人吧。” “好好。”林婆婆大笑道:“誓约阁,你越来越像那个水仔一样会说话了。我也是越来越怀疑你如此说话是不是真像阿三说的那样是图谋我的宝藏了?” 那个誓约阁一愣。 躲在草丛中的众人也是一愣。 她们都在想:难道这个誓约阁接近林婆婆是为了宝藏?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真是太阴险了。 现在誓约阁又会怎么样回答呢? 第四节 玉坠的烦恼 “阿三小人之言,婆婆也会当真?”只听得那个誓约阁怒气冲冲地反问。 “婆婆不会信的!”林婆婆大笑道:“再说了,婆婆穷困一生,怎么会有宝藏。哈哈,小人之言,无稽之谈,不信也罢。” “婆婆如若怀疑,我誓约阁愿意……”誓约阁还要说。 林婆婆也打断道:“好好,不说了。快扶我去打牌吧,婆婆今天一定要去给你多赢些钱来存起来。” “存就不必了。婆婆不是已经存了好多的吗?”誓约阁搀扶着那林婆婆边走边说道:“不过婆婆你不要跟那些女学生们打牌了吧。那些人精神真的好好,经常通宵达旦也是无所畏惧,可是婆婆你就不必与她们熬了吧。” “你就不懂了吧。”林婆婆大笑着道:“老婆婆老头子那些人的牌打得好,我不容易赢大钱,可是那些女学生特别是你的那些同学,牌打的那么差,还想让我,哪天不是输个精光,方才跑掉的,哈哈哈……” 那两人说着话,就渐渐远去了。 这边草从中众人方才探起头来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那象中象就问蒙雨依道:“你到底要不要泡他呀?” “不拉。”蒙雨依摇头笑道:“刚才你们都看见啦!那个誓约阁好笨哦,一点主张都没有,什么都听他婆婆的,我才不作他女朋友呢!” “那你自己说的呀!”象中象指着蒙雨依说道:“如果我去泡了那个誓约阁,你可不要说我不讲义气哦。” “你,你去呀。”蒙雨依一是觉得那个象中象在开玩笑,二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当下就笑道:“如果你去泡那个誓约阁,我说你不讲义气的话那我这辈子就去当尼姑。” “那我们呢?”微微姐连忙也问。 蒙雨依见她是笑着的,当即也是笑道:“都一样呀,那个誓约阁跟我没有关系,你们想去泡就去好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之后就一起往回走。 十三人在那庙林街上走了一阵之后,发现少了几个人,就一清点,发现那个微微姐象中象华映云都不在了。 蒙雨依当即气呼呼地道:“她们三个死了吗?跑到那里去了,。” “蒙雨依。”憩憩悄声在蒙雨依的耳边说道:“那个象中象刚才可是说过要去泡你家誓约阁呢!” “她,我不怕。”蒙雨依摇头。 “可是微微姐也说过要泡你家誓约阁的呀。”憩憩又说。 蒙雨依就犹豫了。“况且还有华姐呢!她你也要注意呀!” “哼,没义气。”蒙雨依气呼呼地站在那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那个憩憩就怂恿道:“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红楼茶馆问问那个誓约阁到底那个水仔说的明天请我们吃饭的事是不是真的,好不好?” 蒙雨依扭头问那慕蓝画道:“表姐,你说好不好?” 慕蓝画想也不想就说“好呀!” 于是一行十人就一起往那座落在庙林街上的红楼茶馆走去。 今天正赶上市集所以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拥挤。众人本来是站在一起的,片刻功夫就被挤散开了。好不容易那这些人又集合在了一起,却发现又少了三个人,一清点,发现环环,绵绵还有那个慕蓝画竟然也不在了。 “她们去那里了嘛?”蒙雨依怒声问那小溪。 “不管她们了,她们一定去街上买东西去了。”小溪这样回答。 那三人当然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各有目的。 环环,绵绵跑去了找那个华姐去了。 而那慕蓝画则是飞跑向那红楼茶馆,但还没有跑到,前方突地横过一辆装满碗碗勺勺的摊贩车拦在跟前,她大惊本想收足,但由于跑得太快,收脚不住,眼看就要撞在那车身上。但就在此时,左侧突地伸过一只手来,拉住她手臂,往旁一拉,就将她拉在了一边。 “啊”。慕蓝画吓了一跳,惊神未定就扭头去看那拉他的人,一看之下顿时惊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拉她者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那个誓约阁, 誓约阁看了她一眼后没有说话,只是朝那推车的人说道:“阿三,你又来这一手,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慕蓝画转头去看那推车人,推车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学生模样长相怪异的年轻人。 就问誓约阁:“他是谁?” 那推车人不待那誓约阁说话,先放下那车跑到慕蓝画的面前自我介绍道:“在下阿三,庙林人士,今年十八,尚未婚配,不知这位姑娘是?” “我叫慕蓝画,等会儿再跟你说话。”慕蓝画想起那蒙雨依等人就要赶到,就先对那阿三说了这句话后。连忙又悄声对那誓约阁说道:“等会儿那个蒙雨依来找你的话,你一定不要说那个玉坠是我给你的呀,你就说是你的,知道了吗?” “嗯!”誓约阁满头雾水,彷佛傻了一般。 “那到里边去说。”慕蓝画一看自己就站在一个茶馆的门口,当即就把那誓约阁往屋子里拉。 那阿三也跟着进屋来大笑道:“慕蓝画同学,真是美若天仙,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也!” 慕蓝画回头对他摆手道:“你在外面等一会儿,马上就会有几个更漂亮的女生来让你撞的。” “真的吗?那我就去守株待兔了。”阿三大喜,蹦蹦跳跳地就出去了。 “你刚才说什么?”誓约阁回过神来之后就问那慕蓝画。 慕蓝画就誓约阁拉到一个角落里后双手比划着道:“那天我不是给你一个玉坠了吗?我当时是说是那个蒙雨依给你的。可是不是,那是我的,当时我只是随便摸出来作借口的。因为那天我要扯你的蒙面布嘛。可是现在那个蒙雨依知道你有那东西了。所以她可能要给你要,如果那样的话,你一定不要说那东西是我送你的,啊,不是送,是塞给你的,唉,反正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的门口突地响起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小妹妹,听说那个誓约阁在你们茶馆里,是吗?” 慕蓝画闻言惊呼一声:“华姐”。转身就想找地方躲。但是她一转头,发现整个茶馆里的人全都在看着她,她顿时惊呆在场,一动也不知道动了。 屋中一片寂静。只听得门口一个小女孩的很幼稚的童音回答道“你说的那个誓约阁是一个很帅很帅的哥哥,是吗?” “你也认为他很帅吗?” “那你认为他不帅吗?” “我个人并不那么认为。” “那你个人怎么认为呢。” “我个人认为他很衰。” “可是我个人认为他很帅。” “衰帅其实只是介与一念之间。你之所帅即我之所衰,而我之所衰即你之所帅也。” “我不同意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可是伏尔泰还说过,帮助别人,就想帮助自己一样快乐,。” “那不是伏尔泰说的。” “这位姑娘小小年纪见识竟是如此广博,真让小女子我佩服不已。” “不用佩服,誓约阁现在在花天茶馆,这里是酒地茶楼你来错地方了。” “哇靠,不早说。”那华姐怒骂一声就走了。 誓约阁正想出门去。慕蓝画连忙把他拉住然后悄声说道:“等一会儿,我走了你再出去。” 话音刚落。 只听见外面又有一个女生的声音高高响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皆日子期访伯牙,我的交友也不差。”小女孩唱了这一句后大声道:“火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呀?” “给你两块钱买棒棒冰。” “呵呵,有钱啦,有钱啦。”小女孩大喜道:“誓约阁躲在屋子和一个漂亮姐姐不知道说什么玉坠的悄悄话,你自己去找吧,我要去卖棒棒去了。” 慕蓝画本想躲闪,但还没有来得及,一女生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誓约阁先开口道:“火姐,你今天输了多少钱给婆婆?” “没多少,两百块而已。”那火姐将手一伸道:“给我吧。” “我现在没钱,明天给你。” “哇靠,你想赖帐呀。”火姐眉毛一扬就要发怒, 慕蓝画连忙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那火姐说道:“我给你好了。” 火姐接过那钱,揣进兜里,然后就把那慕蓝画打量了一番后道:“这位美人是?” “我是慕蓝画,是新加坡过来玩的。”慕蓝画连忙就回答了这句后就对那誓约阁说道:“我要走了,记得我说的话呀。” “不错嘛,不错。”火姐又将那慕蓝画打量了一番后对那誓约阁道:“我就奇怪了。你有这种美人相伴,怎么还想泡那个积牵诗。” “不要给她说。”誓约阁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还有不要给婆婆说。” “不说也可以,再给两百块。”火姐将手一伸。 “我不是没有钱吗?” “那就一百块。” “也没有。” “那我就去给积牵诗说你在泡美眉。” “我有我有。”慕蓝画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连忙跑回来,从衣兜里掏出两百块递在那火姐的手里。 “哇,誓约阁,你膀上小富婆了呢。”火姐把钱装在包里后不禁又把那慕蓝画一番打量。然后问那誓约阁道:“她是不是那个新加坡老板的孙女呀。” 誓约阁没有回答只是又看了看那慕蓝画。 慕蓝画点了点头后就又吩咐道:“你一定不要乱说呀。” “不会不会。”火姐大笑道:“我一定不会给你的家里人说的。” 慕蓝画没有听出她言外之意,反倒是说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 说完就向那门口跑去,可是她还没有跑到门口,门外就是“啊”地一声惊叫。随即乒乒乓乓的一阵碗勺摔地声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想起刚才说的话就跑到门口。 第五节 给人冰棒的小女孩 那个慕蓝画吓了一跳,想起刚才说的话就跑到门口。 只见那蒙雨依等一行人正站在一堆碎碗之上,而那阿三,却是满脸笑容地站在那蒙雨依的跟前大笑道:“各位美眉不用惊慌,都是一些碗碗勺勺的,值不了几个钱,坏了就算了。” 蒙雨依没有跟他说话却是先看见了那个慕蓝画,连忙就跑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说道:“我刚才没注意就把他的车子撞翻了。怎么办呀。” “他是故意的。”慕蓝画指着那阿三道:“他刚才就撞过我一次了。” 阿三一见她们认识,就是哈哈一笑道:“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 “真的是故意的吗?”蒙雨依将信将疑。 “什么都不用说了。”阿三大笑着走上前来将手向那蒙雨依一伸道:“在下阿三,庙林人士,年方十八,尚未婚配,不知这位姑娘是?” “他叫蒙雨依。”一人从房中走了出来替那蒙雨依答道:“异域人氏,还没有满十八。” 阿三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誓约阁,当下就哈哈大笑道:“灰哥,想不到你也认识这位美眉,哈哈哈。” “啊,你在这里呀。”那些女生看见誓约阁连忙都围在那蒙雨依的身旁推她道:“快去快去。” 蒙雨依没有理那誓约阁,先是转头看着那慕蓝画很惊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慕蓝画脑中念头飞转了几圈后就笑答道:“我刚才在这里看见誓约阁在里面,我就进去跟他说你答应了他明天的那件事了。” “你真的就替依依答应了呀!”众人都是一阵嘻笑。慕蓝画连忙就把那蒙雨依推到那誓约阁的跟前说道:“你女朋友,给你啦!” 誓约阁脸顿时变的通红。 蒙雨依脸更是绯红,就扯开那慕蓝画的手想跑。 慕蓝画紧紧地把她抱住之后又对那誓约阁说道:“她答应了明天去你家里去吃饭啦,你明天可要把宴席办的好一点呀。” “明天晚上?”誓约阁更是满头雾水, 那阿三伸着个头在那里看不明白,当即跑到誓约阁的跟前悄声道:“灰哥,哪个是你女朋友?” 誓约阁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把他拉起,又对众人对了句:“我要回家,再见。” 然后就拉着那阿三慌慌张张地走了。 “哇,他好害羞哦。”众女生一阵大笑。 “你们在这里呀。”大街上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华映云还有环环,绵绵都站在那里。 慕蓝画佯装不知就问道:“你刚才去那里了呀?华姐。” “去花天茶馆喝茶了。”华映云一指身旁两人道:“后来碰到她们,就一起回来了。 “对呀。”环环点头道:“我去那边正好看见华姐在一个茶馆喝茶呢!” “就是,那个茶馆还有老头在里边说书呢。”绵绵也说。 “哦,是这样呀。”蒙雨依丝毫不疑当下就点头后道:“那我们回去了吧。” “好呀,我们回去吧。”慕蓝画也同意。 “不,不回去了。”华映云提议道:“我们现在就一起追到那个誓约阁的家里去好不好?” “呵呵,好。”小溪也道:“我们去那里看看那个誓约阁怎么招待我们,肯定好有意思的。” “嗯,不好啦,不好意思嘛。”蒙雨依推让着说。 “一起去嘛。”慕蓝画插嘴道:“我们去那里的话,那个林婆婆一定会高兴的。” “就是就是。”众人哄笑着就要推那蒙雨依。 蒙雨依也心动了。她犹豫着…… 就在这时,突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高昂着头微笑着向她们走来,慕蓝画看见她一手握着一根棒棒冰心中突地一惊。心想她好像听见了他跟誓约阁的说话……此刻过来必定是来着不善,但是转念一想,她见过那个华映云,说不定是来找她麻烦的,可偏偏那个小姑娘只是走到她的面前就停住脚步并且微微笑道:“漂亮姐姐,给我五十块钱好不好?” “晕?”众人都觉得事情蹊跷。 但慕蓝画不敢多话,连忙自兜中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对那小姑娘说道:“姐姐给你一百块,你卖玩具车好不好?” “姐姐你好漂亮哦!”小姑娘高高兴兴地接过那钱之后。又将右手冰棒递给慕蓝画道:“姐姐,送你一根棒棒。” 慕蓝画心想都吃了一半多了。还给我,我才不吃呢!但她还是接了过去。 小姑娘又看着她道:“姐姐吃呀!” 慕蓝画真是怕了她,当下只得把舌头在那冰帮上碰了碰。 “好吃吗?”小姑娘又问。 “好吃,非常好吃。”慕蓝画连连点头。心里恨不得掐这个小鬼几把。 小姑娘非常满意地走开了,但她没有离开众人,而是走到那华映云的跟前,并停住不走,还没有说一句话那华映云已经吓出一声冷汗。她慌慌张张地从衣兜里摸出一百块钱递给小姑娘并话语颤抖地道:“送……送给你,去……去卖糖果。” “姐姐,你个人认为你的钱是真的吗?”小姑娘一边把那一百块钱举向半空对着那太阳光照一边问道。 “当然,当然是真的。”华映云连忙回答。 “那么……”小姑娘先将钱放入衣兜然后将手中剩下的那跟冰棍递给华映云然后问道:“那么你个人又认为我漂亮吗?” “漂亮,非常漂亮。”华映云点头哈腰的道。 “那么你个人认为你又漂亮吗?” “不,一点也不。”华映云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不,姐姐你也很漂亮,哈哈哈。”那小姑娘从怀里掏出副墨镜戴上之后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众人十分惊奇地看着那慕蓝画和那华映云,没有问话。慕蓝画先抢先道:“听说这种小姑娘所提之要求如当即得不到完全答应的话,她们就会自杀在你的眼前,所以我最怕她们了。” “对,画画说得对。”华映云连连点头道:“所以我也不敢惹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哦,这么厉害呀,那一定是丐帮的了。”蒙雨依等人都是一阵惊叹。 慕蓝画抹抹额上汗珠道:“刚才吓死我了,天呀,下次千万不要让我碰见她了。” 蒙雨依看着她还将冰棒拿在手里,就惊诧道:“你还没有扔掉呀。” “哦,不用扔,我觉得很好吃的。”慕蓝画又咬了一口那棒棒冰后就连声赞叹道:“这种棒棒很好吃呢,我好喜欢的。” “哇,她吃过的你也要。”众人一阵嘻笑后就推着那蒙雨依向那誓约阁的家走去。 誓约阁一路慌张地把那阿三拉到街角之后,就把他放了自己回家, 但那阿三一路之上连问了他好多问题,他都没有回答,心中就是大为不满。见他回家,就要跟着去,誓约阁知道林婆婆讨厌此人,如若带回,必定会被痛骂,当下就连连赶他。但阿三生死不愿,誓约阁发了怒,提起那阿三就往一水田中扔了过去,“啊”地一声惨叫之后,阿三半个身子就陷在了水田之中。可是他还是不甘心。指着那誓约阁大喊道:“你今晚不带我去看美眉,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誓约阁捡起一大团泥巴扔过去,直扔在那阿三嘴巴之上封住他的口后,大声喊道:“要看美眉,明天晚上再来我家,但是不要给别人说,就你一个人来,知道了吗?” 阿三拔开嘴巴,本来想大骂的,闻言顿时大喜,就在那水田之中拱手道:“灰哥引见之恩,永世难忘,阿三在此先行谢过。” 誓约阁没有答理他,径直就回家去了。 还没到家门,老远就听见屋中一阵大笑。他心中疑惑,又向前两步,只听见一个似曾相似的声音道:“婆婆,你作的汤圆,好好看哦,。” “呵呵,婆婆作的东西什么会不好呢,要知道每年庙林厨艺大赛,我都是当之无愧的冠军哦。”婆婆的声音。 “哇,婆婆好厉害哦。”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起鼓掌欢呼。 誓约阁心中更是疑惑,因为他已经能听出来,其中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微微姐而另一个则是那个象中象。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又为何会与婆婆如此相熟,这都是疑问。 当下他推开了门,“咯吱”的一阵声响之后,从屋中厨房里跑出了一个人出来大喊道:“誓约阁,你回来了呀!” 誓约阁一看此人正是象中象当即吓了一跳。正想问话,但还没有开口,厨房中一个女孩子又搀扶着那婆婆走了出来。 “微微姐,是你。”那女孩子果然真是那象中象的师姐微微姐。 微微姐十分腼腆的笑了笑,朱唇轻启道:“誓约阁,你回来了呀!” 誓约阁十分糊涂。 婆婆就将那拐杖抡起敲了敲他的头笑道:“傻孙子,傻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不认识人家陆姑娘了吗?” “认识,认识的。”誓约阁喃喃地说了这一句。 “唉,不妨碍你们了。我要去把汤圆放进去。”婆婆拄着拐杖就到厨房里去了。微微姐看了那誓约阁一眼就又跟着那婆婆走了进去。 象中象看见那誓约阁满眼都是惊疑,就走到他旁边悄声道:“我师姐知道你在急切寻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伴,所以她就……” “你们怎么认识婆婆?”誓约阁疑问道。 “当然是茶馆了。”象中象轻笑道:“我们刚到那里,你婆婆就要师姐和她打牌,师姐输了两把给她,她就夸师姐心地善良,为人厚道,然后就说要给她找个男朋友,后来说了一阵后,婆婆就把我们带来这里了。” “哦,谢谢你们了。”誓约阁说了这句后就去倒开水泡茶。 刚灌好开水,厨房中那个微微姐又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象中象看那微微姐和那誓约阁彷佛都很是尴尬,就说了句:“我出去透透风,你们聊。”后跑了出去。 “你喝茶。”誓约阁端了茶杯递给那微微姐,微微姐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屋中央,见誓约阁走进,就抬头看了他一眼,誓约阁慌将头偏向一边又对那微微姐道:“你喝茶吧。” 微微姐伸手去接。突地门外那象中象冲了进来,大呼道:“师姐,不好了。蒙雨依她们来了。” “啊,天呀!”微微姐刚接过的茶杯当即“啪”地一声就摔在地下。 “千万不要给任何人说我来过这里。”微微姐对誓约阁嘱咐了这一句之后就溜出了门,绕过竹屋,向后山那边跑去了。 象中象也想跑的,可是来不及了。因为当她跑出门时,对面山坡之上已是有人大声喊道:“快来人接新娘子呀!” 她闻言一惊,以为被看见了。当下就不跑,方是站在现眼处大声应道:“摆好酒席了。你们来吧。” 其实她错了,推着蒙雨依来的一行人根本就没有看清她,只是依稀看见这边有人就胡乱喊话。 而她如此一喊,那边人当然就知道是她了。 那华映云就惊诧道:“象中象怎么在那里呀?是不是想来抢蒙雨依的男朋友的呀。” “哈哈哈。”其他人听他一说无不大笑。心里都在想那个象中象如果真的可以抢走誓约阁,那么蒙雨依就真的不该来这里了。 一行十人推着那蒙雨依走了过来,象中象哈哈大笑着迎上前去拍了拍那蒙雨依的肩膀道:“林婆婆正在煮汤圆呢!你来的好合适。” “八姐,你怎么在这里?”众人虽不信那华映云的话,但还是问。 “我来泡誓约阁,你们信吗?”象中象怪笑。 众人一阵哄笑就无人再追问此事了。 一行人又把那蒙雨依向屋子里推,那誓约阁见如此多人涌了进来,尴尬万分,移步就想进厨房,那华映云一把将其抓住后对众人一示意,慕蓝画和其他人就推着那蒙雨依向他撞去。 扑地一声两人就撞了个满怀,众人无不大笑。 “好,好,好!”一个苍老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个象中象扶着那林婆婆从厨房走了出来,就都一齐涌过去,点头行礼道:“林婆婆好!” “好好。”林婆婆把众人都打量一番后大笑道:“我孙子真是有出息,一下子就给我找到这么多这个漂亮的孙媳妇,啊,好好,太好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相视哈哈大笑。 在林婆婆身旁的象中象就指着那蒙雨依悄声说道:“错了,婆婆,只有这个才是誓约阁的女朋友。” “嗯,只有一个是。”林婆婆彷佛很是失望,但片刻的失望之后她又满面堆笑地上前拉着那蒙雨依的手笑道:“好,一个也好。瞧这个小姑娘生得好俊,好,好。我喜欢。” “嘻嘻。”众人闻言都是嘻嘻地笑。 蒙雨依大为尴尬,就想要跑,可是那林婆婆却是又将她拉住笑道:“这么俊的人儿,将来也一定会给我生一个很俊俏的曾孙子的,好好,看来我就要有曾孙子抱了,哈哈哈。” 众人闻言大笑。那蒙雨依更窘,猛地挣脱她的手臂,就飞快跑出门,往山下跑去。 “唉,别跑,别跑。”众女生一起追了出去之时,那蒙雨依已经跑离小屋老远了。众人知道叫不回来,就一窝蜂地追去了。 第六章 十二把雨伞 众女生一起追了出去之时,那蒙雨依已经跑离小屋老远了。众人知道叫不回来,就一窝蜂地追去了。 慕蓝画落在最后,眼看众人都已跑远就又跑进屋子里去对那誓约阁说道:“明天假如你还请她来吃饭的话,一定记住不要说那玉坠是我给你的呀!” 誓约阁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慕蓝画已经转身跑了。 那华映云等十一名女生追出一里开外方才追上那蒙雨依,当然这时,她们都不好再回去了。就一起往回走。一路之上众人都是在打趣着那蒙雨依,还有就是数说那誓约阁的笨拙和羞涩,说着说着她们几乎是要笑死了。 一行人就如此说着笑着走了两里路后,天空突地一道闪电而过随即一声巨雷响起,众人一惊,再仰头看天,方才发现天已经不知何时变的乌云密布。 “啊,要下雨了呢。”众人一阵惊呼,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起来,可是才只是跑了几百步,大颗大颗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先躲躲再跑吧。”那尚小溪被几颗大雨点打在脖子上,心里就是一阵慌张加上她本身就跑不快,于是就一下躲到了一颗大树之下,不想再走。 “小溪,快跑呀,别躲在树下,那里危险。”众人齐声高喊。 小溪想想也是就将头四顾,发现前方二十步外有一处石壁,石壁弯弯的下面刚好可以站几个人。于是她就跑到了那石壁之下,再冲众人大喊道:“一起来,这里好,雨淋不着。” 众人本来都是想先跑回去再歇息的,可是此时的雨点下的更大更密了。众人无奈就一起跑了过去,挤在那岩石之下。 “呼呼。”地一阵狂风扫过之后。雨哗哗地落了下来。 众人挤在那岩石之下,眼看着眼前突如起来的倾盆大雨,都是连呼倒霉。突地远处一个人影冒着大雨飞奔而来。环环眼尖,在众人都没有看清来者何人之时就先大呼道:“是,誓约阁呢!” 来人果然是誓约阁,一转眼间,他就到了跟前,众人见他没有带伞来都是十分失望,那蒙雨依就怒声说道:“誓约阁,你不给我带伞,你来作什么呀?” 誓约阁抹抹眼上水珠,将众人数数般地看了一遍后就说声“等一下。”又跑了回去。 “干什么嘛!好笨哦。”蒙雨依怒气冲冲很不满地说了这一句。 “嘻嘻,”华映云笑道:“依依,你还没有过门,怎么就这么凶呀。” “呵呵呵呵。”众人一阵大笑。 笑声刚落不久,那誓约阁竟然又飞快地跑了过来,这次他没有令众人失望,他带了一大堆的木杆油纸伞,众人大喜,纷纷上前一人抢了一把,等十二人都把伞抢到手后,发现伞没有了。看来那个誓约阁刚好带了十二把,蒙雨依就问他道:“怎么少了一把呀,你不要吗?” “我不要,我从来不用伞的。”雨中站着的誓约阁大声回答了这一句后,又抹了抹脸上雨水再大声道:“我婆婆说:为了联谊新中两国友谊,请各位海外同胞能于明日傍晚移驾寒舍,让她能一尽地主之谊……” “什么呢?”此时电闪雷鸣,众人听不清楚。 可是蒙雨依听明白了。她就给众人解释道:“他说的就是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哦,就是水仔说的话嘛!”众人都明白了,就齐声大笑。 那站在岩石边的慕蓝画见那誓约阁还在雨水中淋着就是跑上前去,把自己的伞塞在他的手里,然后跑了回去挤在那蒙雨依的伞下,并说道:“我把伞给你男朋友了,我们两个用一把好了。” 那伞太小,根本遮不住两个人,况且雨那么大,两人又都被挤在了岩石之外,当下大雨狂漂而下,两人都被雨淋湿了肩头。那誓约阁把伞拿在手里本来感觉就很不自在,又见两人都被雨淋就走上前来把伞递给慕蓝画道:“你用,我不用。” 慕蓝画不要,反把伞一推道:“你用我不用。” “不,你用我不用。”誓约阁又把伞递过来, “不,你用我不用。”慕蓝画又把伞推了过去, 两人如此退让了十多次后还没有结果,那蒙雨依看得不耐烦了。就把伞柄递在那慕蓝画的手里。然后自己跑到誓约阁的身旁,再帮他把伞撑了起来。两人共用一伞。 挤在岩石下的众人一见顿时全都鼓起掌来。 只有慕蓝画十分尴尬,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后说声:“我们回去了吧。”就撑着伞向回路跑去。 没有跑出几步,只见前方又有两人漫步而来,她看前来人顿时就停住步伐。 来者正是郎中郎与水仔。 那郎中郎头戴水帽,身着水衣,脚蹬水鞋,连手上都是戴在防水手套,他的全身山下几乎是全副武装了。可是他身旁的水仔就不一样了。那水仔彷佛是刚从床上被拉起一般,紧紧穿着背心短裤,脚则是光着的。但奇怪的他的右手竟然撑着一把伞,当然如果他是给自己撑,那就不足为怪了。可是奇怪的就是他不是给自己撑,而是给那全身披挂完全不用任何雨伞遮掩的郎中郎撑的。 他的头完全地暴露在那大雨之中,众人无不感慨其可怜之时,又发现他的左手还抱了一大堆的雨伞,当然现在那雨伞已经没有用了, 郎中郎十分得意地将众人一打量后就对将目光定在了蒙雨依与誓约阁两人身上,誓约阁开口想说话,但那郎中郎已先笑道:“半日不见,两位关系竟然已是更上数层高楼,如此速度,真正神鬼难测。哈哈,实在可喜可贺呀。” 蒙雨依听他一说转头悄声对那誓约阁道:“我哥哥不知道怎么想的,老是想把我早点嫁出去。” “就跟我婆婆一样。”誓约阁答了这一句后又问道:“你还有她们到底答不答应明天去我们家?” 蒙雨依还没有答话,那边郎中郎也大声说道:“我有个建议,我们明天早上划船去雁泊湖游玩怎么样,听说那里的风景很好呢!” “好,好我也听说过雁泊湖那里面的迷幻岛很有意思的,我也想去那里。”华映云最先赞成。 随即象中象等人也说好。 那蒙雨依就问那誓约阁道:“誓约阁,你熟悉一点,你带我们去好不好?” 誓约阁还没有说话,蒙雨依先提醒他道:“如果你不去,我也就不去你们家了。” “好,我去。”那誓约阁说完这句后就离开那蒙雨依,再对众人道:“明天早上你们去,映月渡口。我在那里等你们,我们八点出发。”说完这句他也没有听众人的意见,就扭头跑向那大雨之中。 --(本卷结束)-- 第三章 迷幻岛之行 第一节 庙林四衰和阿三 第二天,映月渡口,郎中郎和众女生在七点过的时候就到了。而水仔是早早地就守在了那里了,可是那个誓约阁没有在,众人见时候未到,以为他会准时赶到。就争先恐后地跳上一艘大帆船坐好,磕着瓜子闲聊。但至到八点,誓约阁还没有来,众人于是一起埋怨起来。 没有骂的几句,远处跑来了三个人。众人先还以为是他来了还都是很高兴。但等看清那三人,几乎个个都要气死,原来来的这三个人,竟然就有炭哥和那个柴仔,柴仔提了一把琵琶,而那炭哥则是背了一个大鼓,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推车人阿三,他更不是空手而来,他不仅提了一个唢呐,并且背背了一个背兜,里面也许是吃的东西。 当下众人无不将那水仔一阵痛骂, 但是她们其实是冤枉了水仔,因为凭水仔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叫上这几个人的,到底是谁叫得他们……难道会是誓约阁?水仔心中这样猜忌。 果不其然,那三人一跑到跟前就是大喊道:“灰哥说让我们来给你们划船先走,他等会儿就会划小船来追我们。” “那个死人去那里了嘛?”蒙雨依怒声问。 “灰哥要送林婆婆去打牌所以耽误了一下,不过不用担心,最多半个小时后他就来了。” 众人本想将那誓约阁一顿痛骂,但看见蒙雨依也很生气就不骂了。 那三人齐身一纵就一起跳上了船,众人立觉丧气,都将眼看向那象中象。象中象就 站起身来,双手一伸大喝道:“滚下去,我们自己会划船的。” 戴着金丝眼睛的柴仔把头向那身着苗族服饰的炭哥和那穿着树皮的阿三使了个眼色,两人猛地一点头,柴仔便将手中琵琶一扬吆喝道:“柴仔以及炭哥阿三将给各位带了精彩万分的演出,。” “嗯!”众人闻言不禁大笑,心想这琵琶、鼓还有唢呐难道还可以组合,还有这三人难道真的还多才多艺。 那象中象想看看这些人如何献丑也就退后几步。 阿三放下背兜之后,扬起唢呐,就吹了起来。柴仔与炭哥都没有表演,所以他是独奏, 倒是仅仅是几个音符之后。众人忍不住齐声喝彩。 阿三吹得真到是太好了。 虽然她们都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但是就仅仅是那几个音符,众人都可以尊称阿三为音乐家了。 柴哥随即开始弹了起来,众人又是一阵惊叹。本来她们是最为看不起柴哥的,但是现在她们都是刮目相看了。她们想那个包括誓约阁身上就有了太多了神秘,而如今阿三还有柴哥看来也是奇异之人。 炭哥轻轻地敲起鼓来,十三名女生立时全都凭住了呼吸。虽然鼓声轻轻但是阿三的唢呐声还有那个柴哥的琵琶声却是立即就被压了下去。 三种乐声融合在了一起。本来在她们看来应该是一片杂乱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美妙! 众人痴痴醉了。 柴哥三人是不会听得,一是他们正玩的兴起。二是他们三个绝对不会轻易地就结束在美眉面前一展风采的绝好时机。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按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水仔。 也许他毫无柴哥等人的艺术感触。或是他的歌喉就是有如公鸭嗓一般难听。 所以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一展风采。但是他又是不愿意让所有的女生敬佩上这三个前来分羹的人,终于忍不住他大喝了一声“停。” 三人应声而停。 众人一起回头去看那他。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惊诧万分的表情。 水仔也绝对尴尬,当下他连忙向湖中一指道:“我们先划船吧。” “对,对。”我们先走,那柴哥等三人齐声应了这一句之后,就一起跑到剩下的三个划船之位坐下,就要划船。 缓过神来的象中象没有再赶他们下船,她看看那蒙雨依问道:“等不等?” 蒙雨依向河岸上看了一阵还是未见那誓约阁的身影,就怒声道:“不等那个死人了,我们先走。” 象中象于是跳到岸上,解下缆绳,又上船跑到船尾,把舵一摆,再向前方四人喊了声“开划。” 前面四人如奉圣旨,就猛地划了起来。 不一会儿之后,船就驶出一两里远,湖岸已是渐渐地看不明白了。 华映云拖过那阿三的背兜,发现里面有许多的梨子,葡萄类的水果和一些白菜西红柿之类的的菜蔬,于是就掏出一个梨子来开削,边削边问道:“阿三,你带这些菜来作什么?” “回美眉的话,在雁泊湖的湖心有一个小岛,在那里我们可以搞野炊。”阿三馋笑着回答。 “那就这些菜怎么好?你以为我们都吃素呀?”华映云很不满地说。 “有水仔我在,各位美眉又怎会吃素呢!哈哈,全鱼宴席也。”水仔闻言哈哈大笑。 “你能捉多大的鱼。”华映云就问。 “遥想小生八岁之年就曾抱百斤巨鱼上岸,时至今日,区区两百斤应不在话下也。” “哇,肯定吹牛。”众人都是摇头表示不信。 柴仔眉头一转,就插嘴道:“各位美眉有所不知,水弟自小父母双亡,身世极其悲惨,自能动之时就靠在河中抓鱼而活,时日一长,他就练成空手抱大鱼之本领,是故刚才其人所言并非吹牛也。” “啊,真这么惨呀!”“他爹妈都死了呀!”“哇,好可怜哦。”众人一阵议论, 水仔一听那柴仔明褒暗贬并揭其老底,顿时大为不满,又不便发怒。心中念头转了几转之后就点头佯叹道:“我之身世虽惨,但又怎堪与柴哥相比呢!柴哥生母无名氏,因未婚生子,便将其弃与闹市之口,并留书称家贫无米供养,望好心人能将其捡走,抚养至大。其时路人甚多,又见其为男士,都有领养之心,可是最后他们全都摇头失望,一天过去了,竟然无一人生出怜悯之心,其实也都不可怪罪路人,只因……唉,唉,不说也罢,说则恐伤柴哥之心也。” 柴哥大怒,但又不敢发泄出来。 众女生连忙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要他呀?” “他太丑了。”水仔还没有答话,旁边那个炭哥突然插上一句。 “啊,真的啊,好有意思哦。”众女生都一起去看那奇丑无比的柴仔。 炭哥又说道:“各位看柴弟现在尊容就是不睹则已,一睹之后人人想吐。其实他整过容,并且是全面整容,不然在一年之前,他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因为他怕犯故意扮鬼吓人致死罪。” “哈哈哈哈。”众人都是几乎笑死在船上。 柴哥忍耐不住,呼地站起,就要与那炭哥拼命。那炭哥却是摆手笑道:“柴弟休得动怒。你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为何要怒眼相视,以伤肝火呢!” “哼,谭狗子,这三年以来,你吃我喝我。竟然还有脸编造谣言来坏我清白名声。什么全面整容,我柴三郎会去整容……。” “柴弟。”那炭哥仰头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全面整容,你还想再次整容,只是你那盗那个墓的钱已经没有了。所以你想约我一起去搞那个那个林……林……的遗产来准备再次整容!” “什么?”众人连忙追问。 那柴哥似乎是吓出一声冷汗,随后只听得他干笑一声道:“炭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举世无双,柴仔我甘败下风。” “没脾气了吧?”炭哥眼一瞪后问道。 “没有了。”柴哥低声下气地点头。 “哼,跟我斗。”炭哥大获全胜,得意万分。 “柴仔有把柄在你手里,不敢跟你斗,那我呢?”水仔突然又冒出一句。 众人一看这两人又要狗咬狗当即一阵嘻笑,都想又有好戏看了。 炭哥斜视了那水仔一眼后就是冷笑道:“就你,卖鱼娃。” “是呀!我卖鱼,可是总比阁下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乞讨为生的生活好呀。” “啊,他原来是乞丐呀!”众女生无不大笑。 炭哥大窘,呼地站起就要痛骂那水仔。 水仔却是先讥笑道:“谭二哥,你是不是想说你虽跻身丐帮,但出淤泥而不染,终日乞讨倒是气节甚高,草根填腹,但是善良过人呀?” “哈哈哈哈。”众女生又是大笑。 炭哥更窘,偏在此时那一直没有加入三人对战中阿三突地冒出一句“炭仔以前可是庙林丐帮帮主,身份地位很高的哦。” “呵呵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心想阿三在此时插嘴,看来他的老底也保不住了。 果然,那炭哥闻言不怒反喜,他将头转过去看着那阿三大笑道:“三哥,你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你好帅哦。” “不帅,不帅,一点也不帅。”阿三摆手而笑。 “你就不担心我揭发你的老底?”炭哥笑问。 “不担心,一点也不。”阿三摆手笑道:“我本出身在一个贫寒之家,只是我的老爹后来发了财跑到省城去找了个小老婆不在回来,就留下我跟我老娘单独在这庙林过穷日子,所以我的身世无懈可击,我一点也不怕你说出来。” “好,是男人,我喜欢。”象中象最先鼓掌赞赏,众女生马上也都鼓起掌来。 那炭哥,柴仔,还有水仔,见状都是大为不满,三人互使一个眼色。 然后那水仔就是冷笑道:“阿三,你现在真的好像男人哦,与去年你老娘差点被你气得吃农药死的那次相比,你真的好像男人哦。” “哇,他娘气得吃农药呀!”众人一阵惊叹。阿三刚才留在众人心中的良好印象立时荡然无存。 阿三心中一惊,眼看那炭哥又想要说话,连忙将手一伸大喊道:“你们敢说我半句坏话,我就揭那个誓约阁的老底,让他跟蒙雨依的事马上告吹。” “啊。”众女生一愣,纷纷看向那蒙雨依。 蒙雨依就看着那阿三。虽没有说话,但惊诧之情已是早溢于言表。 阿三又指着柴哥等三人大声道:“他们如果再说我坏话,我就说出来。” “那你就说呀。”水仔看了看另两人后笑道:“誓约阁的老底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还真想听呢!” “对呀!对呀。”柴哥与炭哥都是点头而笑。 “你说,你说。”蒙雨依回过头来,就指着那阿三说道:“你把那个誓约阁的底细全都说给我听。” “好,你让我说的呀!”阿三点了头,就想开口。 可是站在船尾钓鱼的郎中郎却在此时大声说道:“誓约阁来了。” 众人掉头向那湖面之上看去,只见一片小舟有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闪而来,誓约阁站在船头,飞划着两片木浆,水花在他的身后溅起,形成一条长长的水带。 华映云看那誓约阁还隔的很远,就连忙催促那阿三道:“快点说说誓约阁的事,大约说一下概要也行。” “是关于情感方面的,很重要的事。”阿三神神秘秘地说完这句就跑到船尾大喊道:“灰哥,此时才来,等煞兄弟们也。” “真是马屁精。”水仔骂了这一句之后,也跑到船尾来大声赞叹道:“灰哥驭船如此神术,真天地难见也。” “还是马匹精,。”柴哥说完这句与炭哥一起弃桨跑到船尾,和前两人一样,这两个也不忘恭维一番,当即两人一起拱手大声唱道:“灰哥,灰哥,……” “哇塞,好虚伪哦。”船头的众女生一阵哄笑之后,那华映云就嘱咐众人道:“等会儿他上来后,我们都不要理他呀!” 誓约阁将船划到了离那船尾,还有二十步开外之时就放开双桨。拿着缆绳一头,双脚一蹬船弦,人就是猛地向大船飞来。 “哇塞,这么远呢!”站在船尾的几个人都是连忙躲开一旁,心里都在想如此远距离,那誓约阁怎么可能就飞过来。 果然那誓约阁飞不了这么远,还没有飞到一半,他的身形就开始向下落了。但是他手里有缆绳,就在下落的一刹那之间,他就将缆绳扔出去了。阿三伸手想去接,但没有接到,那缆绳“呼”地直向那桅杆飞了过去,并啪地一声缠在了上面,身形正在下落的誓约阁一拉那绳子,人就又是飞了起来,呼地飞到了船上。 “哈哈哈哈,一日不见,想不到灰哥轻功身法竟然又是更上一层楼也。”阿三拱手一阵恭维。 誓约阁没有理他,只是自怀中掏出了两块玉来悄悄递对那郎中郎后轻声说道:“刚才遇到一些事,所以才来晚了。万望中郎兄见谅!” “我没事。”郎中郎把那两块玉揣在怀里向船头一指道:“去安慰一下就好了!” 誓约阁走到船头,还没有说话,只见所有的人都将头偏向一边,特别是那个蒙雨依竟然把头埋在那个慕蓝画的怀里,更是不看他一眼。 他想了想就伸手怯生生敲了敲那蒙雨依的手臂说道:“今天早上我扶林婆婆去打牌的时候,林婆婆摔了一跤,我把她送去看了大夫,后来知道她没有事,我又把她送去茶馆打麻将,所以来晚了,请你原谅。” 蒙雨依回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钻在那个慕蓝画的怀里。 誓约阁很是尴尬地站在那里,慕蓝画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就把头转了过来对那誓约阁说道:“不止是蒙雨依,还有我们这些人,你也要请我们原谅才好嘛!” “那你们也原谅呀。”誓约阁就对众人说了这一句。 “哇,好没有诚心哦。”华映云回过头来说了这一句,别人也跟着回过头来哇哇哇哇地讲那誓约阁的不对。 蒙雨依看见那誓约阁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很不高兴地对那慕蓝画说道:“你看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真的好笨哦,我不想当他女朋友了,行不行呀!” 身旁的华映云闻言连忙说道:“他又不是真的是你男朋友,他只是要你去他家走一走,让他婆婆看一看,你不作当然可以,让慕蓝画作吧。” “我才不呢!”慕蓝画连连摆手道:“还是华映云姐你来作吧。” “那怎么好意思。”华映云呵呵笑道:“我看微微姐与他性情比较相近,还是微微姐来吧。” “我才不干呢!”微微姐连连摇头道:“我看你跟他更接近,还是你来吧。” “哎呀,那样蒙雨依就会说我不讲义气了。”华映云哈哈一笑后就指着那小溪道:“我看小溪长的好乖,那个林婆婆一定好喜欢,我看她比较适合。” 小溪当即讲眼一瞪道:“华姐,你去就是不讲义气,那我去呢?你想害死我呀。” “那就细细去好了。”华映云又一指那细细道:“细细姐姐身材那么好,林婆婆一定好喜欢的。不如她去吧。” “哇塞,华姐,你好像在明褒暗贬我呢!”细细大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长的这么瘦,将来生不出小孩,所以那个林婆婆不要我呀!”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华映云就指着那憩憩道:“她好像……可以呢!她去怎么样?” “华姐。”憩憩十分不满地反问道:“你是说我就像母猪,能生。”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那华映云就一指那软叶子道:“相书上说软叶子这种面相像是贤妻良母型呢!我们让她去跟那个誓约阁混几天怎么样!” “哇,华姐。”软叶子大笑道:“你说什么呀!让我去跟他混几天,怎么混呀,你说得太吓人了吧,如果我老妈听见你这样子说话,一定要吓死的。” “你胆子未免太小了吧。”华映云指着那茶茶大笑道:“如果是茶茶,就一定不怕了。” 茶茶闻言大笑道:“我倒是不怕,就是在誓约阁的家里住几天我也无所谓的,只要那个誓约阁敢的话,就住在一个屋子里,我都不怕的。” “哇塞,好前卫哦,”众人一阵大笑。 “那样子出事了,你老妈还不杀了我,算了算了!”华映云笑着摆摆手后又一指那编编道:“其实她好像对那个誓约阁印象颇为良好呢!大家看能不能撮合一下她们呢?” “说些什么呀。”编编摆手笑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在这里谈男朋友怎么好嘛。” “那倒也是。”华映云就指着那绵绵和环环道:“她两姐妹其实最应该出面的了。因为她们是我们校爱心社的嘛,平时最有爱心,最爱帮助别人的了。现在眼看着那个誓约阁要被逼疯了。帮助一下那是义不容辞的嘛,反正就几天,几天后仍由誓约阁自己想办法了。” “算了,算了。”绵绵先摆手道:“我们两姐妹是相互监督的,谁也不敢谈及情感之事的,所以这个爱心就献不出来了。还是华姐来献吧。” “我怎么好意思呢!这个事情牵涉到蒙雨依嘛!我怎么可以不讲义气呢。” “哎呀,什么义气,不义气嘛,蒙雨依又不真的是那个誓约阁的女朋友,况且现在她又讨厌那个誓约阁了。你出马反是替帮她摆脱那誓约阁的纠缠嘛。”环环笑着说。 “是不是哦,如果不是那样,夺人所爱之罪,我可担当不起哦。”华映云这样说。 “哎呀,什么嘛,都说了蒙雨依已经讨厌那个誓约阁了。你还说什么夺人所爱。真是的。” “哎,不妥,不妥,此事还需钧酌钧酌。” “唉!”那环环就叹息道:“想华姐在新加坡时,也是满腹爱心,多行善举之士,如今一到异域中国,竟是便得如此冷漠无情,实在让我等心寒,而慨叹痛失一楷模也。” “两位贤妹既如此言,我华映云还有何言对之,唯有听汝等之劝也。” 这三人一唱两和地说了这一阵后,华映云再看那誓约阁却发现其已不在,看来是到船尾去了。而刚才在船尾钓鱼的郎中郎和前往迎接誓约阁的那柴仔与炭哥还有水仔四人都一起跑到她面前听她说话,这四个人的眼都是在盯着她看,还有就是那另十人,那十人也全都看着她,他们十四人没有一人发出丝毫的声响,更没有一人说话相扰,每个人的眼中都是那种怪怪的眼神,当即那华映云心中一惊。 第二节 积牵诗相撞事件 那华映云一看众人都是表情怪异的看着他,心中不由得一惊,但面上还是笑着道:“呵呵说笑而已,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十个女生中有九人笑而不答,但那象中象却是微笑着反问道:“华姐,你刚才好像就只有没有问我呢?” “呵呵。”华映云闻言大笑道:“难道八姐也有逐鹿中原之心?哈哈哈。” “然也!”象中象脸色一变,冷冷地说完这句,就站了起来,向船尾走去。 此时的船尾那誓约阁正悄声对那掌舵的阿三抱怨道:“舍利大师说红颜祸水,让我此身不要沾染。我看她们不是祸水,但是确实比较麻烦……” “就是!”那阿三也悄声道:“要知道她们这几个人,再过几天就要回老家去了,以后也许一辈子不来的了。就是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是大哥你,你怎么办?要知道婆婆可是只要有一天看不到大哥你身旁有美眉的身影,她就是要骂大哥你无能的,所以小弟我就劝说大哥早拿一个长久之计。以使永世无患也。” “什么长久之计?”誓约阁就问。 “就是那个积牵诗呀,你难道没有发现现在机会来了吗?” “那个人,我其实早有追逐之心,只是今天早上我把她撞摔在水塘里了。以后只怕再见已是仇人也!” “不,她是假摔。”阿三摇头笑道 誓约阁闻言顿时大喜,就拍着那水仔肩感恩殆尽地道:“世人皆以我为淫贼,唯水弟知我清白也。” 阿三正色道:“当时我在大哥你的背后不是很远,我看见很清楚,当她还离你有五步开外之时,就已经准备好要向那水塘里面倒了。然后你走了一步,她也走了一步。这时你们还隔了三步,你又再走了一步,她就向那水塘倒去了。其实这个时候你们还隔了两步远,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发生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她就摔倒了。” “嗯,有道理,继续说。”誓约阁更喜。 “还有就是我发现她是空手摔到那个水塘里的,要知道她本来是背了一个小书包的,但在摔到水里的一刹那,不,应该是在先前她就把那书包扔在了岸上,试想如果她真的是被你撞翻的话,她一定是惊惶失措,绝对不可能想到或是来得及在一刹那间把书包扔在岸上。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当她在水塘里哭闹的时候,我检查了她那个书包,我发现那里面装的是一个手机和一册漫画画像,而这些东西都是一碰水就完蛋的。那么现在我们就来一个假设:假设她事先知道她要落水,所以提前把书包扔在了岸边。这样她就能够做到不陪夫人不折兵!” “水弟,心思之密,世人难及也。”誓约阁大为赞叹。 “还有就是方位不对。”阿三将双手一比划后道:“我留意到他入水站立之处在你与其相撞时站立之处的后方三步之外,也就是在她被撞跳水之处的前方五步之外,按照动量定理,两物相碰,动量不变之理推理她在水塘中所称的你飞跑而来,撞向一动不动的她之言。她应该后倒才对,可是现实是她向前倒,那么我们就有必要怀疑动量定理的正确性,或是她的话语的真实性。” 誓约阁大为感动,他想起了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他先把林婆婆送去了茶馆,然后就回去准备行装,但是刚一进门,柴哥,炭仔,还有阿三三个人已经到了他的家里。平时这三个人是不敢来这里的。 因为林婆婆极其讨厌他们,每次看见他们一出现,就是一阵铁拐挥舞,然后三人就会被赶出去。 他一看到他们三个,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他以为是水仔泄的密,所以也不好多说,就答应了让他们三个也一起去雁泊湖陪美眉。 其实这三个人是根本不知道今早上的安排的,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他有什么举动,没有想到竟然就遇上了如此好事,当下三人都是高兴的要死了过去。 四人没有走出小屋多久,就碰到了积牵诗,当时她站在池塘边好像在那里看鱼儿。 他本来是有些疑惑的,但一想到积牵诗以前也经常来这里看鱼儿,也不觉得她突然出现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于是他走了过去。没有走多久他又觉得不是很对,因为身后柴哥等几人并没有跟来,他们好像看出了什么不对。 但是他已经走到好一段,不好回去,就还是走了过去,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积牵诗一边侧头盯着水池里的鱼看,一边慢慢地向他走来。 凭良心而言,誓约阁也知道阿三说的其实不对。因为当时阿三他们三个远远地落在后面。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和积牵诗其实是撞到一起了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到了她。当时两个人已经走到只有两步距离之时,那个积牵诗彷佛才看见他,当时她彷佛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就要从他的面前跑过,但是池壁太过狭窄,他没有让过,两个人就碰了一下,随后他也不知道为何积牵诗就被撞进了池塘。 事情莫名其妙,他没有反应过来,那积牵诗就站在池子里哭了起来。 池子不是很深,还没有没及她的胸口,但是他说了好久话,积牵诗还是生死也不上来。 最后他跳下了池子,把她牵了上来,然后他让阿三他们几个先走。 然后他说了好久终于说动积牵诗不哭,再说送她到家里去换衣服,那积牵诗一路抹着眼泪到了他住的地方,但是很沮丧的是他的屋子里找不到任何适合积牵诗穿的衣服,积牵诗在林婆婆的衣柜里翻了一阵后,就哭着说要回家才换衣服。 他无奈。就陪着一起走。 但是没有走多远,她又改注意了。说要去学校告他。 学校他倒不是很怕,因为被告了几次了。所以他没有多说,也就跟她去学校,可是还没到学校积牵诗就开始打电话了。是打给她老爹老妈的。他心里不禁开始就怕了。他知道他老爹是庙林镇红杉帮老大,坐镇此地几十年,手下烂仔无数。并且她老爹老妈都是脾气极其暴躁之人,如果知道他招惹他们的女儿,就是不派烂仔来,也一定会一人提一把菜刀来砍杀他的。 所以没等积牵诗说上几句话,他先抢过她的电话对那头解释起来:他说他是无心的,他真的没有把他们的女儿碰伤,现在正送往医院看大夫,还让他们放心。但是电话那头她老爹没听他解释,只是叫嚣要找五百个烂仔来砍死他,他没有办法就让积牵诗跟他说。 积牵诗拿过电话说先不派人来砍,等会儿她叫再过来,然后她把电话挂断了。又问他怎么办?他就说先看大夫,她却说找婆婆评理。他答应了。于是一起去“红楼茶馆”,走到大街上之后他发现他真的是太笨,因为那个积牵诗满身泥水。自然会招来满街的人观看。他跟她走在一起。必定凭添好多不必的麻烦,果然一会儿之后,就一大堆的人围了上来,当然了这些人对他都有些误会,听了那个积牵诗的话就完全的相信是誓约阁故意撞的她,于是都将他一阵数说,说他想用此法接近庙林第一美人,真是异想天开。他当时一句话也没有说,直跟着她就到了茶馆,林婆婆正在那里赌二十一点,见到那积牵诗后,就是一阵心肝宝贝的喊,又用铁拐轻打了他几下,然后就让红楼茶馆老板的女儿把积牵诗带去了她的房间,但是积牵诗不穿别人衣服,林婆婆就又派了一个人去买了一套新衣服来,然后她才换上了。 一堆人又劝说了一阵,然后积牵诗终于破颜为笑了。 然后她们开始搓麻将,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就趁她们都没有留意,悄悄地就跑下楼,直奔这边而来。 想到这里,他长吐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地道:“世人皆醉。阿三独醒,知我清白者唯阿三也。”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阿三轻声说道:“你知道她书包里的那本画册上面画的人是谁吗? “就是誓约阁!”身后那象中象的粗犷的声音响起。 誓约阁大惊,猛地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两步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立了蒙雨依,象中象,慕蓝画三人。再后面桅杆之处又是挤了一堆的人。 也不知道她们何时站在身后,只是此时湖面不平,水浪哗哗地响个不停,而那身后众人又一声不出,加上他正在回味往事。所以就没有察觉。 那么阿三又知不知道她们几个就在誓约阁背后呢?毫无疑问他应该知道,因为他的方位如果看不见这几个女生,那么他就是一个瞎子!但是阿三不是瞎子。那么他看见她们而又继续和誓约阁谈论着积牵诗,又是何居心呢?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是那个誓约阁已经几乎是傻呆了。他根本没有去想到底这个阿三是不是配当他“知己”。 他看着蒙雨依她们,无法解释也无法开口,也许他在想今日的雁泊湖之旅应该就结束了。 那个粗八姐看了看那蒙雨依后就笑道:“依依,他好像刚才在骗你呢!” “没有关系的,我知道是积牵诗想泡他,不关他的事!”蒙雨依竟然开口说出了如此让人惊异的话,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竟然又伸手过来拉着誓约阁的手道:“别在这里了,我们到里边去。” “啪啪啪啪啪啪!”慕蓝画反应过来,先就鼓起掌来,众人也跟着鼓掌。 掌声之中那蒙雨依拉着那誓约阁向船舱里走去。蒙雨依的举动如此突然,誓约阁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一踏进船舱口后,那蒙雨依就问那誓约阁道:“你说的那个积牵诗是不是你们学校的校花?” “好像是,不过不是很好看的。”誓约阁点头说道。 “那跟我比呢?”蒙雨依笑着问。 “你好像,要好一些。”誓约阁吞吞吐吐地说。 “你说话好委婉哦。” “那么你确实要好看一些。” “那么……”蒙雨依把誓约阁拉到里舱,又向船舱口看了看见没人跟来之后。她又悄声问道:“你认识那个慕蓝画的,那么你觉得我跟她谁好看一点?” 誓约阁不禁向船舱口看了一看,随后就不假思索地道:“你好像要好看一点?” “真的呀!”蒙雨依嘻嘻笑道:“你一定在骗我,我知道好多人都说慕蓝画是美人中的美人,她要比我漂亮好多的。” “我觉得你真的要好看一些……” “算了。我知道你在说假话的啦,其实你就说她比我漂亮我也不会生气的,因为她是我表姐嘛。” “她比你大?” “当然了,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有我们在一个班读书呢!” “那你哥哥比你大多少?” “差不多一样大了。他比我要大一个小时嘛。” “哦,你们是一起生出来的!” “是呀,就因为是一起生的。所以他就老是跟我抢东西,但是我有表姐帮忙吗?她要比我们都大,所以我哥哥就每天都被我们打了。” “那外边那些人都是你的同班同学吗?” “不是的,只是我们这些人关系好嘛!就一起约好来了。” “那……” “你知道吗?”蒙雨依打断他的话悄声道:“我表姐很懒的呢,经常抄我的作业!” “她不会作吗?” “会一些,不过很多都不会的,所以她读小学二年纪的时候才会被留级的。” “是小学时候的事啊?” “她现在也经常抄我的作业的,还有考试的时候也经常偷看我的试卷。” 蒙雨依说完这句之后,誓约阁没有答话,蒙雨依觉得奇怪,一看那誓约阁。只见他肃立在那里,彷佛在倾听着什么。 “你怎么啦?”她问。 誓约阁没有答话,却是跑到那船舱中,揭开一块木板,再向舱底一看,就惊呼道:“出去叫水仔他们进来,说船漏水了。”说完这句他径直地就跳了下去。 “啊!”蒙雨依大惊。连忙跑出去要叫人,但舱外的人都已经听到说话就一起涌了进来一阵惊问,水仔一话不说,也向那底舱跳去。 “哗”地一阵水响,听声响他是跳在了水里。众人都是挤在那船舱里,向下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下面怎样,但仅凭这一声水响就知道下面漏洞已是不小。 众人无不心惊。 象中象将眼光一扫那阿三,炭哥,柴仔三,只见那柴仔嘴角翘起,好像是在笑,心中不由得一动。 难道…… 第三节 郎中郎的妹妹 当下那象中象将眼光一扫那阿三,炭哥,柴仔三,只见那柴仔嘴角翘起,好像是在笑,心中一动就把他拉了过来,怒声问道:“说,是不是你们故意找的一艘漏船来害我的!” “不是,不是。”柴仔连连摆手。 那象中象一脚就把他蹬在地下,再抓住他的脖子问道:“那你刚才笑什么!” “我没有笑。”柴哥大叫冤枉地道:“我刚才以为我们要死了。我是想哭的。” “他哭就像笑一样。”炭哥指着那柴仔笑道:“而他笑就像哭,当然都很难看,这就是整容失败的一个例子。” “八姐,你放开他吧!”慕蓝画在旁插嘴道:“我们的船是水仔给我们找的,不关他的事。” 象中象这才把他放了。众人又一起挤在那小口,向舱下看去。 只听得里面哗哗地一阵声响之后,那誓约阁在那舱中大喊道:“炭仔,把船开向那迷幻岛。” “啊,什么呢!”炭仔没有明白,那誓约阁径直就从那底舱口钻了出来,众人一见他全身上下都是水,就纷纷问道:“漏洞大吗?”“补好了吗?” “没有。”誓约阁抹抹满脸的水珠后道:“船底有几块木板破了,看来补不好了。我们现在要赶快在船沉之前到达迷幻岛。” “为什么不回去?!”华映云就问。 “这里到那迷幻岛比回去近!” 十三名女生你看我我看你一阵,但是众人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都看着那誓约阁。 那誓约阁又道:“不用担心,迷幻岛很快就到了。不用求救也可以脱险的。” “那现在怎么办?”蒙雨依问 “柴仔下去帮助水仔堵水”誓约阁指指柴仔,又指指众人道:“几个人来找水桶来把水舀出去,其他的给我出去摇船。”于是炭仔跳下了底舱,而其他的人都跑到了舱外,阿三和那个郎中郎前去掌舵,而誓约阁则去拉满了帆,柴仔和微微姐,象中象还有华映云四个人都去划船。现在的风很大,呼呼地吹在那帆布之上,加上四人同时划船,船顿时就比刚才快了许多,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舱底水堵不住,那么要不了多久,船就会沉没,而他们也就都跟着沉没。 那蒙雨依很是害怕地走到誓约阁的跟前问道:“那……那我们好要多久才能到迷幻岛呀?”誓约阁一边拉帆,一边说道:“就在前方可能就是一两里远吧,现在有大雾,看不清楚。” “我有望远镜,给你看。”慕蓝画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还拿着那天蒙雨依从誓约阁屋子里拿走的那个望远镜。 誓约阁先把绳索都拴好,再接过望远镜,看了一看之后就道:“没有事了,马上就到。” 说完他把望远镜递还那慕蓝画,并说了声“你两个看着一下,不要让绳索散了。这绳子不是太好。” 说完他又向舱里跑去。 那慕蓝画看了看那绳索之后,就举起望远镜向前边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就惊疑道:“前面好像没有岛呢!” 蒙雨依伸手将那望远镜夺了过去之后,就责怪那慕蓝画道:“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我们可是悄悄拿出来的。” “这种望远镜都一样,他不一定知道就是他的。”慕蓝画辩解道:“况且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说你的嘛,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拿倒也是。”蒙雨依点了点头后将那望远镜一阵打量,不看罢了,一看之下,顿时大为气愤,她大声嚷地道:“画画你拿它一天了,怎么就没有看见这些字吗?” 慕蓝画见她脸色不对也就将头凑过去看,原来那望远镜之上刻着一行字:八月十五,如若阁下无所事事,敬请移步迷幻岛,蓝格扫岛以待。 “我看见过呀!”慕蓝画惊诧道:“不过这句话没有什么意思嘛!还有这个蓝格好像是一个男生的名字!” “胡说,这个蓝格是个女的并且我还听见他说过。” “蓝格”慕蓝画猛地想起就道:“那个誓约阁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他好像就说过这个名字呢!” “对呀,就是那个,只是不知道这个蓝格是那里的鬼丫头?” “是不是她跟你长的有些像。”慕蓝画试探着问。 “不知道。”蒙雨依摇头想了想后就向那舱里走去。 “你干什么?”慕蓝画问。 “我去问他。”蒙雨依此话话音未落,突地“啪”地一声巨响,她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那帆船的桅杆上的绳索竟然断了,帆布也就轰轰轰地塌了下来, “完了。”她慌慌张张地就跑进那船舱,大喊道:“绳子断了,断了。”舱里一堆人正挤在那里接应从底舱舀出来的水再倒向一个水槽,那水槽的底部连了一根管子通向外面,所以水能向船外流去。 当下众人闻言又是一惊,纷纷跑出去看,蒙雨依见誓约阁不在里面,就跑到那底舱口向里喊道:“誓约阁,不好,绳子断了。” 誓约阁正在里面舀水,听见说话,就扒在那底舱口道:“不用怕,断了也没有事,马上就可以把缺口堵住了。” 话音刚落,舱外那慕蓝画又飞快地跑进来,大喊道:“不好了。外面风太大,浪又高,船好像要翻了。” 誓约阁觉得船摇晃的并不厉害,知道船不会翻,但还是爬了起来,跑到船头一看,只见虽是狂风大浪之中,那船个头很大,并没有摇晃得十分厉害。只是由于船头都已经被巨浪冲上来的许多水淹着,所以那慕蓝画方才以为船就要翻了。 其实不只是她,就是华映云等七八人都以为船就要翻了。当下无不大声尖叫。 誓约阁向前一看,只见那迷幻岛就在前方,就大声说道:“不要怕,马上就到迷幻岛了。” 众人转头去看,果然看见前方约莫一里多远之处,一个圆圆的小岛彷佛海市辰楼般地隐隐约约地显在那里。因为有大雾笼罩,看的不是清楚,但就是如此。众人已是狂喜,也就不再害怕,都在想即使风帆已断,但还是可以用木桨划过去的。 这些人站在那里哈哈大笑,划船的四人拼命地向前划,但船却在此时不向前走了,不仅不向前,反向后退。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那誓约阁连忙跑到船尾,只见那阿三正在痛骂那郎中郎道:“叫你不要动手,你要动手,现在你看好了,舵都被你弄断了,怎么办?” 誓约阁跑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就是连连摇头。原来舵已经坏了,看形势是郎中郎弄坏的。 但那郎中郎彷佛很是冤枉,就怒声对那阿三道:“刚才明明是你叫我找根木头来把舵卡住的,我就做了,谁知道会把它弄坏的。” “猪头,还说,我刚才是叫你找,可是没有叫你去卡,我是说我来卡,你以为你会呀!船都没有坐过的人。” “什么?我爷爷是世界船王,我会没有坐过船。” “什么你爷爷,是你妹妹的同学的爷爷,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什么妹妹的同学,你这个像猴子一样的丑鬼到底在说些什么……” “哇靠,我丑,你以为你就帅呀,画眉毛,穿裙子,娘娘腔,……” “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画眉毛,穿裙子?” “我没看见,但你悄悄地一定……。” 那两人吵着架,那誓约阁却已把那大铁锚抱起,抛到了水中。然后又跑向船头,把缆绳抱在手里。就要往湖里跳。 “你做什么?”众人惊问。 “我去岛上马上回来。”说完这句话,他一个猛子就扎向那水里。 “啊,这样子过去……”众人一阵惊叹,都站在甲板上向那水中那誓约阁看去。 誓约阁浮上水面之后,扭头喊了一声“别站在边上”。就又潜下水去,再看不见。 众人闻言大都后退几步,退到靠船舱的地方,但那象中象心中好奇,又自认不是常人。反而大胆地站在那船头边沿之上,向那惊涛咳浪中看去,谁知就在此时一个巨浪打了过来,猛地就将她打下船去。 众人大惊,一阵尖叫,正不知所措之时,舱中一人飞跑了出来,惊问道:“是不是有人掉下去了。” 微微姐本来找到一根绳子要去救那象中象的,但是一看来人是水仔就把绳子递给他道:“一个美眉从船头掉下去了,快点去抱上来。” 水仔大喜,拉了绳子的一头猛地就跑到船头跳了下去,仅仅片刻的时间之后,只听得水仔的声音大声喊道:“拉,可以拉了。” 众人大喜,就全都挤过来,如同拔河一般地猛地将绳子向这头拉,一阵号子声中,那别号“象中象”“粗八姐”的“美眉”被拉上甲板,水仔随即也攀着那绳子爬上来了,他还没有站稳就先打量眼前的“美眉”。 待得看清此人竟然就是象中象。顿时万分失望的骂道:“哇靠,是你呀。” “什么也别说了。”象中象吐出一口水后,回头向那水仔摆手道:“水哥相救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水仔哇地转身向那湖水中吐了一口不知是水还是什么东西后,掩面又向那舱里跑去。 众人一阵大笑,那象中象看了看腰间的绳索后叹息道:“想我象中象保全二十年之清白身子,就此毁与一旦,哎,从今以后我也是有家世的人了。” “哈哈哈。”众人无不大笑。 只听见那船尾又传来高高的叫骂之声:“中郎哥,别以为你有个凶悍的妹妹我就会怕你,我就会求你,告诉你,……老子今天不求你,不怕你,老子还要骂你。” “就你,阿三,我告诉你,你只要敢骂我一句,用不着我动手,我妹妹就会让你死的难看。” “真的吗?那你叫你的那个凶悍的妹妹来让我死呀!” 蒙雨依听见阿三如此叫嚣,还称她“凶悍”。顿时大怒,提了一根大棒就向船尾走去,那郎中郎看见她来了,就嚷道:“妹妹来的好,快点帮我把他打死!” “嗯!”那阿三听见那个郎中郎称蒙雨依为妹妹顿时大为惊诧,脸色大变就问那郎中郎“她是你妹妹?你妹妹是她?” “当然啦!”蒙雨依怒声说了这一句后就一棒向那阿三当头打去。阿三惊的几乎忘记了躲闪,眼看棒到了跟前,方才将头一偏,但是肩膀就没有躲过了。 “啊”地一声惨叫之后,他就倒在了那甲板之上,郎中郎见状大笑道:“阿三,知道什么叫做凶悍了吧?” 倒在地上的阿三见那蒙雨依扬其大棒还要打慌忙连连摆手道:“蒙雨依同学,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所以才敢冒犯,你……” 还没有说完,大棒已一挥而下打在他的背上,“天呀,我死了。”他连连几声大叫。 “还叫还叫。”蒙雨依扬起大棒还要打, 阿三心想求她是不行了。就爬起来想跑,但没爬几步,就被一人拦住,他定睛一看,拦他者竟是柴仔,当即大怒道:“柴仔,你好卑鄙,你不是说这群人中长相最凶悍的才是娘娘腔的妹妹吗?怎么会是她……” “阿三你好像听错了吧,我说的是震撼而不是凶悍。”柴仔悄声又补了一句“是让人心地荡漾万分的震撼。” “别瞎扯了。”阿三怒声说道:“你明明说的是那个肥婆才是他妹妹,你还说这里的所有人都讨厌那个娘娘腔,只是因为怕那个肥婆才……” “什么!”船前头的“象中象”听见那个阿三的话顿时就大怒,飞跑过来,怒呵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是肥婆?” “是又怎么样?”阿三将袖子一挽道:“想我阿三,纵横庙林十余年,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武林中人方才赠以外号‘阿三霸’以警示江湖,刚才那个是美人,我才不还手,你这个肥婆虽是有些强壮,难道以为我会怕你!” “哇塞,阿三,你敢惹我们八姐呀!”众女生闻言都围过来大笑。 象中象几乎气死过去。她站在那里有如恶狼啸月般仰天一吼后,拳头顿时捏得咔嚓咔嚓地响, 阿三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是装得毫不畏惧的轻笑道:“你的样子我好……好吓哦。” “啊,……嗨”那象中象猛地将右脚向下一踩,顿时蓬地一声,船板就被踩了一个大洞。 “嗯。”阿三见状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但事已至此,再无可退让,他退后一步站稳之后,长吸一口气,也将拳头捏了几捏,但没有捏出声音,所以就凭这一点,他就不敌象中象,众人立时就一阵嘲笑了。 但阿三先出手了,出手之前,他还是大吼了一声,吼声之中,他就飞跑向前,双拳有如铁锤一般打向那象中象的胸口。象中象吼了一声,不守反攻,双拳猛地飞出也是打向对方胸口,两人四手交错而过,各打向对方,这本是两败俱伤之招式,但现在不是了。因为那个象中象比阿三要高,并且高出许多,所以手臂就比他长,自然攻击范围就比他长,据此推断,当象中象的双拳已经打到那阿三的胸口之后,那么阿三的拳头就不可能打到她了。事实果然如此,两手四拳交错而过仅一刹那之后,阿三“啊”地一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他整个身子都飞了回去。并且是向湖里飞的去。 象中象是在盛怒之下出的手,所以双拳聚集了她平生之力。打在阿三身上,其势自然非同小可。 眼看着阿三就要坠入湖中,但就在此时“呼”地一声一根长绳自那象中象的身侧就向那阿三飞去。扔绳之人正是被阿三骂其卑鄙的柴哥。 阿三本已绝望,眼看有救命稻草飞来,顿时大喜,一把抓过,也没有想落到船板,反是在那空中猛地一拉那绳,就“呼”地一声向那象中象猛飞而去,人在半空,他的双脚连环飞扫向那象中象的上三路。 “哼,找死。”象中象怒哼一声之后,就双手抓向那飞来的双腿。 阿三本以为就要一击得手,却觉得脚下不知何时已被铁圈一样的东西套住。大惊之时,脚下人大喝一声“去你老母”。就将他呼地一抡,再猛地就向船头前扔去。 阿三本以为她会把他向船尾扔的,见她向前扔,就很是高兴,但万不料的是他在那空中飞了一会儿飞到了船头之后,却还没有落下来,而是径直地又向那湖水中而去。他顿时大惊。眼一闭就是大呼道:“灰哥,救我。” 誓约阁早已不在此处,又怎么会救他呢?那个八姐冷笑着…… 第四节 雁泊船沉 八姐在那里冷笑着。 就是在船头看热闹的人也都是很疑惑,心想那个誓约阁早就不再了。怎么可能救他,但是另众人惊诧万分的是:湖中竟然凭空窜起一人,并且一把把那阿三抓住,两人身形在那半空之中顿了一顿之后就直飞向船而来。 “啪”地一声,那两人齐齐落到了船上。 众人一看救阿三者真是誓约阁,都是鼓掌一阵欢呼。 誓约阁抹抹面上水珠,再一指那岛屿道:“那边拴好了,我们现在一起来拉这绳子,。” “好好。”众人想只要这边把绳子一直的拉,那大船就会慢慢的向那岛移过去了。 于是一堆人就要上前去那绳子,誓约阁却又摆手道:“你们每个人找根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一头拴在桅杆那里,不然容易掉下船去。” 众人心想也是,就都去找绳子绑了。那誓约阁拉过绑在船头巨木桩上的那根缆绳,在那桅杆上缠了好几圈,再打上死结。后又跑到船尾将铁锚拉了上来,再到里舱去看那水仔和那炭哥了。 众人缠好绳子,也未等那誓约阁来,就一窝蜂地挤过来拉那绳子, 誓约阁在那底舱口后,看见那水仔和那炭哥在里面静悄悄的就问道:“怎么样?堵住了吗?” “灰哥,你终于来了,船开到那里了?” “马上就可以到岛那边了,你下边怎样?” “有些洞堵住了。可是现在有个大洞堵不住我是背来堵的。” “你上来吧,我来看看。” “不行呀!我一走,那个洞肯定会破的。” “那炭仔呢?” “他也在堵漏洞呀,他是全身都用上了,包括嘴巴。所以不能跟你说话” 誓约阁本来想跳下去,但随即就听见外面一阵号子声响,心想还是先把船拉到迷幻岛那边才是大事。于是他说了声“坚持一下”。就跑出舱来,只见众人大喊着号子有如拔河一般地已经拉了起来。誓约阁找来几块油布,垫在那绳索与那船想触之处。 其实这用不着好一会儿,因为系在那迷幻岛的绳索接头要远比船这边高出几尺。当众人把那绳索拉直之后,长绳就丝毫也没有与那大船相触了。 那阿三开始喊起号子来,众人跟着应着,就拼命地拉那绳子,那象中象恨死了那阿三当然不会跟着他喊,也就没有加入拔河大军,但她还是没有闲着,她在最后将众人一点点拉过来的绳子绑在那桅杆之上。想起刚才的事,她又怒不可竭地蹬了那阿三一眼。谁知道碰巧的是那阿三正好回头看她,于是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象中象就将眼光收回去了。 郎中郎就站在她的身旁见状不禁一阵大笑道:“八姐,好像放电了呢?” “恩”象中象猛抬头,怒蹬了他一眼。 郎中郎吓得就跑到一边去了,只见那誓约阁正扬着斧头在将船上之物一阵飞砍,他就跟过去,将那些碎木捡起,扔向那湖面,扔了几块之后。他看见了那个大铁锚,就像发现什么似的嚷道:“哎,灰哥,这里有个大东西呢!把它扔在水里去,船就轻好多了。” 誓约阁走了过来,抱住那大铁锚也想扔在水里。那郎中郎拿着那个斧头只等那大铁锚一扔出,他就斩断绳索,但是那誓约阁只是将那大铁锚抱了一抱,又把它放下来。 “你抱不起吗?我去找人来帮你。” “不用了,让它呆在这里,也许有用。” 现在离那迷幻岛越来越近了。众人大喜,那象中象也是大喜,但心想自己就因为与那阿三斗气,没有一显身手,实在太过遗憾,按耐不住冲动就是大喝一声“让我来”后跑到那微微姐的前面大喝一声“过来”。然后猛地一抓缆绳。 她真到是太冲动了。众人只觉脚下船猛地一抖,无不一惊之时,只听的“啪”地一声巨响,手中绳索就是一下软了下来。 “啊,绳子断了。”众人一阵大呼,象中象知道自己闯了祸,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一个巨浪打了过来,哗地一声响,身下之船就远离那迷幻岛飘去。 “啊”众人大惊,正在那船尾的誓约阁连忙跑到那铁锚前双手抱起,就向那湖中扔去,“哗”地一阵声响之后,大铁锚没入水中。快速漂移的大船立时缓了下来。 誓约阁又看了看此时距那迷幻岛已不足二百米远,就去解那绑在桅杆上的缆绳心想再跑一趟,就能够把船拉过去了。但他刚解下一段,发现那缆绳都十分松散,心想也许再绑,还会再断。于是就弃了那绳,转去解那拴小船的缆绳,这小船一直拖在后面,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解下那绳子后对那象中象大喊道:“八姐过来帮忙。” 象中象连忙跑了过来。 “帮我拿着一下。”誓约阁把缰绳递给她后,就跑进里舱大喊道:“水仔,炭仔,不用堵了,都上来。” 那舱底两人不知道上面情况,听见喊就一起爬了上来。 誓约阁跑到船尾,只见那小船因无人照看,早已被大风浪淹没浸泡在那水中,此刻正随着风浪一浮一沉的。他跳了下去,把小船倒了过来举起,直到把里面的水全部到干,然后再翻了过来,他也没有爬上那船,只是拖着它游到船的迎浪的一侧后就喊道:“水仔下来帮忙。” 水仔应声跳了下去,帮着他扶着了另一头。 誓约阁又向船上喊道:“下来五个人,这艘船一次能运五个。” 船上众人明白了。誓约阁是想用这小船把众人运过去。 但是哪些人先走呢! 众人就不好分配了。慕蓝画最先说道:“我不怕,船一会儿沉不了的,你们先走吧。” 蒙雨依就拉着那慕蓝画的手道:“那么我也不先走,反正他要来接我的。” “我先帮你们跳跳,看稳不稳当。”华映云说完这句,就解开自己腰上绳子,自那船舷跳了下去,誓约阁与那水仔其将小船一举,那华映云就稳稳当当底落在小船之上。 “唉,没事,可以来,你们快下来。”华映云站稳之后,就向上面众人大喊。 那软叶子看看众人后也解开绳子说声“那我先去冒冒险”。就跳了下去。 那细细紧接着跳了下去,随后绵绵和茶茶跳了下去。 誓约阁一看五个人够了。就喊了声道:“行了,下次再来。” “那你要快点来呀。”大船上的蒙雨依嘱咐了一声。 “当然”,誓约阁伸手对那象中象道:“绳子给我。” 象中象扔下了绳子,誓约阁接过后朝那水仔一示意道:“水仔,你水性好一些,你开路。” “又害我吃水!”水仔说了这句之后,就潜入水中去了。船上的华映云不明白所以抓过双桨想摇,那誓约阁大喊道:“不用你摇,坐好。” 华映云点头放下木浆刚一坐好,身下小船就向前边疾驶而去,推船的人是潜在水里的水仔,誓约阁虽然也在推船,不过他的任务主要是稳定小船,以防翻船,并看管船上五人安全。 大船上十二个人,眼巴巴地看着那小船远去。都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蒙雨依就紧抓住那慕蓝画的手臂道:“慕蓝画,如果这个时候船沉了怎么办呀?” “有两个人看着,沉不了的。” “我不是说那边,我是说这边。” “嗯,船这么大,一定要好久才能沉的嘛。” 慕蓝画的心稍微安定一点下来。但是别人就不了。那个微微姐还有细细等人去舱口看了一看,都是一阵心惊,因为水已经涌了上来,最多半个小时,整个船舱都会被淹满,船就会在那个时候淹没。从这里到那岛屿,有两百多米,如果是平湖浪静,那到没有什么,这些女生几乎都会游一下的,可是现在惊涛拍浪,谁能游的过去,就是这些人中最会游的微微姐,也不行。 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感受到脚下之船正在缓缓下沉。但幸运的是很快的那艘小船就抵达了对面迷幻岛,那里好像有一块突出的大岩石,船就靠在那里,那五人也就争先恐后地爬到了岩石之上。 那边五人一阵欢呼,这边众人也是大喜。 誓约阁与那水仔拖着小船很快地就回来了。 誓约阁抛上缆绳,那象中象一把拉住,船还没有停稳,那小溪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憩憩,环环,编编三人随后也跳了上去,四人了,还差一人,大船上还有慕蓝画蒙雨依微微姐象中象四个女生,微微姐先谦让道:“画画,你先去吧。” “我下次再走的啦。”慕蓝画看看那蒙雨依后就道:“还是依依先走吧。” “我……我……我也下次吧。”蒙雨依看了那郎中郎一眼后道:“我要给我哥哥一起过去。” “那师妹你先走吧。”微微姐伸手要替那象中象拿绳子。象中象却是怒声说道:“又不是要死在这里,让什么让,快走!” 微微姐还想说话,泡在水里的誓约阁已大声说道:“就微微姐,你下来行了。她们几个下次。” 微微倒是一愣,他想不到这个誓约阁竟然也叫他微微姐。 船上四人没有察觉她的感受,倒是一起喊快,她想了想也就跳了下去。 那蒙雨依等这拨人都走了后,就很不满地对那慕蓝画道:“刚才那小溪她们四个也不让一下就走了,真不讲义气。” “那你又不走。”站在旁边的郎中郎怒声接应道:“刚才那个微微姐都让你了。你又不下去。” “我当然不走了。”慕蓝画哼哼道:“反正那个誓约阁一定要来救我的,我怕什么呀。” “他还没来,你就要死了。”郎中郎也哼哼。 蒙雨依此时才注意到脚下的船又向下沉了许多。她的心顿时就慌了。紧紧地就抓住那慕蓝画的双手道:“画画,船就要沉了。怎么办呀?” 慕蓝画也很慌张,她向四周看了看后,就指着那根高高的桅杆道:“不要怕,万不得已我们就去抱住那跟桅杆,也可以躲一会儿的。” 蒙雨依摇头道:“怎么可以呀!浪这么大,一下子就可以把我打晕的。”说着话他几乎就要哭了起来。 慕蓝画又安慰道:“不用怕啦,你看那个阿三还有炭哥柴仔三个人正在扎木筏,我们等会儿可以坐那个的。” 那三人果真正在用缆绳扎木筏,眼看就要扎好。那阿三就向这边喊道:“中郎弟,喊你妹妹她们两个过来,我们把你运过去。” 郎中郎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那象中象却是先怒声骂道:“阿三,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怎么就不叫我?” “我会叫你!嘻。”阿三嗤笑道:“你那么重,我怕你把我们扎的木筏压坏呀。” 象中象大怒,就要跑过去拼命,慕蓝画就劝说道:“八姐,依依家的誓约阁已经过来了。我们去坐他的船。” 象中象转头一看,只见那小船已经疾驶过来了。就没有再与那阿三理论。 郎中郎解下腰间绳索,只待那船过来,就要跳下,象中象就嗤笑道:“郎中郎,按规矩好像是男人后走呢。” 郎中郎转头讲她打量一番后,就反问道:“那么与你相比,我算男人吗?” “你算,你当然算,并且你算真正的男人。” “那你以前怎么说我是女人?” “你愿意当女人吗?” “我愿意!” “那么你先跳。”象中象向那已靠到船沿的小船一指,郎中郎作势就要跳,不过转念一想,就又转头去,对那蒙雨依道:“你先下去。” “那还差不多。”蒙雨依解下腰间绳子,就跳了下去,但由于此次誓约阁还没有将缆绳扔上来,小船没有靠好,所以蒙雨依没有跳稳,啪地一声就摔在船上。郎中郎本来是要跳的,见状吓了一跳,就又一指那慕蓝画道:“你跳。” 慕蓝画看着那小船在上下摇晃,也有些怕,就看着那象中象道:“八姐,你跳下去,我再来。” 象中象点头道:“好,我下去接你。”说着就跳了下去。 这不跳罢了,一跳下去,就听的“砰”地一声巨响,慕蓝画与那郎中郎都是听的清楚,齐探头向那小船看去,顿时大惊,原来那象中象一跳下,竟然生生地将那小船踩了一个大洞。水立时就哗哗地冒了上来。 站在那船里的蒙雨依吓呆了。 第五节 木桨争夺战 那象中象不跳罢了。一跳下去,只听的砰地一声巨响,慕蓝画与那郎中郎都是听的清楚,齐探头向那小船看去,顿时大惊,原来那象中象一跳下,竟然生生地将那小船踩了一个大洞。水立时就冒了上来。 站在那船里的蒙雨依吓呆了。 泡在水里的誓约阁本来看不清船里情况,不过他听见那一声响,就惊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船破了。”。 蒙雨依反应过来之时,只见水已经将裙子全都淹没了。顿时吓得要死,听见誓约阁问话,也没有回答,就是纵身就向他跳去。抱住他的肩膀然后才哭道:“她,她把船踩穿了。” 誓约阁闻言顿时大惊,扭头去看只见,那小船已经完全地浸泡在水里了。可是那象中象竟然还傻乎乎地站在里面。他就大呼道:“快跳出来,让水仔带你游过去。” 象中象这才跳出那破船,向那水仔扑去,水仔见她那庞大的身躯有如鲨鱼一般向他袭来,就大喊道:“我带你过去可以,可是你以后不要赖上我呀!” “少废话,你只要把我救过去,老子就一定嫁给你,绝不食言。” 那水仔闻言大怒,一个猛子就要向水里扎去,但他还没有来得及逃掉,象中象已游到他的跟前,并死死抱住了他,他无奈知道要摆脱此人,唯有把她运到对面了。 这两人已经开游了。誓约阁却还没有,他抱着那蒙雨依,看见船沿还有郎中郎和慕蓝画,就大喊道:“一起跳下来我送你们三个过去。” 慕蓝画看船马上就要沉了。也想跳,但郎中郎一把把她拉住,再对誓约阁摆手道:“你先把我妹妹送过去,我们去搭柴哥的木筏。” 誓约阁扭头一看,阿三他们已经将那木筏摆在了水里,当即就不再言语,一手抱着那蒙雨依,一手划水就向对面那块岩石游去。 蒙雨依起初还很害怕,双手紧紧的抱住那誓约阁的脖子,但过了一会儿后,她就觉得不会有事了。也就想起那个望远镜的事就问道:“誓约阁,你的那个望远镜上刻的那个蓝格是谁呀?” 那个誓约阁的身形立时就顿了顿,看来他仿佛是在犹豫,片刻之后他才说了句“是同学。”然后又向前游去。 蒙雨依不信就说道:“你骗我吧,肯定不是你同学的” “不要问了,等会儿到岸上后我给你说。” 蒙雨依心想也是,就不再问。但随即她又感觉到手腕之下彷佛被一个什么东西,她就想难道是那个玉坠,就笑问道:“你脖子上上带的是什么呀?是项链吗?” “不是,是个罗盘。”誓约阁边向前游边答道。 蒙雨依不信,说声“我自己看”。就解开誓约阁的领口扣子,然后把挂在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掏了出来。 “啊,真是一个小罗盘呢!”蒙雨依十分惊诧,原来挂在誓约阁脖子上的竟然是一个宽约一寸见宽的圆圆的罗盘,这个罗盘金光闪闪,看起来好像是黄金做的,上面还标识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 誓约阁彷佛吓了一跳。顿时就将身形顿住,大声道:“你不要动那个罗盘,不然时光会倒转的。” “什么呀!你骗我吧。”蒙雨依就想把那罗盘从誓约阁的脖子上取下来。 誓约阁更是惊吓,连忙伸手就把那蒙雨依的手格开。蒙雨依大为生气。就嚷道:“我就看一看,又不是要你的,你怎么那样嘛。” “我另外给你一个玉坠吧。”誓约阁见那蒙雨依恼怒,就伸手在衣兜里掏出一个玉坠来递给那蒙雨依并说道:“给你吧!” 誓约阁见那玉坠正是昨天她看见的那个,就接了过去。然后转怒为笑道:“其实这个还要好看一些,好了。我就要这个了。” 誓约阁把自己衣领弄好,然后又抱着她向前划去。 那边的郎中郎拉着那慕蓝画跑过去坐在了那三人扎好的木筏上后,就对那柴仔和炭哥拱手道:“庙林双杰,处事临危不惊,实在让郎某佩服不已呀。” “不敢,不敢,中郎哥过奖也。”柴仔与那炭哥一起拱手还礼后也跳上了木筏。 阿三在旁看的大为不满,就插嘴道:“郎帅哥,这个木筏可主要是我扎的呢!你不谢我实在是太过偏心了吧。” 郎中郎看也不看那阿三一眼,只是冷声说道:“现在说话的是何方妖孽呀!” 炭哥与那柴仔立时大笑。 阿三大为丢脸,但又不敢发作,就坐在那里生闷气。 那炭哥向那柴仔抛了一个眼色过去之后,那柴仔就之怀中掏出一块黑锅底一样的小硬片对那郎中郎道:“这是小弟在一件古物之上敲下的碎片,敬请兄台过目一观,看那古物是否有些许价值?” 郎中郎拿过那“锅底”仅是看了一眼,就是大惊道:“此乃商代陶片,稀世罕有,你们在那里得到的?” “哈哈,这个好说,好说。”那炭哥与那柴仔相视而笑。 慕蓝画看那船已经沉下一半了,而那三人竟然还有心思说一块碎陶片,当下就对那阿三道:“我来谢谢你,你现在就开始划木筏好不好?” “好,当然好,非常好”,阿三立时精神大振,拿过一块木浆就将木筏撑离了大船,向那对岸而去,慕蓝画本来很是怀疑一个木筏就能将五个人渡过去的,但是现在她相信了。只见那阿三手中木浆飞扬,木筏就在惊涛骇浪之中向那迷幻岛前去。 本来如果就是这样,一行五人应该不一会儿就可以到对岸的,但是不幸的是,中途一人杀出来了,要与那阿三争夺驾驶权,那人不是爱出风头的郎中郎,也不是狼狈为奸的炭哥与柴仔。那人是水仔,原来刚才水仔有如拖船一般地把大鲨鱼象中象拖到了对面之后,又倒转了回来。誓约阁被那蒙雨依一阵纠缠,所以比他慢了许多,在中途碰见他时,就叫他去救那慕蓝画等人。他立时狂喜,也以为能跟他一样,能抱得美人,于是就高高兴兴地去了。但还没有到那里,却看见那阿三已划着木筏将慕蓝画载出来了。他大为失望,知道不可能抱得美人了。但还是想显示显示身手,就爬上了木筏,要那阿三把木浆给他,他来划。本来世人公认的水仔的水上功夫要比阿三强,但阿三正表演的高兴,那甘心就此让手,于是两人就争抢了起来,慕蓝画连声劝说他们罢手,但两人都不停手,争抢的更是厉害了。 慕蓝画眼看着那木筏因无人掌握,就在随浪飘离岛屿而去,心中紧张,连声叫那郎中郎,但是郎中郎正与那炭哥与那柴仔悄声的说着话,听见她喊头也是没抬,仍是继续谈他们的事。 慕蓝画听见他们好像再说什么只要让炭哥他俩一起到新加坡去玩几天,见识见识,就送给郎中郎一个什么罐罐。她听得十分生气,但又是无奈,心想那两人争那木浆总会分出一个胜负的,到时再由那人划好了。 但是两人还在争抢着,并且打了起来,最可恨的是那水仔双手再与那阿三打架,双脚却是在蹬那绳子,彷佛有意要将木筏弄散一样,慕蓝画看得明白,就想帮那阿三把那水仔推下水去,于是她开始等待机会。 一会儿后机会来了,那水仔正背对着她,和那阿三打着。于是她站了起来,悄悄走到那水仔背后,再将右脚提起,作势就要踢向那水仔脚腕,在她看来,那水仔站的不是太稳,只要踢上一脚,准会将他踢下水去。 事实是否如此,暂且不论。但是慕蓝画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不该站起来,在这惊涛拍浪之中,一个木筏本来就是有如一片树叶一般,而她彷佛就是一个蚂蚁,当一个蚂蚁四脚都紧抓住树叶之时,那片树叶怎么飘动,蚂蚁也不会掉。可是当那蚂蚁松开四脚,或是松开两脚之后,那么它就危险了。慕蓝画也是如此,刚才她坐在木筏上之时,她的双手是紧抓住一根缆绳的,所以她不会掉,而现在她站了起来。那么她会怎么样呢? 第六节 小小圆盘 那个慕蓝画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不该站起来,在这惊涛拍浪之中,一个木筏本来就是有如一片树叶一般,而她彷佛就是一个蚂蚁,当一个蚂蚁四脚都紧抓住树叶之时,那片树叶怎么飘动,蚂蚁也不会掉。可是当那蚂蚁松开四脚,或是松开两脚之后,那么它就危险了。慕蓝画也是如此,刚才她坐在木筏上之时,她的双手是紧抓住一跟缆绳的,所以她不会掉,而现在她站了起来。 事后她一定会很后悔,但是现在怎么说她的右脚却是已经踢出。也就在此时一个浪打了过来,与刚才的那些浪相比,这个浪并不太大,但是却还是能够将那木筏向上抬得一抬了。就那轻轻一抬,那单足站立的慕蓝画“啊”地大叫一声就是向那惊涛骇浪中倒去。 “嗯”水仔与那阿三听得声音顿是一愣,再一看那慕蓝画,已经被卷在一个浪花中向远处飘去。 “好,好。机会来了”,水仔大笑一声,一个猛子就是扎了下去。 “哼,鹿死谁手还不知呢!”阿三哼了一声,扔下木浆,也是跟着跳下水去。 那柴仔听得声响,转身一看,那慕蓝画已经不在,就问那郎中郎道:“你表姐呢!” “嗯,好像掉下去了呢!”郎中郎也是这时才发现那慕蓝画不在的。 柴仔站起来看了一眼后一指前方道:“在那边,我去救”,就要跳水。 但一只手随即伸了过来,在他脸前一抓。他一惊,立时只觉的眼前一片模糊。原来他的眼镜被取了。 取眼镜之人正是炭哥,他把眼镜取下之后,并不归还那柴仔而是装在了自已衣兜里,然后一个猛子也扎向水里。 “哇靠,这都跟我争,还说要与我同甘共苦,我靠”。柴仔大怒,但看不清楚,他就不敢跳水,也就无可奈何了。 那郎中郎只会几招“狗爬”,当然也就不敢跳水救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人向那浪花中的慕蓝画游去。 毫无疑问,三人中那个水仔游的最快,并且他是最先跳的水,所以理所当然地他就离那慕蓝画最近了。眼看着慕蓝画就在眼前,他马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抱得美人了。顿时高兴得几乎就要死了过去。于是他大笑着回头对那远在几丈外的两人大笑道:“两位仁兄,不要白费劲了。” 话音刚落,离他两丈开外的阿三突地将手一扬,就是将一物向他打来。 “哼,跟我斗”,水仔大为不屑,只是随手一抓就将那个东西抓住,再摊开一看,顿时大声惊呼道:“天呀。大江大浪炮”。 惊呼声中,“轰”地一声巨响,那“大江大浪炮”已经爆炸在他的面前。爆炸声中,一股水柱冲天而起之后。那满头黑烟的水仔就开始流鼻涕,擦眼泪。 “小贼,这‘大江大浪炮’爽死你了吧,哈哈哈”。阿三仰天大笑,笑声中他感觉后背轻轻地碰到一个东西。 他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抓就将那东西抓到眼前,再一看,顿时眼一瞪也是惊呼道:“天呀。” 同样的惊呼声中,一声巨响响起。 他的四周升起一片烟雾把他罩在其中。 “我的眼睛瞎了,你这贱人,你用的什么呀?”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炭哥十分得意,仰头大笑道:“你的眼睛没有瞎,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三,你能用‘大江大浪炮’我就不能用‘乌贼散’吗?啊哈哈哈。” 笑罢,他就开始寻找那慕蓝画,但此时的慕蓝画早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她被誓约阁救下了。刚才她掉入水后,就向水底沉去,她在想自己这次必定死了,但她毕竟还学过游泳,就双手双脚一起拼命地打水。终于她又浮了起来,要不是一个浪打了过来。把她卷向了一边,也许他还会爬上木筏的。 但是她还是被卷走了,她的水性实在是不行,没有沉下去,已是大幸。 她知道,要不了一会儿她就会划不动了。如果还没有人来救他,她就沉下去,并且是真正的永远地沉下去。 她也看见那水仔他们三人来救她,但是让人气愤的是这三人竟然又打了起来,并且还在那里扔炸弹,其实那不是炸弹,但是她以为那是,所以就更加生气。 不生气还好,一生气手脚都软了。其实也许那不关生气的事,而是她没有力气了。但不管怎样,她都已经开始在下沉了。 “唉,死了”,她叹了一口气后,就想放弃。但是就在此时一个人突地自水中冒出,冒在了她的面前,并一把抓住了她。 “啊,誓约阁”,慕蓝画狂喜着抱着他大声问4道:“你从那里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刚才几次都要抓到你,你又跑了”。誓约阁说了这一句后,一手抱住她,一手划水,就向对岸而去,此时正是那第二个炸弹响起的时候。 那炭哥找寻了一阵之后方才发现那誓约阁已经先他一步,抱到美人,当即摇头一声长叹道:“天不助我,我何如哉,唉,我何如哉!”叹完,他又回头向那木筏游去。 水仔揉了揉眼睛后也看见了那美人已被誓约阁抱走,当即也叹了一声“良机已失。必不再来。唉,必不再来也!” 叹完之后,也向回游,那阿三待得眼前的烟幕消散了方才看清那慕蓝画已远在他方,也是叹息道:“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唉,不共戴天也!”叹息完后他也向那木筏游去。 那边慕蓝画双手紧抓住那誓约阁的脖子,看着那誓约阁飞快地向前游了一阵后。就忍不住小声说道:“你要注意呀,如果那个蒙雨依给你要玉坠的话,你一定不要说是我给你的,知道吗?不然我会很丢脸的!” 那个誓约阁当即就小声答道:“不用担心,那个玉坠我给那个她了,她不知道是你的。” “真的呀!”慕蓝画很是欣喜,但随即跟那个蒙雨依一样,她就隔着衣服碰到他的脖子上的那个硬硬的那个小罗,然后她就问道:“那这个是什么呢?” “罗盘”,誓约阁一边划水一边答道:“跟石磨的模样差不多,所以说是磨盘还要对一点,但是它是有魔力的,听说跟一个跟诅咒有关。所以你不要给我取下来。” “那我看看。”慕蓝画解开他的衣领扣子,就把那罗盘掏了出来。看了一阵后发现那个那个罗盘居然是两层,上面一层还是可以转动的,真到就给石磨一样,当下就笑道:“这个盘盘好好看,好好玩的呢!你在那里买的呀?” “不是买的!是别人给的,一个高僧十年前给我的。” “那怎么会是诅咒呢?和尚不是不信诅咒吗?” “他没有说诅咒,诅咒是我说的,他只说这个我带上这个小磨盘后就一定不要让磨盘脱离我,不然我会有大祸临头的。” “那这样他为什么要给你呀?他不是害你吗!” “他当时要死了,所以才给我,他说让我要死的时候就传给下一个有缘人。” “那他死了吗?” “当时没有,不过我看他后来可能死了。” “为什么呀!” “因为他当时就已经有一百零三岁,并且还得病了。” “那他肯定不是传你这个东西才会死的。” “我也觉得可能是那样,不过我还是要听他的话的,将来我一定要等到有缘人我才能把这个不明之物传出去。” “那我是有缘人,你给我好了!” “他说只能是男孩子,并且是十岁以下的男孩子。” “啊”,慕蓝画很是不信地笑道:“他一定在骗你”。 “为什么?” “他是怕你随意的就将这个磨盘送人,所以才这么说的啦。” “不,那个高僧从不说谎,他不会骗我的。” “他跟你开玩笑吗?他给你这个的时候你不是还没有十岁吗?他就逗你玩了。” “你没有听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不给你说啦。”慕蓝画心里想这个誓约阁真是好笨哦,竟然相信这种事。但她不好再说,就将那个像是石磨的金圆盘给他放回去,又帮他扣上扣子。 此时距离那大石块,已经很近了。慕蓝画担心那边的人说闲话,本来是不打算给那誓约阁说话的,但突地想起一事就又忍不住悄声说道:“有件事我要给你说,就是我那个依依说的我比她大好多的事情你不要相信啊!” “我知道,你只比她大一天,而且你就是后天的生日”誓约阁这样说。 “晕!”慕蓝画大为惊诧。 誓约阁又道:“是郎中郎说的,他给了我一本笔记,上面有你们的十三个人的非常详细的资料。” “啊”慕蓝画但是一惊,本来她还有好多事要想誓约阁解释的,但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必要了。 但是她还是又想起一事,就道:“还有她说的我考试经常偷看她的试卷的事是真的,不过那是我在给她纠正错误,而不是作弊。” 誓约阁转头看了看她后道:“我也有件事要给你说,就是我婆婆昨天说了,让我追你。” “嗯”,慕蓝画顿时一惊,连忙转头去看那边大石头上的蒙雨依,只见那蒙雨依手里彷佛举着那个望远镜向这边看,当即更是大惊,一把把那誓约阁推开就自己向那边游去。 誓约阁追上后扶着她,又悄声说道:“那是婆婆说的,不关我的事,你不要见怪啊!” 慕蓝画看距那大石块还有二十多米,自己还是很难游过去,就扭头悄声道:“你推着我就可以了,但是不要抱我,不然她们要说我没义气的。” “好吧”,誓约阁于是就推着她向这边而来。 “好好好”,那边站着的除了拿着望远镜的蒙雨依之外的十一人一见那誓约阁把慕蓝画推了过来,都是一阵的鼓掌欢呼。掌声中慕蓝画扒着那石板爬了上去,一堆的人上前去她抱住之后就一起大笑。 水中那誓约阁回头一看只见远处那木筏已载了五人正向这边而来,也就扒着石壁爬了上来。 那慕蓝画与除那蒙雨依之外的每个人都抱了一次后就跑向那满脸不悦的蒙雨依并紧紧地抱住了她悄声说道:“刚才要不是你男朋友,我都已经死了,谢谢你呀!” 蒙雨依闻言脸色稍缓,就放下望远镜,也抱住她道:“应该的嘛,不用谢的。” 慕蓝画想想后又道:“我发现你男朋友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很可爱的磨盘呢!好像还是可以转动的。但他不让我取下来看,还撒谎说拿出来他就会死。我想你给他要,他一定给的,你要到后给我看看好不好?” 慕蓝画这番巧妙的话语一说之后,蒙雨依顿时大喜,就推开那慕蓝画笑道:“当然可以啦,我们好朋友嘛,你等等,我马上就去要来。” 说着他就向誓约阁跑去,誓约阁正在挤衣服上的水,见她跑来就问道:“怎么啦?” “你的衣服上有个毛毛虫呢!我帮你捉了好不好?”蒙雨依跑过去后就这样说。 “哪里?”誓约阁一愣,就四处看。 “这里,进去了,我帮你拿出来,”蒙雨依在他的衣领口一指,然后就把手伸了进去。 说着话就解开了誓约阁衣领的扣子。 誓约阁本来是想推开她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 他把头转向一边,只待她拿走毛毛虫完事。 但是感觉不对,再低头一看,只见那蒙雨依正在把那磨盘拿在手里。 “你……”他刚一开口。 蒙雨依先抬头看了看他然后道:“我看看你的这个小磨盘” 誓约阁正在看着她。见她抬头,就将头转向一边了。 那蒙雨依心中暗笑,就低头把那套环上的金链子解开,并悄悄地就把那小磨盘取了下来,然后她转身悄悄地要走。 誓约阁却是发现了。 他伸手紧紧抓住她那握着磨盘的手臂道:“还我” “不”,蒙雨依笑着把双手紧紧地捏着那磨盘。 誓约阁很是无奈,又很是慌张。就要扳开她的手。 蒙雨依扳不过他,眼看磨盘要被抢去。突地就是张口在那誓约阁的右手手腕上咬了一口。 誓约阁一愣,就放开了手。 蒙雨依趁势又猛地将站在岩石边上的他一推,那誓约阁防不胜防,当即就被推向水中, 蒙雨依却是哈哈大笑着将那个金磨盘一举然后大笑道:“毛毛虫在这里啊!” 说着他就向那慕蓝画跑去。 但她刚跑了一步,天空突地就是一道闪电而过,随即轰地一声巨雷就在众人头顶响起。 众人吓了一大跳。 就在她们惊魂未定之时,一阵喊杀声突地自湖面传来,众人回头向那声响传来之处的湖水中看去,顿时吓得几乎傻了。 --(本卷结束)-- 第四章 许愿磨盘的灾祸 第一节 迷幻城堡 众女生都是大惊失色。 原来只见那惊涛骇浪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十余艘大帆船。对着她们飞划而来。 “啊,天呀,那上面插的旗子好像古装电影里的哦!”那华映云一声惊叫。 “不是旗子,就是那船上的人的都是穿的古装衣服呢!”憩憩也是一阵惊叫。 那蒙雨依朝那湖水中看了一阵之后,就大喊道:“那个誓约阁呢?他到那里去了?” “你不是把他推下水了吗?”慕蓝画跑过来也向那水里看。 “那我哥哥呢?”蒙雨依几乎是哭着叫嚷道:“他们刚才不是都要过来了吗?现在怎么看不见了啊?” “啊”,众人这才发现刚才已经就要驶到跟前的那艘木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呜呜呜,我哥哥他们还有那个誓约阁都被淹死了,呜呜呜”,蒙雨依顿时大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呀!”象中象暴跳如雷地骂道:“那些古代船。古代人是怎么出来的?***谁在这里演戏!” “不是演戏,这是真的。”慕蓝画将手向后一指大声道:“你们回头往岛上看看!” 众人纷纷回头一看,顿时更惊,只见那刚才还空荡荡的岛屿此刻却是从天而降地现出了一个古老的城堡。 “啊!我们是不是碰见鬼了”,华映云大声叫嚷。其他人也都是惊恐非常。 “可能真的遇鬼了”,慕蓝画响起刚才那个誓约阁说的话,就大声道:“现在那边来的那些人可能就是鬼,我们快点跑吧!” “啊,真是鬼呀!”众人一阵惊呼。 微微姐向四周看了一阵,发现只有那个城堡可以躲一躲,于是就将手一指大喊道:“我们往那里跑。” 众人还在犹豫之时那个华映云已经开始跑了,随后那个绵绵和茶茶也跟着她跑了过去。于是其他人也一窝蜂地跟着跑了过去。 那蒙雨依想起誓约阁说的话,边跑就边说道:“我们可能不是碰到鬼了,我们可能是到了古代。因为那个誓约阁好像说过只要把他的那个小磨盘拿下来,时光就会倒转的。” 众人也是十分怀疑,她们中许多都亲眼看见这蒙雨依一个小小的圆盘从誓约阁的脖子上取下的。于是她们都是恨死她。 那绵绵边跑就边埋怨道:“依依,你既然知道会那样,那你还要取下来。” “我不知道是真的嘛!又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呀,现在那个誓约阁还有你哥哥还有另外的那几个衰仔都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我想肯定都被你害死了。” “他们……他们那里会死嘛,一会儿后就出来了”,蒙雨依虽是这样子辩解,但是几乎又是要哭了出来。 微微姐就伸手道:“把你说的磨盘给我看看!” 蒙雨依递给了她,众人也都停下脚步,挤过来看。 微微姐将金磨盘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之后,就点头轻声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华映云闻言大喜,就疾声道:“微微姐,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了呀!那快点把我们变回去好不好?” “我不知道”,蒙雨依摇摇头后又补了一句“我只是说有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吗?” 华映云愤然道:“我们都要死了!有什么意思呀?” “你认为凭我们的智商,我们会死在古代吗?” 众人一愣,随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微微姐就将右手捏成拳状向天空一举道:“既然都来到古代了,我们就不用畏惧,在我们设法回去之前,我们就安心地做古代人。” “作古代人呀?”蒙雨依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后就很是疑惑了。 “对”,微微姐再次将手一举,大声道:“我们要作古代人,并且就从现在开始。” “好”,另外十二人全都鼓起掌来。 但随即背后呐喊声更是逼近了过来,众人回头,只见那些大船已经靠岸,有些小兵已经向岸上冲来了。 “天呀,怎么办呀?”几个胆小的女生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靠,什么怎么办,看八姐我去砍了他们”,象中象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要拼命。 “你疯了啊”,微微姐怒声呵斥道:“把匕首收起来,大家先进城堡里面躲一下再说。” “那么城堡能进去吗?”象中象将匕首一指那城堡。 “你的眼睛瞎了,看不见那门是开着的吗?把匕首给我”,微微姐又怒声呵斥。 象中象似乎很是怕她,当下乖乖地就将那匕首给了微微姐。 微微姐把匕首收好,又把手中小磨盘递给那蒙雨依道:“收起来,一定不要掉了。” “还是微微姐保管吧”,蒙雨依将那磨盘又递回去道:“我自己也知道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还是你来保管比较安全。” “那你自己说的呀,以后可不要说我抢你的东西”,微微姐将罗盘放入怀中后,又向前一指道:“快跑进去,我跟老八断后。” 其余十一人一起向那城堡跑去。 城堡大门大大地敞开着,十一人飞跑了进去。 那微微姐与那象中象眼看着十一人都跑进城门里了。也就跑向城堡大门,一边跑那微微姐还一边大喊道:“关城门,关城门。” 但跑进城门里的十一人好像闻所未闻。全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面不动,两人都是心中诧异,待得跑到那些人跟前,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原来城门之内,竟然倒了一片的尸体,这些死难者显然不是一伙人,他们的一些是身着蓝衣,一些则是身着白衣。但是个个手握刀剑,死状惨烈,看来他们是相互厮杀,而死在这里的。 厮杀应该发生不久,因为地上的血迹也未曾干透。 那十一人刚才进来,看见这样的情形顿时都吓傻了。 那个微微姐毕竟胆子比他们大上许多,听见背后喊杀声已经追至,就大声嚷道:“怕什么,没有见过死人吗?别管了,快把城门关上!” 众人被她一嚷,方才回过神来,一些人虽是吓得要哭。但还是帮着那象中象那两道大铁皮门合力关上了。 然后那微微姐与象中象有如赶鸭子一般地把众人向内城里面赶。 蒙雨依看见地下一堆的尸体,又听见城外喊杀声四起,心中发麻就对道:“微微姐,我们不如投降吧,反正也打不过他们,也许投降了他们就会把我们放了。” “胡说”,微微姐怒声道:“你以为他们会是好人,他们会放过你!” “就是,死也不能投降。”象中象也是大声道:“为了保全我的清白,我死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嘻嘻”,众人闻言无不大笑。心里都在想凭她的资质无论落在谁的手里,她的清白都绝对无损。 象中象听见众人嘻笑,顿时大为不满地怒哼道:“你们懂什么,虽然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我不算美人。但是在古代我可不一定。” “呵呵”,华映云嘻笑道:“八姐,凭你的身段,如果要挣得美人称号,可能在唐朝有点希望,可是我看刚才地下死的这些人的衣服,现在好像是宋朝呢!宋朝好像就已经很讲究身材的了,所以呀,八姐你可能又……呵呵。” “胡说”,象中象大为不满地呵斥道:“我曾经看见过一副宋代画卷,上面画的一个人和我长的极其相像,我敢肯定她在当时就是一个美人。” “何以见得呢?”众人笑问。 “因为画上解释说那个人是一个公主的丫鬟,你们想公主的丫鬟,不是美人是什么?” “哈哈,是这样呀”,众人闻言又都一阵大笑。 华映云抹抹笑出来的眼泪后又问道:“那么那个公主是不是也长得虎背熊腰呢?” “那到不是”,象中象转头看了看那蒙雨依后道:“那公主是侧着身子,看不清楚,只不过长的跟蒙雨依有点相像。” “哇赛,我的前生是公主呀!”蒙雨依大喜,就拉着那象中象问道:“八姐,那副画在那里,我强烈要求看一看。” “在博物馆”,走在最前面的象中象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就推开面前的一道门。 “啊”,众人涌上前来,看清了门里面又是一堆尸体顿时又都被吓呆在那里。 微微姐不怕,当下就直走了进去,屋角四周摆了几盏烛台,几十根巨烛将那房间照的通明。 她踩着地下的死尸,轻轻地走着。屋子正中摆着一个虎皮大椅,椅中巍然端坐了一个十分威严的老婆婆,她的右手还握着一根龙头拐杖。但她已经死去了,她的胸口之上插了一根竹箭,此刻鲜血正泊泊地从伤口流出。 微微姐摇了摇头,再仔细地一看,只见此人竟和某人十分相像。当即她回头问众人道:“你们看他是不是很像那个林婆婆?” “对呀!很像的”,挤在门口的象中象大声应道:“如果她也在红楼茶馆打牌的话,我绝对会以为她就是林婆婆的。” “那她是怎么死的呀?”慕蓝画问。 “是被人射死的。”微微姐摇头叹道:“在这个屋子之中,弓箭还能施展,真是不可思议。” “我也可以呀!”华映云大不以为然地道:“虽然屋子小了点,可是远近射人就更容易了嘛。” “那你怎么就不看看这个老婆婆的拐杖呢!”微微姐指着那老婆婆的金拐杖道:“屋中除了两名丫鬟是死在乱刀下之外,其余的几十个白衣大汉,全都是死在这位老婆婆的金拐之下。” 挤在门口的人低头一看那地下死尸,这才发现死者大都是脑门被捅一大洞。难道真是那老婆婆金拐所致。众人都是十分震惊。 微微姐看了看那老婆婆后又是叹气道:“她杀了这些人之后,就坐回大椅,但这时进来了一个人向她射了一箭,她就那样死了。” “她不躲吗?为什么呢?”慕蓝画对那微微姐的推理很是怀疑。 “她没有躲,她是用金拐杖去挡的,但是金拐杖被那竹箭射穿了,所以她就死了。” 众人再仔细一看,就发现那金拐杖拦腰被穿了一个小洞。都想那微微姐的推理倒不是毫不依据。但是一跟竹箭能够射穿一根金拐杖,是不是又太荒谬或者是太恐怖了呢? 众人不再言语,那微微姐也没有说话。只是向那老婆婆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挤在那门口的十二人跟着也鞠了一躬。 只听的城外一阵“杀杀杀”的大喊声之后便静了下来。但随即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墨某奉荣华王之命,前来拜会雁泊岛主,恭祝岛主万寿金安。” 声音虽不太大,但城里的十三个女生全都听见了。 那小溪闻言就笑道:“唉,好呢!带兵的是个女孩子呢!肯定好说话的,并且她还说是来拜会的!那我们没有事了。” “哼,幼稚”,那华映云嗤笑道:“她带了那么多兵来,你以为是来拜年呀,真是的。还好说话呢!” “那……那……”小溪就问那微微姐道:“微微姐,怎么办呀?” “没有什么办法了”,微微姐举步就向外走“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再说吧。” 但是她刚一走出内城,那道铁皮门突地“轰轰轰”地响了起来,看来是有兵士在门外撞门。 微微姐眉头一皱道:“我先去把门堵住。” 她看见城门口有一根巨木头,就走了过去,扛起然后抵住了铁门。 铁门本来就要被撞开,如此一抵,立时又稳稳地堵在了那里。 微微拍了拍手要回,但是就在这时,只听得“趴”地一声。铁皮门门缝铁链处,突地钻进一把大刀,一刀将铁链削断后,大刀竟然钻出了铁门并砍断巨木,然后力道丝毫不减,直奔她而来。 “啊”她大惊,但是那大刀已经到了胸前一尺处。她根本来不及思索或是弄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就一把抓了过去。她要用手抓住这一把大刀。但是她能够抓住吗? 第二节 大总管墨名萱 那个微微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思索或是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一把抓了过去,狠狠地抓向了大刀刀锋。大刀她抓住了,但是那大刀力道太猛,带着她就是连连后退,直退了几十步后,她再也抓不住,刀尖“扑”地就是刺入她的胸口。 “嗯”她轻哼了一声,然后就是缓缓倒下地去。 “啊”其余十二名女生都是大惊,她们跑了过来,扶住了她。 粗八姐就要取下那把大刀,微微吐出了一口鲜血后阻止道:“不要拔出来,先让我说几句话再死。” “不,你不会死的”粗八姐大声嚷道:“我把刀拔出来,然后再救你” “没用了,刀已经插在心口,我好不了了”,微微摆了摆手。 众人看见她的脸色已经变的煞白,都是吓得不敢再说话。 那个微微自怀里掏出那个小磨盘来递给蒙雨依后道:“我死后,这个磨盘给你,你要保管好它,也许以后你们要回去还要靠它。” 蒙雨依接过磨盘,就哭了出来。 微微又自怀里掏出了那把匕首来递给粗八姐,并轻声叮嘱道:“你要记住,我们在这个时代只是弱者,你要保护她们几个,就一定不要鲁莽行事。” “我知道……”八姐几乎要哭了出来。 微微又看了看众人后道:“老八说的那张博物馆的画我也看见了,那么上面不只是有依依,还有画画和我们这些人。” “恩”慕蓝画以及众人都是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微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道:“也许我们来到这里本就只是命运的安排,所以你们都不要担心,一切该发生的都会……都会发生的。” 她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众人看着她都是哭了。 锁城门的铁索虽然已经断了,但是城外的人却是没有冲进来。 他们应该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将军又大声道:“墨某奉荣华王之命前来拜见雁泊岛主,还望岛主能赏脸一见。” 众人都听见了,知道门外人是惧怕雁泊岛主,方才未进,但是片刻之后,她们还是会来的。 微微又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们……你们把我搬到城上去,我要看看能一刀击杀我的人是谁!” 象中象点头然后她抱着她就是朝城楼上大步走去,其余人都跟在后面。 十三人到了城墙之上,然后一齐向城下看去。 城下密密麻麻的站立了数千名兵士。 城门之前空出了一片空地,几排高头大马整齐的排在那里。骑在马上的人应该都是将军。 但是她们都是女子,她们簇拥着的也是一名女将军。那女将军全身披甲,看来威风无比。 众人看清了她,无不大吃一惊,再看那微微时,她的双眼已经闭上,永远地闭上了。 也不知道她看见那名将军没有,但是她的嘴角挂着微微的甜甜的的笑容。看来她死的时候并没有很痛苦。 如果她看见了那名将军,她一定会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的。 原来城下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那名将军竟然长得跟微微一模一样。 众人都是惊呆了。 她们默默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 城下的那名将军也是看见了她们,她倒不是看见了被八姐抱在怀里的微微,她只是看清了其他人,就是十分的惊讶。 不只是她就是她旁边的两个侍卫都是很疑惑。在她左右的这两名侍卫长得并不是很像,但是她们的衣着打扮,却是一模一样。 只是她们的衣领一红一绿,仅此差别而已。 其中那个绿领侍女将城头上的人打量了好一阵后就轻声提醒那个女将军道:“大总管,城上有个人长得跟卑鄙公主一摸一样。” “嗯,我看见了”,那被称为大总管的女头领点点头后又道:“只是你们就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吗?” “啊!”两侍卫一惊,就又向那城墙上看去。 两人还没有看清楚。那个女头领又开口说道:“不只是卑鄙公主。就是她最近找的那个奴才,那城墙上也有一个跟她像的。” “对对,”两人一齐点头道:“就是那个最高最壮最丑的那个。” “真是奇怪,好像还有一个人跟‘巾帼师爷’那个贱人长的很像呢!” “对呀”,右边侍卫点头道:“就是藏在最后面露个头的那个。” “还有一个跟‘射月’长的像的”,大总管又提醒她们。 绿领侍女立即点头称是。 “那是为什么呀!”红领侍女就惊诧道:“大总管,你看那上面是不是真的是卑鄙公主她们?” “怎么可能”,大总管摇头道:“卑鄙公主此时正在宴请‘天牌捕快’凝书烟,她不会来这里。” “那怎么回事呢?难道她们在易容。” “也许我就要发现一个绝世秘密了”,大总管又将城墙上的人看了一阵之后对沉声说道:“你们两个上去看看,先不要杀了她们。” “是”,两侍女齐声答应,各自拔出背上长剑就是自那马背一飞而起,直向那城墙上扑去。 城墙上的众女生默默地看着那微微。都是悲愤非常。 一看见下面有人飞了上来,也没有丝毫的惊讶。都是动也没有一动。 象中象突地大怒,拔出腰间匕首就要动手,但是躲在她背后的华映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算了,我们打不过她们,不要动手。” 话音刚落。那两女侍卫已经飞到了跟前,并稳稳的站在那墙垛之上。然后两人齐将手中剑一指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雁泊婆婆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好一阵之后,那华映云就先答道:“她死了,不过不是我们杀的。” “嗯,死了”,两侍女提剑跳下墙垛后往那城里看了一阵后就一起回头冲城下喊道:“大总管,我们来迟一步,圣堡兵已经来过了。” 大总管摇头一叹,猛地拔出背上大刀,大喊一声道:“左翼军进城,其余不动。”话音未落,呼地一声就将那刀向那城堡门扔去。与此同时自己则是自那马背飞起,直向城上飞来。人还在空中城墙木门处轰地一声巨响。看来是门被那巨剑捅破了。 这下众人看得明白,这大总管刚扔出了那把大刀和还插在微微胸口的一把是一个模样的,看来刚才扔刀杀了微微的正是她了。 八姐的眼里冒出了火来。 但是她握在手里的匕首始终没有敢动。她想起了微微的嘱咐。还有就是城下的几千兵士与那一刀砍破城门的将军,和她的能飞天而起的两个侍卫。 与他们一比,自己要想硬拼,无疑于螳螂挡车,自不量力。 左翼军约莫两千多人,闻命当即一声呐喊,一齐向城门冲去。 众女生那曾见过如此气势,无不心惊万分。 大总管随即就飞到了众人跟前落下。 她将众人大量了一番后看见了被八姐抱在怀里的微微,以及她胸口插的那把大刀。 “嗯”也许她也看出了死去的微微和她有些像,但是她并不是十分的惊讶,她走了过来,又将微微看了一阵后。摇头苦笑道:“这个丫头好像跟我那个妹妹有些像,要不是我妹妹都死了几年了,我还会以为我杀错了人。” 说着她就朝城下走去。 十二人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什么。 事实上她们也不可能作什么。因为那两侍女提了宝剑站在那登楼口,看着她们。所以她们是不可能跑掉或是作出什么有用的举动的。 一会儿之后,那大总管走了回来。气呼呼地道:“荣华王府一定有奸细,不然那个力扎护法不可能早先一步来此的。” “那么许愿磨盘盘呢?是不是被抢走了”,两侍女同声相问。 “不会”,大总管摇头道:“许愿磨盘如果在雁泊婆婆手里,那么凭力扎护法的才智一定是得不到,他最多能做的就是把迷幻堡的人全都杀了,而让别人也永远无法得到。” “大总管所言极是”,红领侍女点头道:“他的职责只是保护圣主,如果能夺回许愿磨盘,自为最善,如果不能,杀了雁泊婆婆,断绝世人之路,也是一策。” “如此其实是为下策。”绿领侍女摇头道:“他其实只要能与这个雁泊婆婆赌骰子赌赢。那么她的什么宝物都是任意可选的,包括许愿磨盘。” “你认为他能赢吗?”大总管嗤笑道:“就是我来,也没有多大把握。不然我也不会带三千兵来了。” 两侍女点头称是。 大总管有一指蒙雨依道:“除了这个跟卑鄙公主长得像的以外,全都给我杀了。” “啊”,十二人大惊。那象中象当即放下那个微微,一把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拦在了众人面前。 红领侍女没有动手却是说道:“大总管,你就不问问她们的底细吗?” “不用问了”,大总管摆手道:“我刚才响起来了,雁泊婆婆虽八十有余。但是童心为泯,常令手下搜寻相貌与达官贵贾,武林奇才相貌相似之人前来飞鸽堡闲养,不时让其人外出捉弄世人。” “对”绿领侍女点头道:“几年前,雁泊婆婆就曾带一群小孩外出遍游天下,听说其中就有跟射月,还有巾帼师爷那两个贱人长的很像的” “应该就是她们这些人了”,红领侍女这样说。 “而现在除了这个跟卑鄙公主长相相似的小丫头的身世可疑之外,其余再无可问之处。杀了她们”,大总管再次下令。 “是”,两侍卫扬剑就要动手, 众女生吓得都后退几步。 挡在众人面前的八姐怒声呵斥道:“谁敢过来,我杀谁!” 两侍女齐声嗤笑,扬剑就走上前来。 八姐朝天怒吼一声,舞动匕首就是冲了过来,两侍女相识而笑,然后两人向左右一分,一人飞出一脚,一左一右都踢在八姐膝盖之上。然后“轰”地一声,八姐就摔倒在了城墙上。 还没有能爬起,两侍女一人出了一脚已经将她踩在地下不能动弹。 众女生无不大惊。 两侍女挥动宝剑就要砍杀八姐,但是就在这时那个大总管轻喝了一声“住手” 两人应声住手。 “看来她们真是几个小丫头”,大总管走了过来,将蒙雨依等十一人大量了一番后将目光定在了慕蓝画的脸上。 “这个小丫头很漂亮,你们见过长得跟她像的人没有。” “没有”,两侍女一起摇头道:“听说圣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儿,这个丫头也许还要更漂亮一点。” “不”,大总管摇摇头又将慕蓝画打量了一番后道:“我见过圣主,圣主比她美。” “大总管见过圣主?”两侍女仿佛很是不相信。 “当然”,大总管很是肯定地点头道:“普天之下,也许只有我和凝书烟两人外人进过圣堡了。你们不相信,可以问凝书烟。” “属下怎敢不信”两侍女微笑道:“不过卑鄙公主好像也进过圣堡。” “她胡说”大总管嗤笑道:“她只是看到过凝书烟带出的圣主画像,就自称看见过,真是无耻。” “是,卑鄙公主真是无耻”两侍女齐声附和。 “连凝书烟都说了好多次,那画像上的人不是圣主,可是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那就是,还由此就与凝书烟翻脸,真是好笑”,大总管大为不屑地说。 “哈哈哈哈”两侍女大笑。 被吓得挤在慕蓝画怀里的小溪,忍不住轻声道:“她们好像会说英语呢,你听她们说‘boby’呢!” “不是宝贝‘boby’是卑鄙无耻的‘卑鄙’”慕蓝画轻声说。 “那难道有卑鄙无耻的公主,而不是宝贝公主吗?”小溪仍是不明白。 慕蓝画也不明白,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她,也许她在想,大家都要死了。管她什么宝贝公主,还是卑鄙公主呢! 那边两侍卫就问大总管道:“大总管,怎么处置她们?” “我看这个小丫头很漂亮,又跟凝书烟怀里的那张画像上的人有些像,那就不杀她了。其余人也暂时不杀,带回去审问清楚再说。” “是”两侍女齐声答应。然后她们就移开了踩在八姐背上的脚。 八姐还没有爬起,那个大总管已经转头向城下走去。 蒙雨依以为没有事情了,就是轻声对她旁边的慕蓝画道:“还好,她没有问我磨盘的事呢!” 此言一出,慕蓝画大惊。事先如果她知道蒙雨依要说这种话,一定是要阻止的。 但是已经晚了。 那已经走到城梯口的大总管猛地转过头,直走了过来,然后他把手向蒙雨依一伸,厉声道:“拿出来!” 蒙雨依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她不甘心拱手将磨盘让出来。 仅仅是约一迟疑。那大头领一把夺过身旁红领侍女手中长剑并“呼”地一下就压在她的脖子上,再怒声说道:“给我!” “我……我……”依依看了看那慕蓝画几乎要哭了出来。 大头领眉头一皱,剑猛地一抬,再随意一挥,那站在依依身后的那个华姐华映云就是“啊”地惨叫一声倒下地去。 “啊!”其余十一人全都是大惊。一起跑过来抱着那个华映云,那华映云胸口被利剑划了一剑,口里再吐了一口鲜血后就将手一指那大头领怒声问道:“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你就只杀我?” “因为你长的太像我的一个仇人,所以我讨厌你。”大总管十分鄙视地说。 “哪个?”华姐怒声问。 “是开封府的一个奴才,管审讯犯人的,别人都叫她巾帼师爷,但是我叫她横眉师爷,因为她是一个和你一样丑的女人。” “哇,气死我也!”华映云怒声说完这一句之后,头一歪就是倒在地下死去。 “呜呜呜。”十一人无不大哭。 那大总管又将剑压在那蒙雨依的脖子上冷笑道:“这里面还有我讨厌的人,你想不想知道?” 蒙雨依还在犹豫,慕蓝画先哭着说道:“不要了,给她吧!” “给你!”蒙雨依伸手入怀掏出那个金光闪闪的磨盘给她后,又抱着那华映云哭道:“华姐,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死呀!” “哈哈哈。”那大头领将那金磨盘看了一阵之后仰天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 红领侍女扭头向那绿领侍女使了个眼色后,两人就一起拱手呼道:“恭贺大总管,寻得至尊宝物许愿磨盘。” 众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方才知道那个小小的磨盘竟然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许愿磨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总管将那金罗盘举向半空大笑道:“飞鹰传书荣华王,说我已经寻得许愿磨盘并且与贝贝容貌相似之人,此刻正欲前往甜水城。” “是”两侍女齐声而应。 大总管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跑上城来,半跪于地,恭声奏道:“禀报大总管,堡城已悉数搜查,但是没有发现许愿磨盘!” 大总管止住笑后指了指那哭成一团的众人道:“把她们全都抓走,运往甜水城。” 第三节 壮志凌云的十一个女生 慕蓝画等十一人被关在一艘大船的一间小屋子里。红绿两个背剑侍女轮换着有一个人来这个屋子里看管着她们。房子外面还有几十名兵士把守着。 所以她们就不可能打什么杀人夺船,或是跳水逃跑之内的主意。 直到她们被押解渡过了河,然后上了岸,住进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帐里。 直到如今那个大总管还一直没有来看过她们。听前来换班的红领侍女对那个绿领侍女说好像她在喝酒。因为来了一个什么师爷。 十一人已经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又都是很饿。如今在营帐里闲的无聊,就开始说起话来。 慕蓝画对那蒙雨依道:“微微姐好像也喜欢喝酒呢!” “是呀,我们上船的时候,她就带了好多酒来的。” “唉”慕蓝画想到一事就悄声道:“那个誓约阁送给你的小老虎现在肯定被饿坏了呢!我们真不该把它放在柜子里,我们应该把它带来的。” “不会的嘛!”蒙雨依摇头道:“你不是让刘大娘给你照看一下的吗?” “可是刘大娘不知道怎么样给它调奶粉呀!还有她也许就忘记了呢!” 她说到这里,彷佛十分担忧。 坐在慕蓝画旁边的细细闻言就不满道:“画画,你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说什么猫猫,真是……” “我担心它会不会挨饿嘛!” “那你就怎么就不担心我挨饿呢?” “你饿吗?” “当然饿,非常饿。”细细大声说道:“都饿的要死了。” 红领侍女听见她的话,就提剑走了过来,怒声呵斥道:“你刚才说你饿得要死吗?真的要死吗?” “不是我,不是我。”细细连忙指着那慕蓝画道:“是她说的,你要找,找她好了。” “哇,好卑鄙哦。”蒙雨依就替那慕蓝画抱不平道:“细细姐,你自己说的还不敢承认,真是好无耻哦。” “我无耻吗?”细细指着自己鼻子问。 “很无耻。”红领侍女将剑一扬,似乎就想动手,但是她背后一人出手了。出手的人是象中象,她的双拳如同两人大铁锤一般地呼地砸向那红领侍女的后脑。 红领侍女听闻背后风声响动。但是她头也不回,就是反手一剑向那象中象的胸口捅去。其实她太小看那象中象了。她本来以为随手一剑就可以结果背后人的性命,而那记重拳自然就是毫无价值了。但是并不是这样,象中象见其一剑飞来,左手就是呼地伸出,一把就抓向那剑尖,右拳仍是直砸过去。 那红领侍女感觉那剑被身后人抓住,顿时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听得“篷”地一声巨响,那拳头直砸在了那她的后脑。 “嗯”她猛地转过头去,看清了偷袭者就是她口中所称的“最高最丑”的人。顿时大怒。呼地一脚就是踢了出去。 象中象胸口被踢中,但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仍是抓住那剑不放。 红领侍女而怒,左手捏成拳,就要打出,但此时又是一条板凳打在了她的头上。出凳的人是慕蓝画,她刚才见那象中象出了手,连忙就抡起板凳也跟着打出。她出手时几乎是用出了平生之力。所以红领侍女几乎就要晕过去了,她回过头来,傻傻地看着那慕蓝画,还没有任何举动。紧接着又是一板凳打在了她的头上。这次出凳的人是蒙雨依,她一看见慕蓝画抡起板凳,也就连忙也去抢了一条,说抢是因为大家都在找板凳,所以要抢才能得到。 于是就在那红领侍女傻了仅仅一霎那的时间里,几条板凳轮换地就砸在她的头上。 但她没有死,不仅没有死,就是晕也是没有,就在众人打的兴起的时候她突地大喝了一声“停”,抡板凳的众人应声而停。但是那个象中象却没有,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出手的机会,当即大喝一声“嗨”之后就是一拳又打在那红领侍女的头顶。 “你,你比霸王还要狠”,那红领侍女轻轻地哼出这一句之后,人就是晕倒了下去。 十一名女生大喜,纷纷扔下手中武器相拥大笑。 笑了好一会儿之后,那小溪却是指着那个象中象的左手惊叫道:“八姐,你怎么啦?” 众人这才发现一股鲜血正从那象中象的左手流淌而出。当即都惊呆了。 象中象却自衣襟上撕下了一块布条边绑边说道:“刚才的实战练习已经可以证明我们完全有能力组成一支能征善战的少女军团,并在这个宋朝成立一个伟大的民主共和国,从而改变历史。我想这应该就是金磨盘把我们带回这个时代的历史意义。” “哇塞”众人都被象中象的豪言壮语惊呆了。但只是片刻的功夫之后,众人一起鼓掌欢呼。 “人类结束愚昧落后的古代社会,而进入现代文明的历史即将提前几百年,我想我们十一人正是这个历史的缔造者。” 众人又是一阵鼓掌欢呼。 “为了人类,为了世界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首先我要当仁不让地任命自己成为这个女子军团的最高军事统帅。” 众人一阵欢呼表示赞同。 “而慕蓝画。”象中象指了指那慕蓝画道:“我强烈地推荐她成为我们民主共和国的首任国家元首,这各位有何意见。” “恩,我……元首?”慕蓝画几乎傻了。 “是的,就是元首,不过是立宪制,你没有太多的权力”象中象这样解释。 众人还没有表示同意与否。 蒙雨依先指着自己问道:“那么我呢?我当什么官官?” “你可以成为我国的文艺部长,主管一切与艺术有关的东西,特别是跳舞方面是事。” “恩,当这个官官啊”,蒙雨依想了想就点头道:“好,这个我比较喜欢,我喜欢跳舞嘛,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那我呢?”绵绵问。 “你可以当我国的交通部长嘛。大家都知道你就喜欢开赛车,如果你管交通,时速由你限定,比如你就可以规定市区限速100公里每小时,而郊区限速200公里每小时。” “不,”绵绵连声反对道:“如果市区限速200公里每小时,而郊区限速300公里每小时我就干。” “我同意。” “那我干。” “那我呢?”编编就问。 “你可以当当那个财务部长嘛!当上那个官了。你还用的着想以前那样偷你老妈的私房钱来卖玩具飞机吗?” “有道理,不过我想干脆就当当中央银行的行长之内官官的算了,那样子得钱可能更容易一些。” “我同意。” “那我干。” 接下来,那个茶茶当上了服装设计师协会会长,环环当上了航天筹备会总工程师,而那憩憩当上议会议长,那个细细当上古今观念转换大学校长,而软叶子当上了科技重现委员会委员长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了职务了。 那微微姐就大声问道:“还有那个没有当上官官。” “我,我还没有!”小溪轻声说。 “那你想当什么,但是比如刚才那个茶茶说的电影导演之内的就不要说了,先发展几年后等电影机研究出来了再说的嘛。” “我不是想当导演,不过……不过。”小溪想了想后就摇头道:“我还没有想出来。” “那茶茶你替她想一个吧。” 茶茶想了想就说道:“八姐,你刚才好像没有说谁来作当政府首脑呢!我看由小溪来当总理怎么样!” “唉,有道理哦。”八姐想了想后就点头道:“就这样,小溪你就当总理。” “不好啦”,小溪摇头道:“我不当总理,我当幼儿园老师算了。” “嗯,当老师,官太小了吧。”粗八姐摸着头想了想后就问道:“你干脆就当教育部长好不好,当幼儿园老师能作什么呢!” “我就觉得当幼儿园老师好玩一点嘛,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什么也不当。”小溪很是倔强地说。 “既然你觉得当老师有搞头,那我当然就只有同意了。” 于是十一人就开始各自恭贺起来,那憩憩拱手对那软叶子道:“恭贺叶子姐升任委员长,他日飞黄腾达之时,可别忘提携提携小妹。” “岂敢岂敢。”软叶子也是拱手说道:“憩妹议长可是我之顶头上司也。”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之后,那八姐就把地下那把剑捡起,来一挥道:“贤妹们!各抄兵器跟着我杀出去!” “好好!”众人有的提板凳,有的拿扫帚的就跟在她的后面向要一起冲出去。 八姐“呼”地一声拉开门帘,要向外冲,现在的她非常的冲动,应该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的了。但是阻止她的还是有的,她把刚门帘一拉开,就惊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第四节 巾帼师爷 那象中象粗八姐“呼”地一声拉开门帘,就要向外冲,现在的她非常的冲动,应该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的了。但是阻止她的还是有的,她把门帘刚一拉开,就惊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营帐门口摆了两张大椅,一张椅子上坐的是那个大总管,而另一张上坐的则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女孩子,两人的四周肃然立着几百名手持短刀长枪的兵士。 将象中象吓呆的不是门口突然地坐了这么多人,也不是因为这么多人是她所无法攻破,所以才将她吓住不敢向前冲的。 将她吓呆的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名书生打扮的女将军长得竟然和那死去才是几个小时的华映云一摸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亲眼看见华映云死去,而今又看见她和那个大总管站在一起,她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书生毫无疑问的就是华映云的。 当下她吓呆了,站在她后面的众女生也都看见了。她们也都是惊得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那个大总管站了起来,向这傻傻站在门口的象中象等人一指道:“横眉师爷,这些疯子就交由你来审吧!” 墨名萱既然称她为横眉师爷,那么看来这人就是那个巾帼师爷了。 墨名萱说完那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就转身走了。 而那巾帼师爷却是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直向八姐姐等人走去。 象中象不明其底细,慌向屋中缩,挤在她身后的其余十人,也就跟着向后缩。 那女书生打扮的“巾帼师爷”大步走进屋子。也没有看众人。只是向地下那红领侍女看了一眼后就冷笑道:“你们这些人能够打晕荣华府一等奴才阿若,看来也是女中豪杰嘛!” 众人面面相嘘一阵之后,那小溪突地轻声说道:“巾帼师爷,我们有个同学跟你很像呢!” “真的,真的很像的”,众人也是一阵附和。 “哦,你们还读过书,那就更厉害了嘛!”巾帼师爷仍是没有转头去看她们。 那小溪又道:“巾帼师爷,就凭你跟我们同学长的像这一点,你就应该对我们好一些呀!你放我们回家吧。” “我会让你们回家,不过要审讯完之后。”巾帼师爷顿了顿之后又道:“我还有个习惯,就是我每次在审讯犯人之前,都要把他们先打三百军棒,你们是女的,本来只用打一百棒的,但你们有些巾帼不让须眉之气,那就也打三百军棒吧。” “啊,三百”,包括八姐在内的十一名女生闻言都是吓晕了。 “棍棒手”巾帼师爷向外喊了一声。 立时就有两名大汉各自提了一根大木棒飞跑了进来,肃立两旁。 那巾帼师爷背对着众人头扬向天说道:“我还有个规矩,最先受棒者可以奖励五十棒,你们谁先上。” “当然是八姐了”,除粗八姐之外,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子说。 “好,反正还有奖励,我就先挨二百五了”,象中象说完这句之后,就掏出一块手绢塞在嘴里,然后趴倒在地,并大喝道:“来吧。” 两名大汉扬起粗木棒就打了起来。 一阵霹雳啪啦之后,那象中象伸手取下口中手绢问道:“多少了?” “才三十二,现在是三十三”,蒙雨依大声回答。 “哇靠,太慢了!”八姐话音刚落,一棒就打在了她的肥臀上。她忍不住惨呼一声然后怒骂一声道:“***真是有点痛呢!” 话音刚落又是一棒打了下来,她又是一声惨呼,也不敢再说话,就又将手绢塞进嘴里,把头向地下一埋。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她又把手绢取出,仰头哀声问道:“多少了?” “一百八十四。”这回是那个慕蓝画答话。 象中象叹了一口气后扭头对那慕蓝画道:“画画,看在我俩亲如姐妹的交情上你一定要数好呀!不要让他们害我呀!” “我知道”,慕蓝画连连点头道:“现在是一百八十七。” 象中象又堵上手绢把头一埋。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之后那象中象又把手绢取了出来大喊道:“多少了呀?” 慕蓝画听出她的话语之中带了哭腔,心中大为不忍地道:“八姐,现在是二百二十四,还有二十六下。” “天呀,我都要死了!”象中象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但仅仅只是哭了一声之后,她又把那手绢塞进嘴里,头又向地下埋去。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之声响起。 “呜呜呜”,那尚小溪忍不住哭了出来。 但是其他人没有哭,因为再过十棒就到二百五十这个数了。她们都齐声数着“二百四十一,二百四十二,二百四十三…………二百四十八,二百四十九,二百五十” 随着“啪”地第二百五十棒落下之后,众人鼓掌一阵欢呼,那象中象取下塞在嘴里的手绢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来哀声叹道:“***,终于完了。” “完什么!”那背对众人的巾帼师爷冷笑道:“还有一百棒。” “哇靠,怎么会。”象中象闻言大怒。 那将军又冷笑道:“我说的奖励五十棒是多打而不是少打,你错了。” 众人都是气呆了。 那将军又说道:“据本将军多年审判观察所知,最先受棒着往往就是团匪之首或身体较为强壮者,这些人都应该重罚,所以你应该被多打五十下。”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象中象怒问。 “你认为我用着吗?”将军仰天大笑。 “靠,算我倒霉,来吧。”象中象把手绢又塞进嘴里,再把头一埋,那两个大汉又把棒抡了起来,又开打了起来,但是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 此人就是慕蓝画,她抡起一条木凳,一语未发,就向那背对众人傲然而立的巾帼师爷打去。 巾帼师爷不是红领侍女阿若,可以随意偷袭,慕蓝画的木凳还在半空,突地就有一把剑指在那她的咽喉口,握剑的人自然就是那巾帼师爷,可刚才那剑她还提在手里的,仅是一霎那的时间,那剑就是被她拔了出来并且指向身后的慕蓝画。 慕蓝画吓了一大跳。慌忙就后退两步,并把那木凳轻轻放在地下,再又退后两步退到那蒙雨依的身边。悄声对问那蒙雨依道:“她的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我还是不惹她算了。” “按照武林规矩,本来我应该杀了你,可是我突然感受到你那均匀而柔和的呼吸,让我很是熟悉,我想在我的记忆中,你应该是我见过的人”,说着话那巾帼师爷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 慕蓝画很是害怕就躲在那蒙雨依的背后悄声道:“她说的话,好奇怪哦,就跟那次那个要追你的那个男生说的话一样。” 蒙雨依见那巾帼师爷正双眼灼灼看着那慕蓝画就轻声嘻笑道:“画画,她好像看上你了呢!” 话音刚落,那巾帼师爷已是挥手一摆道:“停!” 那舞棒的两根大汉,立时应声而停。 众人很是奇怪,全看着她。她却是向前走了两步,把那慕蓝画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就向那两个大汉跟前走去,一大汉躬身问道:“大将军好像才打了二十一……” 话还没有说完,突地嘎然而止,身子也软软地倒下地去。原来巾帼师爷突地一剑就砍在他的咽喉,不只是他,就是他身旁的另一个大汉,也是咽喉中剑哼也未哼一声就死在地下。 众人见其一剑格杀两大汉,全都吓呆了。 第五节 倒霉的软叶子 众人见其一剑格杀两大汉,全都吓呆了。 但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转身就跪倒在那慕蓝画的面前。口中轻呼道:“属下不知圣主在此,未能及时救驾,万望圣主恕罪。” “啊,你说什么……”慕蓝画吓得连连后退。 那巾帼师爷将头一抬,双手一抬,恭声道:“属下荷叶,乃力扎护法表妹,自小奉命混入朝廷。虽被赵氏皇帝封为巾帼师爷,但是荷叶永世也是圣堡之人。” “可是……”慕蓝画还想解释,那细细先把她一拉然后悄声道:“不管她是谁,你先让她把我们救出去再说嘛。” “嗯,好”,慕蓝画明白过来就对那巾帼师爷道:“那你把我们救出去吧。” “是”巾帼师爷站了起来,看了看众人后又道:“只是这军营四周有几千人,我们要悉数逃出,只恐太难,属下想先救圣主,然后……” “不行”,慕蓝画摆手打断道:“你要救就都救。” 巾帼师爷想了想,然后就道:“好,我带了一百名捕快,我去叫他们来,你们等在这里吧。” 说完她就要出去。但是她随即就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躺在地下的阿若怒声道:“我先砍了墨名萱的这个狗奴才再说。” 慕蓝画连忙阻止道:“算了,算了,你先去把你的人带来这里吧。” 巾帼师爷终于走出去了。 “哦,原来那个大总管叫做墨名萱啊!”众人于是一阵感慨。直到此时她们才知道那个杀了微微姐和华姐的大总管叫着墨名萱。 一会儿之后。 巾帼师爷回到了营帐,他的手里提了一个大包。 众人大喜。还没有问话。那个巾帼师爷先把大包扔给了她们,然后道:“换上衣服,然后好走。” 说完她又跑了出去。 众人打开衣服一看,都是一些捕快穿的衣服。当下她们犹豫了,她们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阵之后,那个八姐先道:“我总是觉得如果我扮男人应该比较伟岸而帅气” 众人都是想笑,但是八姐真的就开始脱衣换了起来,于是她们也就跟着换衣服。 片刻之后,她们都是脱掉了她们那个时代的衣服,而穿上了这些古代男人的衣服。 穿好之后她们相互打量着都是一阵嘻笑。 但是随即她们就是大惊,只听得门外一阵翻杀声四起。仿佛有无数的兵士在向这边冲来。 “啊”众人大惊之时,那个巾帼师爷又是跑了进来。 “快,快上车,墨名萱的人发现了”她大声叫嚷。 众人于是一起向营帐外跑去,外面就摆着一辆马车。数十个精壮大汉正护在车旁,看来都是巾帼师爷的人了。 众人于是就一拥而上,挤在里面。 巾帼师爷随即就跳上了车,拍马跑了起来。 “其他的人怎么办啊?”手里拿着那个望远镜的慕蓝画问。她已经看见无数兵士举着火把正想这边冲来。 “作为圣堡死士,保护圣主安全离开是他们的职责”,巾帼师爷这样说。 众人随即就听见了背后的杀声和惨叫声,看来那些圣堡死士已经和墨名萱的人交上了手。他们能阻拦住那些人多久,尚不得知。但是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明白,他们如果留下,则是必死无疑的。 天色已晚,月关正圆,将大道照的通明。 那将军赶着马车已经跑了一个多时辰,身后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 呐喊声越来越近了。 她回头看了看车厢里面的十一人,片刻之后她作出了一个决定。然后她就扔掉马鞭跳进车厢来,再拉过那慕蓝画飞跑而出,慕蓝画惊问道:“你干什么呀?” 将军不答只是抱着她翻身飞到马背之上,然后再回手一剑,将那套马的缰绳砍断。 “轰”地一声巨响之后,那飞驰中的马车便瘫倒在那地下。 一阵尘土飞扬,车中十人自那辆破车里面惊叫着爬了出来。 那软叶子站了起来先就大骂一声道:“巾帼师爷这个贱人真她妈的太没义气,居然就只救画画,她妈的去死了算了。” 话未说完,突地一箭飞来直射在她的肩头。 “啊”地大叫一声之后,她就是摔倒在了地下,众人大惊围过来看她。 软叶子伤得并不重,她捂住流血的伤口爬了起来之后,“唉唉”地呻吟了两声后,就对她跟前的众人道:“小心背后有箭,快卧倒吧。” 在她前面的蒙雨依与那象中象等几人闻言,当即卧倒。 但是软叶子恰恰没有卧倒,因为她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或是礼貌地一说,她万料不到真的就会有箭飞来。 而令她伤心万分的就是真的就有一箭飞来,如果刚才她不多嘴说那一句的话,这只箭其实是会射在那个象中象的背上的,可是现在象中象趴下了。自然那箭就射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就是射在胸口。 她没有哭出声来,但是两行眼泪却是流下脸庞。 象中象抬头看见她胸口的箭就是惊呼道:“软叶子你真的就这么倒霉!” “我,我。”软叶子喃喃地说出两句后,猛地站起身来扭头就跑。 “我们也跑。”象中象也想爬起身来跑,但还没有直起腰来,却见耳边呼地一声就是一物飞闪而过。还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之时。却听见前面“啊”地一声轻呼, 她顿时一惊,向前一看,方才知道刚才自自己左耳旁一寸外飞过的那一不明物体竟然就是一只箭。 她能看清箭,自然就是有人中箭了。中箭的人还是那个软叶子,刚才她虽是中了两箭却还是跑的飞快。但就是如此她还是不该乱跑,特别是在其他人都没有站起来的时候。 还有即使她要跑。也真是不该站的那么高,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趴在地下。或者就是要跑,她也一定四肢触地,弯腰而跑。可是没有那一次机会了。那支箭不偏不正地就插在了她的后心。 她回过头来看了看那象中象就是呜呜地哭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只射我?为什么……” 哭完这句之后她就倒下地去。 “软叶子”,眼看着软叶子倒下的九个人无不大惊,一起跑了过去。 那么被连射三箭的软叶子有没有死呢? 第六节 霸王和射月 软叶子已经死了。 众人一阵大哭。 象中象听见背后喊杀声大作,就是猛地站起身来,怒声说道:“***,拼了” 但是也就在此时那追兵已经追近了,一阵乱箭随即四射而来。那象中象又大骂了那一声,就扭头对众人喊道:“你们先跑,我断后。” 话音刚落,一箭飞射而来,射在了她的肩头,她一声也没有出来,但是众人还是看见了,慌忙一起围过来看,只见她的肩头鲜血都已经掺了出来。 那茶茶扯下一块布条就要替她包扎。象中象却是大喝一声道:“妈的,还不快走,要一起死在这里呀。” 众人闻言都是犹豫,象中象又向远处那个山谷道:“你们先从那边走,等会儿我来找你,快走!” 八人于是就一起向那边走了,边走都还一起回头,因为谁都知道,象中象如果留下一定是凶多吉少。 象中象见她们九人拖拖拉拉,就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并怒声骂道:“你她妈的还不快走,你们要死在这里呀!” 八人就一起向前跑。但没有跑上几步,就听得背后传来一阵刀剑碰撞之声,再回头一看只见一群兵士已经将那象中象围了起来,此时的象中象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何处抢来的大刀,正在与那群兵士拼杀着。 一行八人不由得就停了下来观战,但见那象中象手中大刀狂舞之中,十几人就倒在了地下。 于是这九个人无不一阵欣喜,心想只要有八姐在,必定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并非如此,仅是片刻功夫之后,许多的兵士就从她的身侧冲过,直向她们冲了过来。 八人一见那象中象已经被淹没在潮水般涌来的兵士中,无不大惊,又一起转头向前跑,前边是一个山谷,山谷过后就是一条大河。刚才那个巾帼师爷就是骑马从这里过去的,所以河上面应该有桥。 果然这里是有一座小小的铁索桥的,但是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搭接两面河岸的铁索已经断了。 自然是刚才断的。刚才巾帼师爷能够骑马从这里过去,那么看来是她过去之后就把铁链砍断了。 被堵在河这边的八人大为气恼,一起骂那巾帼师爷过河拆桥。但是骂了一阵之后她们又都是无奈,就只好坐在那个铁索桥的桥口叹息。 而在那一边,象中象虽然被淹没在那兵士丛中,但她并没有死去。她只是被砍了几刀,这几刀都没有伤到她的要害,所以她不会死去,她心想就这些小兵,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要想取她性命,绝不可能。 她心里想着,大刀已是挥舞的更加疯狂,刀锋飞舞之中又是几名彪形大汉倒在了地下。 但是就在此时远处一人自众兵士头顶直扑而来,那象中象还没有看清楚来人身形相貌,或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已经就到了身侧并擦身而过,立在了她的背后。 象中象缓缓地转过身子,看清了背后人就是喃喃地哼了一声“你……” 背后人是红领侍女,她的手里提了一长剑,剑尖正滴着鲜血。 中剑的人自然就是象中象,就在刚才那红领侍女飞身擦过她身侧之时,就在她的胸侧砍了一剑。 这一剑伤的很重,几乎可以致命,但是那象中象不是寻常之辈,所以她没有死,不仅没有死。她还仰天大喝一声,随即扬起大刀,就向那红领侍女冲去,她要格杀这人。 红领侍女收剑如鞘,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她,彷佛很是小看那象中象而根本就不想出手。 其实她不是看不起那象中象所以不想出手,而是根本就用不着出手。因为就在此时,远处又是一人飞踩着兵士头顶飞闪而来,那人的手里也是握着一把长剑,并且长剑直指那象中象的后背。 象中象跑的不够快,所以她还没有冲到那红领侍女的跟前,身后之人已经冲到她的背后。但是他没有将那一剑刺下,而是绕到那象中象的跟前方才出剑,那剑是反手刺出的,并且一刺之后,就往回收。然后其人身形停也不停,就飞闪到了那红领侍女跟前。 仅是一刹那的时间,象中象往前冲的身形就顿住了,她停住脚步看清了那来人,然后她一言不发就是倒在了地下。 来人是绿领侍女,她刚才的反手一剑刺中了那象中象的胸口,如此致命一击夺走了那象中象的生命,她倒了下去。 绿领侍女将剑插入背上剑鞘,然后对那红领侍女道:“如果霸王也这么好应付就好了。” 红领侍女嘴唇微张,看来她是想说什么的,可是随即她就一指大道道:“她们已经来了。” 大道之上蹄声滚滚,数千兵士涌动之中,有两骑飞驰而来。其中一骑是大总管墨名萱,而另外一人是一个手舞大铁锤的女将军,如果按照大总管所言推测此人应该就是霸王,因为她的长相实在是太像那个象中象了。 那边蒙雨依等八人坐在那铁索桥桥头等了好一阵,见八姐还没有来,就都很是担心。一起跑回去看,但是没有跑出多远,就碰到一堆的红衣兵冲了过来,她们大惊,就又一起扭头跑了回去。 那个小溪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对那个蒙雨依道:“依依姐,你的脸上好多的泥巴呢?” “我知道啦,是刚才趴在地上的时候弄的,等会儿我就去洗了”蒙雨依这样说。 在她旁边的那个绵绵想起一件事,就是大声说道:“以前微微姐刚一死,那个大总管就出现了。后来华姐死了,可是又出来一个巾帼师爷,现在软叶子姐死了,是不是也要出来一个跟她长的一样的人呀。” “已经出来啦,你们看”跑在最前面的茶茶说完这句就停了下来。 其余七人也都停了下来,原来就在刚才她们坐的地方有如门神一般地站立了一个人。 如绵绵所想,她长的的确是跟那个软叶子一摸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她她身着铠甲,头戴金盔,手拿长弓,背背利箭,真正全副武装。 一行八人看见了她不惊反笑。 蒙雨依与身旁的小溪耳语了几句后,那小溪就指着那女将军柔柔地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我们的软叶子姐,但现在我看见你还是感到好亲切,好亲切哦。 “小丫头胡说什么!”那将军将手中长弓向她一指,再怒声道:“你们这些丑丫头竟然敢坏我教主大事,今天就都不要想活着离开这里。” “破坏教主好事?”八人都是十分惊讶。 却听见那将军又怒声问道:“你们把圣主带到那里去了?” 八人满头雾水,面面相嘘都不知所云。 那将军一看这八人的模样就又怒声道:“算了,看来圣主那丫头是被荣华王府的人抢走啦。” “射月堂主,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圣主我可是连人影也没有看见!”随着话语之声那大总管与那霸王飞扑了过来。说话的人是墨名萱将军。 看来拦住蒙雨依等人的这名将军是个堂主。只是不知道她是射月堂的堂主,还是名字叫做射月。 那霸王刚一落下身形。就将八人一番打量随即问道:“那个长的像贝贝?她们怎么都穿着男人衣服,脸上还都抹着土。” 八人看见那霸王都是一阵心惊,小溪最先哭了出来,她呜呜地道:“她长得那么像八姐,那八姐肯定死了。” 另七人闻言都是哭了出来。 大总管将众人一番打量后就道:“少了几个人,看来那个巾帼师爷将假贝贝带走了。” “既然如此,那这些人都已无用,让我来结果她们。”霸王扬起铁锤就要动手,大总管却是怒声呵斥道:“霸王,你想杀人灭口。” “你不是说假贝贝不在的吗?”霸王提起铁锤就飞扑了过去,大总管眉头一扬,手一招,背上一把长柄大刀刷地飞出就砍向那霸王咽喉。 霸王一惊,连忙向侧飞闪开几步,方才避开刀势。待她舞起大铜锤再想与那大总管一战之时,又是双人双剑飞闪到了她的跟前,来的这两人是红绿两侍女。 三人于是战作一团。 大总管看了看那三人后就走向那蒙雨依,但是那个全身披甲的将军先她一步出手了。对于蒙雨依这种可以说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她只用得着随手一伸就可以把她抓过去的。 大总管慢了一步,就站立不动。 那女将军把弓弦压在那蒙雨依的脖子之上后看着那大总管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倒是没有看出这个丫头长的跟卑鄙公主有些相像,看来我可以回去向教主复命了。” “是吗?你想怎么样?”大总管冷笑。 “交出圣主,我就把这个丫头给你。” “哈哈哈”,大总管仰头大笑道:“你就以为我会真的那么在意这个丫头的死活吗?” “那倒不一定,不过也许她是真的贝贝小姐呢!她如果死了,你怎么回去跟荣华王交差。” “嗯”,大总管不禁点头微笑道:“确实如此,不过那个圣主我可是真到没有看见,所以无法交出。” “是吗?你真的就没有看见。”那女将军伸个手指在那蒙雨依的脖子上敲了敲,蒙雨依就吓得哇哇地哭了起来。 大总管看在眼里却是毫不为所动地道:“如果她死了,我只是失职,而你却马上成为荣华王府的一号罪人。你活不过今天的。” “是吗?”射月堂主大笑道:“大总管,你认为你就能将我置于死地吗?” “不能”,大总管摇头笑道:“如果就我一人,我能与你打为平手,可是多了霸王,我们只要十招就可以将你击毙当场。” “霸王”,大总管看了看那还在与那两侍女战在一起的霸王后笑道:“她好像也希望假贝贝早点死呢!” “是呀!”大总管将大刀往地下一拄笑道:“可是只要假贝贝一死,她还是会助我的,你不信吗?” “我信”,射月堂主点头。但又说道:“但是我把她抓走,你们却是没有办法的。” “我有办法”,那霸王怒呵一声之后猛挥两锤将两侍女击退,然后就舞动双锤向那射月堂主飞扑而来,她的双锤一锤攻向那射月堂主。另一锤却是攻向那蒙雨依。 射月抓着那蒙雨依行动不便所以不敌那霸王。但她不愿让那手中一个筹码变成死物,所以她还是抓住那慕蓝画向后飞闪。大总管跟着出手,她的手腕一动,那把长柄大刀就划出道道弧影直攻向了射月。 射月并不怕她,她仅仅只是将那蒙雨依向那剑一挡,那大总管立时就将那大刀收了回去。 霸王随即攻到。她的目标是蒙雨依。所以她没有理会那射月堂主,她的双锤猛地就击向那蒙雨依。 射月见其攻势凌厉,心想自己带着这个蒙雨依,处处受着这个霸王之制。如果不将霸王除去,必难带着一个活筹码脱身,当下她眉头一皱。就将那蒙雨依朝那大总管一推,大总管一见那蒙雨依被推了过来顿时大喜,连忙伸手去接。 但是那霸王之铜锤势头一转已向她攻了过来。 “哼!”大总管墨名萱不由大怒,当下怒哼一声,就是左手抓住那蒙雨依,右手大刀飞闪出几十个刀花罩向那霸王。 霸王丝毫不惧,双锤攻势丝毫不减。直向那剑花砸去。可是她没有留意背后。她的背后射月已经悄无声息地攻了过来。她手中那长弓也是悄无声息地就直指那霸王后心而去,大总管看得十分清楚,但是她是不会提醒那霸王的。相反她反倒是大喝一声手中倒势加剧,直逼向那霸王要害。 霸王是否知道射月在其背后攻到,并不得知。但是即使其知晓。她也是腹背受敌,危机四伏。 射月手中长弓已刺到霸王身后不足一尺处,眼看就要一击得手之时,身旁却是有两人同时攻至。攻击者乃红绿侍女。她两人也是悄无声息地出的手,她们一左一右各出一剑,杀向射月。 射月不由得一惊。她想即使能够一击得手,格杀霸王。自己也难免死在那两个丫头剑下。当下她猛地将那前行的身形止住,再双脚猛蹬拔地而起,直冲向天。 墨名萱正与那霸王剑锤相撞,缠在一起。一见两侍女出手顿时大怒。刚想出声呵斥。两侍女剑锋一转,又攻向那霸王。她当即不言语了,但是她的左手拉着一个蒙雨依。很是不便。又见那射月人在半空,一时半刻难以追至跟前。当下就大胆地将那蒙雨依向身后一退,大喝道:“刘副将,接住人。” 其实就在刚才那射月拦住去路。她与霸王以及两侍女追至跟前之后,几百兵士也在顷刻间就追到跟前,但没有她的命令这些人都没有敢乱动。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圈。把她们这几个为了蒙雨依而打在一起的人还有小溪等另外七个都围在了阵中。 围在四周的兵士中有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闻言就自马背飞了下来,伸手去接住了那蒙雨依。但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之后,这名姓刘的副将就是一声惨叫落下地去。出手的人就是蒙雨依,原来刚才那蒙雨依被人拉来拉去,几乎都是要晕了。现在那大总管又把她推向一个男人,她顿时就大怒,暗暗地就袖子里掏出一把在营帐里捡到然后藏了好久的匕首捏在手里。那副将刚一把她抓住她就一匕首捅了过去,那副将没有穿铠甲,蒙雨依那一捅几乎是用了全力,加上她捅的又是心口,所以那副将仅仅是惨叫了一声。就是倒地而死。 蒙雨依吓了一跳,她万想不到自己也可以杀死人,若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吓死的。可是现在形势紧迫,不容思索。她扔下那匕首,就向那被吓得挤在一起的小溪等七人跑去。 那边霸王王被三人围攻顿处下风,正在危急之时,偏偏又是两箭向她射来。她听的风声,慌将双锤去挡。大总管见其胸前空门大开,破绽立现。顿时大喜,一刀子就捅了过去。那霸王正在拦剑无暇顾及她那一刀,眼看就要被刺死当场之时,左右两剑飞闪过来,将那致命一刀架开。毫无疑问,出剑救了霸王的人只可能是那红绿领口姐妹。 大总管大怒,扬眉就要骂那两人,红领侍女先说道:“大总管,霸王是贝贝的人,我们不可以随意将其格杀的。” 大总管没有说话,那霸王却是先怒哼了一声,双锤就掉在地下。双手捂着肩头,就是连连后退几步。原来就在刚才,那射月飞到空中之后就取下背上金箭,连射四箭,其中两箭被霸王巨锤砸下,可是另两箭却是射在了她的肩头。 射月一击得手,也没有再射,握着长弓就有如雄鹰展翅般地就直扑而下。直向那蒙雨依扑来,但是那大总管比她稍快,已是扑到了蒙雨依的跟前。 射月眉头一皱,就在空中又是弯弓搭箭。 那大总管刚把那蒙雨依抓住,就听见一声弦响,转头一看,只见三支箭已是排成品字向自己与那蒙雨依飞闪而来。 “哼”她心中大怒,但却是无奈,只得又将那蒙雨依推在一边,然后再扬刀将那飞到跟前的两箭扫在地下。 还没有来到及转身去找那蒙雨依,那射月已经飞到跟前。且刷地一弓就就飞点了过来。她不由得大怒。手中长柄大刀猛地就是连环数刀飞舞而出。 那射月其实只是随意地点了一点。她的目的是那个蒙雨依。所以她无心恋战。但是墨名萱攻势如此之猛,她不出全力难以脱身。所以她也就使出了平生所学,与墨名萱打在了一起。 蒙雨依被推倒在了一边,还没有站稳。那红绿侍女就冲了过来。抓住了她。但是随即那霸王已经捡起双锤,飞奔过来。 红绿侍女弃了蒙雨依上前迎战,但是那霸王有如发疯一般大喝一声之后,就将那双锤猛地一砸,冲上前来的两侍女就被打飞了出去。 而霸王却是高举着双锤直向那蒙雨依奔去。蒙雨依大惊,她知道所有这里的人中,真正敢杀她的人就是这个容貌与八姐酷似的霸王。当下她吓得连忙扭头飞跑,霸王扬起大铁锤。紧追过来,只等追至就要锤杀蒙雨依。 那边打成一团的墨名萱听得背后动静。扭头一看形势顿时大惊,慌忙收招,向这边飞扑而来。霸王冷哼一声,就将手中双锤抡起再猛地抛出,一锤飞向她,而另一锤却是飞向了那蒙雨依。 大总管侧身闪过了那大铜锤,但是蒙雨依却是不能,她虽然看见了一个庞然大物向她飞来,可是她吓呆了。连躲一下也不知道躲。 也许她是在想这回一定是轮到自己死了。 --(本卷结束)-- 第五章 蒙雨依的男朋友 第一节 第三个蒙面人 虽然就在墨名萱侧身闪开巨锤的一刹那,她的心里已经肯定这个与贝贝长相酷似的人必定会死了。 但是蒙雨依还是没有死。 就在电光火石一闪的刹那间,一个人影有如鬼魅般自乱兵头顶飞闪而来。立到了那傻呆在那里的蒙雨依的跟前,并且一把将那已飞到跟前的巨锤接在了手里。 那霸王在扔出巨锤的同时自己也飞身而起,扑向那蒙雨依。她想即使那蒙雨依能躲过她那一击。她也可以追上将她一掌击毙。 她扑到了蒙雨依的面前,但是却见莫名的站了一个人过来挡在跟前,不由得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那人手中的铜锤已经抡起,向她砸来。 她隔的太近了,所以无法闪避,当即就被一锤击中胸口。 几乎所以在场的人都听见她大吼了一声,然后她那庞大的身躯就是向后飞去。她没有死,但是受了重伤,片刻之内,绝难爬起。 墨名萱随即追了过来,她看清了来人是一个蒙面人,也不知道其人身份。但她不想多问。就先挥刀飞砍而出,直逼那蒙面人脸上面巾。蒙面人身形动也为动,只是呼地一声就将那铜锤狠狠地抛向了她。 墨名萱的那把长柄大刀还未追到蒙面人跟前,铜锤已旋飞到了跟前。她大喝一声,先将手中长柄大刀飞弹向那蒙面人,而自己则是将身形往身侧一闪。再双手齐出抓住了那大风车般的铜锤。其实她本来可以像刚才避开霸王那一招一样的让开那大铜锤不管的,可是她一见蒙面人能够出手抓住铜锤,她也不甘示弱,所以她也要把铜锤抓在手里。 可是她虽然抓住了大铜锤,却是将自己身形缓了下来。那蒙面人伸手接过那飞来的长柄大刀后,只是将身形一侧飞出一脚,就踢在了她的腰上。 于是墨名萱哼了一声抱着个大铜锤就飞向那围成一圈的乱军中。 围在四周的乱兵让开一条大道,“轰”地一声响后,大总管墨名萱就摔在了地下。 这些兵本来应该出手的,可是没有墨名萱的命令,他们都不敢出手。红绿两个侍女可就不必了。她们一左一右地自蒙面人两侧飞刺而来。 蒙面人没有动手,他在等待着。因为就在他背后的那个射月已是取下长弓,搭上两箭,齐指他的背心,不过她没有就此射出,她也要等,她要等蒙面人出手之后,她才会出手。 仅仅一刹那功夫,红绿侍女就攻到了跟前,蒙面人终于出手了。不过他没有攻击前方那两侍女,他是将手中大刀向后的那射月扔去。 他一出手,射月立即就将箭射出,同时她翻身飞起,腾向半空避开了那飞来的大刀。 蒙面人听得弦响,马上也跟着腾空而起。不过与射月不同的是他随手就将那蒙雨依拉了起来。两人刚飞起不高,那两箭就飞过了脚下,直射向那红绿两侍女。 射月也许在射出之时,就已经考虑到了如若射蒙面人不成,就射那两人,或许她一直就只想着射这两个侍女,所以她要发射两支箭。 那两侍女眼看两根箭头向自己飞闪而来,顿时大惊。虽然她们都早已看到那射月弯弓搭箭。但没有料到仅仅一刹那之后,那箭就会冲自己而来,当下两人连忙向旁飞闪,但还是稍晚了一步,两根箭深深地扎进了红领侍女的左肩和绿领侍女的右肩。 两人一人哼了一声,就是提剑退回一边,料理自己去了。 蒙雨依刚才都是几乎吓死了的,后来见一人有如鬼魅般地就站在她的面前,接过铜锤,打飞了霸王和将军,就是十分惊奇,随后蒙面人又把她拉向半空,她顿时就忘了害怕,大声问道:“你是谁呀?” 蒙面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拉着她跳了下来,再把她往那傻傻呆在一边的七人一推,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快走!” 蒙雨依与另七人倒是很想走,可是四周那么多兵把她们围了起来,她们怎么走得了。况且还有大河阻拦。 蒙面人说完那句话,就是飞闪而出,扑向那拦在河岸边的兵士。 众兵士见其冲来,立时齐声呐喊,刀枪全向他砍来。但他们拦不住蒙面人,蒙面人只是连拍了几掌,就将那群军士拍飞到了一边。打开一条路来。 但是当他在转过身来之时,那一行八人已经一个不剩地被一群兵士用刀枪架住了。对于这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一群豺狼之兵,要抓住他们随时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刚才才一直没有把这一行抓起来。 但是现在蒙面人要救她们,那他们就得动手了。 蒙面人一见,也就不敢再乱动,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副画像来对照着众人看了看后,就摇了摇头,然后蹬地冲天而起。飞踩着众兵士头顶飞闪而去了。 众人莫名其妙,那墨名萱也是大为惊奇。她站了起来向四处看了一阵发现那霸王还躺在地下,而那射月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当下就是挥手道:“别管那个疯子了,把这八个丫头全给我押走。” 众兵士齐声呐喊着押着八人就往回走。八个女生才走了几步,突地只见身旁数十名兵士竟然莫名其妙地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之内僵住不动了。 她们都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却见那个蒙面人又是有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她们面前。虽然她们不知道此人身世来历、但她们都是有如见救命稻草般惊喜。蒙雨依就又问道:“你是谁呀?我觉得我好像认得你呢!” 蒙面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过来,一把扛起她身旁的茶茶就是朝那对岸扔去。 茶茶大惊,人在空中就吓得哇哇地大哭起来。 这边七人也是大惊,但蒙面人不待她们反应过来,又一手抓了一个向河对岸抛去。 连连抛了三次之后。这边就只剩下一个蒙雨依了。蒙面人一把将其抱起也要抛过去。可是那蒙雨依非常害怕。还没有等他抛就先是死死地一把把他抱住了。 蒙面人狠狠地把她向外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又见那大总管已经飞了过来,于是就一蹬飞起,想那河对岸飞去。 刚才那个茶茶一阵惊叫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正在缓缓地向河岸边下落,她就停了哭泣,随即她稳稳地落在了河岸之上。 她大喜正要向那边呼叫她已安全降落之时,另六人也已经分三批地落了下来。再接着那蒙面人也抱着那个蒙雨依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跟前。 蒙雨依到此时才放开那蒙面人,并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啦”,然后才站在了那个小溪身旁。 蒙面人朝那身后一个峡谷一指道:“往那边跑,快!” 不等众人开跑,他先是朝那河对岸飞去了。因为那个墨名萱和那两个侍女也飞了过来。他必须去拦住她们。 这边八人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手拉手地朝那个峡谷中跑去。 边跑八人还开始议论,那小溪就道:“依依姐,那个蒙面人好奇怪哦,刚才我们她都用抛,可是你他却是把你抱过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啦!”蒙雨依笑道:“我的脸上摸了那么多泥巴,他又看不见我的样子,他应该没有什么坏念头吧。” “才不会呢!”飘雪儿哼道:“是因为你跟什么鬼公主长的像,那边有人要杀你。所以他才会特别保护你一下的,别乱想了。” “我没有呀。”蒙雨依边跑边摇头道:“只是他那个人就跟誓约阁一样蒙着面,我只是想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嘛。” “她的脸上有刀疤。”头顶突地一个声音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一个人影飞闪而过落在了前方。 “啊,又是你!”众人一阵大惊。原来此人就是那个跟软叶子长的一摸一样的射月堂主。 射月将手中大刀扬了扬后轻笑道:“不用怕。我只抓假贝贝回去交差,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说着话她就走上前来。 蒙雨依慌忙扭头大喊道:“蒙面人快来救我呀!” 其实用不着喊,那个蒙面人已经来了。就在刚才他把那大总管和两名侍卫都打落在了水中,于是他就可以飞回来了。 那蒙雨依话音未落。他就飞到跟前,一枪刺向那射月。这柄枪是他刚才在那大总管手里夺过来的。那大总管的长柄大刀扔给了他,他又扔给这个射月。这个射月没有去接,所以就掉在乱军中了。那个大总管没有寻着,也就抢了一名将军的长枪就冲了过来,但是长枪她使不顺手,所以很快就被蒙面人抢了过去。 射月见长枪刺来,就是舞动长弓迎上前去。 两人枪来弓往地战成一团,几人立时把眼都看呆了。 那小溪却是鼓掌道:“我们给蒙面人加油”,另七人全都点头同意,于是这八人就很有节奏地拍起掌来。 那正在拼命厮杀着的射月听得心烦就怒声对那蒙面人道:“凝书烟你这个贱人,为了圣主的几个贱丫头,你也要给我翻脸,你就不记得我们曾经还定个亲呢!” 蒙面人没有答她的话,只是边战边扭头大喊道:“你们几个快走。” 众人顿时停止了鼓掌,但是都没有走。因为刚才这个人居然一下子就说出了这个对这八人来说很是有趣的事。八人面面相嘘一阵后,那小溪就问道:“蒙面人,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是不是叫凝书烟呀!” “对。”蒙面人大声说道:“我就是凝书烟,你们快走。” “那你有没有跟她订亲呀?”蒙雨依问。 “不关你的事,你们快走。”蒙面人不耐烦了。 蒙雨依大为不满,就哼哼道:“不说我们就都不走。” 倒是茶茶通情达理,她大声说道:“不是我们不走,是你们两个把路都给我们堵了。” “从我后边绕过去。”被唤作凝书烟的蒙面人大声说了这一句。 茶茶看了看那两人还在枪光弓影之中,就是又摇头道:“不行啦,我们不敢。” “唉,真麻烦。”那凝书烟说了这一句后,大喝一声再一枪就将那射月挑起,往那河中扔去。 八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那小溪就轻声道:“凝书烟,你把那个射月好像弄死了呢!你好坏哦!” “没有。我只是挑了她的衣服,她连伤都不会受的。”凝书烟这样解释。 八人于是就一起跑了过去。 两座大山之间的峡道不是很深,不一会儿之后,她们都跑了过去。 峡谷之后,眼前是一块极其平坦的大草坪,一条大道横在眼前,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走。那蒙雨依回头一看那个蒙面人跟在后面就忙问道:“往南还是北呀?” 蒙面人还没有回答。却是只见北来的大道之上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他走了过去,拦在大道上。马车驰到跟前,停了下来。 驾车人头戴斗笠,所以看不清脸,还没有问话。那蒙面人先自怀中掏出一块金子抛了过去。说道:“我们想搭你的车。” 那人接过金子,大笑道:“可以,可以,这么多金子就是买下我这辆车也是绰绰又余了。” “我就是要买你的车”,蒙面人冷冷地说了这一句,就是飞了过去,一把把那赶车人推下车。 众女生不等他叫,全都一起跑过去,爬上车厢。 那蒙面人扬起鞭子,就是朝马一鞭。 那赶车人被推在地下,头上的斗笠一下掉在了一旁。那坐在窗口的小溪刚好就看清了他的面容,当即大惊。 第二节 圣主手下 那赶车人被推在地下,头上的斗笠一下掉在了一旁。那坐在窗口的小溪刚好看清他的面容。当即就惊叫道:“啊,阿三,阿三,他是阿三!” 其余七个女生连忙探头出去看。只见那个赶车人竟然和阿三一摸一样。 但是她们都已经看见过太多奇事。所以她们并不像幼稚无比的小溪那样认为这个人就是阿三。 小溪看见他趴在地下。心中不忍,就对蒙面人道:“你让他也上来吧,他好可怜哦。” “对呀!”众女生也道:“要是那些兵追上来,也许会杀了他的。” “不用了。”那蒙面人猛地扬起鞭子把马打跑了起来之后,又大声说道:“这个人是红山马帮的长老,他恶贯满盈,你们不用怜悯他。” “啊!红山马帮长老!”众女生闻言都是很惊奇。 那编编就问道:“他做了些什么坏事呀?” “你们不用管,要不是今天我用他的车,我也许会杀了他的。”那蒙面人这样大声回答。 “啊”,众人都是很惊讶,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阵之后,那茶茶就轻声对那蒙雨依说道:“他的事我们不用管,只是你问问他,他到底是谁?现在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 “为什么你不问呀!” “你跟他熟一点嘛!”编编这样说。 蒙雨依想了想后就点头道:“那倒是。” 其余女生就催促她道:“快点呀。” 蒙雨依还没有张口,前方那人已经大声道:“你们不用多说了。我把你们带去圣堡,交给你们的圣主。” “圣堡,圣主”,众人再次听见这些莫名的地方,莫名的人。虽是迷惑不解,但是她们都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她们已经和这个地方,这个人联系上了。 那巾帼师爷抱着那慕蓝画拍马跑过铁索桥后就将那铁索砍断了。但她还是知道,小兵过不了河,但是墨名萱等人却是可以的,所以她丝毫也不敢懈怠,直将那马飞拍向前。 慕蓝画连连问了她许多问题,但她一个也没有回答。慕蓝画问累了。又觉得很困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地就被惊醒。睁眼一看,只见自己身在半空,而刚才所骑之马却是掉在了一个大坑之中,大坑里尖刀遍布,那马一掉下,立时一声惨嘶。就是毙命当场。而她是被巾帼师爷拉着飞向半空所以才没有掉下去。但是就是如此,她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她想要不是有巾帼师爷。她不也会像那马儿一样死在那坑里了吗? 其实刚才巾帼师爷也是一时大意,没有看清在大道上挖的这一个暗坑,方才中了招的。不然她完全可以将马绕过去。只是天色未明,月色已落,她才会看走眼的。 现在他拉着那慕蓝画自马背上飞起,腾向了半空,还没有落下之时,她已经听见四处一阵呐喊。随即火光四起,数十人高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她刚一落在那大坑旁,数十人就冲了过来,将她围住了。 来人是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中的一个看着她就是冷笑道:“巾帼师爷,想不到你原来还是圣主的人。” 巾帼师爷左手搂住那慕蓝画,右手自后背拔出剑来扬了扬道:“阁下其实不用蒙面,我知道你就是烁山寨主。” “巾帼师爷好眼力。”那蒙面人虽是如此说,但是却没有将蒙面布扯下。他扭头对身旁人道:“你们都没有见过圣主,今天你们可是开眼啦!” “哈哈,圣主真是美人儿中的美人儿中的美人儿也。”数十蒙面人无不连声赞叹。 巾帼师爷又将那慕蓝画向自己怀里拉了拉。然后将剑一挥道:“你们可要知道圣堡的人已经悉数而动,前来接应圣主,如果你们胆敢有丝毫邪念,圣堡人必定将你等满寨抄斩,一个不留。” “哈哈,”那为首的烁山寨主摇头大笑道:“巾帼师爷,我知道你发了飞鹰传书,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飞鹰已经被我射杀了。” “是吗?”巾帼师爷摇头冷笑道:“那你知道我发了几只飞鹰吗?” “多少,难道会不只一只。”寨主冷笑。 “当然!”巾帼师爷点头而笑。 寨主不为所动,只是向左右大喊道:“即使力扎护法已经带人前来接应,我们也要在他到来之前格杀圣主,方可免灭顶之祸。” 话音一落,他突的就是倒下了地去。原来就在刚才他说话的时候一只飞镖闪了过去。射在了他的胸口。 众人顿时一惊,随即他们齐声呐喊,各举刀剑就是杀了过来,慕蓝画大惊,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杀她,难道和自己长的像的那个圣主和这些人有仇。还是他们有其他的目的。 蒙雨依那边一行八个女生刚被凝书烟救走。墨名萱和霸王还有射月三个人就打了起来,但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打的,于是没有打多久,她们各自就散开了。 这边巾帼师爷拖着那慕蓝画飞快地向前跑着, 就在刚才她已经连连格杀了几十人,但是她也是被砍了几十刀。她知道自己已经要死了,但是圣堡人的职责是要她在临死前把圣主完好无损地护送回圣堡的。 本来还有几个拦截者没有死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所以她拉着那个慕蓝画就是向圣堡方向飞跑而去。 慕蓝画看见她的胸口正涌出一股股的鲜血,就大为惊恐地道:“你的胸口在流血!你停下来吧!” 身上白色的书生装已经完全被染成血红的巾帼师爷大声道:“圣主不用担心,属下之命微不足惜,属下必得将圣主送至圣堡方可停下。” 慕蓝画摇头道:“我不是真的圣主,你可以不用管我,你先跑吧!” 巾帼师爷没有再答话,却是一口鲜血自口中涌出,脚下紧接着一个踉跄,身子就是向地下倒去,慕蓝画连忙把她扶住,巾帼师爷又吐出一口鲜血后轻声道:“属下不行了,圣主你快跑吧,前边两里之处就是圣堡。你只要跑到圣堡下就没有事了。” “既然前边就是圣堡,那我把你送到那里去吧。”慕蓝画这样说了句后就弯腰想把她抱起。 但是巾帼师爷推开了她,又摇头道:“不,后边有人追来了,圣主,你快走吧。” 慕蓝画回头一看,果见后面五名蒙面人追了过来。当下连忙就把那巾帼师爷抱起要跑。 巾帼师爷又吐出一口鲜血后猛地一把把那慕蓝画推开,再大喊一声“快走。”然后她提起长剑,就是朝那五个蒙面人迎上去。 慕蓝画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还是不忍离去,就站在那里观战。 那巾帼师爷虽是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使剑,但却是更加英勇,以一敌五,仅仅几招之后,竟然砍倒了一人。另四人顿时一惊,其中一个高个子喊了声“缠住她”。就是绕过那巾帼师爷朝那慕蓝画飞来。 慕蓝画扭头就跑,但那高个蒙面人却是紧追不舍。巾帼师爷扭头看见慕蓝画形势危急,顿时大惊,猛地攻出几剑,逼退那三人,然后猛飞而来。 那高个子本来已经追到那慕蓝画的跟前,手中大刀也已经扬起,但是巾帼师爷也追到了他的跟前,于是他转过身来与那巾帼师爷打了起来。 慕蓝画心想自己在此,真是碍了那巾帼师爷的事。于是扭头就跑,但是刚跑没有十几步,只听得背后一声惨叫,听声音是个男的,所以她还为那巾帼师爷高兴,可是随即她就听见“嗯。”地一声惊呼,顿时大惊,此人说话的声音俨然就是巾帼师爷,难道……她几乎不敢想了。但还是状着胆子回头一看,顿时吓呆在场,原来那巾帼师爷一剑捅入了那个高个子的心口,可是那个高个子竟然左手抓住了她那剑身。右手大刀砍出了临死一刀砍在了那巾帼师爷的肩头。 让慕蓝画大惊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就在此时背后另一个蒙面人已经追了过来。自其后背挥出一刀砍向那巾帼师爷,巾帼师爷自己也许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当即也不躲闪。只是一脚把那高个子蹬在一边,然后双手扶剑,猛地向后砍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招术,仅仅一刹那的时间之后,两人手中兵器都是砍在对方身上。巾帼师爷的那一击重剑,几乎将背后这名偷袭者挥为两半,可是背后的人还是早先一步将刀捅进了那她的心口。 慕蓝画吓呆了。随即那名蒙面人倒了下去,但是巾帼师爷还没有倒。因为还有两个蒙面人没有死,她也就不能死,就在此时,那最后的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挥着手中长剑,飞跑了过来,他俩几乎都可以肯定这个巾帼师爷已经是死了,不过他们还是要各补上一剑才能解恨。但是他们都想错了,巾帼师爷岂是等闲之辈。她能在重伤之下格杀三人,就可以在临死之时再杀两人。 两蒙面人冲到她的跟前,两刀几乎是在同时挥了出去,可是也就在同时那巾帼师爷却是将头猛地抬起,在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呼地又飞砍了出去,在其左侧的那个蒙面人顿时吓呆了。他忘了躲闪,也忘了出刀去格。当即就被一剑砍在了腰间,虽然他的大刀也砍在了巾帼师爷的身上,可是那巾帼师爷已是必死,再多一刀是完全无所谓的,他就不一样了。他中的那一剑要去了他的命,当即只见他眼大睁,一语不发就是死在地下,巾帼师爷的那一剑本来还可以砍向那另一人的,可是剑势被此人阻了一阻,顿时缓了下来。那人趁机就收刀飞跳开去,他为这个巾帼师爷的神勇所吓呆。他想即使杀不了圣主也不要再在这里了。 他飞快地往大道上跑着,但是浑身冒着血的巾帼师爷又站了起来。她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猛地将那手中长剑往那蒙面人飞射而去。 蒙面人只顾往前飞奔,丝毫也未留意背后,待得听得身后风动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啊”地一声惨叫之后,他就是被长剑穿胸倒地而死。 巾帼师爷见一击得中,顿时摇头喜叹道:“苍天助我圣主,苍天助我也。” 说完她扭头看了几乎吓呆了的慕蓝画一眼,然后就微笑着缓缓倒下地去。慕蓝画就站在她身旁十步开外,见状大悲。她跑了过来,抱着那巾帼师爷就是大哭了起来。 可是没有哭了好一会儿,身侧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地冷冷响起:“圣主,你的手下真的是太勇猛了。竟然连杀我烁山五寨三十二勇士。” 她一惊,扭头一看只见站在身侧的人竟然是那个烁山寨主,顿时大惊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没有”,老叟摇头摇头笑道:“巾帼师爷太过英勇无敌,如果我不倒地暂歇片刻,也许我已经死在她的剑下了。” “你……你装死。” “不能那么说,我刚才说了。只是暂歇片刻,歇息好了,我就会站起来的”,说着话,那圣堡主慢慢地走了过来。 “你……”慕蓝画在地下捡起一把大刀就要提起来,但她发现那刀竟是那么的沉,她竟然提不起来。 堡主边走边笑道:“我三弟的那把金刀重约一百三十斤,圣主凭你的力气应该是很难把它抱起来的。” 慕蓝画弃了那刀,再想去捡不远处的一把较小一些的砍刀之时,那堡主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慕蓝画就怒声道:“我知道你们把我当成圣主啦,那你把我杀了好了。” “不,不”,堡主摇头轻笑道:“只有那些蠢人才会丝毫也不珍惜圣主的万金之命的,他们不知道只要把你交给卑鄙公主,就可以得到一百万两黄金和苗疆十八寨。唉,他们真的是太傻了。” “你也很傻!”就在他的背后一个声音突地有如鬼叫般传来。 那寨主闻言顿时大惊,呼地一声就是转过身去,只见背后不知何时已是有如鬼魅般地站立了一名身披豹皮大衣,装扮怪异的女子。 他顿时大惊,转身就是朝左侧飞跑而去,那女子没有管他,却是径直地走到那慕蓝画的跟前,跪下地去,口中呼叫道:“招魂堂主救驾来迟,万望圣主恕罪!” 慕蓝画还没有醒悟过来,却听见四周号角声齐起。随即数百骑兵自圣堡方向涌了过来。 迎面跑去的堡主此时方才觉得自己真是太笨。竟然跑错了方向。还想回头再跑,已是来不及了。只见迎面的一名大将正在向他飞追而来,他没有看清那将军长相却是认得那人手中的兵器,一根巨木棒。 他吓呆了。直待那将军冲到了他的跟前,他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有一把大刀,但是他没有来得及将刀举起,那怕是随意的一挥。他就死了过去。那将军手中大棒呼地就从他头顶砸下,他哼也未能哼的一声,就是有如一堆烂泥一般地被砸死在地。 其实被那巨木棒一砸并未能成为烂泥,可是当他倒下之后,数百骑兵就是一涌过来,马蹄从他的身上踏了过去,很快他就真成了烂泥了。 那手舞巨木棒的将军策马奔到慕蓝画的跟前,在勒住马头将那木棒扔给身旁一名侍卫,方才跳下了马,呼地跪倒在那慕蓝画的面前道:“属下救驾来迟,万望圣主恕罪!” 慕蓝画看清了那将军面庞顿时大喜,要不是已经经历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她几乎一定会跑过去抱住这个人的。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第三节 磨盘小转 要不是已经经历了许多这样的事情,慕蓝画一定会跑过去抱住那个力扎护法的,因为他长得太像她的表弟郎中郎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摸一样。 仅仅在一刹那的时间里,她做了一个决定,从此她要开始扮演圣主,她要查明真相,她不能像微微姐象中象她们一样莫名地就死在这个时代,即使是要,她也要查个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是如此的巧合。 再过了半个多时辰,天微微明了。此时的她已经在数千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圣堡。她虽是身着男人衣装,又是浑身泥土,但是毫无疑为的是她很快就可以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真正的圣主。 一会儿之后,在一间十分雅致的屋子里,十一名丫鬟开始替她更换衣服。她的那些脏衣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除了誓约阁的那个望远镜之外,都被扔掉了。 那边的那个叫凝书烟的蒙面人赶着马车把那八人已经就要到了圣堡下,一路之上车中八人因为都是很困,所以就都睡着了。 那蒙面人眼看圣堡已在眼前,就是勒停马车大喊道:“到了,都下车。” 连喊了几声,车中几人方才醒来,小溪探头向外看了看后就问那蒙雨依道:“这里是那里呀?” “可能就是他说的圣堡了。” “嗯,肯定是。”编编也肯定地道:“慕蓝画一定也在里面的,我去喊喊。” 说着她就跳下了车。跑到那城堡之下大声喊道:“画画,画画,你在吗?在吗?” 车中另七人也陆续跳下车来,那小溪看了看那蒙面人后就轻声对那个蒙雨依道:“我发现他长的有点像你家的那个誓约阁呢!” “嗯,我也觉得,我抱过誓约阁,所以昨天我抱他的时候我就也觉得他就是!”蒙雨依这样说。 那小溪就指着那凝书烟大声说道:“唉,你把蒙面布扯了我看看好不好!” “为什么?”蒙面人问。 小溪就笑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凝书烟了,你就取下来吧。” 蒙面人想了想后一把扯下脸上黑布。 众人一见顿时狂喜。 小溪抱着蒙雨依,而编编抱着飘飘,八人都是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原来此人真的就跟那个誓约阁一摸一样。 那凝书烟看着众人笑成那样,很不明白所以然。 但他没有问。 他自怀里取出一张画像来一展问道:“这个人到哪里去了?” 八人围过来一看都是一阵惊叹,原来那画像上俨然画的就是那个慕蓝画,虽然画像上的她是身着古装,但是这八人与慕蓝画朝夕相处已是数年,怎么会认不出来。 当下那小溪明白过来就是惊叹道:“原来慕蓝画姐真是圣主呢!好有意思哦?” 众人也是一阵惊叹。那凝书烟不明白众人之意,只说了句“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然后就把画像收回怀里。 这边蒙雨依忍不住悄声对那个茶茶道:“我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誓约阁呢!” “对呀!太像了”茶茶悄声道:“真的太像你家的那个誓约阁了” “恩,只是他不承认又怎么办呢?”蒙雨依这样说。 “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绵绵问。 “恩”蒙雨依想了想后道:“我记得那个誓约阁的脖子上有那个磨盘印。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她跑了过去。 凝书烟正解下那匹马然后放到路边草地上,看见他跑过来,就很是疑惑地看着她。 蒙雨依径直跑到了他的跟前,并且冷不妨一把就抱着了他。 “恩”凝书烟一惊,连忙伸手来推她。蒙雨依本来是要扯开他的脖上衣领的,但是随她她就是大惊,原来他看见了凝书烟的手腕上竟然有一个牙印。 “啊”她脑中念头一闪,那天他把誓约阁推下水前也是咬了他一口的,并且就是咬在他的手腕之上。 她想到了这里,当即“哇”地一声大哭。 凝书烟似乎又是一愣,也就是没有用力推这个莫名其妙抱着他的人。 蒙雨依趁机就是紧紧地抱着了他“呜呜”地哭道:“誓约阁,真的是你。你还没有死。呜呜呜,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 凝书烟大为糊涂,但是围观的众人却是个个大喜,她们跑了过来,一起抱着他哈哈大笑。 凝书烟晕了。 而在圣堡之中,那间屋子的门是被关着了的,但是慕蓝画听见山下喊声,顿时大喜,她拿出望远镜,就是跑到窗前,向山下望去,望远镜中她看见了喊话的编编,高兴万分。转身就去开门,但是门在外被锁了。于是她又走到窗口想向外跳,她向下看了看,发现很高,但是彷佛可以攀下去,于是她就趴上了窗台,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向下挪。 但是她太过于大胆了,她的脚还没有踩到任何的实物,她的身形就已经向下掉去。 “啊”在空中飞坠而下的她大惊,心想自己这回是死了。 而就在此时。 凝书烟他们走过的一条大道之上,那个墨名萱与她的两个红绿侍女,还有霸王王一行四骑正飞驰而过。 那红领侍女正对那个墨名萱道:“大总管,难道那个凝书烟真的可以抢到圣主吗?” “应该可以。”墨名萱很肯定的说。 “那我们在哪里下手?”绿领侍女问。 “我知道他很喜欢去一个地方,这次也许他也会去那里,我们去那里碰碰运气。” “碰运气!”霸王怒笑道:“大总管,你认为你的运气会很好吗?” “霸王,你别装糊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贝贝也会在那里出现。” “是吗?哈哈哈。”霸王仰头大笑。 “大总管,你说的是那里呀?属下怎么什么也不知道。”红领侍女问了一句。 “不是在毛毛虫洞就在猫猫洞。”大总管吐出了这一句。 四人还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 像蒙雨依他们来到这个时代一样。时光已经开始倒转, 那边蒙雨依跑到了那凝书烟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但是和上次不一样的事发生了,那个凝书烟还没有省悟过来或是来得及推开她。蒙雨依先就趁机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然后她呆住了。原来那凝书烟的脖上没有她期盼的那个磨盘印,却有一个小小的伤口,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他还是吓了一大跳。那凝书烟醒悟过来,一把把她推开,再弄好衣领,对她说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蒙雨依于是就悻悻地走回到茶茶的跟前,对她道:“好像不是……” 茶茶等人也是十分失望。 那圣堡之中,慕蓝画下坠的身形呼呼地回转了去,至到她敲门时停了下来,和前次不同的是门开了。一个背剑丫鬟走了进来恭声说道:“奴婢在此,不知圣主有何吩咐?” 慕蓝画拉着她走到窗口向山下一指道:“看见那城堡下面的人了吗?那些人是我的朋友,你去让他们全都上来。” 背剑丫鬟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禀告三护法。” 说完她转身去了。 而在那边大道之上。 时光退回到了那红领侍女问的那句话。 “大总管,难道那个凝书烟真的可以夺到圣主吗?” “应该可以。”墨名萱很是肯定地说。 “那我们怎么下手。”绿领侍女问 “我知道他很喜欢去一个地方,这次也许他也会去那里,我们去那里碰碰运气。” “碰运气!”霸王怒笑道:“大总管,你认为你的运气会很好吗?” “霸王,你别装糊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贝贝也会在那里出现的。” “是吗,哈哈哈。”霸王仰头大笑。 “大总管,你说的是那里呀?属下怎么什么也不知道。”红领侍女问。 “不是毛毛虫洞,就是在猫猫洞。”那个霸王替她答了这一句。 于是四人四骑有一起向前飞奔而去。 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般。 不仅仅那个蒙雨依,小溪,凝书烟,以及那个慕蓝画等人都不知道就在刚才一刹那间,时光曾经倒转,那蒙雨依要说的话没有说出,而慕蓝画的命居然奇迹般地捡了回来。 就是那个将军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不知道当一个人将磨盘戴在身上时,他只要提到“毛毛虫”洞几个字,一切就会有变化的。她不知道,所以她就完全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仅仅是提到了“毛毛虫”三个字,时光就可以倒转,那么把磨盘带到毛毛洞中又会发生什么呢?没有人会知道! 此事暂时不提,只说圣堡下那小溪悄声对蒙雨依道:“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誓约阁,现在我们都要他来保护呢!你去给他说一下嘛,让他以后照看好我们。” “嗯,那倒是好。”蒙雨依看了看那凝书烟后道:“其实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是那个誓约阁的,但是他那么像誓约阁嘛,我们就可以让他来保护我们的。” “那就快点去说嘛。”其余七人都推她。 蒙雨依有些犹豫地道:“其实刚才我就想好了一些话的,可是现在他好像不认识我嘛,我不好说的。” “没关系的,你就去说嘛。”另外几个女生也怂恿她。 蒙雨依一步一挪地走到那凝书烟的跟前就要说。 但是站在远处的那个凝书烟先摆手道:“别说话,有人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城堡大开,一个手舞大木棒的俊公子策马飞跑出来,他的身旁跟了几个大将,再后则是数百兵士,冲了出来。 蒙雨依等八人看清了俊公子顿时惊呆了。蒙雨依大喜着就要跑过去,倒是编编把她抓住了。她于是镇静了下来。已经历经如此多事,她已经明白,这不是她所居住的那个时代,这个人也不再是她的哥哥。 这名俊公子自然就是力扎护法,他摆好阵势之后,策马上前,再将木棒一挥大声道:“天牌捕快,今日前来本堡,所为何事?” 凝书烟自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来扔了过去,口中说道:“奉朝廷之命,前来追查传国玉玺下落。” “哈哈哈。”力扎护法接过金牌看了看后大笑道:“天捕兄,传闻你在半年前因为当众暴打那赵氏狗皇帝,已经被朝廷通告追杀并追回了天命金牌,你这块金牌应该是假的吧。” “金牌为真,不过奉朝廷之命是假,在下受人所托而来”,凝书烟这样说。 “哦,何人?难道是卑鄙公主”,力扎护法说到这里不禁仰天大笑。 凝书烟脸色微变,随即就冷声说道:“在下听闻贵堡将传国玉玺藏与一密室之中,此事真否。” “然也。”力扎护法点头而笑。 “今晚子时,会有人前来盗取,还望兄台做好防备。”凝书烟傲然说。 “哦,是吗?”力扎护法笑问道:“难道是兄台会有如此雅兴?” 凝书烟不答,只是伸手一指那八女生道:“我在路上碰见她们,我知道她们是圣主丫鬟,所以随便带她们回来,现在交给你。” 力扎护法看了看那八人后点头笑道:“真是多谢兄台也。”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凝书烟向众人一示意道:“你们进堡去吧!” 八人当然不愿意随意进一个贼窝,但是就在此时,堡垒上一个声音大喊道:“依依,编编。小溪…快来呀,我在这里。” 众人抬头四处搜寻。 小溪是最先看见那个慕蓝画真站在高高的一个了望台上,顿时大喜道:“画画在里面呢!我们进去吧。” 其余人也是大喜,于是几人就是一窝蜂地向堡里跑去。一个女将军突地横冲过来,拦住八人道:“圣主此次外出只带了七个丫鬟,怎么多了一个。” 力扎护法似乎被提醒,就是又将八人一番打量,最后他看着那个蒙雨依道:“我好像没有看见过你呢!小姑娘。” “哼,真气人。”蒙雨依听见那力扎护法如此说话,顿时大为不满。 那编编就在旁说道:“她是我们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孤儿,以后可以侍奉圣主的。” “正要给圣主添丫头,多一个也好,放她进去”,力扎护法说完这句后就挥了挥手,那女将军于是就让开了路,八人又向里跑。 那力扎护法又说了一句道:“刚才多的那个丫头弄得太脏了,肯定是小人家出来的,不能让她侍奉圣主,让她去扫茅厕算了。” “哼”,蒙雨依回头就要怒骂那力扎护法,环环连忙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拉住向前跑了。 凝书烟等这八人都已经进了城,然后在对那力扎护法一拱手道:“胡兄,后会有期。” “期为何时?”力扎护法问 凝书烟回头走了两步之后,说了一句“今晚子时。” 力扎护法点头而笑,他身旁的一个长相十分粗鲁的大汉看不下去,忍不住扬起手中大刀一挥怒声道:“三护法,此贼太狂,竟敢如此小视我圣堡,让属下去砍下他的头颅。” 说完这句,他就拍马直向那凝书烟冲来。 凝书烟慢慢地走着,彷佛丝毫也不在意背后的这人。 仅仅一刹那的时间,那大汉就策马奔到了他背后,并将大刀扬起,一式力劈华山就是砍了下去。 那凝书烟仍没有回头,只是将一直提在手里的那柄从那个墨名萱那里夺来的长枪反手一扎,那一扎看似随意。但是那个大汉竟然没有躲过,肩头当即就被枪头扎中,那一刀也还没有劈到人,他就先是大叫了一声滚下地来。 力扎护法身旁的一名将军见状一声怒哼,挺起手中长矛就要冲出。但是力扎护法摆手阻住了他。 眼看凝书烟提起长枪直向那马车而去,就要上车之时。突地城堡门口一人大呼道:“凝书烟,等等我!” 凝书烟倒是一惊,然后他停住脚步,转过头去。 叫住他的是一个女孩子,这个人又是谁呢? 第四节 贝贝的印象 那凝书烟回头一看,原来喊他的人是那个蒙雨依,刚才她已经进得城堡,但是现在她竟然又跑了出来。 一路上的兵士都没有阻拦,所以那蒙雨依很快就跑到了他的跟前。 凝书烟看着气揣吁吁的她没有说话,蒙雨依倒是先说道:“我想好了,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跟你一起走,不然无论在那里都是很危险的。” 她虽是如此说,但是她还是以为这个凝书烟一定会拒绝的,至少刚开始一定会。 但是想不到凝书烟居然马上就点头了。他说道:“你要跟着我也好,不过你要帮我作一些事。” “好的,什么都好。”蒙雨依说完这句话,就先跳上了车。 凝书烟也跳上车,将长枪插在辕木上,再抓过马鞭,就要扬起。但是突地他回头看了那个满面是泥土的蒙雨依道:“你既然不是圣主的丫鬟,那你是怎么跟那七个人在一起的?” 蒙雨依大声回答道:“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 凝书烟又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跟一个人长的好像有些像。” “是卑鄙公主是吧”,蒙雨依大声说道:“就为了这个我都差点被人杀死了,所以我才会在脸上摸土的。” “你摸土我也认得出来,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凝书烟这样说。 “你也认识卑鄙公主呀!你们是不是很熟呀!” “我跟她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极其卑鄙无耻的女人。” 凝书烟说完这句后扬起鞭子,把马打跑了起来。 蒙雨依听出了他那话语中的愤怒之情,就心想那个卑鄙公主既然跟自己长的像,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子,这个凝书烟称她为女人,一定是恨死她了。 那小溪等七人只忙着见那慕蓝画,丝毫也没有留意那个蒙雨依什么时候又跑了回去。倒是那个慕蓝画看见了。就大声呼喊,但是蒙雨依充耳不闻,径直地就跑下去了。 慕蓝画也就跑下了望台,接着了那小溪等人,八人先是相拥大笑一阵之后,慕蓝画就向山下一指道:“我刚才看见依依也来了,她怎么又跑下去了呀?” “完了,她一定是要去跟那个凝书烟了”,众人都是这样说。 “哪个凝书烟嘛?”慕蓝画问。 “画画,你不知道吧。”这几个死里逃生的女生开始七嘴八舌地指着山下道:“那个凝书烟长的很像那个誓约阁呢!” “对呀!好像的,还是他救的我们呢!” “他还抱过我一下子呢!” “我们每个人都是!” “那样子也算呀?” 慕蓝画听得十分惊奇,当即举起望远镜来仔细地看,但就在此时那个凝书烟已经跳上马车,带着那个蒙雨依离开了。 她放下望远镜将众人打量了一番后就道:“还有八姐和软叶子姐呢!” 这些人方才被提醒。 她们没有说话,却是哇地一阵大哭了起来。 时至此时,十三姐妹已经只剩九人也。 凝书烟驾着马车飞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来到了一座险峻的大山之下。 他把车停了下来,再转头大声道:“醒一下,到地方了。” 车中的蒙雨依正在昏睡,闻言惊醒过来,她揉揉眼睛后,探出头来,四处看了一阵后道:“这里是那里呀?” 凝书烟先跳下了车,把马脖子上缰绳解开然后答道:“山上有一个大洞,我们先去那里。” “山洞”,蒙雨依很是疑惑地走下了车又将那大山一阵打量后道:“你说要我帮忙是作什么呀?” “今晚上我要去抓一个人,那个人地位非凡,又是娇生惯养,我想让你帮我照看她一下。” “抓人。”蒙雨依更是疑惑,又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是一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的。”凝书烟这样回答。 “那你是要我当她的丫鬟吗?” “不用,你陪着她一天就行了。” “哦,那倒是可以!”蒙雨依这样子说。 凝书烟先把马栓在一根大树旁,然后单手就把马车拉到了一个草坪上摆好,再回头对那蒙雨依道:“山很高,你可能爬不上去,我带你上去吧。” “好呀!”蒙雨依点头后又指着山道边的一条小溪道:“我脸上有好多泥,我去洗洗再来。” 说着她就跑了过去,浇水将脸洗了好一阵,然后再映着溪水水面照了好一会儿后才跑到那凝书烟的跟前,只见那凝书烟正双眼灼灼地看着她,就是将手一伸笑道:“我们走吧。” 凝书烟突地伸手过来,一把把她拉了过去,接着有十分粗鲁地扯开她的衣领,直将右肩肩头露出。 蒙雨依十分惊诧,但是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那凝书烟盯着她的右肩看了一阵之后,就将她的衣服合上,然后退后几步后转身道:“我以为你是卑鄙公主假扮的,看来不是。” 蒙雨依很是疑惑地理好自己衣服然后问道:“你分辨我们两个人要以肩膀来帮忙吗?有什么差别呢?” 凝书烟不回答,只是反问道:“你刚才怎么不反抗,你好像一定也不怕我?” “当然不怕了”,蒙雨依想想后笑道:“你跟我的男朋友很像的呢!几乎一模一样。” “男朋友?”凝书烟不是很明白。 蒙雨依就解释道:“就是你们说的心上人之类的了。” “你成亲了吗?”凝书烟问。 “没有”,蒙雨依摇头道:“我们才认识不是很久,要以后关系再好一点了才可以那样的嘛。” 凝书烟转过身来。一指那高山道:“那我要带你上去,你介意吗?还有那个跟我像的人介意吗?” “介意?”蒙雨依想了想后明白过来就摇头道:“不会的。反正他又不知道嘛!” “那好”,凝书烟说完这句后就是飞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就是向山上飞去。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蒙雨依不禁吓了一跳,但是当她回味过来之时,她已经被那凝书烟抱着飞在半空了。她看着那些几乎可说是高不可攀的巨树树枝现在已经被踩在了脚下,顿时觉得自己都飞了起来,她想在古代,如果会武功的话,过的日子几乎和神仙是一样的。 所以当那个凝书烟把她带到半山悬崖上一块突出的巨石支撑的草坪上放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学武功,就是现在。” 凝书烟看了看她然后摇头道:“现在不行,现在我去抓几只野鸡来烤给你吃。” 蒙雨依想想后点头了。 那凝书烟就把她带进眼前的一个石洞。然后她又将洞打量了一番说道:“就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会儿回来”,然后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蒙雨依也就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石洞。一看之下不禁一阵惊叹。她本来以为这里只会是一个乱草丛生的地方,但是这里竟然彷如一间客栈一般,有灯,有火炉,有床,还有脸盆,书柜…… 她很是惊讶,然后她又看见一根粗粗的圆圆的木棍一样的东西摆在油灯旁边,就是拿了起来摇了摇,那木棍就燃了起来,“这种古代的打火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那种火折子了。” 她那样想着,然后就点燃了油灯,洞中立时变得通明,趁着灯光开始端详起这个雅致非凡的石洞来。 不一会儿之后,那个凝书烟提了两只野鸡回来了。 两人于是开始在石洞里生起一堆火烤起野鸡来,蒙雨依心想在此时应该最好说话了。 她就开口道:“凝书烟,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有昨天的那七个人都不是这个时代了人呢!我们是未来社会的。” 凝书烟闻言竟然毫不惊诧,只是谈谈地道:“你是不是想说是许愿磨盘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对呀!对呀!你也知道许愿磨盘的事情呀。”蒙雨依很是惊喜 但是那个凝书烟却是摇头道:“我听你们在车里说了很久了,不过我不相信。” “为什么呀?”蒙雨依大为失望地问。 凝书烟淡淡地道:“许愿磨盘只是一个传说,我并不相信,况且就算是真,期限也是未到。时光倒转之说真正为欺世之谈。” 蒙雨依更是失望就怒声道:“我都说了我们的未来人的,期限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从那个时候回来的嘛!” 凝书烟闻言就转过头来看着她道:“你知道许愿磨盘转动的期限是什么时候吗?” “不就是,不就是我们来的那个时候吗?” “不是,是明天夜晚”,凝书烟这样子说。 蒙雨依于是糊涂了。就问道:“你不是说不信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凝书烟迟疑了一刻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传说圣主是受到磨盘诅咒惩罚的人,每个圣主一到她十八岁的前一天,许愿磨盘会由小变大,而且转动起来,如果在这个时候谁说出谜语的话,那么磨盘就会帮助那个人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那么谜语是什么呢?”蒙雨依问。 “每一个圣主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谜语都是会显示在她的右手的手心,明天就是现任圣主的十八岁寿辰,所以谜语要明天才会显示出来。”凝书烟又说了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蒙雨依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好道:“哦,原来是这样复杂呀!” 那凝书烟又道:“其实你不用编故事骗我的,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贝贝公主的表妹,但是你不用怕。我一定不会把你交给她的。” 蒙雨依听他说她骗他,本来是很不满意的,可是听他一说就又问道:“为什么那个贝贝公主老是想杀我呀?” “因为很多人包括她都在怀疑她自己其实并非荣华王的女儿。而是苗疆大王的女儿。” “等等!”蒙雨依打断道:“你不是说她是公主吗?怎么又变成王爷的女儿了。” “贝贝其实只是一个郡主,但是她从小就是很狡猾,在她八岁的时候连连破了京师数起大案。震惊朝野所以才被皇上破格封为公主的。” “那她要杀我作什么?” “因为如果你是真贝贝,那么她就是苗疆大王的女儿。她也就不是公主,当然她就没有荣华王这个靠山,也许她就连公主也当不成。” “哦,是这样呀!”蒙雨依想想昨晚心中犹自心惊,就想四周看看后悄声对那凝书烟道:“那你把我藏在这么高的山洞里,是不是就没有人可以爬的上来。” “普通人不行,但是武艺稍好一些的人都可以上来。” “那……那”蒙雨依就道:“那我还是很危险的呀,你会一直守在这里吗?” “我今晚会出去一下,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抓人吗?”蒙雨依问。 “是的。” “谁?” 凝书烟不回答只是站了起来,走到洞口向山下看了看后道:“我要到夜晚时才会出去,并且很快就会回来。” “哦”,蒙雨依见他不肯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于是就撕下一只鸡腿开吃,她真的好饿了。野鸡又是真的好好吃。不一会儿她就咬完了一只鸡腿,再过了一会儿,整只鸡都吃完了。 若不是碍与一个女孩子的矜持,她也许会把另外一只鸡也吃完的。 现在她满手都是油污,她就在衣服上擦。衣服本来就是很脏,现在自然是更脏了。 她于是就在洞中搜寻看是否有水可以洗手,还没有找到水,她却是发现石洞中居然有一个衣柜。 她很是好奇地拉开衣柜门看了看。顿时万分惊喜。 衣柜中竟然有许多的绸缎衣服,并且都是十分华丽。 她轻轻地翻看了一阵之后,就大声问那凝书烟道:“这些是你的吗?” 站在洞口的凝书烟回过头来,看见她已经打开衣柜,彷佛很是吃惊,惊疑了片刻之后,他才吞吞吐吐地道:“那些都是姑娘的衣服,自然不是我的。” 蒙雨依就惊疑道:“这个洞不是你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些女孩子的衣服呢!” “哦”,凝书烟想了想后就点头道:“是的,我忘记了。这些衣服是为了给今晚要去抓来的那个人准备的。” “是给那个人的呀!”蒙雨依想了想后就将一套衣带飘飘的很漂亮的白色衣裙拿出来晃了晃道:“那我要一件好不好。我现在的衣服很脏了。” “当然好的,随便你,只要你喜欢。”凝书烟满口答应。 蒙雨依大喜,就挥手道:“那你背过去一下,我换衣服。” 凝书烟背过去了。但是蒙雨依却没有换,她抱着衣裙想了想后又道:“我想先洗澡。你这里有水吗?” 凝书烟向山下一指道:“山下有一个水潭。你可以去那里。” “水谭呀?很深吗?”蒙雨依问 “深浅的都有,你喜欢那一种。” “深的吧,我很喜欢游泳的!”蒙雨依这样说。 于是那个凝书烟就抱着她飞下了山。又绕到一条小溪的一个圆圆水潭边后停了下来。 蒙雨依看见那清澈见底的水顿时十分高兴,放下衣服,脱掉鞋子就要下水,凝书烟向四处看了一阵之后,一语未发,转头就走。 蒙雨依忙道:“如果我被淹着了。或者有事,我叫你来呀!” “如果有事,你不用叫我也会来。”凝书烟这样说了一句之后,人就是飘然而去了。 蒙雨依伸伸懒腰,又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阵之后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去了。 如果那个誓约阁看到眼前这个在水谭里面游泳的蒙雨依的话,那天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管她的死活的,因为凭她现在的表现,那天即使是把她抛在再远的地方,她都是可以自己游到岸边的。 实际情形真是如此,现在的蒙雨依没有人帮忙,她却是在如此深的水谭中噼里啪啦地玩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三个多时辰,或是更多的时候。天渐渐地彷佛就是要黑了。那个蒙雨依还在那水潭中欢喜万分地玩耍着,丝毫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这时空山静寂之中,突地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她知道这是那个凝书烟在催她,但是她还是不慌张,她凝神地听了听,然后嘻嘻地笑了笑之后,又钻进水里。转了几圈,方才绕到一块大岩石之后,穿好那套新衣衫,还有一双全新的绣花鞋,方才钻了出来,喊道:“好了,好了。” 话音刚落。那个凝书烟立即就出现在了面前。 蒙雨依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她一直就以为这个凝书烟就在附近。 凝书烟的脸色很是焦虑,他看了看正在梳头发的蒙雨依后就道:“天要黑了,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真的喜欢这里,明天再来也可以。” 蒙雨依一边梳头发一边点头道:“好的,等一会儿,就行了。” 又是过了好一阵,她才弄好头发,再要叫那凝书烟走之时。却是发现那凝书烟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异样,就是惊诧道:“你怎么啦?” 凝书烟摇头道:“没有什么,我送你到山洞中去吧。” 凝书烟把她带回到山洞中后,马上就将背上的那柄长剑取了下来,递给她道:“这个给你,你拿着也许有用。” “这个……给我吗?”蒙雨依接过了剑,但是很是疑惑。还是在凝书烟蒙着面从霸王手里救下她的那个时候,她就看见他背了这把宝剑了。后来凝书烟和那几个人打了那么久,但是一直没有拔剑出来,当时她没有注意,但是后来她倒是很疑惑,她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不习惯用宝剑,那么就是这把宝剑十分贵重或者是特别,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出来的。那么现在为什么他又会给自己呢? 当下那凝书烟点了点头,然后拔出剑来,随手在石上挥了挥,石壁立时就有如豆腐块一般被削下一块来。 “哇,你的力气好大!”蒙雨依这样赞叹。 “不是力气,是剑”,凝书烟把剑柄递给了她然后道:“你来试试。” 蒙雨依很是疑惑地拿着剑柄,在那石壁上砍了几刀。令她惊讶的是,石壁竟然也被削下了几块。 “此剑为千古神兵,锋利非凡,你只要握其在手,别说是寻常野兽,就是武艺一般之人也非你敌手。” “我……可我不会武功呀!”蒙雨依几乎是知道他要走了,顿时害怕万分。 凝书烟又指了指她手中剑道:“很简单,如果有人前来侵犯你,你只要将此剑随意挥舞,他必定难近你身侧一丈之内。” “一丈……可是一丈之外也很危险啊……”蒙雨依几乎就要哭了。 那凝书烟却是又将洞口几块大石板挪来堵住洞口,仅仅留下一个小口然后在对那蒙雨依道:“其实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的,我只是担心有一些怪兽会来打扰。现在我把洞口封住,你不用害怕了。” 蒙雨依双眼立时留下泪来,她呜呜地道:“你要去那里呀?” 凝书烟看了看他突地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答应不出去,我就给你说我的名字。”蒙雨依这样说。虽然她也是知道这个条件过于幼稚。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听见她们叫你依依!”凝书烟这样说。 “恩,是的”蒙雨依见他知道,就说:“我叫做蒙雨依,你也叫我依依好了。” “好,但是我一定要去圣堡,很快就会回来。”凝书烟说完这句后钻出一洞,不见了。 蒙雨依其实并不是很害怕,她跑到洞口向外看了一阵。没有看见那个凝书烟,当即就将眼泪抹去,并自言自语道:“他去圣堡。难道是去抓圣主呀!不对呀,圣主不就是慕蓝画吗?” 难道凝书烟要抓的人会是圣主? 第五节 车夫阿俊 凝书烟是去抓谁,尚且不论。 但是此时的慕蓝画与那死里逃生的七人,正挤在四个大浴桶里洗澡。和那个蒙雨依差不多,她们八人也是洗了好久。她们都从来没有在这种大木桶里面洗过澡,所以她们都是十分的惊奇,也就呆在里面不想出去,还玩起了水。 和慕蓝画挤在一个桶里的小溪此时正在双手拼命地将那水向旁边的编编浇去,那编编也将水浇来,小溪马上就钻进水里,于是那水就撒在了慕蓝画的脸上。 慕蓝画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小溪已自水里探出头来哈哈大笑。 众人也是大笑。 此时门咚咚咚地响了几声。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看向那慕蓝画。 慕蓝画就大声问道:“谁呀?” “启禀圣主,三护法在门外有要事求见。” “不见啦。现在我有事”,慕蓝画这样说。 门外顿时无语,片刻之后。 突地那个三护法的声音响起道:“属下斗胆猜测。今晚或许会有盗贼前来相扰,故请圣主移驾天命堂以防不测。” 慕蓝画拿不定主意就望向众人。那编编就轻声提醒道:“你说我们就在这里,让他们守在门外就可以了嘛!” “嗯”慕蓝画也不想换地方,就对门外大声道:“就在这里好一点啦,你多派些兵守在门口不就好了吗?” “是,属下遵命”,那门外的力扎护法犹豫了片刻之后答应了。 慕蓝画想想又道:“等一会儿后,给我还有她们七个多找些衣服来,我们要换衣服了。” “是”力扎护法答应了。 “那你去了嘛!”慕蓝画这样吩咐。 门外的力扎护法又应了声“是”后走了。 房中人顿时一阵大笑。随即又玩起水来。 那个蒙雨依在那洞中一会儿也没有闲呆,那凝书烟刚走,她就把那剑插在一个石缝中。又去打开那个衣柜。将里面的锦绣衣服一件件地拿起来看。当然每一件她都拿来比试比试。 让她最为高兴的是那里的每一件衣服她都很合身。她就想虽然这些衣服不知道是给谁做的。不过既然自己可以穿那就都拿来试试了。 于是她把每一件都试穿了一遍。对她而言,这些有如戏服的古装衣裳每一件都是太华丽,太漂亮太有意思了。 每一件都是那样的爱不释手,每一件她一穿上都不想脱下,对着镜子照了好一阵后,她才决定今天先穿一件大红大紫的看起来最为高贵的衣服。 她穿好了,然后又照镜子。越看越是喜欢,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不笑罢了,一笑之后,背后也是一声轻笑。 她心中一惊,猛地回头。顿时吓得倒退几步,原来就在她的背后,也就是那个石洞口。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个人。 蒙雨依吓得几乎是元神出壳,她直退到贴到石壁上后方才惊魂未定地问道:“你……你…………” “哈哈哈哈。”那人呵呵笑道:“姑娘难道已经忘了在下,昨夜子时你我二人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蒙雨依早已想起,当下就是惊声道:“你,你是那个赶车的人。” 原来这个人就是她们八个被凝书烟救下后碰到的那个长的跟阿三一摸一样的赶车人。 “哈哈”赶车人点头笑道:“正是晚生,正是晚生也。” “那……那你来这里作什么?”蒙雨依小声问。 “哈哈哈”,赶车人不答只是仰天而笑。 蒙雨依更惊,她不由的向洞中看了看然后道:“我知道了。你是来要你的车是吧。在山下的,是那个凝书烟停的。他现在就在山里抓野鸡,马上他就回来啦。” “别骗我了”,赶车人大笑道:“要不是我知道那个凝书烟已经离去,我又怎么敢前来此处呢!哈哈哈。” “那……那……”,蒙雨依想了想后道:“他是出去了,可是他会回来的。就一会儿,一会儿……” “不,不可能”,赶车人摇头笑道:“我亲眼所见他是骑马离开此地的,所以他是不会马上回来的。” “骑马,骑马不是回来的更快吗?”蒙雨依哆嗦着说。 “不,骑马要很久。”赶车人笑道:“像凝书烟这种绝顶高手,即使是千里良驹,也是累赘。他之所以骑马,便是另有他图。如我所猜不错,他是抓人去了,所以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了。” “不会的,他马上就回来。”蒙雨依大声嚷了起来。 “哈哈哈哈”,赶车人摇头笑道:“你又何必盼望他回来呢!,让我们单独相处不是更好吗?” 蒙雨依心中更惊,就是很害怕地问道:“你要怎么样?” 赶车人将她打量了一番后怪笑道:“昨夜一见姑娘芳容,便是久久不能忘怀……” 蒙雨依摆手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呵呵”赶车人得意洋洋地道:“那个凝书烟既然知道我是红山马帮之人,为何又不知我马帮长老都会寻蹄追寻术呢!哈哈哈哈,看来他也是孤陋寡闻之人也。” “那你什么时候找到这座山的?”蒙雨依又问。 “今日午时。” “那……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山洞里的?” “你不是在那个水潭里,洗了几个时辰的澡,然后那个凝书烟才把你带回山洞的吗?” “嗯”蒙雨依闻言一惊,就怒声道:“你偷看我你好卑鄙。” “偷看。”赶车人轻笑道:“你以为当时就想现在一样吗?当时凝书烟那个瘟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只得在几里外的一块岩石后藏在,我看你就像看一只蚂蚁一样小,能看见什么!” “我不管你以前了。你现在快点给我出去,不然那个凝书烟回来一定要杀了你的。”蒙雨依这样说。 赶车人自然不怕,他哈哈大笑着就向她走来。 蒙雨依很是惊慌地沿着那石壁躲。 赶车人笑着飞跑到了蒙雨依的跟前,一手伸出就要抓那蒙雨依。但是蒙雨依出手了。确切地说她还不是出手。她出的是剑,原来刚才她虽是慌张。但她还是想起那个凝书烟给了她一把剑,她是把剑插在石缝中的。所以她就一边说话一边向那插剑处挪。 如今她的右手正好可以抓到剑,于是她就出手了。 那赶车人本来以为随手一抓就可以制住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姑娘的,但是万不料的是眼前竟然一道寒芒一闪。他大吃一惊。就是向后飞闪,虽是躲过致命一击,但还是被那剑尖在胸口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蒙雨依眼看一击得手,顿时大受鼓舞。双手抓剑,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就向那赶车人头顶砍了下去。 赶车人惊魂未定,又见一剑劈下,慌忙拔出腰间大刀去挡。但是他不知道或是来不及知道蒙雨依手中所握竟然是一把神兵。当即“哗”地一声响后,大刀被劈为两半,而长剑剑势丝毫未减,直扑而下。 赶车人大惊,但要想躲开那剑已是不再可能,大惊之下,他慌将左手伸出一拦, “刷”地一声,他那左手手臂应声而断。而那剑竟然又是直扑而下。 赶车人未能惨呼出声,先是将头向右闪了闪。 仅是电光火石一闪的刹那过后,那剑砍进他的左肩,又向下钻了两寸多深后才停了下来,如果不是那个蒙雨依的力气已经用尽,如此一剑一定可以将他生生劈为两半的。 当下那个赶车人忘记了疼痛,他看着自己的手臂惊呆了。 而那蒙雨依看着眼前人飞溅而出的鲜血也是惊呆了。 好一阵的沉寂之后,那蒙雨依放开握剑的双手,退后五步开外方才摆手道:“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是你逼我的。要怪,要怪就怪你好了。” 赶车人也是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鲜血自自己肩头飞溅而出,就是摇头叹道:“想我阿俊一生开尽无数玩笑,想不到如今报应来了。” 蒙雨依听其所言正疑惑不解之时,洞外却是一个声音冷笑道:“丑面俊公,你一个太监之身,也想调情真是该死了。” 看来这个自称阿俊的人是个太监,还有个外号“丑面俊公”。 蒙雨依向洞口看去,只见洞口陆续钻进三人来,最前者是就是那个墨名萱,她的旁边带的仍是那两个红绿侍女,这三人出现此地,蒙雨依虽是很觉意外,但是并不害怕,因为就昨晚她就已经知道,这三人是无意伤害她的。 那墨名萱向那肩头之上还插着剑的阿俊看了一眼后就是冷笑道:“你还不死!” 那阿俊转头看了看那蒙雨依后苦笑道:“我以为你手无缚忌之力,其实不……” “是”字还未出口,他突地拔出肩头长剑,并猛地飞去,直扑向那墨名萱。 事变突然,蒙雨依大吃一惊。 但那墨名萱何等人也,且会看不出阿俊声东击西之策。当下她冷冷一笑,衣袖一抬,一枚袖箭就飞向那阿俊咽喉。 阿俊人在半空还是将头一偏,险险让开了袖箭。但待起他再挥剑扑下之时,那墨名萱已经不见踪影。 其实也不是不见踪影,她只是绕到了那蒙雨依的旁边。并一把将那蒙雨依抓在手中。 阿俊一击不中,又是转身直扑而来。 墨名萱冷冷一笑,没有再躲,只是就将那蒙雨依向他扔去。 那在半空中的阿俊立时就将那剑偏向一边,但是他没有伸手去接那蒙雨依,因为他的左臂已经只剩一截,他只是将身形再跟着一转,绕过那蒙雨依又要向那墨名萱扑去。他已经要死了。但是他要在临死前发出最后一击。 但是已经晚了,就在他与那蒙雨依交错而过的一刹那,那个墨名萱已是有如鬼魅般地一闪飞来,然后扬起大刀一挥而出。 她出手太快了,阿俊没有丝毫的可能可以躲过如此一击,胸口就是被其一刀挥中。虽然他的身形还是向前飞去,直飞了到了刚才那墨名萱立足之处方才落了下来。 墨名萱一刀挥出之后马上就将刀收回,并一把抓住了那还在半空的蒙雨依,再退后几步站定。 阿俊站定之后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蒙雨依看见他的胸口泊泊地淌着鲜血顿时惊呆了。刚才那一剑,就已是将他重伤,如今又是如此一刀,他必定再难逃命了。 那个阿俊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自己胸前伤口,就是摇头苦苦一笑。 墨名萱冷声笑道:“阿俊,我看见你跟凝书烟跟了一天。始终没有敢出面。我像应该不是他让你来保护她的吧?” 那个阿俊没有搭她的话,只是看着那蒙雨依轻轻地说了一句“告诉凝书烟,说我已经不是朝廷鹰犬。” “犬”字刚一出口,他的身形就是缓缓倒下地去。 蒙雨依大为震撼,时至此时她还不明白到底这个阿三到底是什么样人,他到底是凝书烟的敌人还是朋友,刚才他为何要威逼自己,还有为何又要刺杀那墨名萱,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迷。 但是对于那墨名萱,那就不是谜了。她将石洞四处扫视了一遍之后,就对那蒙雨依道:“如果你不伤他,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知不知道他是大内第一高手?” 蒙雨依不明白。 墨名萱又叹道:“他是‘天牌捕快’凝书烟的八拜之交,也与他共称‘天捕地卫’。只是半年多前,凝书烟得罪朝廷,阿俊奉旨追杀。但是碍于兄弟情深,他一直没有在凝书烟的面前出现。” “啊”蒙雨依心想,看来那个凝书烟当初是故意说阿俊是红山马帮的人的了。 墨名萱又将屋子一番打量,然后就朝站在洞口的红绿两侍女一示意道:“把贝贝带走。” “不必了”,洞外突地一声冷笑传来。随即洞口轰轰地两声巨响,堆在洞口的大石块就是在一阵尘烟之中塌在一边。 灰尘弥漫之中,那个霸王手舞双锤有如一个门神般走了进来。 红绿侍女“刷”地一声就齐齐将剑拔出。 那霸王一声冷笑,舞起双锤就向两人砸去。两人舞剑去挡,当当两声巨响之后,两人连人带剑地就被巨锤砸飞了出去。 蒙雨依也是被那声音砸的清醒了。她转身就向那墨名萱跑,但没有跑过几步,那霸王已是大踏步追上,手中巨锤向她当头砸去,蒙雨依自己是肯定躲不过如此一击的,但是墨名萱出手了,她挥起那把长柄大刀。呼地飞了过来,右手挥刀拦住了下落的巨锤,左手则是抓过那巨锤下的蒙雨依。 “当”地一声巨响之后。刀锤相碰,一阵火花四射。 但仅仅只是一刹那的时间,这两人都还没有比出此一式胜负,那墨名萱已是抓着蒙雨依撤刀飞闪而回。 她放下了蒙雨依,刚一站定,那红绿侍女就跑过来站在她的身旁齐声道:“大总管,杀了霸王。” “当然”墨名萱怒哼了一声后就将那蒙雨依向后一推道:“你们两个护着她,我来对付霸王。” “是”,两侍女抱剑齐齐应了声“是”之后,就自左右向墨名萱的背后走去。刚过那墨名萱身侧,两人突地相视一眼。 那个墨名萱当然不会看见,可是站在墨名萱背后几步开外的蒙雨依却是看见了。她虽是不知晓此等人具体身份来历,但是她还是看出了此两人那相视一眼彷佛包含了太多的奸计。与此同时她还看见此两人正轻轻地把手中剑捏紧。 她心中一动,就要大声呼叫。但已是晚了一步…… 第六节 身旁的奸细 蒙雨依心中一动,就要大声呼叫,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站在墨名萱身旁的两个侍女已经出手了,她们攻击的对象不是霸王,而是她们的主子大总管。她们隔墨名萱太近了,所以她们挥出的一剑在那个墨名萱毫无反应之时已经砍在了她的左右腰上。 墨名萱惨呼一声,她还没有来得及向左或是向右转时,那两人已经拔剑飞闪到了那霸王的跟前。 墨名萱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当她睁大了双眼看清了自己的左右腰都在淌着血时,顿时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恶梦。 她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只是缓缓地抬头骂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收了你们两个奸细当作心腹。” “是呀!”红领侍女冷笑道:“你就不知道我们本来就是贝贝公主的奸细,专门潜伏到荣华王府的。” “不可能”,墨名萱忍不住怒声道:“你们两个五岁开始就在荣华王府,你们不是奸细,你们是叛徒。” “就算是吧”,绿衣使女冷笑道:“那也是因为你不配当我们的主子,所以我们才会弃暗投明的。” 墨名萱闻言气的话也说不出。 霸王将巨锤一扬后冷笑道:“墨名萱,你也不想想就你区区一个小总管,居然也敢配学贝贝公主摆排场!” “就是!”红领侍女点头冷笑道:“凭我们姐妹俩的武功,在贝贝公主手下必定能当上一个大将军的,若是跟你,十年后只怕我们还是丫鬟。” “就是”,绿领侍女也是点头笑道:“贝贝公主已经答应我们只要杀了你,还有假贝贝,就封我们当将军,统领两万兵的那种将军。” “哼,去阴间领鬼去吧”,墨名萱怒喝一声之后,扬起长柄大刀就是向那三人,飞扑而来。 三人都知道她会有临死一击,也就都不慌张,只是各举兵器迎上前来。 她们都想这墨名萱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只要能与她缠上片刻,她自血竭力尽而死。 但是万不料的是红绿两侍女手中长剑刚一迎接上她的大刀,就是立即被砸飞出去, 两侍女大惊,慌向旁闪。 大总管没有理会她俩,只是将那大刀直指那霸王。 霸王也是大惊,慌舞动双锤去格那大刀。 但是大刀已是从那双锤缝隙之中直插了进去,且直奔那她的胸口。霸王更惊,慌将手中双锤抛向半空,再用双手去抓那刀柄,刀她是抓住了。但是她还是晚了一步,那大刀扑地就是捅入了她的胸口。 好在刀尖刺入不深,霸王大吼一声,猛地就将那刀尖拔了出来。 她再聚气与掌,想要把刀夺过,但是大总管先将身形一旋,旋飞出一脚就将她踢飞而出。 霸王身躯如此庞大,又是力大如牛,本来是不会被她一脚就踢飞而出的,但是她却是被踢飞了。 这是连那墨名萱也很觉奇怪的。但随即她就不觉奇怪了。只见那被她踢飞而出的霸王,飞到了那边石壁处后,竟然猛地一蹬石壁又飞了回来。而与此同时,那被抛向半空的大铜锤正好在此时自半空缓缓落下,霸王一把接过,再顺势就向那墨名萱直砸下来。 如此一锤,自那半空中砸下,气势自是非同小可,但那墨名萱却是丝毫不惧,她也是大喝一声,就将大刀直向那空中双锤迎去。 “轰”地一声巨响,刀锤相碰。 火花四射之后,那墨名萱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她手中的大刀已是被砸成蛇形。而那霸王也是只觉虎口发麻,她落了下来,还没有站稳。只见那墨名萱又冲了过来,她仰头怒吼一声,也是舞动双锤直冲了过去,这两人都是受了伤。但是墨名萱所受伤极重,几乎致命,所以她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格杀这霸王,还有就是那惊站在一旁的红绿侍女。 就在她冲向霸王的时候她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那霸王已是要冲到那墨名萱的跟前,却见那墨名萱突地将身形一侧,且就在她没有来得及转身的一刹那间绕到她的背后。 她大惊,还未转过身子,那墨名萱手中那柄大刀已经砍在了她的背上。 “啊”霸王惨叫一声之后转过头去,看着那一击得手的墨名萱几乎傻了。 但是最为惊奇的事发生了。那墨名萱竟然也是傻傻地看着她。 随即她明白过来,不禁笑了,原来那墨名萱一刀砍在了她的背上,可是那刀却断了,那刀刚才被她的铜锤一砸已经砸坏。而今又是砍在身着盔甲的她的身上,想不到竟然是断了。 如果不是这刀被折断,以墨名萱的功力。霸王也许早已被劈为两半,惨死当场,但是侥幸的她,捡回了一条命。 她仅仅是笑了一笑,右手铜锤就横飞了过去,直砸向那墨名萱的胸口。 两人站的太近了,所以墨名萱完全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铜锤砸中。她闷哼一声人就是被砸飞出三丈开外,直撞上石壁,“轰”地一声之后,她被狠狠地砸了下来。 刚才傻站在一旁的红绿侍女一见,顿时大喜,飞跑过去,双剑齐出,直刺向那倒在地上的墨名萱。但是两人身到中途就是硬生生地将身形顿住,落下地去,再齐齐转身往洞口跑。 原来就在刚才还躺在地下的墨名萱竟然一跃飞了起来,和刚才不同的是她的手里握了一把宝剑,死去的阿俊就躺在她的旁边,所以这把剑是从他哪里拿的。 这把剑自然也就是蒙雨依重伤阿俊的那一把。 红绿侍女跑了,霸王也是一阵心惊,她一见那墨名萱手握一把明晃晃的利剑飞扑而来,顿时吓得也向洞口跑。 已经飞扑过来的墨名萱一见这三人都挤在了洞口,不禁一声冷笑手中利剑飞闪而去。 和刚才一样她要先杀霸王,但是她还没有追到,那三人已经跑出了洞。 她跑到洞口,就要出去。 但是未等她追出去之时,洞口竟然有两人飞了进来,毫无疑问这两人正是红绿侍女,她们的背对着墨名萱。所以墨名萱知道是霸王把她们抛进来的。 她没有多想,只是闭上了眼,就刷刷地划出几剑,就将这两名追随她多年的爱将砍飞向了两侧。 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她突地一惊,猛地睁开眼来,果然她看见那个霸王已从向两侧飞去的红绿侍女的中间飞了过来,且仅仅在意念一闪之间就飞到了跟前,左手巨锤格住那墨名萱的长剑,而那右手巨锤则是狠狠地砸向了她的头顶。 她没有来得及躲闪,她也彷佛不想再躲闪,她只是将头转去看了那傻站在洞中的蒙雨依一眼。 那巨锤就是砸到了她的头顶。 站在远处的蒙雨依并没有傻,只是这几人在那里拼杀,她插不上手,她也看见了墨名萱临死前看她的的最后一眼,然后她就看见她缓缓地向地下倒去。 她还看见那墨名萱倒下之时眼仍没有合上,她知道她临死前还在担忧着她的生死。 若是在平时她自然会扑过去,抱住这个跟微微姐一摸一样的墨名萱痛哭一场的。可是现在,她想了想就是绕过那霸王飞跑向洞口而去。 霸王没有很快地就追出去,她俯身下去,在那也已死去的墨名萱的怀里掏出了那个小磨盘揣入怀中。又看了看那躺在一边已经死去的红绿侍女,方才向洞口走去。 蒙雨依飞快地跑出了洞,眼前是一块十余丈见方的草坪。但再向下则是悬崖,即使她能跑过草坪,她仍是逃不掉脱。但她不管这些,她还是飞快地向悬崖边跑去。 霸王走到洞口,马上就将手中铜锤扔出手,并且是双双出手,向她飞去,也许这个霸王并不愿意让她跳岩去死。她要将她锤杀在那草坪之中。 蒙雨依拼命地跑着,丝毫也没有回头,但是两个用铁链连在一起的大铁锤却是呼呼地地从她的身后飞了过来,眼看就要砸到她的后背。 蒙雨依也许也感觉到了背后的呼呼风声,但是她是不知道躲闪的。 眼看她就要被双锤击死在地,但就在此一刹那之间,一物有如电光火石般飞了过来,在她的后膝盖上拍了一拍之后又飞了回去。 蒙雨依跑的太快了。所以即使是那扇柄轻轻一拍,也足以使她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她就是摔倒在地下。 刚一倒下,铁锤就是擦着她的发梢而过。随即“轰”地一声巨响,两只巨锤双双砸在了前方三步外的草坪之上,且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被重重摔倒在地的蒙雨依吓了大跳,她缓缓地转过头来,却见身侧不知道何时站立了几个衣着十分华丽的少女,而中间的那个身着最为华丽的少女彷佛是头领,她微微抬了抬手很是优雅地接过那飞旋而回的扇子,就向她走来。 蒙雨依再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几乎晕了过去,原来此人彷佛和她长的一摸一样, 难道……难道…… 她心里胡乱猜测着,那个少女已经走到她的跟前,再把她打量了一番后,突地笑容可掬地道:“表妹,多年不见了。” “啊”蒙雨依眼大大地睁着。 她几乎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果然只见站在洞口的霸王半跪于地双手托物大呼道:“公主,属下不辱使命,已经夺下许愿磨盘。” “啊,是贝贝。”蒙雨依听其一言,顿时惊呆了。 按照微微,八姐,华映云,软叶子等人遭遇推测:每每在与其相象之人出现的前一刻,自己就会死去。 而这次是轮到蒙雨依了,那么她会不会死去呢! --(本卷结束)-- 第六章 圣堡圣主 第一节 天牌捕快 其实就在今天下午蒙雨依在那水谭里游泳之时,在圣堡中的慕蓝画等八人也关门闭屋的在那个圣主的一间闺房里洗澡,和那个蒙雨依一样她们也是洗了将近几个时辰,直到天色已晚,而后她们就开始换衣服,那个圣主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又都是那样的华丽。直把她们看的眼都花了。 然后她们就开始挑着穿了起来,这些古代衣服真的是太漂亮了。她们穿了这件又穿那件,但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她们却都还没有穿好。 门咚咚地响了几声, 她们没有听见,继续试穿着衣服, 门又连续咚咚地响了十多声, 慕蓝画终于是听见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要去开门,只是大声问“什么事情呀?” “启禀圣主,力扎护法求见。”一个丫鬟的声音。 “不见,让他等会儿来。” 门口沉寂了一会儿后, 力扎护法的声音响起:“启禀圣主,今晚前来之贼人武艺十分高强。为防不测,属下斗胆再次恭请圣主前往天命堂” 慕蓝画看了看众人,那小溪就轻声对她道:“他说的好像是那个长得跟誓约阁像的那个人要来。” “对,就是他。”其他人也这么说。 慕蓝画想了想后就道:“是他呀,那我们就不怕了。” 说完这句她扭头朝门口大声道:“不用怕啦,我就在这里。” “可是圣主……” “你如果怕就再多带些人守在门口好了。”慕蓝画又补上这一句, 门口迟疑了一下后,那力扎护法终于说了声“是。”然后再无声响。 随后门口一阵喧闹,彷佛有许多兵士在跑动。 慕蓝画心里彷佛有些害怕,就问众人道:“真的是那个凝书烟来,而不是其他人吗?” “肯定是啦。”那七人说了这一句后又开始翻腾着衣服。 慕蓝画还有些疑惑,但是就在这时门外突地一阵大喊道:“天牌刺客来了,就在城堡上。” 门口一阵喧哗,随即力扎护法的声音大声喊道:“五个堂主都守住这里不得离开。” 看来他是去拦截那凝书烟去了。 因为那山下飞来的凝书烟并没有向这边飞来,月关之下,只见他飞踩着那些房顶的瓦片,就是朝那火月殿飞闪而去。 刚到火月殿马上就自殿下飞上来几个白衣侍卫,攻向了他。 但这一堆人只和那凝书烟在那大殿房顶交上几招,便是一个个都被踢飞下去,力扎护法随即赶到,他的手里舞动一根巨棒,而那凝书烟手里则是握了一柄长枪,两人枪来棒往打了十多招后,力扎护法看准一个机会,狠狠一棒当头向那凝书烟砸去,凝书烟将枪横举,但脚下同时一踩。 那巨棒还没有砸上那枪,凝书烟已是将房顶踩破一个大洞,落了下去。 力扎护法怒呵一声也是自那大洞跳了下去。 大殿之中已经有了数十名侍卫守卫着,凝书烟刚一落下,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刀剑齐齐向他招架过来,凝书烟将那枪舞出道道枪影拦住了这些人,空中的力扎护法又是凌空一棒打来, 凝书烟摇了摇头,随即左手打出一物向地一抛。“轰”地一声巨响之后,一阵浓烟四起,力扎护法还有那些侍卫全都被笼罩在烟雾之中。 随即他们听到轰轰的巨物移动声。 烟雾中的力扎护法怒声喝道:“围住圣佛,他把圣佛移开了。” 一群人摸索着没走几步,烟雾已经散去。 大殿中的一尊巨大的佛像果然被移开了两丈远。 原来的佛像之底现出了一个大洞。 一群侍卫指着洞底大喝道:“下去了,下去了。” “好好。”力扎护法不禁点头大笑,他没有追下去,而是将手中巨棒抛给身旁侍卫,再大喝一身闪开。众人闪开几步,那力扎护法绕到那佛像前,再大喝一声就是有如推桌子般地将佛像推到了原位,盖住那大洞。 众兵士一阵喝彩,力扎护法看着地下大笑道:“这回凝书烟可是插翅难逃了,哈哈。” 众兵士也是一阵大笑。 但力扎护法突地就醒悟过来,他将眉头一皱,就是大喝一声道:“快去圣居殿保护圣主,我们中计了。” 果然他们都是中计了。那个凝书烟推开了佛像但是他没有跳下洞去盗他们的宝,而是直奔慕蓝画等八人洗澡换衣的圣居殿去了。 门外喊声震天,慕蓝画等八人仍是在屋子里换着衣服。 他们全然不知有人已到房顶,那慕蓝画刚披上一件再她看来美丽无比的大衣,正在一面巨大的铜镜前来回地照着,突地房顶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房顶已是被穿了一个大洞。瓦片乱飞之中一个人有如老鹰一般飞了下来,且直扑向她,她还未有任何反应,那人已是一把把她抱起,且丝毫不停地就是向那墙壁撞去。 又是“轰”地一声巨响之后,那人已是将那墙壁撞开一个大洞,碎木飞扬之中。只见那人抱着那她又撞飞了守在门外的几名兵士,再飞踩着众人的头顶就是向山下飞去了。 那力扎护法与众侍卫追来之时,凝书烟已经抢走了慕蓝画并跑到了半山腰。力扎护法知道追赶不及,就是朝左右大喊一声“拿巨弓来。” 跟在他后面的有两名侍卫正合力抬着一张巨弓,闻言连忙就抬了过来,那力扎护法一把抓过,又喊道:“箭呢!” 一个侍卫递上一支想长枪一样的箭,同时他又轻声道:“三护法,圣主在他手里,万一……” “我知道。”力扎护法说完这句,就是飞身弹到一座了望塔上,刚一站稳。他就张弓搭箭向山下射去。其实那箭说是长枪更为贴切。因为那箭实在太大太长,跟长枪毫无分别。 直到要飞到城堡墙头之时,那被凝书烟轻轻抓在怀里的慕蓝画方才弄明白自己是被人抓走了。 她惊慌万分地问道:“你是谁呀?你抓我作什么?” 凝书烟没有回答,因为就在此时他知道身后有箭射来了。他没有回头,自己先抱着那慕蓝画猛地向左转了一转,然后腾出右手来抓向那枪柄。 枪他抓住了,可是那有如长枪一样的巨箭的势头丝毫不减,径直地就带了两人向山下飞去。 凝书烟在此时只有一只手抓住那慕蓝画,并且抓的丝毫不紧。慕蓝画如果用力挣扎,其实是可以脱离他的,但是慕蓝画看见自己人在高高的半空。顿时吓得不但不敢挣扎,反而紧紧地抓住那凝书烟的手臂,两人自城墙飞到城下之后那凝书烟扔掉手中那箭,然后又抱着慕蓝画飞跑了约莫一里路后,来到大路跑边的一个小树林,方才把她放下。 然后他自怀里掏出那副画像对着那慕蓝画看了几次,直到确信此人跟画中人长的一样之后,他才又收画入怀,然后就走进林子去了。 当凝书烟看慕蓝画的时候。慕蓝画也映着月关将这个彷佛很鲁莽蛮横的人的面容看了几遍,当她确信这人真的跟誓约阁长的很像后她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她看见那个凝书烟自林子中里牵了一匹马出来后,就是问道:“是不是那个蒙雨依叫你来接我的呀?” 凝书烟看了她一眼后,然后说道:“时机紧迫。我要赶紧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她问。 凝书烟不答,只是一把把她抱起,然后飞上马背,把她放好后,一抖缰绳就是策马向前方大道疾驰而去。 在那屋中的七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慕蓝画被人劫走好一会儿后方才明白过来。 但她们是这样想的: 那小溪就说:“一定是蒙雨依叫这个凝书烟前来接我们的呢!当然了。那个凝书烟一次只能救一个,所以他就把慕蓝画救走了。等会儿那个凝书烟一定还会回来的。” “那下一个他会救谁呢?”编编这样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阵后那绵绵就看着那环环道:“现在环环姐最漂亮,那当然是最先救她了。” 环环大喜,但其他人却是很不以为然,细细就是冷笑道:“你以为他是抢媳妇呀,真是的。” “那不然,刚才他为什么就先救那个慕蓝画。” 细细立时无语。 那匹骏马驮着慕蓝画与凝书烟两人飞跑了一个时辰之后回到了那座大山山脚下。 然后凝书烟飞身下马栓好了马匹,接着他一言不发,就抱着那慕蓝画向半山腰伸出的那块草坪飞去。 来到草坪上时,才将她放下。然后他看见了那被砸的稀烂的石洞,顿时就惊呆了。 慕蓝画指指那石洞:“就是这里?” 凝书烟没有回答,他跑进石洞。 慕蓝画也看见那石洞口的乱石,她想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慢慢走了进去,只见那凝书烟呆呆地站在石洞里。 然后她看见了石洞中摆着的几具尸体,不由得又后退几步,随后她响起一事,就飞跑进去,挨个地翻看,死的四人除了长得像阿三的那个赶车人外,她都见过。 万幸的是没有今天下午她看见的蒙雨依。 凝书烟慢慢地走到那赶车人的跟前,俯下身去,将他没有合上的眼睛轻轻合上。 慕蓝画看他表情十分悲切,就轻声问道:“这个人你也认识吗?” “他是我生平最好的朋友。”凝书烟轻声答道。 在这之前,慕蓝画问过他好多问题,但是凝书烟不是没有回答,就是答非所问,终于现在他回答了她的话,就是如此慕蓝画也是大受鼓舞,她本来已经认定这人是个冷血之人的。 她又问道:“今天下午跟你走的那个蒙雨依到那里去了,她没……没有死吧?” “她没有死,她被贝贝公主抓走了。” “那你怎么不救她呀?”慕蓝画又问。 “那里,”凝书烟朝那石壁一指道:“你自己看吧。” 慕蓝画转头一看,只见一块石壁上插了一把宝剑,在剑的旁边刻着这样的几行字:听闻阁下已邀圣主共度中秋佳节。月圆之夜,良辰美时,本不忍打扰,然地主之谊未尽,贝贝心中歉意难安。故相邀二位前往甜水寒舍小住。明日午时,贝贝扫城相望。 “啊,她说的是我吗?”慕蓝画指着自己问。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她要我带你去甜水城,不然她就杀了蒙雨依。” “是这样吗?”慕蓝画明明看见那上面的话非常礼貌,也没有丝毫的杀戮之气,但是她知道凝书烟既然这么说,贝贝的意思也许就真是那样。 凝书烟看了看她又道:“我其实不该抓你来这里,我算错了。” “为……为什么?”慕蓝画不明白。 “我听说贝贝带了三万精兵要在明日攻打圣堡将你捉拿,所以先行一步,把你带到这里,但是想不到她竟然知道我会先动手。”凝书烟满面的沮丧。 “啊,是这样呀。”慕蓝画似懂非懂。 凝书烟走上前去,拔下那插在石壁上的宝剑开始在地下挖坑,慕蓝画知道他想埋这几人,也捡起一把宝剑帮忙挖了起来。 凝书烟看见她动手,就停下来看着她。 慕蓝画很不自在,也就停下手来问道:“你看我作什么?” “你手里握着宝剑隔我这么近,如果偷袭,我势必难以躲闪。” 慕蓝画闻言很是惊诧,不禁笑道:“我又不会武功,我怎么可以偷袭你嘛。” “我知道真圣主不会,可是假圣主也许会的。”凝书烟这样说。 “啊,你也知道我的假的呀!”慕蓝画闻言顿时很是惊喜。 那个凝书烟看着她好一会儿后突地将头一低又开始挖了起来,边挖他边说道:“是那个蒙雨依说你是假的,不过我知道你是真的。” “为什么呀?”慕蓝画很是失望。 “没有人能和你长的一摸一样,以至于能骗过你手下的那些侍卫还有我的。” “可是我真的是假的,我是……”慕蓝画想要辩解。 凝书烟又打断她的话语道:“你不用多说,我不会相信的。” 慕蓝画大为不满就道:“你也看见了。那个蒙雨依长的就跟贝贝很像,她们是双胞胎,那你就不想想假如那个圣主有个双胞胎妹妹之类的在冒充她呢。” “贝贝跟蒙雨依不是双胞胎,她们是表姐妹。”凝书烟纠正了这么一句。 “表姐妹”慕蓝画晕了。她想难道表姐妹也可以长得那么像吗? 第二节 圣主画画 “表姐妹,不是的,听说她们长的很像呢!只有双胞胎才能长的那么像的。”那个慕蓝画不明白就问。 “她们的娘是双胞胎。”凝书烟这样解释。 “那真假公主怎么回事呢?”慕蓝画又问 顿了一顿之后,那个凝书烟开始说了起来“大约二十年前,有一对双生姐妹分别嫁给苗疆十八寨首领蛇山大王与西川荣华王为妻,一年多后两姐妹在同一天几乎同时分别生下一女儿,都在苗疆部落之中,半年之后荣华王妃前往苗疆看望她的妹妹,但是万不料的是就在她刚到那里的那当天夜里,就遭遇了让她万万不能预料的横祸。”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慕蓝画忍不住打断问道:“什么?” “就王妃带着她的女儿抵达苗疆的那一天晚上,苗疆王府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灭门,荣华王妃也是没能逃脱。” “那贝贝怎么又没有死呢!” “此事震惊天下,荣华王自然大怒,几天后他带两万兵直扑离那苗疆不远的虎哮山寨。当时他自称他已经查获凶手为虎哮寨主,果然当官兵一举将虎哮山寨攻下之后,在山寨中就搜到了大量的苗疆大王的物品。当时令王爷惊喜的是他还在山寨中找到了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就是后来的贝贝公主。” “那……那还有一个女婴呢?” “还有一个下落不明,当时大家都以为她应该是死了,但是现在蒙雨依出现所以她没有死。” “哦。”慕蓝画不是很明白,想了想后又问道:“那真假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是当虎哮山寨被攻破,荣华王将虎哮寨主和寨中之人悉数斩杀殆尽之后方才在一个摇篮里面发现的婴儿,所以没有人能分辩这个女婴到底是荣华王的女儿,还是苗疆大王的女儿,虽然后来荣华王把这个不能确认的女婴认为自己的女儿,并封为郡主,但是世人却是怀疑这人多为苗疆大王之女较为可能。” “那你个人怎么认为呢?”慕蓝画问。 “我个人认为那个女婴一定不是荣华王的女儿。” “为什么?” “因为据我所知,苗疆大王灭门一案的真正凶手其实正是荣华王,这事能瞒过世人,但是怎么可以瞒过虎哮寨主,当年他看见王爷带兵将他的山寨围住,自知上当受骗,必定心怀不满,凭他的狠毒心肠,当然不会把那荣华王的女儿留下,如今他留了下来,那么那个人必然不是真郡主。” “啊,你说什么?那个荣华王是真正凶手。”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当年荣华王知道他的姨夫苗疆大王得到了人人垂液三尺的许愿磨盘,顿起歹意,但他不想自己出手,于是他怂恿粗鲁心急的土匪头虎哮寨主前往抢夺。借其人之手灭了苗疆大王抢得许愿磨盘,而后他又出兵以诛贼复仇的名义杀了虎哮,光明正大的抢得许愿磨盘,不然凭那个苗疆大王的武功,他是绝不敢乱打苗疆十八寨的主意的。就是虎哮寨主,能灭掉苗疆十八寨,也是因为苗疆中有内贼接应。” “内贼。”慕蓝画想了想后道:“那个荣华王妃刚一到,苗疆大王她们就被灭了。难道你是说她是内贼呀,她不是也死了吗?” “不是她,应该是她的侍卫,荣华王既然出卖了苗疆大王一家自然就要牺牲王妃,所以王妃也是未能逃脱。不只是她,就是与虎哮寨主里应外合毒杀苗疆大王的侍卫也被他出卖。当场格杀了。这一切都是荣华王的计划,事情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当他把虎哮山寨悉数斩尽杀绝之后,他却是犯了一个绝世的错误,那就是他太小看虎哮寨主了。他万万不知,那个小婴孩竟然就是虎哮寨主在一生中布下的最为阴险的一招。” “啊”慕蓝画听的大为震撼,她想这个时代这些人都真的是太坏了。 只听的凝书烟又道:“我想当年荣华王怂恿那虎哮寨主前往杀人夺物之时,他还是叮嘱了他是的小女儿还是要带出来的,也许是两个女婴太像的缘故,所以那个虎哮寨主就把两个小孩的命都留了下来,还把她们带到了虎哮山寨,他万不料,就是这样他留下了一个绝对可以替他报仇的蛇蝎妇人。” “你是说贝贝。”慕蓝画问 凝书烟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后他才又道:“荣华王其人心狠手辣,卑鄙无耻。贝贝跟了他,自然也变成那样,蒙雨依远离世俗争斗,所以才能心地善良,纯洁无比。” 慕蓝画听到这里,不禁觉得一阵好笑,就打断道:“那个蒙雨依是我的同学,她不是那个荣华王的女儿,你弄错了。” “不会的,她都已经承认了。”凝书烟很是肯定地说。 “真的不是的,”慕蓝画辩解道:“你说的那些事情可能都是真的,可是那个蒙雨依真的不是荣华王的女儿,她只是长的像而已,也许还有一个人长的也跟贝贝像的,她只是还没有出现而已的。” 凝书烟丝毫不已为然,但也没有跟她争辩,他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所以他就把那个阿俊墨名萱红绿侍女四人都放了进去。 慕蓝画心里想他这样把他们合葬在一起,好像不是很好,可是她没有阻止,她太困了,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就要合在一起。 当凝书烟把挖出的新土又推回去,掩好的时候,再一回头,只见那个慕蓝画已经靠在一块石板上轻轻地睡着了。 几乎是连续两个夜晚慕蓝画都没有睡过觉,她真的太困了。 凝书烟走到那慕蓝画的跟前,弯腰下去,似乎是想叫醒她,但是随即他止住了。他转身走出洞去,洞外月亮已经隐去,满天的星星倒是升了起来。 三个多时辰之后,天大明了。但是慕蓝画还没有醒来,凝书烟在那洞口来回地走了几遍后终于走到那慕蓝画的跟前,推了推她的手臂,慕蓝画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凝书烟。 “你跟我一起去甜水城好不好?”凝书烟这样说。 “你是要拿我去换蒙雨依吗?”慕蓝画这样问 “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去救她。”凝书烟这样说。 “愿倒是很愿意。”慕蓝画站了起来,伸伸懒腰后道:“可是我真的不是圣主呀,她们会不会看出破绽来呀。” “你如果不愿意就在这里吧。”凝书烟说完这句,就是大步走出了洞。 “你好小气哦!”慕蓝画说了这一句后飞跑了出去。 凝书烟其实没有走远,他站在洞口几步外一动不动,所以慕蓝画想即使她不走,他也不会真走。因为没有她,他是不能去甜水城的。 凝书烟看见她走了出来,又转身朝洞中走了去。 慕蓝画又跟着走进去。 凝书烟却是摆手道:“不要进来,我要炸掉这个石洞。” “嗯。”慕蓝画连忙退到洞口。 只见那个凝书烟拔出背上的那柄宝剑,在一块石壁上划了一阵,然后又取下一块石砖,随即慕蓝画看见他自石砖中掏出一段仿佛是引信之类的东西。她又向外退了一步,凝书烟插剑回鞘,然后捏着那引信一挫,一点火花立时一闪,慕蓝画正心惊之时,那凝书烟已是飞闪而出,一把抓住她就是飞到了洞外草坪之上,两人刚一站定,身后轰地一声巨响,慕蓝画回头一看只见洞口塌了一大片,随即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一堆土石塌了下来将刚才清晰可见的石洞完全地封住了。 慕蓝画就问道:“你炸它作什么。” “阿俊兄死于此地,这里就留给他作坟墓吧。” 两人在那个草坪上走了几步之后,那个凝书烟就说道:“我们要赶时间,我带你下去吧。” “那你是不是要抱我啊?”慕蓝画傻乎乎地问。 凝书烟顿时大为不自在,他悻悻地道:“那还是你自己走吧。” 两人又走了几十步后慕蓝画再也不能走了,因为身下就是悬崖。 她四处一阵张望后终于将手向站在身旁一言不发的凝书烟道:“还是你带我下去吧。” 凝书烟如接旨般当即伸手抱着了她,双脚一瞪猛地就是向山下飞去, 慕蓝画立时感受到了老鹰翱翔天空的自由与舒畅,她看着眼下深深地崖底,还有崖底的那些松树,这些现在在她的看来彷佛都是那样的渺小。 其实从半山腰飞下并要不了多久,仅仅就是那片刻的时间,她高兴的几乎发了疯。那凝书烟刚一落地把她放稳,她就是连声说道:“我要练武,就是刚才的可以飞起来的那种。” 凝书烟闻言彷佛很是惊疑,好一会儿后他才答道:“以后再说吧,如果能救到蒙雨依,你跟她一起练吧,她也想学。” “好的,我还要叫我的圣堡的七人同学都来学。”慕蓝画雄心勃勃地说。 凝书烟对眼前这人彷佛很是琢磨不透,他不禁又看了慕蓝画几眼,方才去林子中解下拴在林子里的两匹马儿,再拉了过来,套上马车。 不待他说话,慕蓝画自己就跳上马车车厢坐好了。凝书烟跳上马车,挥动鞭子,那两匹马儿就是拖着马车向前方大道上疾驰而去。 其实就在此时贝贝等人已经回到了甜水城的山顶,这里就是几千年前喜悦树跪拜磨盘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个山顶的一块草坪上,贝贝就把那个小罗盘放在一个石盘子里,然后她跪地,轻轻说了一句“落叶不落。” 如同几千年前那个喜悦树所作一样,那个小小的圆盘竟然就慢慢的变大,变大,一会儿之后,就是大到装满了那个石盘子。 “好,太好了”贝贝的两个侍女笑着说。 但是霸王很是疑惑,她看了看那石磨后疑问道:“公主,就是这个石磨一样的东西就可以无所不能吗?” “当然,不过还需要有圣主。”贝贝站了起来轻笑着说。 “那么凝书烟一定能抓到圣主前来此地吗。” “那是自然。”贝贝又笑,似乎很有把握。 “那公主为何不让属下在猫猫洞以逸待劳,抢下圣主呢!” “不好,不好。”贝贝摇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加上我也不行,所以我们不能鲁莽从事。” “可是公主……”霸王想了想后道:“如果公主真有杀凝书烟之心,在猫猫洞可是有最好机会。” “我知道。”贝贝点头道:“我是可以设计杀他,夺下圣主,可是那样我就绝难带着圣主安然回到圣堡了。因为天杀也已经出来了,要从她那里通过真的太难了。” “是,公主英明。”霸王不禁大为赞叹, 只听贝贝又道:“我让凝书烟把圣主护送到此,天杀自然不敢出手拦截,她要对付凝书烟,还得和我联手,我想在凝书烟把圣主交到我手里后,她就会出现在我的城堡里帮我杀了凝书烟,然后她才会出手争夺这个石磨,还有圣主的。” “如果天杀敢生异心,属下必定一锤将她砸死。” “那倒不用。”贝贝摆手道:“她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不足为惧,倒是凝书烟很是碍手,必得极早除去。” 霸王点头想了想后突地问道:“公主,属下不明白,凝书烟以前一直听命与公主,为何在最近几天屡屡与公主为敌呢?” 公主立时默然无语,好一会的沉寂之后,她才道:“不关你的事,不要多嘴。” “是”霸王恭声回答, 贝贝又道:“现在把这个磨盘运到那个屋子去” “是” 贝贝转身而走,边走她边说道:“你要记住,天杀前来之时,你不得鲁莽,普天之下,只有与她联手才能克制凝书烟。” “是。”霸王弯腰恭声答应。 凝书烟在前面赶着马车飞快地跑着,车厢里的慕蓝画却是睡着了。虽然山路颠簸不已,但是她很困,就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地“轰”地一身巨响把她震醒。她睁开眼来。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见车前那凝书烟飞闪了进来,一把抱起她就是向车顶飞去。 “轰”地一声之后,那凝书烟已是撞破车顶,闪到了半空,惊慌未定的她向下一看,正见到拉车的两匹马正猛地冲向大路正中的一个大坑,她顿时明白了,原来有人在大路上挖了一个大坑。 又是“轰”地一声巨响,马车也是栽到了大坑中, 大坑里安插了许多尖刀,马栽倒在坑里,双双惨呼一声然后就是毙命当场。 慕蓝画心中更惊,抬头再向上一看,只见天空一阵乱石砸了下来。 原来这时大道正从紧靠在一起的两座大山的之间裂缝中穿过。马车刚一掉进陷阱,山顶上就冒出几十个大汉,齐声呐喊着向山下乱扔起大石头来。 慕蓝画很是害怕,但是凝书烟却是丝毫也没有在意,他抱着慕蓝画在那些飞流直下的的乱石中来回穿梭着。 本来他寻好一块空地要落下去的。 但是大道前方已经冲上来数十名半裸上身的大汉,他们齐声吆喝着各挥刀剑直向那空中的凝书烟与慕蓝画砍去。 凝书烟没有落下地来,他脚尖飞闪,就踩着那些刀锋枪尖向那峡口冲去了。 峡口出处是一片空旷的草坪,凝书烟直冲出去几十步后又停住身形,放下了慕蓝画。 本来他是丝毫也不会停缓。就要直向前飞闪而去的,可是前方又是一只马队冲了过来,他当即改变了主意。 慕蓝画不知道他想什么,只是问“怎么办?好多人哦。” “我要抢一匹马。”凝书烟这样说。 “他们……”慕蓝画指指那飞驰而来的马队惊疑地道:“可以吗?” “他们是苦竹山寨的人,不足为惧。”凝书烟似乎很是不将那些人看在眼里。 慕蓝画将将信将疑。 马队顷刻间就冲道了跟前。 为首者为一长得极其精干的老叟,他勒住跨下的高头黑马,再将手中大刀一挥道:“我知你要将圣主交与贝贝,但是如果圣主落入贝贝之手,我等十八山寨完也,故还请少侠留下圣主,老夫及苗疆十八寨人感激不禁。” 凝书烟拱手答道:“在下受制于人,必得带圣主自贵地一过,还请寨主见谅。” 那老叟怒声道:“凝书烟,老夫一向敬重你为武林正义之士,想不到你竟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凝书烟没有理他,只是转头对慕蓝画道:“我还要抱你一次,可不可以。” “嗯”慕蓝画先是一愣。她万万想不到这个凝书烟竟然会征求她的意见。因为他已经抱过她好几次了。那一次是征求她的意见呢? 当下她反而是犹豫了。 那么她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第三节 大战在即 其实慕蓝画没有犹豫多久,然后她就很大度地摆手道:“形势所逼,随便你。” 凝书烟当即伸手过来。抓住她腰,就是向那老叟飞扑而去,老叟大喝一声扬起大刀要砍,凝书烟人在半空却是先自袖中弹出一枚铜钱,打在他的手上,老叟手腕一疼,手中大刀掉在地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凝书烟已是飞到他的面前,一脚就将她踢下马去。 两人双双落在马背之上,还没等其余人冲过来,凝书烟已是拔转马头,拍马直向他们冲去,边冲他又挥手仍出一颗烟雾弹子。这些人虽是反应了过来,但是烟雾之中,他们乱作一团。 待得清醒过来之时,那凝书烟与那圣主已是自他们中间穿过,离开很远了。 慕蓝画转头看身后没有人追来,就是大声问道:“前边还有人拦我们吗?” “当然,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正好可以换乘马匹。” “哦,那真的都不用怕吗?”慕蓝画又问。 “如果差点害死你的那个天杀不出面拦截的话,到甜水城都不用怕。” “天杀。”慕蓝画听人说过这个名字,但她不知道那是谁,于是又问道:“她是那个呢?”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你的手下吗?就是圣堡第五护法,叛徒天杀,天杀护法?”凝书烟倒是一愣。 “哦,是她啊”慕蓝画其实还是不明白。但是她想看来这个天杀好像还是圣主的手下。 “她现在自称天杀教主!”凝书烟又补充了一句。 慕蓝画又问:“她一出面,就很厉害吗?” “也不一定,虽然她的武功很厉害,但是她正从落叶山寨赶来,所以到甜水城之前,她应该不会出现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慕蓝画心想即使这个天杀出现自己又为什么要害怕呢?自己又不是真的圣主,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真圣主,他们肯定就不会抓了。只是不明白的是不知道这些人抓圣主作什么。 在圣堡中的七个女生呆在屋子里等凝书烟来接她们出去,等到天亮之后,都还没有等到凝书烟,就在她们大为失望之时,听到了门外一阵喧哗,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他们都很是惊讶,不明白怎么回事时。 在窗口的环环大声喊道:“快来看他们好像跑了呢。” 她们跑到窗口一看,果见成千上万的兵士正在往山下而去。 编编跑去打开门又跑了出去,只见四处一片一个人也看不见了。 那绵绵就直往那了望台上跑。其余六人也跟着跑上。 只见大多的兵士已经出了城,而落在后面的兵士都已经到了城门口。 “他们干什么呀?”小溪问。 “肯定是去打仗呀!”环环说。 “那跟谁打呀。”小溪又问 “嗯。”环环想了想后就道:“凝书烟把慕蓝画抢走了。他们可能是要跟他打吧。” 虽是这样说,但是她也明白,这些人倾巢而出,肯定不只是要对付一个凝书烟,但是他们到底会去攻打谁呢?她则是万万也不知道的。 凝书烟与那慕蓝画已是又冲过了十多道关口,此刻他们骑的是一匹高头大白马,这是他们抢的第八匹马了。先前那匹黑马刚跑出十多里路后就被那些疯狂的拦截者射死了。他们就抢了一匹红马,而随后红马也被砍伤,于是他们又换黑马,不多久后黑马惨死。于是他们又换马,直换到如今。 此刻高头白马正疾驶在一片草坪上,慕蓝画看前后无人就是大声道:“我们下马走路吧,不然等会儿这匹马都要死的。” 凝书烟大声答道:“此地隔甜水城还有八十余里,如若步行,绝难在午时赶到。” “你不是跑的很快吗?”慕蓝画问。 凝书烟迟疑了一下后答道:“还是骑马好一些。” 慕蓝画大为不满地道:“那你就不要让马儿死呀。” 凝书烟又迟疑了一下后道:“你不用担心,等会儿铁甲帮主会出现。他骑的是一匹绝世良驹,我们可以骑那匹。” “那匹马会躲箭吗?”慕蓝画问。 “那马全身披甲,不用躲箭。”凝书烟这样说。 慕蓝画向四处看了一阵后道:“怎么这么多人要杀你,你的仇人好多哦。” “不是我的仇人,是你的仇人。”凝书烟这样说。 慕蓝画不信就道:“那里会,她们又不认识我。还有他们又不知道我要走这里过,那里会是来杀我的嘛!” 凝书烟没有回答,因为就在此时,草坪上突地冒出了几十人来挡住了去路。 甜水城堡里的蒙雨依被关在一个屋子已是好久了。昨晚她就想逃出去,可是她太困了,就先睡了一觉,今早上她醒来,就开始在墙壁上挖洞,她的袖子里一直藏了一把匕首,就是那把杀了刘副将的那把匕首,贝贝把她抓来时,一直没有搜过她的身,也许没有想到她竟会她身藏利刃吧。 蒙雨依想过墙壁外面一定有兵士看守,但是她不怕。她有一个主意:她想自己长的那么像贝贝,只要不从前门而偷偷出去,绕过那个兵士。那么她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冒充贝贝了。那样自己就是想要出城,也没人阻拦,也许她想的是对的,不过她刚挖开洞,钻了出去,顿时就傻了。 一堆人站在她的跟前看着她冷笑着,也许她们早就在这里了。 贝贝也在其中,她面无表情地向蒙雨依一指道:“把她带去,换荣华王端午给我的那套衣服。” 蒙雨依立即问道:“为什么要穿你的呀?” “你现在穿的就是我的。” “你的?”蒙雨依很是疑惑。 贝贝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伸了过来,连连用手背在她的肩头拍了几拍。 然后他只觉全身一麻,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倒不感到惊讶,她想也许这就是哑穴。 眼看着贝贝带着霸王等几名侍卫走了,只剩下一对双胞胎模样的侍女。 她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心想这件衣服明明是在那个猫猫洞里找到的,怎么会是贝贝的呢!难道那里的衣服本来就是这个贝贝的。她想下次看见凝书烟一定要问清楚。 但是这个时候那个凝书烟在哪里呢? 第四节 武林排名 此刻那个凝书烟正骑在一匹身披盔甲的红马背上,而那个慕蓝画坐在她的背后。 如他所愿,铁甲寨主真的骑着这匹铁甲宝马来拦截他,于是几个回合之后,铁甲马被他抢走了。 现在这匹铁甲马已经跑了半个时辰,它跑的真是太快了。那慕蓝画本来是不怕骑马的可是现在她的头都是晃的很晕了。终于她忍耐不住,大声说道:“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 凝书烟当即勒住马匹,然后回头看她。 慕蓝画跳下了马,坐在路边一块大石上就是大口喘气。 凝书烟也跳下马,但是他好像很是着急,抬头看了几次天。 慕蓝画看那路边长着荆条就去折了一把来。编了一个帽子,然后带上才跑到马跟前自己爬了上去,说道:“好了,走吧。” 凝书烟没有上马,只是牵着马儿慢慢地走了起来,慕蓝画很是惊奇,就道:“这样不是很慢吗?” “其实不用急的,前方再翻过两座山就是甜水城了。午时一定可以赶到的。”凝书烟这样说, “那就再歇一会儿。”慕蓝画听他这么说,就跳了下来。又去折了一把荆条,跑到一颗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编了起来。 凝书烟把马牵过来,栓在树上,然后也跟着坐下。 慕蓝画看他满是心事,就道:“你在想什么,是担心蒙雨依吗?如果你担心,我们还是走吧。” “她不会有事的,我是再想贝贝也许正在冒险。”凝书烟这样回答 “为什么呢?”慕蓝画问。 “其实也不是冒险,她的胜算要大许多,虽然那个人是中土武林第四高手,不过贝贝那么卑鄙一定有办法可以杀死他。” 慕蓝画听的很是惊奇。连声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凝书烟迟疑了一下后道:“是荣华王。” “就是贝贝的爹爹那个吗?”慕蓝画惊诧万分地道:“贝贝为什么要杀死他呀?” “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我想贝贝的个性,是极其可能会先发制人的。” 慕蓝画想了想后道:“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荣华王,好像不是贝贝的亲爹,他还是害死她爹娘的仇人。” “荣华王应该会在今天午时之前赶到甜水城,谁是谁非,就让他们自己去了断吧!”凝书烟这样说。 慕蓝画看凝书烟神色异常就道:“你是不是担心贝贝呀?” “不会”凝书烟摇头道:“她跟我毫不相干,我担心她作什么?” “你虽然这样说,但是我知道你如果看见荣华王跟贝贝打架,你一定会帮贝贝的,因为你以前就跟她很好。”慕蓝画这样说。 凝书烟许久不说话,好久好他才答非所问地道:“他们不是打架,是自相残杀。” 慕蓝画又问:“你说荣华王是武林第四高手,那么你呢?你是第几?” “我是第三,不过只是在中土。”凝书烟这样说。 “那就不怕了。”慕蓝画欣然道:“即使荣华王打赢贝贝,你也可以救到蒙雨依的。” “如若荣华王胜了贝贝,蒙雨依根本不用我们救,不过事情一定不会这样,贝贝从来不曾失手,这次也是一样。”凝书烟很是肯定地这样说 “那贝贝是不是比你厉害?”慕蓝画又问。 “如果单论武艺,当今武林她连前五十名都不能排进。”凝书烟很是藐视地说。 “那你是说她的智商比你高。”慕蓝画这样说 “智商。”凝书烟不明白。 “就是她比你聪明呀。”慕蓝画这样解释说。 凝书烟似乎很不想承认,只是道:“她这次一定请了绝世高手前来助阵,不然,我可以很容易地就救出蒙雨依的。” “那武林中排在你前边的两个人是谁?贝贝会请他们来吗?”慕蓝画问。 “武林第一高手是天山绿颜婆婆,但是半年前被天杀害死了。第二高手则是天杀,也就是天杀教主,不过我与她交过手,如若单打,五百招内,我不能胜她,她也不能胜我,不过如果她与贝贝联手,我就不是对手。” “那等会儿假如她在圣堡,你怎么办?”慕蓝画这样问。 凝书烟看了看她后道:“如果你愿意,我想先带蒙雨依离开那里,然后再回去救你。” 慕蓝画十分大方地点头道:“可以,可以,随便你了。” 凝书烟又道:“其实我把你去交换蒙雨依,有违侠义之道,只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你要谅解。” 慕蓝画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方正我跟你又不是很熟,你就不回去救我,我也无所谓的。” 凝书烟默然无语,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一个人前往圣堡。” 慕蓝画没有跟着站起来,她知道没有她,凝书烟一定救不了蒙雨依的,所以他是不会真走的。于是她想这个凝书烟如此做作,真的跟小孩子似的。 第五节 荣华王和他的女儿 此时的圣堡城门大开。一阵乐声之中,一群兵士簇拥着一长须飘飘的老叟大步走了进来。 贝贝自远处带了百余人迎了上来,远远地她就半跪于地大呼道:“女儿拜见父王。” 来者真是荣华王。他大笑着大步上前,扶起贝贝道:“你已经贵为公主,不可行此大礼,以免怀了君臣大礼。” 贝贝站起后将手向山寨里一指道:“女儿有一物要献与父王。” 荣华王也没有问是什么。只是抚须大笑。 然后两人手挽手十分亲密地向山寨里走去。 边走那荣华王边问道:“大总管此刻身在何处?” “她夺回许愿磨盘交与女儿之后,又前往圣堡争夺圣主,此刻应该已经到手。” “好好。”王爷大笑道:“墨总管忠心耿耿,本王一定要好好封赏与她。” 两人走到这甜水城的天赐大殿。 贝贝一指那正中大椅道:“父王。这是女儿此次平叛西川所得稀世宝玉所做而成。如今献与父王。” “嗯”荣华王好像心事从从。他随意地应了一句后就转开话题问道:“听说墨总管见到一个和你长相酷似的姑娘,有这回事吗?” “是的。”贝贝点点头后道:“她现在就在甜水城。” “好好。”荣华王大喜道:“把她带来我看看。也许她是你的表妹呢!” 贝贝笑道:“我也这么想。” 然后她拍了拍手。门外那对双胞姐妹就押着蒙雨依进来了。此时的蒙雨依披着一件貂皮大衣。 她看起来怯生生的。 荣华王一见眼立时大睁,他将那蒙雨依打量了好一阵。然后又转头看贝贝。再看那蒙雨依。顿时惊呆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贝贝向左右一示意。然后道:“父王。你觉得她真的和我很像的话,你可以收她做干女儿,不管她是不是我表妹,这样子都很好。” “好好好好。”蒙雨依王清醒过来,大笑着道:“本王真有此意。” 贝贝又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凝书烟关在一个石洞里,我想那个凝书烟也许也把她当成我了。” “哈哈哈哈。”荣华王大笑了一阵后,突地很疑惑道:“她怎么不说话,她被人点穴了吗?” “是的。”贝贝道:“是凝书烟的手背点穴术,我解不开。” “嗯,果然是他的手背点穴术。”王爷点点头后就走到那蒙雨依的跟前。取下了双手的金丝手套。递给了那两双胞姐妹,两姐妹接过后走到一边。 荣华王聚力双掌,立时一股寒气自其掌心冒出,蒙雨依正疑惑之时,那双掌就拍到了她的肩头。 她吓了一跳,“啊”地叫了一声之后,看见荣华王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她脱口而出这一句后方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荣华王把手放在他的双肩上哈哈大笑道:“好,好,看来凝书烟的手背点穴术也是不过如此而已嘛。” “你的手。”蒙雨依想起一事,突地大声喊了一句。 原来那两个丫鬟拉她去换了衣服后,就在她的衣服上洒了一些细粉,当时她就很怀疑,但是现在她想那一定是毒粉了。 荣华王随即一惊,慌将双手自蒙雨依的肩头移开。但已是晚了。那双手竟然在刹那间变的通红。 “贝贝要杀你。”蒙雨依又说了这一句。这一句其实已是多余。 就在荣华王把手从她的肩头挪开的一刹那,殿内殿外分站在荣华王带来的百余名侍从旁边的贝贝的几十名手下,突然出手,他们几乎是同时将锋利的大刀挥舞而出,齐齐砍向荣华王的侍卫。荣华王带来的这些人虽是个个身手不凡,但是他们毫无防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惨叫,齐齐被砍死在地。 荣华王缓缓地转过头,却见那贝贝已经坐到那玉石宝座之上,她的周围站立了霸王等几个侍卫,此刻都是笑凛凛地看着他。 荣华王又看了看那死在地下的一地的侍卫,再看着那贝贝怒声地道:“贝贝,你疯了,你想谋逆?” 贝贝自袖中掏出那把绣花扇轻轻摇了摇然后道:“不是谋逆,是杀了你。” “你……”荣华王更是愤怒。 “荣华王!”贝贝打断他的话道:“你真的太糊涂,你就不想想如果我没有破釜沉舟之举,我会让她活到这个时候,还让你见到她吗!” “我知道。”王爷怒声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已经贵为公主,为何还担心自己郡主的地位。” “那我倒不在意,可是你很在意。我想荣华王,你也不用装糊涂了,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了吧。”贝贝这样说。 “是”荣华王怒声道:“我在虎哮山寨看见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不知道苗疆蛇族的世子郡主,在出生之时都要在他们的手臂上做上蛇像标记,如果是世子,当时标记就会显现出来,而如果是公主,就要到十六岁的时候,她的肩膀上才会显出标记来。” 荣华王无语。 贝贝接过身旁一个侍女递过的茶杯来喝了一口后道:“我的肩膀上也有那样的标记,所以在前年。我就知道我的身世了。” 荣华王还是无语。 贝贝又道:“既然我知道我是苗疆大王的女儿,那么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杀了我父母还有姨妈的仇人。为了我的父母还有姨妈我应该杀了你。这两年来我都在寻找机会,凝书烟也知道我的身世,不过他不愿意介入我们的事,所以我没有把握能杀了你,现在我想我可以了。” “不是两年,而是十年前,你就怀疑你的身世而到处笼络高手。不然仅仅八岁大的你,不会想得到偷我的秘笈给一个将死的小乞丐的。”王爷怒声说道。 “是的。”贝贝点头道:“那时虽然我不肯定你是不是我的仇人,可是我还是要做准备,以免受制与你。但是可惜,我虽然救了他,还教他拜了那个神秘人为师,学得盖世武艺,但是他还是不肯听命与我。不然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呼”王爷长吸一口气后道:“就是到了今日,若无凝书烟,你仍是难以杀我。” 说到这里,蒙雨依才知道刚才他们两个说的小乞丐就是凝书烟。于是她想看来这个凝书烟跟这个贝贝的关系是非同一般了。 那边贝贝轻笑了一声后道:“荣华王,你真的那样以为吗!” 荣华王不语,径自就朝她走来。 贝贝威风不动。 荣华王再走,贝贝仍不动,但是围在殿下的百余名兵士全是各挥刀枪冲上了前去。 荣华王夺下迎面冲上前来的一名小兵手中鬼头大刀。再拦腰一刀将他砍死在地,其余人随即追到。王爷手中大刀横飞而起,冲上前来的兵士一个个倒下地去,但是这些人仿佛疯了一般。一个倒下,但是马上又有几个冲上。荣华王砍死了几十人,但是却只是能向前走上五步,而此时门口又是涌进数百人来,已经被砍中十余刀的王爷知道再过片刻不用他们动手,他就会死去了。 他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飞而起,人在半空,他身形一转,然后直扑那贝贝。 贝贝好像早有防备,她站也不站起来,只是手腕一转,那玉扇就是有如一道剑光飞闪向那王爷。 王爷侧身一闪。 贝贝又是将手一挥,一段红布就是飞闪到了他的眼前,荣华王手中大刀一阵挥动之后,空中立即通红一片,红红的碎片之中。荣华王看见贝贝身旁立时飞起两个铁衣侍卫,向他功来。 毫不犹豫,他手中双刀砍向了这两人,猫猫洞中的历史再次重演了。这两名铁衣服侍卫被大刀砍飞到了一边,但是就在同时霸王已是自两人的空隙中飞了进去,且就在电光一闪间将手中双锤都打在了荣华王胸口。 但是与猫猫洞中不同的这是荣华王不是墨名萱,他被双锤打在胸口,但是他竟然没有被打飞回去,相反那手握双锤的霸王竟然被震飞了回去。 荣华王冲向贝贝的势头丝毫不减,但是就在此时,贝贝的右侧突地又是一人“呼”的飞起,冲向了他。那是一个女将军,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手臂粗的长枪。枪尖直指荣华王的咽喉,荣华王也许从来没有见过此人。所以他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当即他把大刀一挥,就想要一刀砍断那伸来的长枪。但是他太小看这个女将军,他的刀还没砍到那长枪,那长枪枪尖却是有如长蛇一般缠上了那把大刀,然后枪尖猛的一扬。荣华王手已经中毒,没有太多的力气,当即大刀就是被那长枪挑上了半空。荣华王大惊,枪尖随即一转,就是又向他的胸口扎来。 “嗯”荣华王也许一生之中也未有如此狼狈。他发了狂,双手一起抓向枪尖。枪尖他是抓住了。但是那个女将军竟然已是弃了那枪。飞到他的身前,然后她右手往腰间一探,一把宝剑就到了她的手里。随即寒光一闪。宝剑砍在了荣华王的腰上。 荣华王眼一睁。握着枪尖的双手朝那女将军的胸口一送。女将军侧身飞闪。但枪尖还是扎在了她的胸口。如若不是荣华王力气已竭,他也许可以一枪将这个女将军挑死当场的。但是现在不行。 那女将军只是被枪尖扎中不过寸许,就是飞闪而退,仅仅在一刹那的时间,她已经飞退而出数丈开外。 浑身是血的荣华王身形正在下坠。他知道再也无法近得贝贝身侧。但是他还有最后一击。刚才被那女将军一枪挑飞向半空的的大刀就在这时轻飘飘地飘了下来。 荣华王大吼了一声,就是一枪扎向地面。撑住身形。然后他的右脚飞闪到了半空,脚尖挑起了那把大刀刀柄,“呼”地一声,大刀飞向了贝贝。 大刀飞了出去。但是与此同时。十多支箭却是同时射到了他的面前。射箭的人就是站立在贝贝身侧的十多名侍卫。 荣华王头下脚上,又是力气已竭,无处闪避。当下就是十多支箭“扑扑扑”地又是射在了这个将死的人的身上。 荣华王再也没有能撑住身形。“轰”地一声,他摔倒在了地上。 待得他再爬起之时。他看见了刚才他用脚钩飞出去杀向贝贝的那一把大刀。正被那个霸王抓在手里。她抓的竟然是刀锋,鲜血正从她的双手流出。刀的力道太猛了。但是她始终还是抓住了大刀。 虽然大刀距离那贝贝只有一尺远了。 但是那贝贝还是没有动得一动。她坐在那个玉石椅子上,微笑着看着这场厮杀。在她看来。已是强弩之末的荣华王是绝对杀不了她的。 满身插满长箭鲜血狂流的荣华王以枪代拐,站了起来。 而那贝贝也终于站了起来,她将手一抬,身后双胞姐妹中的一人就递上一把长剑来。 贝贝拿着剑,又走到台阶中央站好。然后她淡淡笑道:“荣华王,你已是油尽灯枯,你杀不了我的。” 荣华王挣扎着站起,怒视着贝贝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没有杀了你。” 贝贝淡笑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当初你连你夫人都不放过,怎么就会留下身世不明的我。” “我没有想杀她,你胡说。”荣华王怒不可竭地道:“就是你爹娘我也没有想要杀的,是虎哮寨主那个畜生,他乱下杀手,所以我才会杀他的。” “是吗?”贝贝微笑道:“那么你是说我的仇人其实只是虎哮寨主了。” “此事因我而起,事已至今,还有何话可说。”荣华王怒声道:“不过你要杀我,也是休想。” “我不杀你,我只杀你女儿。”贝贝微微而笑。 荣华王回头,只见几名侍卫正拿刀架着蒙雨依。 “放开她。”他怒声大喊。 那几名侍卫当然不会放开蒙雨依。 但是贝贝却将手中长剑抛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冷笑道:“你自杀,我就放了你女儿。” “你……”王爷指着贝贝本要发怒,但是随即他就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对天起誓。” “荣华王,你可是知道,如果我要食言,就是起誓了,也是无用。” “那你怎么安置她?”荣华王又大声问。 “荣华王,你的声音太大了,你可要知道现在是你在求我,而不是与我讨价还价。”贝贝淡笑。 荣华王迟疑了片刻之后,就是扔掉长枪一把把剑抓起。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蒙雨依。 蒙雨依愣愣地看着他。 荣华王转过头来,怒视着贝贝说了一声“你若食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拔剑自刎当场。 “哇。”那蒙雨依立时就哭了出来。 不知道她是被飞溅而出的鲜血吓哭的,还是感动哭的。 第六节 华月公子的孩子 此刻的凝书烟头上带了一个荆条编制而成的帽子,帽子是慕蓝画编的,她也是戴了一个在头上。 那个牵着那匹铁甲马,马儿背上驮着慕蓝画,马慢慢地走着。 他们两人漫不经心地走着是因为他们在说话。其实凝书烟没有说什么话,不过那个慕蓝画一直都再问那个凝书烟的话。 就在刚才慕蓝画已经问了凝书烟许多问题。 现在她又在问“你今年多少岁了呀?” “十九岁。”凝书烟这样说 “那你要比我大一点,我还没有到十八岁呢!”慕蓝画这样说。 “不是今天晚上就到吗?”凝书烟插了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慕蓝画大为惊奇。 “很多人都知道,你就是今天十八寿辰,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急着来争你的。”慕蓝画好像毫不在意。 “嗯。”慕蓝画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就点头道:“她也是今天的生日呀!” “以前每至这个时候,都会有几万人给你祝寿的,可是今年,你可能不会收到那么多东西了。” “他们这里过生日也要送东西呀!”慕蓝画喃喃自语了几句后突地问道:“去年你送东西给我没有?” 凝书烟似乎很是惊讶,他迟疑了好久后答道:“以前我不认识你,所以没有。” “那你现在认识我了,你要送我东西吗?”慕蓝画笑着问。 凝书烟转头问她“你要什么?” “我要你送我一个磨盘。”慕蓝画这样说。 “磨盘?”凝书烟很是惊讶。 “是呀,是这个样子。”慕蓝画双手比划了一阵后道:“是一个小小的磨盘,是圆圆的,就像是一个小罗盘一样,但是可以转的那种,就像一个石头磨盘一样,前天被墨名萱抢去了,现在可能在贝贝那里。你问她,她一定知道的。” “我知道那是许愿磨盘,你要拿来做什么?”凝书烟问。 “你也知道那个许愿磨盘啊?”慕蓝画顿时高兴起来,她又比划道:“如果你把那个磨盘找到给我的话,我也许就可以回家了。” 凝书烟立时将她打量了一阵然后就一把把慕蓝画抱下马来。慕蓝画很是惊奇,连声问道:“你做什么?” 凝书烟没有说话,只是拉过慕蓝画的双手,向她的手心看了好一阵后,然后才说道:“我以为你手心上的已经显出字来了,原来还没有。” “手心里显字?”慕蓝画满头雾水。 “你不知道吗?你过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你的手心里就会显出几个字,那几个字就是开启许愿磨盘的谜语,现在你也不知道,所以你也无法启动许愿磨盘。” “你听谁说的?”慕蓝画问。 “传说的,好像已经有几千年了”凝书烟淡淡地说。 “嗯,真奇怪。”慕蓝画更是疑惑。 凝书烟放下她的手,又拍了拍那铁甲马背“回你的主人那里去吧。” 铁甲马回头就向来路跑去了。 “你歇息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圣堡了。” “那你把马儿放了做什么呢?”慕蓝画不明白。 凝书烟向前方一指道:“你看。” 慕蓝画一看,只见前方几十步外正停了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华丽的马车套着六匹一色的红马。 连车辕都是也是锦绣非凡。 “这是谁的马车,这么豪华呀?”慕蓝画大为惊叹。 “是贝贝留给你的,她想让你就坐这个车进甜水城。” 慕蓝画闻言很是惊讶,她想了想后道:“那你等一下,我去洗洗脸。” 说着她飞跑到了大路旁的小溪边,浇水洗起脸来,边洗她还边映着水面照了起来。 凝书烟漫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水中影子道:“如果你现在不想去甜水城,还是可以不去的。” 慕蓝画没有回答,又朝水面照了几下,然后起身跑到路边去摘了一夺山花来别在发稍上说道:“好了,可以走了。” 圣堡里,贝贝正在大宴宾客,就在刚才厮杀过的地方,摆了几十桌筵席,贝贝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而殿下却是坐了几十名装束各异的武林人士,这些人是刚才才赶到的,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前来助拳的。 贝贝手端一个酒壶走下台阶,给坐在最前的一个老婆婆斟上一杯酒。 那老婆婆受宠若惊,当即大笑道:“老婆子何德何能,敢受公主如此厚待,实愧不敢当也。” 贝贝微笑道:“在坐各位全为武林名宿,贝贝如此,已是怠慢了各位前辈。” 说着她又给另外一个老翁斟上了一杯酒。 此老翁彷佛是凝书烟的仇人,他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后怒声道:“今日老夫不杀凝书烟,为我师弟报仇,誓不为人。” 众人一阵嗤笑,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嘻笑道:“河东老怪,这句话你可是说了十年了,如今又说,你不觉得丢脸吗!” “嗯。”河东老怪将白眼一翻,怒瞪了他一眼后大叫道:“凝书烟那家伙,躲了我十年,我怎么去杀他?今天只要他敢来,我一定杀了他。” “他今天一定会来,并且马上就会来。”贝贝很是肯定地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彷佛又都很是害怕。 其中一名壮汉拱手问道:“公主,凝书烟真的会前来此地吗?” 贝贝没有回答,她一一地给这几十人都斟上酒,再走上台阶坐好,然后道:“十年前,上官世家花月公子前往楚地游玩。在通沙镇遇见凝书烟,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花月公子不敌,心怀不满当晚就将凝书烟之伙伴虏去,并留言要他前往蓝月岛再决雌雄,其实花月公子并未回到蓝月岛,并且第二天他就将那小孩放回了家。可是凝书烟却是不知,他在当天的夜里就前往两千里外的蓝月岛。一个月后他到了那里,方才知道被骗,当天他就上官世家之牌匾取下,抗回通沙镇,并要花月在半月内前去见他,不然就毁掉牌匾。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吧?” 众人面面相嘘,许久后老婆婆点头道:“是的,就是经此一域,才使武林第一名门上官世家名声大落,从此一蹶不振,而凝书烟的名号也是自此一事方才名动江湖的。” “就是。”一大汉也道:“要知道当年花月公子就是江湖一等一好手,一柄快剑更是鬼神难挡,但竟然不敌一个九岁小孩,实在旷世奇闻。” “只是听说那个花月公子并没有前往通沙镇就已身死红茶山庄,可是凝书烟却并没毁掉牌匾,这又是何故?”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问。 众人立时都将目光看向一个白发飘飘的老翁。 那白发老翁点头道:“花月公子其时确在我处,听说上官世家相传数百余年的牌匾被扛到通沙镇当即吐血倒地。两日后不治身亡,临终时他留下遗言,要我转告凝书烟,让他暂时不要毁掉牌匾,他的一个孩子此刻正在雪山派学艺,十年之后,他会前来找他比武,他说他虽然不敌凝书烟,但是他的孩子一定可以,后来我赶到通沙镇,对凝书烟传达了他的话,凝书烟摇头说雪山派现在就没有一人能是他的对手,小公子如果如不改投他师,将来必定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这样说。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毁掉牌匾,而将它收了起来。” “哦。是这样!”众人一阵惊叹。 随后一人又问“那么花月公子的那个孩子又是谁呢?有多大了,怎么无人提起?” 老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那个花月公子死时,那个小孩其实还没有出生。” “啊!”众人更是惊奇; 老翁又说道:“花月公子也没有说他的妻子是谁?但是我想既然他说他的孩子在雪山派学艺,我想他的妻子应该就是雪山派的人吧。” “那倒是!”众人一阵点头称是。 那贝贝看看天色然后道:“凝书烟马上就会到了,不过各位前辈,此刻都不宜动手我们要等一个人。” “等人?谁?”众人问。 “天杀,天杀教主!”贝贝这样说。 这几个字一出,喧闹的大殿立时就静寂了下来,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也许这个天杀教主真的把他们震住了。 --(本卷结束)-- 第七章 贝贝公主和甜水城池 第一节 贝贝的地主之谊 凝书烟驾着马车飞跑了半个时辰之后就绕过了那座大山,然后到了圣堡下。 坐在车里的慕蓝画掀开车窗帘,一座雄伟非凡的城池就现在了眼前。 这城修筑在一块宽阔的平地的一个高高的大山丘上,城堡好像三面全是险峻的山壁,只有前方是缓缓而下的石阶延伸而下。 所以甜水城堡虽只有一面修筑有城墙,但这已是足够,高高的城墙彷佛如鬼门关一般傲视着万千军马的进攻。 她还看见城堡之下有密密麻麻的黑点,起初她还没有在意,待得马车驶得近了。她顿时吓了一跳,原来那黑点竟然是人和马,数以万计的黑点就有数以万计的人还有马站立在那里。 凝书烟把手中缰绳勒了勒,马又向前跑了十几步直跑到那些严阵以待的军马前边后停了下来。 严阵以待的数万兵士如逢大敌般肃然而立,骑着高头大马立于阵前的正是重伤荣华王的那个女将军。 此刻她身披金盔,威风无比。 只见她将手中大刀一挥,数万人齐声高声喊“杀”。 坐在车中的慕蓝画吓了一跳。凝书烟却是跳下马车,掀开了车帘。 慕蓝画缓缓站起,凝书烟将手向她一伸,慕蓝画拉着他的手跳下车来。 “好多人呀!”她轻轻地说了一句。 凝书烟没有说话,他拉着慕蓝画就是向着那名将军走去。 慕蓝画看了看那将军后就悄声道:“她是个女的呢?” “她叫扎若。很笨的。”凝书烟这样说。 那女将军似乎听见了。当即就将手中大刀一挥,大喊道:“弓箭手。” 站在阵前的几排人立时就蹲地张弓搭箭。 凝书烟继续拉着慕蓝画向前走。 “放。”那女将军再将刀一挥。 立时千多支箭“呼”地就向两人飞来。 慕蓝画吓得立即就把眼闭上,如果不是凝书烟拉着她,她一定会转头跑的,可是凝书烟没有跑,她也就不知道该往那里跑。 “篷”地一声响后,四周尘土飞扬。 慕蓝画睁开眼来,只见自己和凝书烟的身前一步开外全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长箭,慕蓝画忍不住回头向后一看,只见身后一步多外也是密密麻麻地插了许多的箭。“好险。”慕蓝画心中这样想。 凝书烟一语不发,大步向前走去,慕蓝画被他拉着也就跟着踩着箭杆向前走。 军士一阵鼓噪,那手持大刀的将军就是将大刀一挥,兵士就是“咔咔咔”地喊着自两边向凝书烟与慕蓝画这边围了过来。 两人又走了五六步就被兵士们围在了其中,但是他们继续向前走着,前方闪开一条狭窄的路来,两人大步走了过去。直向城门而去。 在天赐殿里的众武林人士各自拔出兵器,蠢蠢欲动。贝贝端过茶杯喝了一口后对那双胞侍女道:“你们拿着旗子下去,开城门。” “是”两人齐声答应,然后一起去了。 “好,好,等他一上来,大伙一起上杀了他。”河东老怪提起铁拐大声嚷叫。 众人也是个个拔出兵器来挥舞着。 那霸王轻声对那贝贝道:“公主,看来不用我们动手,凝书烟的这几十个仇人也可以制住他了。” “不,他们一起联手也不是凝书烟的对手,况且他们还不会真动手。”贝贝这样说。 “不会真动手?”霸王不明白。 “是的,他们中每一个都与凝书烟交过手,早知不是对手,此时前来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看看磨盘究竟为何物。” “哦。”霸王愣了愣后道:“那么要动手吗?” “天杀没有出现就不要与凝书烟对手,放他离开。”贝贝冷冷的说。 “是”霸王恭声回答。 凝书烟与慕蓝画并排走过兵阵之后,眼前是一座护城河,河凝书烟可以飞过去,但是对面的城门还是没有开。 所以他停住了。 慕蓝画也停住,她抚着胸口轻叹道:“那个贝贝的兵好多哦!” 城门上一阵彩旗招展,随后一阵“轰轰轰”的巨响声中,挂在半空的吊桥就缓缓放了下来。 城门随即打开,那双胞侍女一人骑一红马引了百余名兵士自城中而出,站在吊桥之上。 “公主有令,召圣主进城。” 凝书烟放开了拉着慕蓝画的手,径直向吊桥走,慕蓝画也跟着。 两人进了城门。又走过一座内城,然后顺着石阶向上走了一阵,然后眼前就是天赐殿了。 堵在殿前的那几十名武林中人刚才的一见凝书烟必杀之的愤怒神情,如今荡然无存。 一个个都是睁着双眼连连后退,让两人走了进来。 “这位就是圣主吧,真的是美人呢!”贝贝微笑着自宝座上走下。 也只有她能如此从容,其他的人一见慕蓝画无不为其绝世之美惊呆。 慕蓝画也是看清了贝贝,顿时万分惊奇,如果事先她不是知道有一个人跟蒙雨依长得一模一样的话,她一定会以为这人就是蒙雨依而跑过去抱着她的。 “蒙雨依呢?”凝书烟问。 贝贝转眼向霸王一示意,霸王就离开了大殿。 四周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凝书烟突地说道:“荣华王呢?” “父王遭天杀教主暗算,现已仙逝。”贝贝故作悲伤的这样说。 凝书烟默然不语。 门外霸王随即走了进来,不过她没有带来蒙雨依,是她身后的双胞姐妹一人握一宝剑把蒙雨依押进来的。 “依依”慕蓝画看见蒙雨依立时大喜。 蒙雨依想跑过来,但是两把剑押在脖子上。 “你没有在她的衣服上洒染指无心那种毒粉吧?”凝书烟冷冷地说。 “那些雕虫小技怎么可以逃过你的法眼!”贝贝微微一笑。 “那让她们两人走到中央,然后再交换。” “不用那么麻烦!”贝贝笑了笑后对两侍女挥挥手。 两人移开了宝剑,蒙雨依就飞跑了过来。 慕蓝画也跑上前去,抱住了蒙雨依。两人一阵大笑后,那蒙雨依就悄声问道:“你怎么跟他来的?” 慕蓝画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那凝书烟后道:“他很像你男朋友呢!” “嗯”蒙雨依当即推开了她。飞跑到那凝书烟的跟前,凝书烟向后退了退,似乎他知道这个蒙雨依要做什么,但是蒙雨依还是扑到他的肩头哇哇地哭了起来。 凝书烟很是尴尬,他连推了几下才将蒙雨依推来站正,再看慕蓝画之时,慕蓝画已经站在了对面,并且被两侍卫用剑押着了。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伸手拉着蒙雨依向门外就走。 “还有她呢!”蒙雨依问凝书烟。 凝书烟仍没有说话,大步就向门外走。 河东老怪等人做势欲动,但贝贝没有任何示意,他们也就全都没有动,最终他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了。 贝贝走下殿来,又将慕蓝画打量了一番后轻笑道:“圣主,你能来甜水城做客,真的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殿外凝书烟拉着蒙雨依走的急匆匆,几乎把蒙雨依拉摔倒在地。蒙雨依就连声道:“太快了,慢一点嘛。” 凝书烟回头向大殿看了看,然后就是一把把蒙雨依抱住向内城城头飞去。 “啊”蒙雨依吓了一跳。 凝书烟随即就是飞到城墙,站在城头上的几十名侍卫见他飞来齐声呐喊。 但是凝书烟没有落下。他只是绕开众人在城头一个箭跺上点了一点,就是又疾闪向那外城, 这次站在外城城头的兵士早有准备,见他飞来。全都拉弓搭箭就是向他射来。 蒙雨依很是害怕,但见那凝书烟在那空中突地向上飞升几尺,闪开群箭,就是疾闪到了城头,他仍没有落下,也没有在城墙上点上一点,就是直向城下的兵阵中冲去。 “啊,他落下了。”城下兵士一阵大喊,“哗哗哗”地一阵响后众人就是将刀枪都扬了起来,杀向空中两人。 但是凝书烟只是将双脚飞点就是飞踩着那些刀枪就飞向了阵外。 贝贝拉着慕蓝画的手走了出来,走到殿门口时,她突地转过身来,对众人道:“天杀教主此刻正在城外。你们如果愿意跟踪凝书烟而去,也许可以血刃仇人。” “刚才如此形势,公主都将其放过,此刻跟去,又有何用?”河东老怪气乎乎地说。 “不,公主如此说,自然有理,我等愿去。”前来助拳的武林人中的一个蒙面人拱手这样说了一句后,就提起大刀出去了。 立时也有几个蒙面人跟着走了出去。 贝贝拉着慕蓝画绕开大殿,向一间小屋走去,两侍女及霸王都跟在后面,贝贝走进了屋子后突地说了一句“霸王,你去传令左将军,让他带五十好手,尾随刚才的几个蒙面人而去,但不可动手,等到凝书烟将蒙雨依交给他们后离开了后再行格杀,然后将蒙雨依带回来。” “嗯,什么呢?”霸王十分不明白。 两侍女却是嗤笑道:“霸王,你就看不出那三个蒙面人是奸细。” “奸细?”霸王还是不明白,但是她不好再问,当即转头出去了。 “你们两个,去把大殿里剩的那些武林人士都引到万人洞里面去,然后再把洞口封死。” 两个侍女闻言好像很是迟疑。 贝贝又道:“那些人没有用了,如果不把他们关在里面,他们会坏了我的大事的” 两个侍女于是也出去了。 凝书烟离开圣堡来到刚才慕蓝画停下洗脸的小溪边停住,刚把蒙雨依放了下来。 立时就从山上树林里飞闪出几十个太监打扮的人来围住了他们。 蒙雨依还没有站稳脚步,见状慌忙又抓紧凝书烟的胳膊。 凝书烟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又将背上的长剑取下道:“给你。” 蒙雨依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你跟他们打。” 凝书烟不再说话,只是将剑套给她套在了背上。 蒙雨依不明白。围观的几十名太监也是不明白。 其中一名公公衣着打扮与其他人稍有差异,看来他是头领,当下只听他怒喝道:“凝书烟,我等奉圣上之命。拿你归案,如你束手就擒,我便不出手。” 蒙雨依这时才发现这个公公竟然长得很像那个水性极好的水仔。于是她几乎又是吃了一惊。 但是凝书烟好像认识他们,他看了那个公公一眼后反问道:“水公公,你们是不是已经见过天杀教主了。” 众太监面面相嘘,都不说话。 凝书烟又说道:“你们都中了她的安心掌,六个时辰之后你们全都会毒发身亡。” 众太监面面相嘘。显然他们都是知道自己处境。 “不对。”凝书烟想了想后又摇头道:“你们不是碰见天杀教主,你们碰见她。不会活到现在的,你们是碰见射月了吧。” 众太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 凝书烟又缓缓地问:“射月还有天杀教主现在身在何处?” “离此地尚早,不过天杀教前锋残手护法片刻后就会带兵前来此地。”其中一名太监终于开口轻声说了这一句。 “你们即刻前往安福道,我给你们夺解药。”凝书烟淡淡的说。 “嗯”众太监顿时惊诧万分。 那水公公就拱手道:“我想知道……” “我有一个条件。”凝书烟打断道:“你们帮我把这位姑娘送到安福道交给百善神尼,到时如果她毫发无损,我自会把解药给你们。” 水公公还想在说什么,其他几名太监却是在旁示意。 那水公公却是又拱手问道:“凝书烟,你难道就不怕我拿这位姑娘去换解药。” “你认为你会吗?”凝书烟问。 公公拱手道:“为消嫌疑,还请凝书烟为我等点定时穴。” “不用。”凝书烟摇头道:“天杀需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人送。你们要想活命,就不要遇见她。” “好,既然如此,那么安福道见。”水公公大声答应了。 话音刚落。远处就是一阵尘土飞扬。 “残手护法的人追来了。”水公公大喊一声。 众太监个个扬起大刀就要出战。 凝书烟看着远处已是滚滚马蹄,就对蒙雨依道:“这些人全是大内高手,他们可以把你安全地送到安福道,到那里后你就把剑给那里的一个尼姑看,她会安排你的,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有到那里,你就让她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蒙雨依连忙紧拉着凝书烟哭道:“我不跟他们。我跟你,你去那里我去那里。” “我要回甜水城堡。”凝书烟推开了她,再对众公公拱手道:“各位,最迟明日午时,如我还在人间,一定赶到安福道。” “好。后会有期。”众公公一起拱手, 话音未落,凝书烟已拔地而起。冲向半空,然后就是向甜水城飞闪而去。 蒙雨依先时还哭,但是一见凝书烟不见了。就立时止住了,她看前方冲来的兵马中有一辆马车就对那公公道:“你们把车抢过来,我坐在上面好不好?” “不行。”那水公公道:“那马车里坐的是天杀教的开路先锋残手护法,我们要绕开他。” “你们打不过他吗?”蒙雨依问。 “当然能,不然凝书烟会把你交给我们吗?”水公公很不耐烦地说完这句后。就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蒙雨依。 蒙雨依此时想,在这个时代,不会武功真的好麻烦,随便在那里都被人拉在拉去的。 那凝书烟没有跑多远,就碰上了一群人正在厮杀着,原来是几十个甜水的兵士正围攻五名蒙面人。 凝书烟没有停下,只是飞过之时,飞腿踢倒了几个兵士。然后又向前飞去。飞开几百步后他落下一句话“天杀即将前来,你们小心。” 甜水城的一间密室里。两名侍女正在剪着烛花,慕蓝画伏在一张石桌上一言不发,那个贝贝则是来回地围着一个巨大的石磨盘走着,她的神色很是焦急,不时她还走到慕蓝画的面前拉起慕蓝画的手掌来看。 上次凝书烟就看过慕蓝画的手掌所以慕蓝画倒不觉得很惊奇,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会以为会圣主的手掌心里会出现什么? 终于当贝贝再次捉起她的双手来看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道:“到底我的手里会出现什么嘛?” “我要知道,还会抓你来这里!”贝贝很没好气地回答。 慕蓝画不再说话。 那贝贝又挽起她的衣袖直将她的两只胳膊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后很是焦急地又走到那磨盘旁去观摩磨盘去了。 慕蓝画也看清那个新磨盘了,她看见过那个凝书烟的那个小罗盘。所以她以为这个石磨是照着那个小东西来做成的。 于是她就想,那个小磨盘可以倒转时光,难道这个也可以吗?如果可以,那么手心里的字是不是就是咒语呢? 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不太对,她想小磨盘是怎么倒转时光的,她也不明白,这个大罗盘模样是很像的,但怎么就会可以呢? 她不明白,但是心里又想假如真的可以的话,那么如果她知道咒语就好了。 咒语,咒语,是什么呢? 她心里默默地想, 因为当时凝书烟也不知道咒语是什么,所以她只有去想那天时光被倒转时大家说的话。她想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人无意中说出了咒语,但是那是什么呢,事过了好几天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两名双胞侍女看贝贝很是焦虑的样子就是安慰道:“公主,时辰还没到,不用着急的。” “我知道。”贝贝怒气冲冲地道:“不过凝书烟那个贱人马上就会回来这里,我没有时间了。” “可是,外面有霸王,扎若和那几十个高手拦截,还有我们藏身之处又是这么隐蔽,她一定找不到的。” “没用的。”贝贝摇头轻叹道:“外面那些人拦不住他,我们藏身之处也是瞒不过自他的。” 两姐妹对视一眼,她们知道贝贝的担忧绝对是有道理的。 贝贝转头看了看那慕蓝画后道:“真不明白那个天杀为何直到此时竟然还不到来,难道她不相信你在我这里,或者是以为你已经死了。” 慕蓝画不想听她说她不明白的事,当下就说了一句道:“贝贝,那个凝书烟你以前就认识的吗?” “嗯。”贝贝一愣,她想不到慕蓝画会这么说。 慕蓝画又道:“我要今晚上子时才满十八,隔现在还很久,你还要等好久的。你如果可以说一下他的话,就没有那么闷了。” 贝贝又犹豫了一下,然后她就笑了。 她走过来挨着慕蓝画坐下,拉着她的手笑道:“你长这么大,认识多少个男人,我是说除你那些手下以外。” 慕蓝画想也不想就道:“很多的,数不过来。” “不,不。”贝贝摇头笑道:“自你六岁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知道只是昨天你才认识凝书烟这样一个,是吧?” “嗯,是吧。”慕蓝画想也许那个圣主连凝书烟也不认识呢! “那你觉得他好不好?”贝贝又问。 “不知道?”慕蓝画这样说。 “那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贝贝这样说。 “可是他也这样说你呀!”慕蓝画回答。 “他,怎么可能!”贝贝不信道:“我救过他三次命,他不会这么说的。” “他真的那么说。”慕蓝画很肯定地再次说。 贝贝仍是不信,她摇头道:“知不知道一个月前他还在为了我前往昆仑山摘取普天花?” 慕蓝画不信也摇头道:“我不信,他去那里摘花来作什么?” “因为我当时要对付他的一个好友,为了防他碍手碍脚,所以就佯装受了重伤,然后他就去昆仑山为我采药去了一个月。” “哦!”慕蓝画心里想这个贝贝真的很坏,就道:“难怪现在他很狠你了。” “你认为他现在很恨我吗?”贝贝笑问。 “肯定是!” “不,不。”贝贝笑道:“这么多年来,我骗过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也知道,不过他不会太在意的。这次天山之行也是如此。他不会恨我的。” “我不信。”慕蓝画又摇头。 “那你信不信他以前是我手下,一直听命与我?” “不信。”慕蓝画摇头。 “那你信不信他以前经常送东西给我?” 慕蓝画没有摇头,她迟疑了一下后反问“送什么?” “比如这个。”贝贝解开衣领。从中掏出一个东西来, 慕蓝画一看顿时大惊…… 应该说慕蓝画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么她看见什么都应该不会惊奇,可是现在她惊呆当场,那么那个贝贝掏出什么来呢? 第二节 凝书烟要救的人 那个贝贝解开衣领。从中掏出一个东西来, 慕蓝画一看顿时惊呼道:“啊,玉坠,是我的那个!” 原来这个玉坠竟然和她硬塞在誓约阁衣兜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呀,就是你的。”贝贝十分得意地笑了:“就是他在你的头发上取下来给我的。” “啊,那……那……”慕蓝画想了想后摇头道:“不会的,你不是说他以前没有见过我吗?” “是呀!”贝贝微微笑道:“当时你正在睡觉,凝书烟走过你的面前,就取下你头发上的玉坠,给了我。” “我不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当时就在你旁边,我还记得你当时正在呼呼地睡着觉呢!” “我不信,即使是那样,也一定是你自己取的。”慕蓝画将头扭在一边气呼呼地说。 “不要生气,现在我送给你好了。”贝贝说着就笑着把玉坠挂在了慕蓝画的头发上。 慕蓝画想要取下来,但最终没有,她想这个东西可真的是她外婆送的!为什么要还呢!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但是月关依然明媚。所以凝书烟飞进城时仍然被发现了。数百名兵士立即围了过来。 凝书烟如鬼影般闪了几闪之后,就混进了内城。他没有像其他刺客那样去抓一个小兵来换衣服,他直接走进库房,找到了一套兵士的衣服,然后他在城堡里行走就十分方便了。 他十分随意地在混乱的人群中走着,一会儿之后,他走进了一间十分雅致的书房,将房间打量了片刻之后就走到屋中的一张大桌子旁。他俯身下去。在桌子下摸了摸。对面的书架立时就轻轻地向两边分开了去。露出了一个两尺宽的石门来。 凝书烟慢慢地走过去,推开石门,“呼”地一声立时就从里面飞出一蓬箭来。 凝书烟侧身闪过。再向前走了几步后,才将手中火折子晃了晃,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屋子,但是屋子里还有许多石门,似乎还另有玄机。 凝书烟举步想向里走,但是没有几步后他突地转身大步走出了这个密室,到了书房,他没有忘记到书桌下把密室关上,然后才走了出去。 门口刚好有几十名兵士跑过。凝书烟跟着他们走了几十步,没有人发现,然后凝书烟又闪进了一间绣房。 同样的他将这个房间打量了一番后,就走到床头,他翻开枕头,再在床上按了一下,房顶上立时就射出几十枚箭来直钉在屋子正中,他又换个地方按了一下,屋子正中刚才中箭的地方“轰”地一声就是露出一个大洞, 他跳下了洞。再晃晃火折子,眼前是一个宽敞的石屋子,火光照耀之处,前方露出了几道石门。凝书烟将四周看了一看。然后他摇摇头就是飞上了屋子。然后他又走到床头,在刚才的机关处拍了拍,本来他是想合上那个洞口的,但是“呼”地一声就是一蓬飞针自帐顶飞下,凝书烟始料不及,险些被射中,他将身形连连飞闪,闪开了毒针,然后自窗口飞闪了出去。 本来他是不会走窗口的,但是就在此时,几十名听见声响的侍卫正大叫大嚷着朝这边冲来。大门他已经不能走了。 他绕开众人,又在几个房屋之中找寻了起来。 那边二十多名公公护着那蒙雨依没有跑出多远,就被天杀教的兵士追上。随即两边厮杀了起来。 真如凝书烟所言,这些公公们个个都是大内高手,只片刻功夫,白衣兵士就被砍倒一片。水公公抢来一匹白马,扶住蒙雨依爬了上去,然后他也想跳上马,但是就在此时。围在四周的兵士突地就是四散开去,公公们倒是一惊,全都住了手。 兵士丛中一马车缓缓而来,到了众人跟前之后停了下来。 车是停住了,但是车里人都没有停下来。 “什么人,也敢摆架势,哼!”两名太监怒笑两声后,就是同时飞出,挥刀就是直向马车冲去。 但是他们太鲁莽了。两人还没有冲到马车旁。马车里突地飞出两道寒芒。 两位公公躲也未能一躲,更是看也没有看得清楚,就是被寒芒射中胸口。 顿时齐齐惨呼一声倒地而死。 其余的公公看清了射在两人胸口的竟然是一张纸之时。顿时大惊,无不退后几步,看着那水公公。 水公公稳住身形,尖声笑道:“残手护法,想不到你竟然练成了白纸飘飘神功。” “残手已经死了,他的资质太差。他是永远也不配练白纸飘飘这种旷世神功的。”车子中传出两个十分幼稚的女童音。 “啊,是你们。”水公公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水公公,你这么久才看出来,你的资质也很差,你真应该死了。” 车子中另一个极其幼稚的女童音响起后,两名兵士上前。掀开车帘。 从中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约莫八九岁大小的女童来。她们两个一个扎着红头巾,一个扎了蓝头巾,看起来可爱无比。 水公公一见,当即扭头大喊道:“你们护送她走,我来断后。” “断后!你早已经断后了。”两个女童哈哈大笑。 几名公公走了过来要牵那蒙雨依所骑之马。 但是那两名女童已经出手。 不过她们没有冲他们而来,她俩冲向了水公公,水公公手舞双刀,大喝一声就是迎了上去。 两女童一人提一把大刀,呼呼地就是攻向了他。 三人战在一起。 几十名公公簇拥着蒙雨依就是向围在四周的兵士们冲去,他们也厮杀在一起。 蒙雨依很是奇怪,她刚才看见那个公公的武功是非常厉害的,所以她想他一定是不会怕这两个小孩的,一见他怕成那样就很是疑惑。 如今她抱着马头,趴在马背上,看见身旁的公公与众兵士拼杀了一阵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几十步外,那两名女童正笑凛凛地站在那里,而那公公此刻握着双刀,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脚下已是一地的鲜血,血是从他的背上流下的,流的非常的快,只是过了片刻,鲜血就流淌了一地。 远远地她看见那公公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就倒下了地去。 那两名女童随即就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立时吓得跳下了马,但是那两名女童还是飞了过来,穿过了那些公公的拦截再有如老鹰抓小鸡般一人出了一只手抓住她的左右胳膊把她从人群中抓住,然后有“呼”地飞了回去,落在了马车之旁然后把她推倒在地。 众公公和围攻的兵士立即都停了下来。 站在蒙雨依左边的那名女童笑嘻嘻地将伸手在蒙雨依的脸摸了几摸。 蒙雨依不由的又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宝剑,但只是摸了摸,她并不敢出手的,刚才她可是看见这两个小鬼的厉害了。 站在蒙雨依左边的那个女童对右边的那个轻笑道:“姐姐,我们把她还回去好不好。” “好,可以练兵。”那个女童说完一把就把她抓了起来向蒙雨依先前站立的地方扔去。 刚才眼看公公惨死,蒙雨依被抓的公公们本已经斗志全无,眼看他又被扔了回来顿时大喜。几个人同时飞起。自那半空中接住了蒙雨依。 两名女童同时大声喝道:“教主有令,如见真假贝贝及其手下,格杀勿论。” “杀!”数百名兵士立时大喊着冲了过来,太监们刚才就已经死来只剩十二人,怎是这豺狼之兵的对手,顷刻之后又是死了六人,剩下的六人,别说是保护蒙雨依,就是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但是他们还是围在蒙雨依的周围,拼死挡着任何杀向蒙雨依的刀枪。 片刻之后又倒下了两人,鲜血溅在了蒙雨依的身上。 蒙雨依眼都看红,“刷”地一声,她一把拔出背上剑,顺势一挥,一名冲上前来的兵士当即倒在了地上。 “哗”围在四周的兵士全都退后几步,看着蒙雨依和她手中的寒光四射的宝剑。 “杀了她。”两名女童再次下令。 那些兵士顿了顿,有几人就冲了上去。 这次蒙雨依没有出手,那剩下的四名太监一阵大刀狂舞。就把冲上来的人全都砍到在地。 兵士们又顿住了。 站在马车顶的两个女童一人骂了一句后,其中扎蓝头巾的那个大喊一声“退后。” 众兵士立时就后退十几步,腾出一个大圈来。 马车旁一名将军递上一张大弓。扎红头巾的女童接过弓箭,递给蓝头巾的女童后轻声问道:“姐姐,你好像从来没有射过箭呢!” “他们又不知道。”蓝头巾女童接过后,弯弓搭箭,就是朝那蒙雨依射来。 蒙雨依看见她射箭了,倒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不怕了。原来站在她前边的一名公公一刀就将那来箭砍断在地。 蓝头巾女童连射几箭,但是每一只箭都被那个公公挥刀砍倒在地了。红头巾女童连连摇头大笑。 蓝头巾女童不好再射,就把弓递给红头巾女童道:“那你来。” 红头巾哈哈笑着,弯弓搭箭很随意地射出了一箭。 那公公眼看那箭飘飘而来,就又挥大刀砍去,但是那箭不知为何突地就是绕过了大刀,扑地就是射入了他的心口。 “你……”这名公公眼大睁,也许他至死也没有看清那箭是怎么绕过大刀的,就是倒地而亡。 围观众兵士齐声喝好。 红头巾那个女童又拿出三支箭来搭在了箭上。 “不好。”剩下的三名公公面面相视道:“难道她会力扎护法射箭术。” “呵呵,你这么说来我还是力扎护法的师妹了,呵呵”红头巾女童嘻嘻笑着就是将三支箭都射了出来。 三名公公大惊,就是齐挥兵器向那箭冲去。 他们其实是知道自己挡不住箭的,可是他们还是冲了上去。 扑扑扑连连几声轻响后。三名公公一人胸口插了一根箭,死在了地上。 蒙雨依大惊。她提着剑不知该向何处走。 红头巾又拿出两支箭来,搭上弦上。 箭头直指蒙雨依。 蒙雨依拿着宝剑。脚不由得向后轻退。 “蓬”地一声,红头巾女童放开了弦…… 自来到这个时代,蒙雨依已经多少次是死里逃生了。这一次她能够逃出这一难吗? 第三节 大将军扎若 蒙雨依又一次逃得大难。 因为虽然最后那两支箭飞了出去,不过那箭头不是射向蒙雨依。而是射向红头巾女童的后方。原来,红头巾女童的身后飞来了两个蒙面人。 红头巾看见了。所以她就弯腰将箭射向了背后。 猛飞而来的两个蒙面人在空中闪了几个跟头后闪开来箭,其中一人飞向了那两女童,而另一人则是飞向了蒙雨依。 围在蒙雨依四周的一名兵士不等他飞来,就是挥刀向蒙雨依砍来。 蒙雨依虽是慌张还是挥出了一剑,但不想竟然就砍断了那兵士手中大刀,剑势顺势而下去,竟然把他砍死在了地,其余兵士一拥而来,她连忙爬上了身旁那马。 那蒙面人随即冲到跟前,将她身旁的围来的兵士都踢飞开了后,就要上蒙雨依的马。 但是蒙雨依竟然挥起剑就向他砍去。 蒙面人吓了一跳,慌忙闪开,站在一边,然后大声道:“我是凝书烟的好友。我是来救你的。” “那……那你在前边开路。”蒙雨依将手一指前方。 那蒙面人应了声“好”后就是向那些兵士冲去。 蒙雨依拍了拍马,那马便跟着那蒙面人飞奔而去。蒙雨依伏在马头,将手中剑胡乱挥舞着,想不到竟然就冲出了一条路来。 也许是那马太过镖悍,四蹄飞舞之处兵士纷纷四散开去。 她拍马冲出人群,就向前方冲去。 冲了好几百步之后,她扭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个蒙面人正挥舞大刀与一群兵士缠杀在一起,而另外一个蒙面人则是与那两个女童厮杀着。 “现在怎么办呀?”她向四处张望,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马倒是没有停,它高昂着头就是在旷野之中飞奔了起来。 好一阵后,背后的人已是远远地不见。 蒙雨依看见眼前有一条小溪,就将马勒住,跳了下去。她真的太累了。趴在草堆里就大口大口地喘息。 马也跑的很累,它在小溪里喝了一阵水后,就在地下嚼起草根来。 蒙雨依又大大地吐了几口气。然后也跑到小溪边来捧起水喝。 正在吃草的马突地抬头大叫了一声。蒙雨依很是惊奇,向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来,顿时放了心,就又捧起水来喝。 马又仰头长嘶了一声。 蒙雨依吓得跳了起来,再四处张望只见来路飞跑来了两个人影。 她慌忙跑过去爬上马背拍马就跑。跑了几步后,她突地头脑中念头一闪,就又把马勒住,回过头来。 来者果然不是追兵,而是那两个蒙面人。他们两个人站在她的背后,傻傻地看着他。 蒙雨依没有下马,她指着这三个人大声道:“你们把蒙面布扯了,我看看。” “我们两个人都长的不是太俊,所以姑娘还是不看的为好。”其中一个小声地说。 “没有关系。”蒙雨依大声道:“你们刚才救过我,我不会笑你们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一把就把面上的蒙面布扯了下来。 蒙雨依一看,顿时惊的几乎掉下马来。 原来这人竟然和那个柴哥一模一样。 紧接着让她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另一个蒙面人扯下了布,他竟然和那个炭哥长得一摸一样。 看来庙林四杰还有阿三都出现了。蒙雨依顿时相信了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但是不容她多想。 远处已是一阵马蹄声疾传而来。 随即远处尘土飞扬。尘土飞扬之中。数百匹骏马飞驰而来。飞驰而来的骏马之中好像簇拥了一辆马车。 “啊,天杀来了。”那个跟柴哥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已是大惊失色。 另一个人也是大惊,他回头对蒙雨依大声说道:“你快走。” “啊,好。”蒙雨依回头猛地拍马,马飞跑而去。 一会儿后不见了踪影。 但是这两人的眼前已经飞来了两男两女四个人。此四人中有两个就是刚才那两个双胞女童。 而另外两个也是双胞胎,不同的是他们是两个男孩子,年纪倒是和那两个女童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 这四人站在了面前,就是彷如四个死神站在他们面前一般。 那个扎蓝头巾的女童先竖起一个手指娇声嚷道:“刚才我放过你,不过现在你们可是再也跑不掉了。” “就是。”那个扎红头巾的女童也仰起手指娇声道:“现在我们请来了我们的师兄,你们死定了。” “多了两个小鬼,有什么用。”两人毫不在意,对他们而言,他们只是担心天杀教主。 “哼,你们两个上。”红头巾女童向那两名男童一示意。 两人“嗯”了一声,就是一人持以长枪向两人飞了过来。 两人各挥兵器,迎上前来。 四人立时激战在一起。 仅仅战了十多个回合,红头巾童女就又大声道:“你们两个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没有弄死他们!” “嗯”两男童顿时大展神威,呼呼就是连连攻几枪。 两人顿处下风。 两女童对视了一眼,又猛飞过去,加入战团。 远处马蹄疾驰了过来。如果他们冲到跟前,两人必然不敌。但是用不着了。他们还没有冲到跟前。战斗已经结束。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倒在了地下。 四个小童子随即就是飞了回去。 马队停了下来。一辆大马车缓缓地自马队中显出。驾车的人正是那个射月。 四个童子扑地齐声道:“恭迎教主” 车中人“嗯”了一声,射月就是伸手掀开了车帘。 车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自然这人就是圣主手下的天杀护法现在天杀教的教主天杀教主。 但是他却是一个小孩。并且还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女孩。 她站在车辕上,扫视了一下这四个童杀手后冷声道:“你们四个就没有碰到凝书烟吗?” “禀教主,属下等没有见到凝书烟,但是见到了他的两个义弟,还有水公公他们。” “嗯。”天杀教主将远处死尸看了看后问射月道:“你说假贝贝重现江湖。是刚才跑的那个吗?” “是!”射月点头回答。 “那你们看见了吗?”天杀教主转头问那四个童子杀手。 四人默不作声。 天杀教主没有责备他们只是又问那射月道:“你敢肯定那个凝书烟抓走的真是圣主。” “是的。当时属下亲眼看见她与凝书烟同乘一骑,路过安福道。” “这就奇怪了。”天杀教主沉思道:“难道她没有被淹死。” “也许圣主会武。”射月轻声提醒。 “嗯,看来我要去一趟甜水城了。”天杀教主想了想后这样说了一句。 甜水城中。凝书烟已经找寻了许久,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贝贝藏身的密室。 现在他绕到一个庭院里。 庭院里空空旷旷。仅有一个老婆婆在一个大水缸里舀着水。 凝书烟随意的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但是刚走出院子。他又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正从一个巨大的石缸里舀着水。在他的眼前有两个水桶,水桶里的水就要满了。但是老婆婆却还在舀着。 凝书烟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 老婆婆又舀了两瓢水。直将水桶装的溢出,然后才弯腰挑着要走。 “老婆婆,我来帮你怎么样?”凝书烟轻声说。 老婆婆似乎没有听见。凝书烟伸过一只手拦住了她。 老婆婆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一边。 凝书烟弯腰下去,就要挑水。 但是就在此时站在他旁边的老婆婆出手了。 她手腕一抖,立时就从她的衣袖里闪出一把尖刀,然后尖刀毫无声息地刺向了凝书烟的后心。 凝书烟身形飞旋,避开了尖刀。 飞旋的水桶随即就砸向了这偷袭者。 偷袭者将头后仰闪开木桶,左手一把飞镖飞向了凝书烟。 凝书烟左右手齐出同时抓向那飞镖。 “老婆婆”右手尖刀也要飞出。但是就在此时,那另一个水桶已经猛飞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这位“老婆婆”哼也未能哼出一声就是被砸飞出去,直撞上了远处的一处石壁。 “轰”地一声响后。又是蓬蓬蓬蓬地一阵响。“老婆婆”还没有落下地来。就被一大把飞镖钉住她的衣服,直将她钉在了石墙上。 毫无疑问。这些飞镖就是刚才她扔给凝书烟的那一把。 “老婆婆”大惊,伸手就要去拔那些飞镖,但是凝书烟已经飞了过来, 她又将手中尖刀飞出,凝书烟接住了又再扔了过来,钉在她的脖边。 “老婆婆”吓了一大跳,可她还是要动。 而凝书烟就在这时飞了过来,且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脸上抓了一把。 这一把抓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老婆婆”露出了她的真相,原来此人就是先时重创荣华王,而后凝书烟与慕蓝画前来城堡时碰见的那个带兵的大将军扎若。她不是老婆婆,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是你”。凝书烟这样说了一句后,把人皮面具扔还给了她。 大将军接过一把扔在地下。然后再拔掉插在自己衣衫上的飞镖,跳了下来,她看着凝书烟冷笑道:“你不要想在这里找到公主,她没有藏在这里。” “哦,那你说她在哪里?”凝书烟这样问。 “反正不在这里,这里就只有一个水缸,那里会藏人。”扎若怒气冲冲地说。 凝书烟立时回头在那水缸看了看。 扎若又道:“你看什么?那里不会有人的,。” 凝书烟回头问她道:“贝贝没有叫你来这里守,你来作什么?” “关你什么事?”大将军十分蛮横地说。 “怪不得圣堡里人人都叫你笨笨将军了。”凝书烟说完这句,就是大步朝那水缸走去。 “哼,你才笨呢!”大将军眉毛一扬,就从地下接起一根巨木棒,向凝书烟打来。 凝书烟已到水缸边,但是不得不回头与她打在一起,好几回合后,凝书烟才找到一个破绽,一脚把她踢飞了出去。 然后他回头一脚把那个巨大的水缸踢飞在一边,地下立时就露出一块石板, 凝书烟再加一脚把石板踩破,地下又露出一个大洞来。 “啊!”那个扎若大惊,飞跑过来,大声嚷道:“凝书烟,你不要下去,你下去会死的。” 凝书烟没有理她,又将洞踩的更大。 那大将军又飞起一拳,向凝书烟打来,凝书烟躲闪开后,又是一脚向她踢去。这一脚踢中了,但是大将军却是狠狠地抱着了他的脚。 凝书烟吓了一跳,他万不料这个扎若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能抓住她的脚。 “放手”。他大声说。 “你不要下去,不然公主会责怪我的”。大将军大声嚷道叫了起来。 凝书烟一拳飞出,就要将她打飞出去,但是就在这时空中一个巨人飞了过来,人在半空,她就是舞起两只大锤,冲了下来,直砸向了他。 凝书烟大惊,慌忙旋飞而起,腾出左脚,然后一脚把那大将军挑起迎向来人。 大将军没有慌放手,她紧紧地抱着凝书烟的右脚在那空中猛地一旋之后,反将那凝书烟砸向那铜锤。 凝书烟人在半空,还没有来得急调整身形,“蓬”地一声响,那双锤就砸到了他的肩头。 辛苦那个扎若在此时松开了手,但是凝书烟还是被那一锤狠狠地砸出了十几步远的地下。 舞铜锤的人就是霸王,她知道凝书烟已经不可偷袭,也就没有再行攻击。 她稳稳地站在地下。 那个扎若也落下地来站在她的身旁道:“霸王,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抓住他的。” 霸王怒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凝书烟自地下站了起来,看着那霸王道:“刚才你是在一直跟着我吧?” “当然。”霸王怒哼一声后就是挥舞着双锤攻了过来。 凝书烟自地下挑起一根扁担,呼呼攻出几招,拦住那霸王。 扎若四处看了一阵,就从地下捡了根大木棒也向凝书烟冲了过来。 三人立时站成一团。 贝贝藏身的那间密室里铃声大作。 两名双胞胎侍女神色紧张。都是握着剑四处张望,贝贝也很是着急,她紧紧地抓住了慕蓝画,把她的手仔细的看了好一阵,然后又拉着她围着那个罗盘转了几圈,神色很是慌张。 那双胞胎中的一个轻声问道:“公主,是凝书烟找到我们这里了吗?” “一定是扎若那个笨虫把他引来的,只有她才会坏了大事。”贝贝十分气愤。 “她,她……”一个侍女惊异道:“公主不是派她去带兵了吗!她怎么会……” “你还不知道那个笨笨呀!”另一个道:“她那人整天都是闲的很,一定是偷偷地跑上来守在外面,才让那个凝书烟找到洞口,不然就凝书烟一个人找,他找一天也找不到我们。” “可是霸王也在外面,还有就是扎若的武功比霸王还要好,她们两个联手,也许可以打赢凝书烟的。” 她说的不错。霸王与那扎若联手攻了十余招后,就是将凝书烟逼得连连后退,就在她说话的同时,那凝书烟一扁担将那霸王拍飞了出去。可是那扎若却一脚踢在了凝书烟的腰上。 密室里那贝贝拉着那慕蓝画围着那磨盘转了几圈后,突地眉毛一扬,就走到石壁前将一个石柄转了转,“轰轰轰”地一阵声响之后,那个巨大的磨盘,慢慢地沉了下去,原来地下有一个大洞,磨盘沉下之后,左右各一块木板合了过来,把磨盘盖住了。 慕蓝画看完了这全过程,就大为惊叹这个时代居然有这种几乎是全自动的机械装置。 贝贝又拉过一块大木板将其盖住。然后他朝那正在说话的两人道:“你们现在就把她带出去交给凝书烟。” “啊”慕蓝画闻言一惊,两姐妹也是大为惊讶。 但是随即他们就不惊讶了。石门嘎吱地响了一声后,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第四节 很有礼貌的小姑娘 慕蓝画一看来人正是凝书烟,顿时大喜。本想跑过去,但是两姐妹先是一人拿了把宝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开她。”贝贝却是这样说。 两侍女满腹疑惑地挪开了剑,但还是抓住她,不让她跑。 贝贝说话了“凝书烟,你没有见到天杀教主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她正赶来这里。” “那你以为你能救得走圣主吗?” “可是现在天杀还没有在这里,所以我至少可以从你手里救走她。” “是吗?”贝贝微笑。 “是的,如果我早一些知道天杀没有在你这里,我早就把她带走了。” “那你现在把她带走吧。”贝贝伸手把慕蓝画向凝书烟一推。慕蓝画就飞跑了过去。站在了凝书烟的身旁。 凝书烟没有说一句话,先推开了门。慕蓝画就跑了出去。 两侍女眼看着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就很是诧异地看着贝贝。 贝贝摇头道:“你们不知道凝书烟可以在瞬息之间将人格杀,所以才会拿剑押在圣主那个丫头。其实那样没有用,也是很危险的。” 门外凝书烟出得石门之后,先是晃着火折子看了慕蓝画一眼。那慕蓝画也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臂。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在迷宫般的地下石室下走了一阵。然后就到了一处石梯下。 “出不去了。”慕蓝画一看石梯的上头已被封死,就这样想。 凝书烟拿开她的手,自己走了上去,朝着那头顶石壁敲了敲后,退了回来。 “不行吗?”慕蓝画忍不住问。 “行的,不过外面有人把守。”凝书烟这样说了一句后将手向她一伸道:“你拉着我,我带你出去。” 慕蓝画又拉着了他的手臂,凝书烟想了想后径自伸手把她抱着,然后飞跑上了台阶。 “蓬”地一声巨响之后,凝书烟的头撞开了那洞口石壁。 尘土飞扬之中,两人疾飞而上。 洞口有人,并且是百多人,霸王与那炭哥都守在这个院子了。不过她俩都以为凝书烟会从水缸下的那个进口出来的。所以他们都守在了那里。 但是凝书烟飞出来的是另一个出口,虽然还是在这个院子里不过是在院子的一处草坪之中。 待得这些人听见声响之时。那两人已经是腾飞在了半空。 凝书烟没有等两人的身形下坠,就是急转身形拖着那慕蓝画向一间房屋的房顶落去。 落到房顶之后,他仍然没有停下身形,脚尖飞点就是朝另一个房顶飞去。他心里想的就是一定要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贝贝此时还在密室里,如果她走了出来,要想脱身则是难上加难。 但是就在他还没有弹到那间房屋屋顶之上之时,那里突地就是就是出现了一顶十分精致的小轿子,他还看见轿子之旁站了两男两女四个小童。 他心中一惊,然后他扭转身形就是要闪离此地。 但是就在此时,轿中传出一个娇声骄气的童音:“凝书烟哥哥,你认为你带着一个大姐姐能离开这里吗!” 凝书烟闻言更是脸色一变,他知道来者是谁。但是他还是没有敢落到那间屋顶,他弹飞到百步开外的一个屋顶之后落了下来。 慕蓝画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她看见凝书烟的面色那么凝重,就已经知道来者决非凡人。 霸王与那扎若也都追了过来,其余兵士在地下一阵鼓噪,但是霸王与那扎若倒是一齐飞上了屋顶。 那个霸王的脸肿得有如猪头一般,那是她的铜锤没有砸到凝书烟反而砸在自己脸上的缘故。而那扎若的浑身上下都是泥土。那是因为刚才她刚才又死命地抱着那凝书烟的一只脚在地下滚了几滚之后的缘故。 先是她们俩联手没有能拦住那凝书烟进得密室,而后又没有能将他拦住,所以现在她俩都是满怀怒火,一上得屋顶,就要动手。 “下去!”轿中人娇喝了一声。 两人一愣,顿住了身子。 “滚下去。”轿中人又娇滴滴地骂了一声。 两人大怒,扬眉就要回骂。 “你们下来!”贝贝的声音突地在下面人群中响起。 两人面色灰暗就是悻悻的跳下去了。 轿中人又道:“凝书烟,今天就让我们来了结牌匾的恩怨吧。” 凝书烟摇头道:“天杀教主,牌匾恩怨,你又何必再提”。 毫无疑问,轿中人正是天杀教主,她哈哈笑道:“好好,今天不提牌匾,那就提圣主吧。” 凝书烟看了一眼那慕蓝画后道:“她不是真圣主,你们枉费心机了。” “嗯”慕蓝画闻言倒是大喜,她万不料这个凝书烟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下面人群顿时嘘声一片。 霸王,扎若还有就是双胞姐妹都很想问贝贝,因为贝贝是见过真的圣主的,但是最后她们都没有开口。 “不,她应该是真的。”轿中人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本来圣主跳入大江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一定会死,但是现在我看到你,那么我就想你好像也知道怎么给她解毒,那么这个圣主看来也许就没有死呢!” 轿中人说完这就话。轿旁的两名男童一左一右掀开了轿帘,手提一个刀盒子的天杀教主就从轿中走了出来,她走的十分缓慢,似乎如此能更现她的威严。 慕蓝画看着这个小女孩,很是惊讶,她不是惊讶这个教主竟然是个小孩,她是惊讶这个小孩竟然跟那天她在酒地茶馆里碰见的那个小姑娘一模一样。 小女孩也看着她,仅仅片刻之后,她就是娇声笑道:“圣主姐姐,我以为你死了,想不到你真的还没有死,呵呵呵呵。” 慕蓝画转头看凝书烟。 凝书烟满面怒容地对那天杀道:“天杀教主,你教自圣堡脱离而出,圣堡对你也是有恩,如今你恩将仇报,真正猪狗不如。” “不,不,”天杀教主摆手笑道:“圣主乃天下奇物,能者居之。我今出手,为天地之命,怎可谈及恩怨”。 “好”凝书烟大声道:“话既如此,你出手吧。” 天杀教主把刀盒背在了背上,然后伸手问道:“你的兵器?” “不用”凝书烟说完这句,猛地就是挑起了脚下瓦片,激射向她,未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他已是抱着那慕蓝画弹向了后山山顶而去。本来他是想向城堡下去的,可是现在天杀拦在前面。 天杀本来以为他也要出手,但不料他竟然逃跑,当下大怒,拔起背上三把大刀就是朝那凝书烟扔了过去。 三把大刀成品字仅是一念之间就闪到了两人的背后。 凝书烟没有回头,就拖住那慕蓝画猛地下坠了几尺,大刀从他们头顶闪过。有向前飞闪了几丈之后,突地又转了回来,直砍向两人。 凝书烟抱着那慕蓝画在那空中连连旋了几圈。险险地避开了这几把大刀,那天杀已经扑到了跟前,她没有去收那三把刀,而是又抛出了三把小刀。 凝书烟本来还想躲闪,但是那贝贝以及霸王扎若都飞了过来,他摇了摇头,右手已是挥出一物,砸向一把飞到跟前的大刀。 “蓬”地一声巨响之后,四处一片烟雾,不仅仅是凝书烟与慕蓝画,就是天杀,还有贝贝等人全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烟雾之中,天杀连连咳嗽了几声,然后她就是大骂“凝书烟,小乌龟,你撒的什么东西?这么呛人。” 烟雾又过了一会儿才散去,凝书烟与慕蓝画都已不见,天杀的几把大刀横七竖八地插在地下。 她的四个侍卫站在她的身旁,也是一副愣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刚才你们谁摸了我的脸一下?”天杀教主厉声问。 几名侍卫都茫然不知所措。 那站在远处高高的一处房顶上的贝贝却是大声喊她:“堵住下山的路,往后山找,他们可能去山顶了。” …… 他们两个去了那里呢,难道真的如贝贝所说。去了后山。 第五节 毛毛虫的缘分 凝书烟果然是去了山顶了。他拉着那慕蓝画趁着烟雾闪了出来,又在房屋之间绕了一阵之后,就是绕到了甜水城的山顶的一个小小的草坪。 两人停了下来,慕蓝画向四处一看,只见草坪的前面就是悬崖,就说:“走错地方了。” “没有走错。等会儿从这里跳下去。”凝书烟这样说。 “啊”慕蓝画大惊“等会儿跳下去?” “是的,只有这样才可以离开这里。”凝书烟这样说。 “嗯……嗯”慕蓝画探头向悬崖下看了看心都寒了。“这里跳下去……” 凝书烟看了看她,然后道:“是的,不过要等天杀教主过来,我要给她要一样东西。” “什么?”慕蓝画问。 凝书烟没有说,他向悬崖下看了看后又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 慕蓝画也向悬崖下看了看道:“下边好像是大江,应该不会死的吧。” “应该不会。”凝书烟这样说了一句后不经意地看了看慕蓝画的手。 慕蓝画想起什么就是把手心向他一展道:“贝贝也说我的手上等会儿会出现几个字呢?” “我知道是什么字。”凝书烟点头。 “什么?”慕蓝画很是惊讶。 “就是’祭祀此女,魔盘转动’。” “祭祀?”慕蓝画不明白。 凝书烟默然道:“就是把你祭神,然后魔盘就可以转动。” “啊”慕蓝画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凝书烟出生入死也要在今天把她救出去。在这之前她一直再想那个贝贝不就是要等着看她手臂上的几个字吗,那就让她看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呀,凝书烟为什么拼命也要救她呢?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可是随即有一点她就不明白了,她想了想后就问道:“你怎么知道呢,贝贝不是说要等我十八岁后才会显示在我的手上吗?” “不用了。”凝书烟摇头道:“二十多年前的上一个圣主就已经让人看到这个秘密了。她是几千年来第一个泄漏这个秘密的圣主,以前的圣主都在被圣堡人安全的护卫下过了十八岁的寿辰的,只有她因为被叛徒出卖,才使得她的十八岁的寿辰是在武林大会上过的。” “上一个圣主?”慕蓝画满头雾水。 凝书烟又说道:“不过她还是很幸运地没有死,当时有个武林侠士救了她,然后她到了塞外,再逃到了西域。过了一年多的逃难生活,至到你成为新的圣主。” “嗯”慕蓝画更加不明白,就问道:“那么是谁封我为圣主?,还有又是谁在我的手上涂药水的。” “用不着封,只要是圣主的女儿就是圣主,也只有圣主的女儿才能成为圣主,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凝书烟缓缓地说了这一句后。突地又补了一句道:“还有没有人在你的手上涂药水,只是你的娘,你的外婆,外婆的外婆她们的手臂上都是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有那八个字,所以你也应该一样。” “嗯。”慕蓝画几乎要晕了过去。原来那个上一个圣主是现在她假冒的这个圣主的娘。 “你没有事吧?”凝书烟问。 慕蓝画摇摇头她只想把这些事搞清楚,她又问道:“那么……那么那个磨盘到底可以做什么呢?” “从来没有人用过它,但是传说它可以改变一切。拥有它的人几乎可以永世长存,而且改变过去改变未来。”凝书烟这样说。 慕蓝画心想自己不是就是因为那个磨盘才莫名其妙地来的吗,看来那个磨盘真的是很有用,如果真的可以那样的话,微微姐,八姐,软叶子,华姐她们也许都可以不用死,自己和蒙雨依她们几个也就可以回去了。可是要让磨盘转动好像是要自己死,并且不一定,因为自己还不是真圣主,那样也就不一定可以了。 她那样胡乱地想着。 凝书烟在旁又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过了明天一天,别人就是抓住你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传说要让磨盘转动只有一次机会。也就是只有你十八岁的那一刻才可能,不然就要再等你的女儿长到十八岁的时候。” “嗯,我的女儿?”慕蓝画几乎傻了眼。 凝书烟自知失言,他摇摇头后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要想办法逃出这里。不然贝贝和天杀她们两个中任何一个抓住你都会拿你去祭神的。” 慕蓝画想了想后疑惑道:“可是刚才那个贝贝抓住我的时候,她却是老是看我的手,好像她不知道你说的八个字呢。” “不会。”凝书烟摇头道:“这八个字江湖中无人不知,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刚才她来回地走,还拉着我的手来看,真的很焦急的样子。” “她是假装的。”凝书烟很是不屑地道:“几年前当武林中人为了许愿磨盘厮杀不已之时。她在一次武林会上宣称说,上一个圣主也就是你的娘的手臂上的字其实不是‘献祭此女,转盘转动’,而是其他的字,因为她推测当年圣主被抓之时,其实并没有满十八岁,所以她的手臂上的那八个字是她自己伪造的。这个消息震惊江湖,一年后她又通告江湖说许愿磨盘之传说纯属无稽之谈,只是饿月部落也就是今天圣堡的人故意所为,许愿磨盘其实是毫无魔力的,一时间江湖中人信以为真。也就不在为那许愿磨盘死伤砍杀。但是后来武林中人发现贝贝背地里竟然悄悄地就把磨盘抢到了手里之时,他们才知道上了贝贝的当,又反过来争夺磨盘”。 他说到这里又是顿了顿然后又道:“现在也是一样,她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一到时候她自然会把你拿来祭祀磨盘。” “哦”慕蓝画倒是不觉得那个贝贝有多坏,但是她见这个凝书烟很是愤怒的样子就相信了。 她看了看悬崖后道:“那我们跳下去了吧。” “不,等一下,等天杀来了再跳。”凝书烟这样说。 慕蓝画于是不再说话了。她坐在悬崖边一颗大树下乘起凉来,突地树上一个毛毛虫落到她的手背上。 “啊。”平时她看见这种虫子都是很害怕,但是现在她不害怕反而她觉得这些虫子很可爱。 她轻轻地捏着这只虫子,把它又放到了树上。然后说“毛毛虫,快快走。” “毛毛虫。”她说出这一句话后突地大惊,不知为何,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但是是什么呢?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倒是她的手感觉有些不适。 低头一看,只见刚才捏着毛毛虫的两个手指头有些肿了。清晰地可以看见一道红红的痕迹。 “嗯。”她心中一动,就又伸手把那毛毛虫提了过来。 “如果我在手心里划上几个字,那么假如贝贝抓到我,看见这些字是不是就会胡乱猜测了呢!嗯,有道理。”想到这里,她就下了决心但是画什么字好呢! 她犹豫了,“就是毛毛虫吧。” 于是她提着那毛毛虫就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画了一阵。 片刻之后,她的手臂之上就是有了红红的清晰可见的“毛毛虫。”三个字。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大为满意,放下虫子,跑到那凝书烟的跟前,就要给他说。 但是就在这时,“哗哗哗”地跑来了百余名兵士围在了两人跟前。 随即兵士群中闪开了一条路,贝贝带了那两个贴身侍女走了过来。随后扎若以及霸王,还有就是天杀教主和他的四个侍卫也跟着走了过来。 “凝书烟,刚才是不是你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天杀怒声问。 “胡说”凝书烟怒声道:“我怎会行那小童之举?” “哼,还不承认。”天杀大怒,又自背上掏出三把大刀向凝书烟飞来。 凝书烟没有躲闪,反是飞身迎了上去,探手抓住了其中一把,然后连挥几刀就将另两把砍成几断落在地上。 “哼,毁我宝刀。”天杀接过侍卫递过的一把长枪就是猛扑过来,凝书烟不待他上前先就迎上前去。 两人刀来枪往打了起来。 没有几回合之后,那四个童子杀手就要越过两人去抓那慕蓝画。 射月和霸王还有双胞姐妹她们却是先出手了。 霸王与那两姐妹拦住了那四个侍卫,而射月则是一闪就到了慕蓝画的跟前。她伸手就要去抓。但是凝书烟已经看见。呼地一声,他手中大刀就是向那扎若扔了过来。 “嗯。”扎若听得风声,慌忙扑地一倒,大刀自她的头顶飞了过去,直追下悬崖。 天杀一看凝书烟分神。手中长矛立时就是猛刺几枪,凝书烟偏头连连闪过。但还是露出破绽,那天杀看的明白就是连飞两脚踢在凝书烟的腰上。直把凝书烟有如踢一沙袋般踢飞了出去。 这边那个扎若站了起来,一把就抓着了那慕蓝画,再抱着她飞跑着就是往贝贝这边来。 但是天杀教主已经飞了过来,人在空中,她手中长枪已是连连刺出几十枪。枪枪直点那扎若的后心。 扎若听得背后风急,虽是大惊,但她仍是抱着那慕蓝画在前跑。 天杀教主就要一击得手。但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自那贝贝手中闪出。且就在电光火石一闪之间就闪到了她的咽喉前。 “嗯。”天杀知道那是一把扇子但她还是吃了一惊。猛地把头一转,险险地避开那一击。然后身形一转,再挺枪就是刺向那射月。可是就在这时背后突地不知何时飞来一脚直踢在了她的背上。 “啊”地她大叫了一声,即使摔倒在了地上。 背后来人就是凝书烟,刚才他被踢飞了出去,但是在半空中他又绕了回来,他飞得悄无声息。天杀教主没有察觉,就被他一脚踢中。然后紧接着他就是探手夺走了那天杀教主的手中长枪。 追向了那扎若。扎若扭头看见了凝书烟顿时更惊。 慌张中就将那慕蓝画抛向了贝贝,贝贝飞身而起。 但是凝书烟快了一步,贝贝还没有抓到那慕蓝画,凝书烟先一步抓到了慕蓝画的一只手把她拉了回来。 慕蓝画被这几人拉来拉去,几乎就要晕倒,偏偏那凝书烟又是拉着她飞跑到了那还趴在地下的天杀教主的跟前。 天杀教主似乎被凝书烟踢中了穴道。所以她趴在地下一动不能动,只是她还能说话,只听得她一口一个乌龟王八卑鄙无耻地大骂着他。 凝书烟将手中长枪一指那她的咽喉,大声道:“把天雪灵丹给我一瓶。” “懒得理你。”天杀教主把眼一闭,看也不看他。 “给我一瓶。”凝书烟再次大声说。 “我知道你是要去救那些太监。”天杀教主回头嗤笑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已经死得一个不剩了。” “胡说。”凝书烟把枪插在地上。弯腰下去,就是将手伸进那她的怀里。 “你干什么?我可是姑娘呢!”天杀教主大声嚷嚷。 凝书烟没有理她,径直在她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在了怀里。 然后他拉着那慕蓝画要走。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寒光飞闪而来。偷袭的人仍是贝贝,她抛出的仍是刚才的那把扇子。 凝书烟回头一抓,就是将那扇子抓在了手中。 贝贝这一击若在平时本来是毫无作用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凝书烟刚一回头。刚才还趴在地下不能动的天杀教主猛地飞出两脚,就是蹬在了凝书烟的双脚。 凝书烟被猛地踢飞而出。 而那天杀教主却是弹身飞起,一把抓住了慕蓝画。 凝书烟飞出之后,就遇到了已经罢战的四童子和霸王双胞胎姐妹他们。这七人见他飞来,立时各飞兵器。向他杀来,跑在最前的人是霸王。她红着眼,舞动双锤,狠狠地砸向被踢飞而来的凝书烟。 凝书烟身形猛闪,险险地避开了她的铜锤,但是他随即就是陷入了四个童子杀手的合围之中。 双刀双枪自四个方位砍了过来,幸是凝书烟已经止住了身形,他猛地蹬地就是飞扑向天。 双胞两姐妹自天而下。她俩手中双剑有如风车一般地就是飞绞了下来。 凝书烟双手飞出,就要抓两剑,但这次他没有走运,那两把剑有如水蛇一般。绕过了他的手,扑扑两声,两剑各在他的左右肩头各砍了一剑。 但是凝书烟还是抓住了那两把剑的剑身,再猛地一抖,两剑就已自那两姐妹的双手脱了出来, 两姐妹倒是不惊,相反她两人还一人在凝书烟的左右肩头各蹬一脚,才飞到了贝贝的身边站立。 凝书烟没有理会这些人。也没有理会自己肩头的伤口,就提了两把剑就向那天杀教主飞来。 天杀教主哈哈笑着,她想有慕蓝画在手。凝书烟不束手就擒。也万不敢来功击他。 但是凝书烟还在很远之时,就是把那两把剑向她抛了过来。所以她倒是一愣。如果是凝书烟挺剑刺来,她会拿慕蓝画去挡的,但是现在他是抛剑过来,那么她就不想拿慕蓝画去挡了。因为现在慕蓝画既然已经在她的手中,那么她自然不会傻的要她死。 仅仅是犹豫了一刹那的时间,她就飞了出来,自那半空中去接住了那两把宝剑,但是随即她就知道上了当。 那个凝书烟就在她去接剑的一刹那之间。飞冲了过来,一把把慕蓝画抢到了一边。 天杀大怒,猛飞过来,双剑乱砍。 凝书烟拉着那慕蓝画连连闪避,一时险象环生。 四名童子杀手也赶了过来,围在四周。凝书烟又连躲几招后,终于让那天杀教主踢中一脚。 但就是这一脚,反倒是让凝书烟飞离出险境。他抱着那慕蓝画借助那一脚飞腾到了半空。 就在同时,贝贝飞了过来,她的手里舞着一根长长的彩带。 “扑”地一声,彩带缠在了那慕蓝画和凝书烟的腰上, 凝书烟左手有如一把利刀飞切而出,就要切断彩带,但是贝贝突地将手中彩带全都向他们扔来。凝书烟一愣,一大团彩带就缠在了他和那个慕蓝画的身上。贝贝紧接着飞了过来,她的双掌舞出道道掌影“啪啪。”地就是连连拍到了凝书烟的胸口之上。 被凝书烟抱着又被彩带缠着的慕蓝画亲眼看见他吐了一口鲜血。大惊之时,两人已经向地下掉去。“趴”地一声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下。 射月和那个霸王一左一右同时飞扑了过来,那个霸王仍然舞着那两个大锤,但是那个扎若手里拿的却是刚才那个凝书烟插在地下的长枪。 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到凝书烟和慕蓝画的面前,又是同时出的手。 但是扎若的长枪长,所以她就先一枪扎向了凝书烟,凝书烟双手都被金丝彩带缠着,难以腾出手来,眼看就要被一枪扎中,但是那个扎若突地就犹豫了,她手中枪抵到那凝书烟的胸前一尺远时,突地定住,然后她扭头去看正飞来的贝贝。 就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面,“蓬”地一声,凝书烟双手就崩断了彩带,且在电光火石一闪之间就是伸出左手,一把握住那扎若的长枪,向那正挥锤击下的霸王刺去。 霸王本来已经以为自己一锤必能锤死凝书烟的,但是突地看见一柄长枪向自己闪来,顿时本能地一闪。凝书烟就在这时飞身弹起,再一脚就将她踢向了那已经落下地来的贝贝。 “啊”贝贝被那霸王连人带锤一撞,立时就撞飞去了十几步外。 凝书烟一看那扎若手里还握着长枪的柄。猛地一拉,扎若傻傻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松了手。 凝书烟顺势再将枪柄往回一点,就是在扎若的肩头点了几点,那扎若又傻傻地“嗯”了一声后就被点倒在了地下。 慕蓝画扯开金丝彩带站了起来,站在凝书烟的面前,四处一看只见身后那天杀教主和她的四个侍卫正大步地走过来,而左边贝贝和霸王也站了起来,她的两个侍女一人换了一把剑站在他们的右边,而数百名兵士则是站在了前边张弓搭箭蓄势以待。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凝书烟与他们都打了这么久了,才打倒了一个人,就受了两次伤,看来是没有办法把她救出去了。 “算了吧,他们人太多,你把我给……给……”她忍不住终于轻声地对那凝书烟这样说了一句。 “他们会拿你去祭祀的。”凝书烟怒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慕蓝画不好再说。 天杀自他俩的背后走了过来,轻笑道:“凝书烟,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凝书烟没有说话。 天杀教主又笑道:“就是你把慕蓝画交给我,那样贝贝就会跟我抢,到那时你再来设法救她也许更为妥当。” 凝书烟没有回答,他手握长枪,脚下轻轻动了动。 “小心他到悬崖边,他想从那里跳下去。”贝贝一边说着,一边就是慢慢地朝那悬崖边上走去。 “不会,不会的。”天杀教主轻笑道:“这里太高了,就是有他保护,圣主跳下也是必死无疑,所以他们来到这里那么久,还是不敢跳的。” “是吗?”凝书烟轻声说了这一句。 “是呀!”天杀教主大笑着走到凝书烟的前方,然后突地回头双手齐扬,猛地就是抛出了几十把飞刀飞向凝书烟与那慕蓝画射来。 凝书烟早有防备,他右手拉着那慕蓝画。左手舞枪连连飞舞,除了有几把自他们的头顶飞过以外。其余的几十把飞刀“啪啪啪啪”地就是都掉在了地上。 “哼”天杀教主双手往后一探,就是取下几把连链砍刀, 她将刀“哗哗哗哗”地摇着却是并不向凝书烟扔来, 凝书烟双眼凝视着她手中刀,口里轻声说道:“你先跳,我下来救你。” 慕蓝画知他所说何意,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立时大惊,只见两人身后不知为何竟然有三把飞刀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冲那凝书烟的后心飞了过来…… 第六节 悬崖边上 那个慕蓝画一看身后竟然有三把飞刀缓缓悄无声息地冲凝书烟的后心飞了过来。 立时大惊,她不及叫那凝书烟闪避。也没有思索就是跑到了凝书烟的背后。 “扑扑扑”地三声轻响之后,三把飞刀全都插在了慕蓝画左肩肩头。 “恩”慕蓝画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凝书烟猛回头看见她,顿时惊呆了。 但是形势不容他多说或是多想。 天杀教主已经抛出了手中那几把连链砍刀。 那凝书烟左手舞枪,挡向那几把砍刀,右手则是一把把那慕蓝画抱起,猛地就向后扔了去,后边就是悬崖。所以凝书烟是想把她扔下悬崖,然后再跳下。 但是贝贝不会让他的主意得逞的,刚才那天杀教主走到凝书烟的前边,她就绕到了凝书烟的后边,在那悬崖边上呆着,天杀教主心神领会,所以她发出的飞刀,有三把故意越过了凝书烟的头顶。而飞向了贝贝,贝贝双掌一推,又将飞刀推回,如此之力,自然刀势大减。所以凝书烟没有察觉,但也就是因为如此那个慕蓝画才能被连插三刀而无事。 现在凝书烟知道那个贝贝就在身后,不过他还是认为自己这一抛,贝贝如果要想抓住慕蓝画,那么她就要自己飞下去。 果然那贝贝见慕蓝画飞下悬崖,也就要飞下悬崖,但是她先从衣袖又飞出一根金丝彩带,缠在了崖边大树上,然后自己才纵下了悬崖,慕蓝画还没有落下多久,就被贝贝追至,拦腰抱住了。 两人立时旋在了半空。 慕蓝画的那个幼稚的想法在这时居然有了作用。 那贝贝抱着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她的手。 慕蓝画看着那深不可测的崖底,心想如果贝贝看了自己手上的字而又相信的话,是不是会把自己扔下去呢? 于是她就死死地抱着那贝贝,而不让她看。 贝贝人在空中手脚施展不开,也是无奈。 于是抱着她就是一拉彩带又翻飞了上去。 而那个凝书烟刚好在这时奔到悬崖边,他已经看见那个贝贝拉着慕蓝画飞了上来了,但他还是猛地一扑,飞了下来,一把就把那悬在半空的彩带扯断,拉在手里。 三人立时都向下坠去。 贝贝一惊。她知道如果三人落下悬崖,自己即使不死,也断不是那凝书烟的对手。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地一个巨锤连着一跟彩带猛飞了下来,仅仅一闪之间就到了她的跟前。她大喜,手掌如刀般一划,就是将那大锤柄上的彩带划断,然后她拉着那彩带,呼地又是就是一弹,猛地又是向崖顶弹飞而去。同时她没有忘记扔掉一头连在凝书烟手里的的那根长带。 凝书烟没有拉到霸王扔下的那根彩带。当即就是呼呼地下坠了去。 贝贝抱着那慕蓝画已经飞上了崖顶,向下一看那凝书烟还在向下坠,顿时哈哈大笑。扔出铜锤救上贝贝的霸王也是大笑。 但是跑上前来的两个侍女却是指着那慕蓝画的手大声喊道:“绳子,绳子。” 贝贝低头一看,只见那慕蓝画的手里竟然然握着那根自己扔掉了的那根细细的彩带。她立时傻眼了。 一个侍女挥起一剑,砍断那带子,但是已经晚了,那个凝书烟已经拉着那绳子猛地弹飞了上来。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就踢向了贝贝。 贝贝慌忙拉着那慕蓝画飞退了几步,退到了那不知为何还坐在地下的天杀教主的身后。 凝书烟飞到跟前,就是一脚改踢向那只有手中已只有一锤的霸王,霸王躲闪不及,当即就被踢在地上。 那两侍女知道不敌,连忙也跑到那贝贝那边去了。 半边脸红肿的天杀教主,一见那慕蓝画飞了上来,顿时大怒。猛地飞了起来,手握一把大刀就是猛地向那凝书烟砍去。 凝书烟一边躲闪,一边慢慢地向那贝贝绕去, 贝贝趁机就抓起那慕蓝画的手来看了一看。 “有了吗?”一个侍女轻声问。 “有了,就是那八个字。”贝贝轻声答了这一句后又吩咐道:“你们两个带她走,再准备好祭坛。” 两侍女点头答应,然后就押着那慕蓝画慢慢地走到了那军士阵中去了。 “嗯,不要忙走,等杀了凝书烟再走。”那正在和凝书烟打在一起的天杀教主扭头大喊了一声。 “时辰快到了,我的人撤。”贝贝下了令。 那兵士一阵呐喊就开始向后撤。被重重一脚踢中的霸王也爬了起来,跑过去要撤了。只有那个被凝书烟点穴倒在地下的扎若没有动。 贝贝没有管她,她也慢慢地后退。 毫无收获的天杀教主见壮大怒,转头对那傻站在一边的四个侍卫喊道:“你们四个苯猪,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抢回来。” 这四个童子杀手就冲过去了。霸王还有几十个兵士先挡住了他们。 天杀教主大怒,挥刀上前猛攻了几招,把那凝书烟砍得后退了几步后,就想自己去抢。 但是她刚一转身,就是被那凝书烟看得破绽,飞身就是一指点在了她的后背, “卑鄙!”天杀教主说出这一句后,就是扑地倒在了地下。 四个童子就罢了那边的打斗,跑了过来,扶起了她。 凝书烟捡起大刀,飞身一步直追那贝贝,贝贝想跑,但是没有跑开,加之她的身旁又没有侍卫保护,一见那凝书烟飞过来,也不抵挡,而是马上将双手都举了起来。 于是凝书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众兵士大惊。全都停了下来。 “叫你的人放了她。”凝书烟大声说。 贝贝却是毫不害怕的样子,她微笑着一言不发。 凝书烟又朝那两个侍女大喊道:“放了圣主,不然我杀贝贝” 那边两名侍女稳定了心神后,就都将剑押在那慕蓝画的脖子上大喊道:“凝书烟,放开公主,不然马上杀了圣主。” 凝书烟大声道:“你们放了圣主,我自然会放开她。” 两侍女犹豫了。但是那个霸王将铜锤举在那慕蓝画的头顶大声道:“凝书烟,如果你不放公主,你难道就想亲眼看见圣主死在你的眼前。” 凝书烟看了看自己肩头的鲜血,然后就怒声道:“如果我救不出她,她今天也会死,既然都会死,那么就让贝贝陪她死吧。” 众兵士立时都沉寂无语。 凝书烟又大声喊道:“事已到此,再无话可说。我数到三,你们不放圣主,我就杀贝贝。” 众兵士大惊。 “一”凝书烟大声数了起来。两侍女立时就把架在慕蓝画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 “二”凝书烟又数了这一句,那霸王也把那高高举起的巨锤收了起来。 凝书烟嘴唇微动,就要数“三” 那边双胞侍女以及那霸王同时大喊道:“慢” 凝书烟吞了一口气后道:“那好,你们先把她放过来。” 双胞侍女和那霸王三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那贝贝,贝贝默默无语。 那两侍女就推了那慕蓝画一下,慕蓝画就跑了过来。 凝书烟也放开了那贝贝。 贝贝没有跑回去,她转头看着那凝书烟怒声道:“我救过你几次命,而今你却要杀我?” 凝书烟没有说话,只是对那慕蓝画道:“你先跳下崖去。” 于是慕蓝画就向那悬崖跑去,但是没有跑几步,就是被躺在地下的一个人绊倒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下。 凝书烟不知所以,走了过去,就是要扶起那慕蓝画。 但是就在此时,躺在地下的那个扎若突地飞身而起,猛地就是飞出双拳,狠狠地就打在了那凝书烟的胸口。 凝书烟“恩”了一声,口中立时就是一口鲜血吐出。但是他没有出手还击,他先把那慕蓝画猛地抱起就是向那悬崖边抛去。 真不知道那贝贝的衣袖中藏了多少彩带,她将手一挥,又是一条彩带自她的衣袖弹出,飞缠到了那空中的慕蓝画的腰上。她要生生地把她扯回来。 那个凝书烟正在和扎若还有冲上前来的霸王打在一起,他没有来的及去救那慕蓝画,眼看那慕蓝画就要被贝贝抓回,但是这时的慕蓝画突地就是拔出背上的一把飞刀。“啪”地猛一划,就将彩带划破,然后她落在了悬崖边,紧接着她就跳了下去。 凝书烟回头看见她跳下去了。自己飞弹而起,自一名侍女的头顶一闪,就是闪到悬崖,然后他也跳下去了。 刚才那个慕蓝画刚把飞刀一拔出,头就已是一阵眩晕,紧接着她又跳下悬崖。眼里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她感觉一个人抱着了自己,她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地看清了那个是凝书烟,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 --(本卷结束)-- 第八章 天杀教主和射月 第一节 天鹅和野鸡 慕蓝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大江边的沙滩上。此时天色已是很晚,四处一片寂静。柔柔的月光之中只听江水哗哗地流淌着。 不远处的沙滩上一堆火呼呼地燃着,凝书烟站在火堆旁,好像正在烤着一只野鸡一样的东西,见她醒了,就说道:“如果你冷,你可以坐近一点。” 慕蓝画其实隔那火已经很近,此时浑身都是很热,她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傻傻地道:“我没有死吗?” 凝书烟摇了摇头道:“你没有死,你刚才只是晕过去了。” 慕蓝画站了起来,看看四周就很疑惑地道:“现在是那里呀?” “这里隔甜水城已经有十多里远,我们是从那里飘过来的。”凝书烟这样说 凝书烟看看滚滚大江。心都是寒了,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过来从那高高的悬崖下落到水里又是怎样从那水里飘过来的。 凝书烟看了看她的手心突地道:“你的手上好像有几个字,但是不是我以为的那八个字。” 慕蓝画将手摆了摆后笑道:“不是的,那几个字是我用毛毛虫划的,其实是没有字的。” “毛毛虫。”凝书烟很是疑惑。 “是呀。”慕蓝画点头道:“我又不是真的圣主,所以我的手上是没有字的。” “事到如今,你其实是不用再掩饰你的身份的。”凝书烟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凝书烟知道他不信,也就不在多说。 那凝书烟就把那“野鸡”递给她然后道:“没有调料,味道可能不是很好。” 慕蓝画很是饥饿,当下接过后就猛地咬了几口,然后她问:“是野鸡吗?好大的野鸡呀。” “不是,是天鹅。”凝书烟随口说。 “啊”慕蓝画本能地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她定下神来,问道:“那……那你在哪里捉的。” 凝书烟一指身后的一座高山道:“那半山腰有很多树。刚才有许多天鹅在那里歇息过。” “啊……可是……它们……你……”慕蓝画不知该说什么。她想天鹅都是很可爱的,凝书烟不该猎杀它们。 但是凝书烟却是道:“你是不是说我应该捉野鸡?” 慕蓝画立时不说话了,无论如何她刚才是把天鹅当成野鸡来咬了几口的。 凝书烟又道:“在我看来天鹅和野鸡是一样的,虽然天鹅很漂亮。” 慕蓝画不知道该说什么。 凝书烟又指着天空道:“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天鹅飞过这里,如果你早一些醒来,你会看见几十只飞过了这里的。” 慕蓝画没有再说话,也许在这个时代,天鹅真的是太多,多的跟那大农场里的成千上万的鸡鸭一般,既然鸡鸭都可以吃,又有什么理由能不让这个时代的人猎杀其中的一两只天鹅呢! 她拿着那个天鹅。默默不语。 凝书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看见她闷闷的样子就道:“现在你的时辰已到,既然你的手上没有那八个字,那么就不用再有人拿你去祭祀了。我送你回圣堡吧。” “嗯,好的。”她想起了圣堡里还有小溪她们,还是回到那里,有人可以听她说话比较好。 凝书烟看看天色。然后道:“我们现在就走,不过我想你如果愿意。我们先去安福道,蒙雨依在那里,还有我要把一些东西给别人。” “也好呀,都可以的,随便你吧。”慕蓝画这样说。然后她扔下了手中的天鹅肉。 “那走这边。”凝书烟向左边一指。 于是两人向高山下左边的大道走去。 月关明媚无比,道路清晰可见。 两人默默地一言不发地慢慢地走了一阵之后,那个慕蓝画突地左右张望,很是慌忙的样子。 凝书烟就说道:“这里离那安福道只有四十多里,我们只要能在天明之赶到那里就可以了,所以不用慌走的。” “不是的。”那个慕蓝画摇头道:“我好像觉得有人在附近。” 凝书烟倒是一惊。但他随即就是摇头道:“不会,五十丈内如果有人接近的话。我是一定知道的,除非那是死人。” “就是死人呀。”那个四处张望的慕蓝画突地紧紧抓住那凝书烟的手臂,然后将头也埋在了凝书烟的怀里。 “你?”凝书烟见她如此似乎很是慌张。 “那里!”那个慕蓝画没有回头,只是反手一指。 凝书烟随着她的手指一看,果见就在她的右边的山路旁的一块大石板上端坐着一个人影。 “嗯”他凝神一看,立即也是惊呆了…… 第二节 真正的圣主 那个凝书烟凝神一看,也是惊呆了。 扎在他怀里的慕蓝画缓缓回过神来,但是她仍然不敢去看,她轻声的问那凝书烟道:“那个人是谁呀。” 凝书烟没有答话,他轻轻地推开了她,然后就向那人影走去。 慕蓝画状着胆子转头一看,刚才她只是看见一个人坐在石板上,并没有看清那人长相,现在她看清了,顿时也惊呆了。 凝书烟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默默地站立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道:“现在我知道你真的不是圣主了。” 慕蓝画知道他是在跟她说。就慢慢地走上前来。“她……她是不是就是…就是…圣主呀?” 原来坐在石板上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和那个慕蓝画长的一摸一样的美人儿,她身着高贵无比的白色衣裙,坐在那里,她的眼睛还在睁着,而且就看着两人,彷佛还在微笑着。 好一阵后,那个凝书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是的,她就是圣主。” “那……她怎么不说话,难道这是雕刻的。”慕蓝画这样说。其实她也知道不可能,因为眼前这个人活生生地就在她的面前,不可能是雕塑的。 凝书烟摇摇头道:“不是雕刻,她已经死了,并且已经死了几天了。” “啊。”慕蓝画大吃了一惊,虽然她刚开始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如见了鬼一般,但是现在她一见到眼前这个长得像自己,但是气质美貌要远在自己之上的神仙人儿活生生地坐在她的面前,她怎么样也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并且是已经死了几天。 凝书烟又道:“她是中了迷迷醉醉毒死的,中这种毒而死的人一两年都是像活着一样,所以……” 他没有再向下说,但是慕蓝画知道他的意思是说虽是在如此炎热的天气,这个圣主已经死了几天,但是她依然如活着一般地坐在那里,还微笑着看着他们。 慕蓝画能听得出那个凝书烟说话的声音里,满是悲伤。仿佛死去的人是他的亲人一般。 于是她问“你以前认识她吗?” “不认识。我只看过她的画像。”凝书烟回答。 “你在骗我,你忘记了有一次你和贝贝偷偷到了她的屋子了。当时这个圣主吓得蒙头躲到了被窝里,你就从她的头发上取下了一个玉坠,来送给了她,。”慕蓝画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的,可是她忍不住还是说了。 凝书烟忍不住扭头看了慕蓝画一眼,然后他道:“贝贝给你说的吗?” “是不是真的?”慕蓝画再次问。 “是贝贝自己伸手进她的被窝里,把玉坠取下来的,根本不关我的事。”凝书烟这样回答。 “我不信。”慕蓝画连连摇头道:“贝贝说是你给她的。” “她胡说。”凝书烟很是愤怒地道:“那时贝贝跟我毫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取圣主的玉坠来送她。” “你又骗我。”慕蓝画气呼呼地道:“贝贝说她八岁的时候就救过你一次,然后又和你一起到过江南,你说不认识一定是在骗我。” 凝书烟顿时满脸通红,但他还是道:“是,是认识,但是那次去圣堡,我根本就不是和她一起去的,我是去找传国玉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去那里。” “哼,又骗我。”慕蓝画更加不信,她气呼呼地道:“你们没有一起去,那你怎么知道是贝贝自己把手伸进她的圣主被窝里自己取的玉坠。” 凝书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凶?” “哼”慕蓝画很不满地怒声道:“如果我不问清楚,那你不是老骗我。” “我是骗你,不过我不会害你。”凝书烟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又要老骗我。”慕蓝画大声问。 凝书烟想了想后道:“我不想说假话,不过你什么也不知道,也问的很多。如果我不说简单一些的话,你要问到什么时候。” 慕蓝画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一愣。她想也许真的是自己问的太多了。这个凝书烟才会敷衍她的。 于是她就不再生气,她喃喃地道:“我是想如果你是坏人,我跟你走在一起,就很危险了。” “我不会害你的。”凝书烟再次这样说。 慕蓝画也知道。她亲眼看见他在昨天那一天里为了自己作了些什么。他是无可责备的。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就道:“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了。你如果没有跟那个贝贝一起进圣主屋子,你是知道是贝贝自己拿的。” “就一个问题了吗?”凝书烟问。 “就一个!”慕蓝画很肯定地点头后又补上一句“不过一定要说实话。” 凝书烟点点头后就道:“我能看见贝贝自己拿的玉坠是因为当时我就在圣主的闺房里,是在大梁之上。” “啊。”慕蓝画睁大了眼睛,她想凝书烟是说他去寻找传国玉玺,那他怎么就到了这个圣主的闺房。并且躲在大梁上,而后来贝贝进来时那个圣主是蒙头躲在被子了。也就是说那个贝贝那个时候是睡在床上的。还有慕蓝画住过那个圣主的闺房,也知道所有圣主的房间的床都是正对大门的。那么凝书烟进入房间的时候,圣主应该不在,不然他不会飞到梁上去的,最大的可能是凝书烟先进入房间,然后圣主进来了,这时凝书烟无处藏身就飞到了梁上。然后那个圣主脱衣睡觉,啊,如此推来…… 慕蓝画猛地转头去看那凝书烟。 凝书烟先她一步摆手道:“不要问了。我们埋了圣主吧。” 慕蓝画无话可说,只得点头。 但她很是好奇,就走了过去蹲下,看这个跟她长的极其相象的圣主,虽然她自认自己比不上这个圣主,但是既然别人都把她当成这个美人儿,那么她也能肯定自己一定也是美人,因为这个圣主真的是太美了。现在她忍不住想找块镜子来照照自己。 凝书烟站在她的后面,没有说话,也许她正在比较着这两个极其相似的人的一切。虽然这两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那么的神秘而遥远。 慕蓝画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古代美人,几乎傻了。 她已经不觉得这是一个死人,相反她觉得自己就是如同一个雕刻爱好者在欣赏世上最好的雕塑一般。 许久之后,她扭头问那也是傻傻站在那里的凝书烟道:“你可不可以把她救活。” “不可以,她已经死了。”凝书烟再次这样说。 “是谁害了她的。” “就是天杀教主。”凝书烟怒声道:“我听说天杀教主把圣主请出了圣堡,就知道她会对圣主下手,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下药,她真的太残忍了……下次碰见她。我不会放过她的。” 慕蓝画几乎都能感觉他已经哭了。 她又道:“不过我觉得天杀也不想害死圣主,也许这种毒可以解开的。”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她也不想害死圣主,她只是要这样威胁她,她要圣主不要想逃跑。因为只有她可以解开迷迷醉醉毒,但是圣主还是逃了出来。我听说她押送她回去经过大江的时候的碰见了圣堡的人。虽然最后圣堡的人全军覆没,但是混战中圣主和她的侍卫全都跳入了长江。当时天杀教主让手下打捞,但是没有捞到就以为她已经死了。现在看来圣主并没有死,她随着大江游到了这里。然后到那个河流拐弯处上了岸。但是她不会武功,不能爬上山顶。加之毒发,她就死在这里了。” 慕蓝画听得心惊,她不明白几天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是上前天来到这里的。三天里就发生了许多事,对于这个时代,她是一个客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以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一想到这个圣主孤身一人漂流长江不知道多少里,然后飘到了这里爬上岸,却又爬不上山顶,也就走不出这个大山,然后她就毒发身亡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冰凉。 凝书烟又说道:“江湖传闻,圣主都是不会武功的,但是许多人不信,我也是一样,所以当时我也以为圣主既然敢跳入大江,就绝对是武艺非凡之人,至少她的侍女可以把她救回圣堡,后来我看见了她的七个侍女。我就想圣主一定已经没有死,并且回到了圣堡,后来我到了圣堡我看见力扎护法,我就知道圣主果然是没有死。当时我也很高兴……” “所以你就去抓我。”慕蓝画插嘴打断问道。 “是的,但是我很疑惑。就是我把你抓走的时候,或者就是到刚才,我都在怀疑你身怀绝技,武艺超群。因为有许多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身怀绝技,武艺超群。”慕蓝画几乎要晕倒…… 第三节 圣主的短剑 慕蓝画几乎要晕倒。 但是那个凝书烟却是又点头道:“武林之中。有许多的事都是很奇怪的,上一个圣主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别人都是以为她不会武功的,但是后来人们知道她竟然是一品状元林君复的关门弟子,武林的绝顶高手。” 慕蓝画不知道林君复是谁?也不想知道了。她只是觉得好奇怪,就问道:“那么你现在以为我会武功吗?” 凝书烟摇头道:“我不知道,现在你不是真圣主,而我又是在圣堡把你抓来的。你到底是谁?来自何方?所为何来?都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慕蓝画想了想后道:“我给你说。不过你要相信。” “我相信,不过你一定要说实话。”凝书烟这样说 “好”慕蓝画顿了顿后就道:“我和那个蒙雨依还有,你救的圣堡的那七个姑娘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是未来人,是因为那个磨盘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慕蓝画的这句话其实已经说了几次了,不过凝书烟都没有理会,这次她还是这样说,凝书烟倒是不觉得惊讶,但是那个慕蓝画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其实还是不信。 “你不信吗!那就算了。”慕蓝画大为失望。 凝书烟迟疑了一下后就摇头道:“不,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奇怪,难道你跟她不是姐妹。” “真不是啊,我不认识她的。”慕蓝画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凝书烟看看她突然就说了一句:“难道真是的是天意?” “天意。”慕蓝画一愣。 凝书烟点头道:“你知道吗?她中的这种迷迷醉醉毒,其实只是用毛毛虫在手上碰了一下而已。而你也用毛毛虫在手上画了几个字。还有,你也许不知道距离这里五十里远一座大山里有一个神秘石洞,就叫作毛毛虫洞。” “迷迷醉醉”慕蓝画想起自己也用毛毛虫在自己的手上画了几个字那看来……,她于是就惊问道:“那我碰的那种毛毛虫就是她碰的那种吗!”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这种有毒的毛毛虫只是在圣堡和甜水城才有。你不该碰它,不然你昨天就不会晕过去了。” “啊”慕蓝画立时明白过来,原来白天的时候自己昏迷是因为中了毛毛虫的毒,而不是被他们扔去扔来弄晕过去的。 她想了想后又问“我会死吗?就像她这样。” “不会,”凝书烟摇头道:“虽然你中的毒比她深,但是我已经给你解了,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解的?”慕蓝画问。 凝书烟不答,只是道:“你以后不要在碰那种虫子就是了。” 慕蓝画又道:“那么如果圣主早些碰见你,你也可以给她解毒吗!” “是的。”凝书烟点点头后又道:“所以那个天杀教主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她才会相信圣主没有死,而你也就是真的圣主。” “那就不对了呀。”慕蓝画很是疑惑地道:“既然这个圣主只是被毛毛虫碰了一下,那么也许她就只是像我一样是自己捉毛毛虫来玩的时候才中毒的,那样的话,天杀教主就没有害慕蓝画了。” “不可能。”凝书烟摇头道:“圣堡和甜水城的人都知道这种毛毛虫有毒,他们决不会去碰的,圣主中毒就只可能是天杀教主下的手。” “那么……”慕蓝画心中一动,就要问。 凝书烟抢先道:“是的,你看见你也中毒,我就很怀疑你的圣主身份。” “那你还说我是真圣主。”慕蓝画就是很不明白这个凝书烟为何总是自相矛盾。 凝书烟摇头笑道:“又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好多事你的所为都跟圣主不符,如果我要怀疑,早就可以怀疑了。” “那你为什么?”慕蓝画还是问。 “我没有听说过天地下有人跟圣主长的能相像到能连力扎护法都认不出来的,所以我还是相信你是真的圣主,只不过你在糊弄我而已。” “那……那……”慕蓝画看了看圣主然后就道:“既然这样,那么刚才你一看到圣主怎么就肯定我是假的,而她是真的呢,难道是你看见过她。” 凝书烟迟疑了片刻后道:“是的,但是这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指着那圣主的头发道:“她戴了好多的首饰,而你什么也没有?” 慕蓝画早就看见了这个圣主的头发上镶满了金光闪闪的各色珠宝。 似乎有几十颗。她于是很惊叹,她被水冲了这么远,头发上的珠宝竟然完好无损,看来她一定是很能游泳的。慕蓝画想如果要是能见到活着的圣主那该多好。想想都是很奇妙的事情呀。 “那你认为她还有那些地方和我不一样?”慕蓝画再次问。 凝书烟一指那圣主的手道:“她有一把天下间最好的短剑,切金断玉有如划水一般。” 慕蓝画也看见那圣主握着一把镶着宝石的短剑,就轻轻走上前去,又轻轻握着剑柄把短剑拔了出来, 映着月关,只见短剑光芒四射。 慕蓝画握着那剑,顿时只觉如置身与冰窟之中,一般寒冷。 “好冷呀!”她哆嗦着就要把剑插回去。 “给我!”凝书烟向她一伸手。 慕蓝画就把剑递给了他,凝书烟接过后猛地就是向那高山的悬崖上飞去。几个起落之后,只见他已经飞踩着石壁到了半崖之中, 那里光滑异常,但是凝书烟先将剑在那石壁上划了几剑之后,就在石壁上划出来一个槽来,然后他扒在那里,开始挖豆腐般地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长长方方的石洞就露在那里。然后凝书烟飞了下来。 “你要把她放到那里去吗?”慕蓝画问。 “是的。”凝书烟说完这句后,又在路边一块大石条上划了一阵然后,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材一样的石槽就完成了。然后他又找来一块石板,也如切豆腐般地削成四四方方的一块。 “你把她放到里面来吧。”凝书烟好像不想自己碰圣主。 慕蓝画答应了,她上前抱着这个圣主,然后把她放到了石槽中,平平地摆好。 凝书烟把那短剑递给了慕蓝画道:“把它放入剑鞘中,然后摆在她的手旁边。” 慕蓝画依言作了。 凝书烟又道:“你如果愿意,可以拿她一样东西的。” “为什么?”慕蓝画觉得很奇怪。 “你喜欢的话,可以拿的。”凝书烟再次这样说。 慕蓝画很觉得奇怪,于是她就从这个圣主的头发上取下了一个金钗拿在了手里给凝书烟看了看道:“这个可以吗?” “可以,你戴在头发上吧。”凝书烟很严肃地说。 慕蓝画很迷惑地就将玉坠插在在头发中然后问道:“可以了吗?” 凝书烟突地伸手过来,把那个金钗了一下然后道:“现在你就是真的圣主了。” “嗯。”慕蓝画大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圣主的传位仪式…… 第四节 卑鄙公主 慕蓝画大吃了一惊。难道这是圣主传位的仪式。 “不是,不是圣主的女儿才可以是圣主吗?”她很是惊慌地说。 “她没有女儿,你顶替她吧。”凝书烟说完这句后,就把那块石板搬了过来,塞了进去。 令慕蓝画感到惊奇的是凝书烟在削石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比划尺寸,或者是对照。他随意地就在那里砍削着,如今他作出的石板刚好能塞进那个石棺,四周竟然没有能插进一把小刀的空隙, 她很是惊叹,只见那凝书烟竟然又用手在那结合处一阵抚摸。“呼呼呼呼”地一阵声响之后,凝书烟的手掌过处。两边石块竟然有如铁块一般竟然就是慢慢地融和在了一起。 “啊。”就在慕蓝画的目瞪口呆之中。那凝书烟已经将石棺变的没有了一个裂缝。 然后凝书烟双手把它平抱了起来,就是飞跑而去,没有跑过几步,他竟然又飞了起来,且在一眨眼间,就是飞到了那悬崖处。然后,就在那半空中生生地就将那个石棺塞在了刚才他挖的那个石洞里。 然后和刚才一样,他将手在那本来已经结合得很好的石缝隙之间一阵抚摸。片刻之后,缝隙都看不见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飞下来,他又移动开几尺外,在那石壁上胡乱打了几拳,直将石壁打得乱七八糟然后他才飞了回来,落到慕蓝画的身边,然后他道:“乱一些,别人才不会太注意一个地方。” 慕蓝画大为惊叹,但她还是道:“就样虽好,但是还是有一些痕迹,比如那个方框还是可以看见的。” “不用担心,几天后石壁上就会长满青苔,任何人都不会看出痕迹。”凝书烟这样说。 慕蓝画想想后道:“那现在我们去那里。” “去安福道,如果蒙雨依没有在那里,就去毛毛洞。”凝书烟还是那样说。 慕蓝画本来要点头,但是她突地想起一件事就道:“你刚才说去那里,毛毛虫洞?” 凝书烟也彷佛想起什么,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毛毛虫洞……” ………… 慕蓝画拍了凝书烟一下后道:“我想起来了,我和蒙雨依她们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们对着罗盘说了毛毛虫几个字,如果我们现在找到磨盘,一样可以使它转起来的。” “嗯”凝书烟也有些明白,他想想后反问慕蓝画道:“贝贝看见你手上的字了吗。” “看见了,不过她故意说是八个字。”慕蓝画这样说 “看来她相信了。”凝书烟说道:“他是说给天杀教主听的。” “那天杀教主相信吗。”慕蓝画问。 “当然不会。”凝书烟摇头道:“天杀教主虽然没有贝贝阴险,但是还是卑鄙过人。她不会相信贝贝的话的” “那那个大磨盘现在在哪里?”慕蓝画很急切的问。她想起贝贝把磨盘藏在了那个密室里。 “如是换了别人,绝对抢不走磨盘,不过天杀教主原为贝贝手下,她很了解贝贝。所以现在磨盘很可能就在她那里。” “那好。”慕蓝画拍了拍那凝书烟的肩膀大声道:“你帮我作件事好不好。” “你要作什么?”凝书烟问。 “抢磨盘。”慕蓝画斩金切铁地说。 那个凝书烟其实说的很不错,这时那个磨盘就在天杀教主的手里。昨天下午慕蓝画与那凝书烟相继跳下后,贝贝就撤了兵,然后她就满心欢喜地回了那个石洞,但是到了那里她发现那个大磨盘竟然不见了。但是她丝毫也不生气。霸王与那两个侍女一见贝贝毫不在意,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那个扎若大为气恼,她大叫道:“天杀教主,一定是天杀教主。是她跑到我们的前边来把磨盘抢走了。” “你真是胡说。”霸王讥笑道:“那个天杀教主受了那么重的伤,此刻一定还在山顶疗伤,你以为她真是神,能在我们之前赶到这里,把磨盘拿走。” “那会是谁?” “当然是射月那个贱人。”霸王怒声道:“你难道就不知道她在我们甜水城呆过一年。” 那扎若看着那贝贝,就想问话。 那贝贝道:“霸王说的对,就是射月来盗走磨盘的。” “城堡外守备森严,她们带着磨盘一定还没有跑出多远。”扎若大声道:“这个时候追出去,一定可以抓住她们” 但是贝贝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到山顶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她来了,我当时没有让人去拦截她,现在就更不必了。” 扎若就都很惊讶,她不明白贝贝为何会如此,她想现在追出去。完全可能将磨盘抢出来的。 所以她跪在地下道:“公主,让属下追出去吧,属下一定可以拦住她的。” “那你自认你是天杀教主的对手吗?”贝贝问她。 扎若心里想贝贝没有去追,也许就是怕天杀教主,当下她就言语激昂地道:“属下如果不能抢回磨盘就自绝以谢公主。” “哼,你自绝。”霸王在旁冷笑道:“你的脑袋真是装的大粪。你就知道死。” 扎若没有生气,只是仰起头来看贝贝。 贝贝走过来把她扶起然后轻笑道:“就你这么俊俏的长相来看,你应该很聪明才对,为什么反而不及霸王呢!” 扎若抱掌道:“属下身性性愚笨,……但求为公主效命。” “好好,”贝贝微笑道:“你很忠心,我知道。只是现在我们不能去追磨盘,因为我们都不是天杀教主的对手。” “可是……”扎若还是很不明白, 贝贝摆手笑道:“不用担心,磨盘迟早是我们的。只是我们还要等一下,等到天杀教主和圣堡的人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才能追出去,那时我们要夺回磨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扎若满腹疑惑。她想了想后就疑问道:“公主怎么知道圣堡的人会跟天杀教的人斗。” 贝贝轻笑道:“圣堡的人在天明的时候就已经倾巢而出直向圣堡这边扑了过来,当天杀教主将她的人留在拜剑山的时候,几万圣堡兵就已经悄悄的埋伏在了他们周围,现在天杀教主他们一回去,就会全军覆没的。” 扎若闻言顿时大喜道:“公主圣明。” 贝贝又道:“到时你带三千兵过去,不用顾及磨盘,你只要挡住力扎护法就行了。” “是,属下必定尽力而为。”扎若十分激动地说了这句后又大声道:“不只是力扎护法,就是那个天杀教主,我也要拦住。” “天杀教主不用你拦。”贝贝大声道:“天杀教主一见力扎护法,比死无疑。我们要在她死的时候冲过去,知道了吗。” “啊,怎么……”扎若不明白为什么天杀教主一见力扎护法必死,她只知道天杀教主武功远在力扎护法之上。如非奇迹,力扎护法才是一见必死。 贝贝似乎也是不耐烦了。她没有再给她解释。就是带了两个侍女向洞外走去,边走她边道:“扎若你不用带兵了,你马上去点一千人,等我命令再走。领兵的事让霸王去吧。” “是”霸王与扎若都同声答应。 一阵脚步声后,贝贝与那两侍女都不见了。 扎若忍不住就问那霸王道:“霸王姐,到底为何……” “你真的蠢笨如猪,你就没有看见天杀教主脸上红了一块。那是公主刚刚研制的毒药摸摸红。”霸王大为不屑地说。 “啊,原来天杀教主中毒了。”扎若终于明白过来。 第五节 拜剑山下 天杀教主果然中毒了。就在凝书烟撒出烟雾弹浓烟四起的一霎那,她觉得一个人好像摸到了她的跟前,本来她以为是自己人,也没有在意,但是随即那人竟然在她的小脸上摸了一摸。 她以为是凝书烟在戏弄她,于是就大骂。 后来也没有太在意,不只是她。就是那个凝书烟也没有留意她的脸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红了一大块。 当贝贝撤兵以后。 四个侍卫就扶住她向山下走。然后她们碰见了射月,一行六人就找来大车,装上磨盘。鬼鬼祟祟地混在杂乱的人群中就把磨盘向城外运去,本来他们是想好如遇阻拦就一路杀将出去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一路之上竟然就没有一个兵士阻拦他们。他们很是高兴,跑出城门之后。他赶着马车飞跑,很快他们就到了拜剑山那里。 那里的兵士一见他们赶来立时一阵欢呼。 天杀教主不再担忧,他们在那里呆了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就簇拥着这俩马车往回赶,大约走出五六里路后。天渐渐地亮了,而他们就走到了安福大道上。 突地四处一阵喊杀声响起。数以万计的兵士从四名八方冲了过来,那力扎护法站在对面一座高山上大喊着。他没有冲下来,领兵冲下来的是几个大将军。 “啊,是圣堡的人。”骑在大马上的天杀教主先还大吃了一惊,但她看清了来人,顿时就放下心来,她举了一下手大喊了一声“镇静。” 她带来的两千人并没有能镇静,因为圣堡的人已经冲到了跟前。 “射月,你带兵押着阵脚,守住磨盘,你们四个去杀了那些死士,力扎护法让我来杀。” 射月与那四个童子侍卫都跑去了。 然后她手舞一把大刀拍马向那力扎护法冲了过去。可是没有跑多久,她突地口吐鲜血,“扑”地摔下地来。 四个侍卫一见,全都扭转马头跑了过去。 天杀教主自那地下爬起来大声骂道:“我好像中了贝贝的暗算了,我的全身现在没有一点力气。” 四个侍卫相互看了看,突地哈哈大笑。 天杀教主大惊,然后她明白了过来,就怒声道:“你们四个叛徒,刚才你们中哪个下的毒。” “哈哈哈哈。”四人都不回答,全都仰头大笑。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天杀教主很不明白。 “因为我们就是奸细呀!”其中一个女童笑着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在大笑。 这时那边力扎护法的万余人已经冲了上来,两边缠在一起开始厮杀。但是他们都绕开了他们五个人。 天杀教主撑着大刀站了起来。 那四个童子杀手,相互使了个脸色就是各扬起兵器跳下了马,慢慢地向那天杀教主逼来。 天杀教主没有动,她低着头似乎在运功歇息着。 四个童子杀手就要动手,他们都想即使天杀教主不是真的毫无力气,但是四人一起动手,她同样难以活命。 但是后面突地冲过来一匹大马,飞撞向了其中一个男童,那男童大惊,一回头,一把大刀就插在了他的心口。 天杀教主果然不是毫无力气。她也在这时猛地飞起,弹到了马上,同时她回头猛地飞出了手中大刀,另一个男童立时中刀倒地。 骑马过来救走的天杀教主的真是那个射月,她一见天杀教主落马,立时就拍马跑了过来,此时四处都是杀声一片。那四个童子杀手没有留意。所以被她一击得中 但是童子杀手决非等闲之辈,虽然死了两人。另两个女童仍是猛地飞向半空,就是挥刀砍向了马上两人。 本来天杀教主是落在那射月的背后的,但是她刚一落下,那射月就一把把她抱了过去。抱在怀里。 两个女童的两刀砍下之时,射月根本就无法闪避,所以当即她的后背就是被砍中两刀。 幸亏她身上的盔甲很厚,刀砍的并不深。但是就是如此,她的背上还是两股鲜血直流。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管那两人。只是拍马飞跑,她知道只有逃出这里。才能救出天杀教主。 马儿飞快地跑着。 两个女童提着大刀在后面追赶着。但是很快她们两个就被抛在后面了。因为几十名圣堡的死士冲了过来与她们两个打在了一起。而射月却是拍马刚好躲过了。 站在对面一个山丘上的力扎护法观战了一阵之后,就对身旁的几名大将道:“你们去毁了磨盘,我来杀了那个叛徒。” 几名大将冲下去了。 力扎护法将手一伸,一个侍卫就是递上了弓箭。 力扎护法接过过去,拉弓搭箭。但是他没有射出那箭。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天杀教主的兵已经散去,但是远处突地又冲来了几千人。看样子是贝贝的人。因为冲在最前边的人就是霸王。 远处那被那射月抱在怀里的天杀教主突地大声道:“那个磨盘,那个磨盘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教主,不要管那个磨盘了。现在先逃命吧。”射月大声地说。 天杀教主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后,她连声迷迷糊糊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四个怎么还会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呀?” 射月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很是迷糊,声音也小了许多,就轻声道:“不要管他们了。现在圣堡的人都冲上来了。她们两个鬼丫头也会死的。” “圣堡的人冲上来了吗。”天杀教主很艰难地探头看了一看后,就轻声道:“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你带着我走不了的。” “不”那个射月挥刀砍飞了拦在眼前的几个兵士后大声道:“教主你待我恩重如山,我不会丢下你的。” “算了。”那个天杀教主摇头轻笑道:“那个力扎护法就在那边那个山丘山上,她只要一射箭,你我都会死的。你快走吧,他不想射你。” 射月又砍飞了冲上前来的几个兵士,然后她回头朝那山丘看了一下后道:“如果她要射你,就先射我吧。” 话音刚落。“呼”地一声响,一箭如电光火石般一闪飞了过来。 但是这只箭不是射向天杀教主的也是射向射月,而是射向那马的眼睛的。 马仰头一声长嘶,就将两人都掀翻了下来。 虽是翻了下来,但是那射月依然左手抱着那天杀教主,右手连连几刀又是砍死了身旁的几名兵士。 但是更多的人拥了上来,围在了两人身侧。 “射月射月姐姐”那天杀教主轻轻扶着那射月的脸道:“我好冷,好冷呀。” 射月就紧紧地抱着她道:“抱着我就不冷了,抱着我抱着我吧。” “射月姐姐”天杀教主喃喃地道:“我真的好冷,好冷呀。” “抱着我,抱着我。”射月只能这样说。 天杀教主紧紧地抱着那射月又道:“射月姐姐,他们都背叛我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呀。” “因为你叫我射月姐姐。所以我就要救你。”射月这样说。 “那么你跟了我五年,跟着我背叛了雪山派,背叛了贝贝,又叛了圣主也是因为这个吗?”天杀教主又问。 “是的。我在雪山派那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叫我射月姐姐。所以我不管你叛不叛谁,我都只跟你。” “好,好射月姐姐,那你现在放下我,你自己走吧。我马上就要死了。就是力扎护法不射死我。我也马上要死了。你走了吧。”天杀教主的声音已经很微弱,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射月大声叫道:“不,不,你不会死的。我马上带你去见贝贝,她可以给你解开毒,你等一等。” 射月这样说。眼光四处看了一阵,只见围在四周的兵士中有人手里握着巨盾牌,就是抱着那天杀教主,猛地跑了过去,仅仅一个回合她就砍死了一名兵士。然后她扔掉大刀,抓起盾牌就是猛地飞向半空,然后她飞踩着这些兵士的头顶就是向那个磨盘那边冲去。 她已经看见了霸王等人正在和那个圣堡的人拼杀在那里,她想贝贝也许也在那里,她要想救天杀教主,就只有找贝贝。 她抱着那天杀教主在乱兵头顶飞着。山丘上的那力扎护法却是轻声对声旁的一个手拿大刀的将军道:“你去,准备生擒射月。” “是”那女将军当即拍马就跑下山去了。 那力扎护法又道:“把箭头去掉,缠上布条。” 那个专门给他递兵器的小兵就给他递上一根没有箭头的箭来。 力扎护法接过搭在弦上。然后“蓬”地一声响。 那踩着兵士头顶飞跑着的射月右脚就被射中。 射月“啊”了一声。双脚一软,立时就自那空中掉了下来。 身下本来就站着兵士。一见她落下就是挥刀乱砍杀了过来,她的手里没有兵器当即就将那藤牌横扫。 身下的兵士全被她扫飞出去。 两人随即就掉在了地上。 天杀教主本来已经晕了过去,被如此一摔,就醒了过来。她看看四周,看见了那根缠着布条的箭,然后他就轻轻推了推那射月道:“射月姐姐。我现在已经好了。你放开我吧。” “不,教主,我知道你还没有好。”射月这样说。 “那你给我一把刀吧。”天杀教主这样说。 射月仍然没有答应,她害怕天杀教主会自杀。 但是那天杀教主自己就自那地下捡起一把刀来扬了扬道:“射月姐姐。我可以的。” 射月看见她能拿起刀,就知道她比刚才已经好了许多。立时大喜,把手里手中盾牌递给她,然后拿过她手中大刀。 她先挥刀砍飞扑上前来的一名大汉,然后左手抱着她站了起来,大声道:“教主,现在你只要用盾牌,挡着箭就可以。我们边战边退,一定可以冲出去的。”说着她挥刀砍倒了身后的两名兵士,然后慢慢地后退。 身后的兵士见她如此勇猛,都惊得纷纷后退。 射月也慢慢地后退。她看见了那力扎护法还站在对面的山丘上,并且已经张弓搭箭,所以她不敢,转身飞跑,她只能这样慢慢地退。 但是那个力扎护法依然射出了这一支箭。 那个射月亲眼看见那箭自那力扎护法那里飞出,又“呼呼”地飞了过来,但她不怕。她只是怕天杀教主握不准那盾牌,当即她的右手就弃了那刀,然后她就一把伸出抓住那盾牌。 “扑”地一声,那箭头碰上了盾牌,射月以为就这样就挡住了。 但是并不是如此…… 第六节 上官世家的牌匾 事实并不是如此,那箭竟然就穿过了那盾牌,“扑”地一声就是射入了那天杀教主的心口。 天杀教主一声也没有出,口中就吐出一大口血来,然后她握着盾牌的双手都软了下去。 “教主,教主”那射月扔了盾牌,抱着那天杀教主就是大哭。 天杀教主已是炎炎一息,她又吐了一口血后睁开眼睛来搂着那天杀教主轻声道:“射月姐姐,你记住不要……不要报仇,是我对不起圣主,圣堡的人才会杀我的,知道了吗。” “不,教主,你不会有事的。”天杀教主大声哭了出来。 “还有……射月姐姐。”那天杀教主哆嗦着手自怀里掏出了一本小书来说道:“这本书是雪山派的。你拿去给凝书烟。他就会把我们上官世家的牌匾给你,然后……然后你就把牌匾埋在我干爹的坟地里。上官世家已经没有后人,就把牌匾埋了吧。不然更会坏了……名声的。这见事……我……我以前就要那样……作的。但是我没有,现在我……我不行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不……不”射月大声哭道:“教主你不会有事,你不会死的。” “还有,还有……”天杀教主轻声道:“还有……还有就是射月姐姐。我真的当你是射月姐姐的。真的……真的是那样的……” 她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然后她就不再动了。 她紧紧抱着射月的双手也渐渐的软了下去。 “大王,大王”。射月大哭了一阵后,抓起大刀就要自杀,但是这时在她的背后飞来了一个人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夺下了她的刀。 来的这人正是那力扎护法派下来生擒她的那个女将军,她抓住射月就是向那山顶跑去。 山丘上这时正有几名大将在劝说那力扎护法道:“三护法,让又被军上吧,这时出击,必能将霸王等人和磨盘一举歼灭的。” “不,”力扎护法摆手道:“要想毁灭磨盘,就要杀了贝贝,现在贝贝没有出现,此时全军出击,断然不可。” 几名将军面面相嘘,他们很不明白为何力扎护法还不下令全军出击,因为那霸王带来的三千人,已经领先一步抢到了磨盘车前,并且正在护着那磨盘车向外赶。 虽然圣堡冲去过的人虽然较霸王带来的多,但是一时半刻只怕还追不到磨盘旁边。 “三护法,此时再不出击,只怕磨盘又会被霸王抢走。”那将军很是担忧地说。 “拿箭来。”力扎护法一伸手,那个侍卫就递上一支箭,力扎护法弯弓搭箭要射。 此时那个女将军抓着射月回来,并把她扔在地下道:“力扎护法,叛徒射月带来了。” 力扎护法没有回头只是道:“解开她的穴道,给她一把刀。” 那女将军就解开了射月的穴道。还扔给她一把刀。 射月接过大刀就要自杀,力扎护法却是冷声道:“你就不想杀我报仇吗?” 射月一愣,就把刀从自己脖子上顿住,然后说道:“教主没有要我杀你。我也杀不了你。我只要去去陪教主。” “那么你的教主有没有叫你去杀贝贝呢?”力扎护法没有回头,就这样问。 射月犹豫了,她没有说话。 力扎护法又道:“你帮我。我们可以杀贝贝。” “为什么?”射月问。 “因为我知道你的教主是中了贝贝的暗算才会死在我手里的,所以贝贝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对吧?” “对!”射月点头。 “那么你帮不帮我?”力扎护法转过头来问。 “帮!”射月想了想后就答应了。 力扎护法不再说话,他转过头地来张弓搭箭就要射出那箭,毫无疑问,他要射的人是霸王。 但是他突然凝住了。 站在山丘上的众人也是大为震惊。 射月也是看的明白,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是他!凝书烟!” 原来这时,一人正在那万千军士头顶飞闪着,扑向那个装了磨盘的大车。顷刻之后他扑到了磨盘车前,霸王以及两个女童正站在那里,三人都飞起拦截,但是几招过后,三人全都被打飞在了地下,然后那人飞到了车里。 “难道他一个人就要抢一辆车。”刚才活捉了射月的那名女将军看的很是疑惑。在她看来贝贝的兵士只要把马杀死,马车是怎样也动不起来的。 但是随即看的明白,顿时大惊,原来那个凝书烟竟然扛着那个数百斤重的大磨盘飞到了半空,然后又落下,踩着脚下兵士杀向他的刀锋枪尖就是飞快地向大道远处闪去。 “啊。”那力扎护法倒是长吸了一口冷气, 身边那名侍卫就递给他一支箭,力扎护法摇了摇头道:“没有用,射不中他的。”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看见身旁的人都看着他,他还是接过了箭猛地满弦射了一箭,如他所说。 那箭头刚要到那凝书烟的身旁之后,抱着大磨盘的凝书烟突地拔高一丈高,很轻易地就闪开了那支箭。 那侍卫有递过三支箭,然后道:“大护法,用连环箭射死他吧。” “没有用,追不上了。”力扎护法苦笑着接过了箭头,然后再拉弦射了出去。 三支箭飞闪着就是追向那凝书烟,凝书烟这次没有闪,他也没有回头,只是等到那箭将要射到后背之时。他的身形突地加速,那三支箭头又追他大约追了约有几十丈也没有追上,然后力道一尽,就一头栽了下去。 力扎护法摇头苦笑。 于是包括他在内的圣堡人,以及站在山下的万余名兵士全都眼挣挣地看着凝书烟肆无忌惮地扛着磨盘,飞出了这万人的站团,然后飞到了对面山坡的大道之上的一颗大树上。 然后他丝毫也没有停,反而越飞越快,他也没有走地下,他从这颗树飞到了那颗树,片刻之后。他越过了对面一个土丘不见了。 刚才因为凝书烟的出现而罢战的两边兵士如今又拼杀了起来,但是因为磨盘都已经不在,所以他们都毫无斗志。 他们边打边退。一会儿后各自退到了一边。 站在山丘上督战的力扎护法突地问身旁的一个将军道:“山那边是不是就是我们碰见百善神尼的安福道。” “是的。”那个将军点头道:“凝书烟从那里翻过去,再翻过两座山,就是安福道,从那里比绕行大道要近十多里路程。” “恩”力扎护法想了想后突然道:“马上下令,全军急行安福道,圣主就在那里。” --(本卷结束)-- 第九章 谁是受惩罚的人 第一节 最为欢喜的重逢 他说的很对,慕蓝画就在安福道。不过她不是在大道上,她是在半山腰的一颗大树的树杈上。 他们埋了圣主,从那谷底出来后,就来到了这里。 但是他们没有找到蒙雨依和那些公公,倒是看见了死在一辆大车上的百善神尼。在神尼的身旁倒了一地的侍卫,而神尼则是胸口插了一箭而死的。也许她不是死在车上,而是死后被别人搬到车上的。 凝书烟什么也没有说,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慕蓝画没有问他一句话,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一箭射杀百善神尼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杀了雁泊婆婆的人。具体是谁她是不知道的。 大车的四周是遍地的锅灶,还有一些散落的粮草和马匹,凝书烟认得这些都是圣堡的东西,于是他就知道前边拜剑山会有大事,就说要去看看,慕蓝画答应了,凝书烟找了一把剑给了她,并把她带到了一颗大树上,然后就去了。 慕蓝画很是焦急地等着,但是没有等多久。 凝书烟就回来了,他把磨盘放在地下然后大声道:“我回来了,你没有事吧。” “啊,磨盘。”坐在树杈上的慕蓝画很是高兴,没有等凝书烟来带她下去,自己就先自那树上慢慢滑了下来。 “你是从天杀那里抢的吗?没有碰见圣堡的人吗?”她急切地问。 “天杀好像中了暗算,我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了。”凝书烟说话的时候头上汗珠大颗大颗地向下滴,看来他也是很累。 慕蓝画不知道他抢到磨盘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跑的很快,一刻也没有停留。 于是她自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给凝书烟抹了抹。 凝书烟闭着眼睛,指了一指那磨盘道:“你来说那几个字,看行不行。” 慕蓝画就轻声对那磨盘道:“毛毛虫。” “呼呼”磨盘当即转动了起来。 两人大喜,但是仅仅高兴了一会儿。磨盘就停了下来。 慕蓝画大为失望,凝书烟就道:“你说的那个磨盘是很小的,所以很容易就转起来了,这个磨盘太大了。也许我们去毛毛虫洞就可以了。” “那我们去那里试一试。”慕蓝画也这样说。 然后凝书烟扛着磨盘,慕蓝画跟在旁边两个高高兴兴地走到了大路上。 凝书烟把磨盘放到了一辆被遗弃的马车上,然后拉来两匹马套在了马车上。 慕蓝画上了马车坐好,凝书烟就赶着马车跑了起来。 “蒙雨依在哪里呀?”慕蓝画问。 “我们约好就在这里见的,但是水公公他们都不在,他们也许就改去其他地方了。”凝书烟这样说。他的心里其实很是明白,因为百善神尼已经死了,而水公公等人断非失信之人,现在他们不在这里,他们也许就真如天杀所说。已经都死了。但是蒙雨依呢?天杀没有提到她,那么她又去了哪里呢? 慕蓝画又问“那我们去哪里呢?” “去毛毛虫洞。”凝书烟这样说。 “那么我们不去圣堡了吗?”慕蓝画想了想后道:“那里还有我的七个同学呢!” 凝书烟不好说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后反问那慕蓝画道:“你是要先让磨盘转动,还是先去救你的同学。” 慕蓝画也很犹豫,她迟疑了一下后道:“当然先救同学了,还有蒙雨依也要救。” “可是如果你能让磨盘转动,你也可以救到你的同学的,还有你说的死去的同学都可以复活。”凝书烟这样说。 “那你真的肯定磨盘转动可以想作什么就作什么吗?”慕蓝画这样问。 “我也不知道,”凝书烟摇头道:“不过传说是这样的。” “如果能让微微姐她们复活,那么我们就先去毛毛虫洞,但是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去圣堡。”慕蓝画咬咬牙后这样说。 “好,”凝书烟扬手扬起鞭子挥了一鞭,那马车跑的更快了。 马车里的慕蓝画自那车帘里探出了头,车外的风景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心旷神怡。 马车飞跑了十多里路后,来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之上。 马儿跑得渐渐地慢了下来,慕蓝画看着车外的风光,心里想着些什么。 突地远处有几个声音大声喊道:“凝书烟,凝书烟,停车,停车。” 那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凝书烟闻言一惊。他朝那发声处看去,只见对面山丘之上有几个姑娘正一边大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狂跑过来。 他还没有看清这几个是谁?也没有听清这些人在说什么?但是车里的慕蓝画已是狂喜道:“停车,快停车!” 还没有等他停下车来。慕蓝画已经跳下了马车,向那几人狂跑了过去。 一堆人随即抱在了一起。然后她们没有说一句话,几个人就是哈哈地大笑。 那个凝书烟也看清楚了。来的人正是那天他救的那七个人。也不知道她们为何会到这里。但是他们先看见了凝书烟。 凝书烟停下了马车。但是他没有下车。因为实际上他和这些人都不熟。 慕蓝画她们几个人高兴的几乎要笑死在地。八个人笑了一阵后就滚到那草地上大笑。 他不好过去打搅。就坐在车上等着。 好一阵后,这些人才笑完,然后,她们手拉手地上了他的车,挤在一起。凝书烟还看见她们七个每一个都是拿着兵器:一人一把刀,还有就是每个人都背着弓箭。 然后这七个人就开始讲她们的一路之上怎么危险,碰见了些什么人,她们又射跑了他们等等。慕蓝画也讲她是怎么看到蒙雨依和贝贝的,然后又怎样怎样,她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几乎是和那七个人说悄悄话了。 其实再怎么小声,凝书烟都能听见。他知道慕蓝画是在说他。但是他没有理会她们,他赶着马车跑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马车驶到了一座大山之下。 凝书烟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扭头对那还在悄悄说着话的这八个人道:“到了。” “啊,到了。”八个人一阵欢呼,然后跳下了车。凝书烟向山腰里的一个巨大的石洞道:“毛毛虫洞就在那里。” 八个人都不走,都等着他抱着那个大磨盘自那车里出来,然后跟在他的后面向山腰走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毛毛虫洞。 “好漂亮呀!”几个女生都是一阵惊叹。因为这个石洞竟然像一个会客厅一样有桌子,茶几,还有灯,虽然是油灯烛台,但是一切都那么漂亮,豪华。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凝书烟将磨盘摆在了中间。那个小溪迫不及待地就是大声说了一句“毛毛虫。” 磨盘就转了起来,除了慕蓝画和那个凝书烟之外的每个人都是大喜。 但是只是过了一会儿磨盘又停了下来。 “啊”这些人都很是失望。 慕蓝画也很失望,就问凝书烟:“怎么不行呢?” 凝书烟也不知道就摇头。 众人于是一阵哀声叹息。 那编编想起什么就道:“是蒙雨依把我们弄来这里的,我们如果找到她,也许让她来说就可以让磨盘把我们转回去的呢!” “没有用的。”绵绵道:“画画是圣主都不可以,依依更是不可以的。” “但是我们还是要去找她呀。”慕蓝画看了看凝书烟后道:“不如你去找找好不好?” 凝书烟看了看众人后道:“好,不过这个洞很多人都知道。我一走,你们很危险。” 众人立时又害怕起来,要知道这几天她们几乎都是担惊受怕。好不容易又聚集在一起,还有凝书烟保护。都是很高兴,如今他要出去,她们立时都又害怕起来。 那慕蓝画就道:“我们都给你一起出去吧。” “好”凝书烟点头说道:“不过既然转世磨盘没有用了,我们不如毁了它,然后我送你们回圣堡吧。” “毁了它。”众人都是很惊讶。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如果毁了它,那么慕蓝画就可以永世安定。” “可是……可是……”众人都想靠这个转盘把她们变回去,怎样都不愿意。 编编就悄声对那个慕蓝画道:“我好像听圣堡的人说如果毁了磨盘,那么圣堡的人就会受诅咒而死呢!” 慕蓝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诅咒。但是她知道编编不想毁坏磨盘。 凝书烟又道:“如果你们不愿意,你们可以带着它回圣堡。” 小溪疑问道:“慕蓝画又不是真的圣主,我们还可以去那里吗?” “可以的。”凝书烟道:“只要慕蓝画不说。你们不说,就谁也不知道了。” “对。”慕蓝画也想那样很好,就道:“可以去那里,然后凝书烟就可以帮我们找蒙雨依了。” “我找到她后也把她送到你们那里。”凝书烟这样说。 “那样也好。也许她知道怎么让磨盘转起来呢?”众人都这样说。 于是凝书烟又扛着磨盘,八个女生跟着他就走了出去。直到凝书烟把磨盘放上车。 然后凝书烟赶着马车疾驰向了前方。 跑了好一阵后,那个一直把头探在外看着的小溪突然道:“我好像看见山坡上藏了好多人呢!” “那是贝贝的人。”赶车的凝书烟在前边说了一句。 几人都是很吃惊,再探头一看。只见林子里人头窜动。似乎有成千上万的人埋伏在那里。也许他们很早就在那里了,只是没有命令就都没有动。 马车又跑了一阵之后翻过一座大山,眼前已经是一片平地,凝书烟又道:“我很奇怪贝贝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出现?” 慕蓝画也是很惊讶。 那小溪就问她道:“那个贝贝真的跟蒙雨依很像吗。” “是的,很像的。”慕蓝画说完了这句话,前方马一声长嘶,随即马车立即就停了下来。 车中人探出头去,只见远处大队的人马飞驰而来。 “好像是贝贝的兵呢!”慕蓝画看清了前来的兵士中有人举着甜水城的旗子。 凝书烟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走了过去,看向那些兵,慕蓝画等人也要跟着下车,但是凝书烟却是回头道:“不要下车。” 她们又都缩了回去,凝书烟又跳上了车,拍了拍马,马向前跑了一阵,就要与那冲来的人碰面之时,马突地绕了一个大圈,转了回去,又朝来路跑了一阵之后,停了下来。 凝书烟随即跳下了车。这时贝贝的兵士都已经冲到了跟前,并停了下来,带兵的人就是霸王,她的身旁的两匹大马上坐着两个女童。毫不疑问这两人就是天杀的那两个侍卫。 霸王看了看凝书烟没有说话,就是向后一招手,身后的兵士立时就是押上来一辆囚车。囚车里装着一个姑娘。凝书烟一见之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车里的几个女生,不敢下车,但是她们还是掀开车帘子,偷偷地向这边看。 一看之后,她们都是大惊,随即都跳下了车来,大喊道:“依依,依依!” 原来那囚车里装的竟然就是蒙雨依。 那霸王洋洋得意地将手中巨锤挥了挥后大笑道:“想不到吧,凝书烟,你能抢走我的磨盘,我就能抢走你的人。” “你在说什么?”凝书烟摇头苦笑道:“囚车里装的不是蒙雨依,是你们的公主吧。” 霸王不说话,只是仰头大笑。 这边小溪倒是先悄声对那凝书烟道:“是真的,那个人真的是依依姐呢!” 凝书烟没有说话,刚才他只是随意一说,其实他也不清楚。 茶茶等几人就问慕蓝画“难道她会不是真的吗?” “嗯……”慕蓝画又看了一阵,然后点头道:“是的,应该是真的,不过我也不肯定。” 说完这句后她扭头问凝书烟“你也认不出来吗?” 凝书烟迟疑了一下后道:“我看的不清楚。” 那边霸王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一挥手道:“推上前去一点,让他看清楚。” 几名兵士于是推着那囚车,又向前推了推。 “你点了她的哑穴?”凝书烟这样问,她一直没有听见那个蒙雨依说过一句话。她闭着眼睛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没有,没有。”霸王大笑道:“她只是晕了过去。” “晕,你……”凝书烟大为愤怒。 “不,不。”那个霸王又连连摆手道:“我碰见她的时候,她是好好的,只是碰巧那个力扎护法也在不远处。然后就以为她是公主还射了一箭过来,要不是我拉了她一把,她已经死了呢。” 果然那个蒙雨依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枝箭头。 “那你想怎样?”凝书烟问。 “不想怎样?”霸王正色道:“本将军只是想如果有许愿磨盘献与公主的话,公主一定很高兴的。” “她怎么不来?”凝书烟怒声问。 “公主中了天杀小贼暗算。现在卧病在床。”霸王大声道:“如果她看到磨盘,病一定马上就会好的。” 凝书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在他落下山崖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他又看了看那囚车中的人后就是大声道:“好,磨盘换她。” “好。”霸王向左右一示意,百余名兵士立时就围了过来,要拿磨盘。 凝书烟轻声对慕蓝画道:“你会赶车吗?” “好像是拍一下马就可以跑去来了,对吗?”慕蓝画这样说。 “那你们都上车,把马车赶走,越快越好。”凝书烟悄声说。 “嗯,不是要换人吗?”慕蓝画很疑惑。 “不用磨盘,只要那人真是蒙雨依,我随时可以救下她的。”凝书烟这样轻声说。 慕蓝画将信将疑,但她还是听凝书烟的,就点头了。 凝书烟猛地一弹身就是朝那囚车飞了过去。 第二节 士别三日 凝书烟猛地一弹身就是朝那囚车飞了过去。 霸王一见他动,当即大喊一声“杀了蒙雨依。” 站在囚车旁的几名兵士仰起大刀就要动手,但是凝书烟的手里呼呼地就是几只飞镖闪了过去。那几人哼也没有哼的一声就是咽喉中镖倒下地去,。凝书烟随即扑到了囚车旁,然后他自地下捡起一把大刀一刀砍破了囚车,再一把拉了那蒙雨依就是猛地向刚才立脚的地方飞了回来。 慕蓝画等八人已经跑上了车,并将马拍跑了起来,凝书烟没有上车,他先踢飞了冲上前来的几名兵士,然后慢慢地向后退。 那边霸王与那两个女童都是大怒,三人跳下马飞跑了过来。 两名女童冲在前边,她们一左一右就是挥着刀砍了过来。 凝书烟无心念战,只是拉着蒙雨依连连后退。两女童猛追。凝书烟见无可再退,挥刀迎了上去,与两个女童打了起来,霸王随即也追了过来。 凝书烟左手拉着那蒙雨依很是不便,当即就把她拉进怀里,然后右手挥刀对三人。 几人战成一团,几合之后,凝书烟一脚飞起踢飞了一个女童,然后那只脚又踢向另一个女童,但是就在这时。在他怀里的那个“蒙雨依”突地睁开了眼睛。同时她那低垂的双手突地抬起且就在电光一闪间连点了凝书烟的胸口数大要穴。 凝书烟“恩”地轻哼了一声。手中大刀落下了地去,站在凝书烟后面的两女童看准机会一人一刀就是砍在了凝书烟的背上,但是“当”地一声,那两把大刀竟然就是被震飞了出去。 “推元反震”两女童哼了一声之后,双双被震飞了出去。 然后那个霸王扬着双锤向凝书烟冲来。 但是紧紧只有一刹那的时间,凝书烟就已经能动,他一把就把这个偷袭他的“蒙雨依”推向了双锤。 霸王大惊,慌拉着巨锤猛退,但是那个“蒙雨依”却是飞起一脚蹬在了她的胸口,然后借那反弹之势,猛地飞向了凝书烟,双掌“蓬”地一声就是打在了凝书烟的心口。 凝书烟当即被打飞出几步开外,还没有站稳,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两个童女飞了过来,一人一刀,砍向了他的后背。 他猛地转身,双手齐抓向那两把大刀刀锋。两女童一愣,随即大刀就被凝书烟抓到了手里。 “嗯”两女童也不待凝书烟发力,慌忙就是一起向后一个倒翻翻了回去。 凝书烟没有理会她们,却是就抓住那两把大刀又抓过了身来,此时的“蒙雨依”正好冲到跟前,一拳攻向凝书烟的胸口,凝书烟没有躲闪只是将双刀一伸,就架在了“蒙雨依”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立时大惊。正好冲来的那霸王吓得手都软了。 那些已经跑向前方追赶马车的兵士也都停了下来。 但是那个“蒙雨依”不怕。她看着凝书烟冷笑道:“如果你敢,你杀我了吧。”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贝贝。 凝书烟没有动手,他扭头吐了一口血后怒声问道:“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磨盘,你还要多少人去死?” “我早已给你说过,我找到磨盘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要让我的父母复活。”贝贝毫不畏惧,倒是大声嚷了起来。 凝书烟又扭头吐了一口血然后道:“你胡说。你根本不是那样想的。” “就算我不是那样想,那又关你什么事,你要如此阻拦与我。”贝贝怒声问。 凝书烟没有回答她,只是怒声道:“我不管你拿磨盘作什么,但是只要我没有死,你不要想能得到磨盘。” “好,那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杀了你。”贝贝十分愤怒地说。 凝书烟将那两把刀扔在地下道:“我不杀你,你也杀不了我。你带着你的人走。” 贝贝轻轻把手往腰间按了按,然后扭头往回走,凝书烟似乎不想在看她,就扭过头,但是那个贝贝就在这时猛地回过了头,并且她的手里已经握了一把不知道从那里拔出的一把软剑,寒光一闪,剑就到了凝书烟的面前。凝书烟丝毫没有防备,当即就被软剑砍在了胸口。 “你!”凝书烟扬眉大怒,聚起全力,一拳就是打在了那贝贝的胸口。 “啊”贝贝惨叫一声,人就是猛地被打飞而出,直越过了那霸王的头顶越过了那些围攻的兵士的头顶,飞到了几十丈外。 两个女童要去救那贝贝。霸王却是大喊道:“不用担心公主,先杀了凝书烟,他中毒了。” 凝书烟果然中毒了,他虽是被砍了一刀,但是伤的并不重,重的是那软剑上似乎有毒,凝书烟一拳打飞了贝贝之后,他就倒在了地下,但是紧紧片刻之后,他又抓住了一把刀,然后站了起来。 “她已经要死了,你们去杀了他。”霸王朝两个女童吩咐着。她虽然相信凝书烟中毒将亡,但是她却怕凝书烟临死一击。 两个女童也不愿动手,她们朝身旁的一个小兵吩咐道:“你们去,杀了他就可以当大将军了。” 那个小兵也很怕凝书烟,但是他们不敢违抗。就提着大刀走了过去。 眼看那兵士就要走到凝书烟的跟前,但是就在这时。不知为何军士丛中,突地跑来一匹高头大马,跑到了凝书烟的面前停住了。 所有的人都很是惊奇,霸王与那两个女童看清了马上的人都是傻了。 “公主”。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包括霸王在内的所有人立即低头恭声道:“公主……” 但是那马上的“公主”却是扬起手中剑一剑就将那个小兵砍死在了地下,然后她伸手对那半趴在地下的凝书烟大喊道:“给我手”。 凝书烟给出左手,他知道这人不是贝贝而是蒙雨依,实在是有太多的原因了:一,她是从左侧跑过来的,而那贝贝此刻一定还躺在对面的草丛中。二,是她穿的衣服和贝贝完全不一样。霸王等人一时糊涂才会看不出来。三则是她手中的剑正是凝书烟给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正是蒙雨依。令他感到惊奇的只是蒙雨依竟然能如此娴熟地骑马冲到这里,还能救他。 蒙雨依只是轻轻一拉,凝书烟就飞上了马,但是他全身无力。只能趴在蒙雨依的背上。 蒙雨依拨转马头,然后就是拍马向远处的马车追去。 那边霸王最先省悟了过来,顿时大怒,她大喊道:“你们去救公主,看我去砍了那两个贱人的人头。” 然后她拍马追了过来。 蒙雨依回头一看她追了过来,就慌的连连拍那马头,边拍她还边大声问道:“凝书烟,你好了吗?后面霸王追来了。” 凝书烟握了握手中大刀,然后道:“不用管,我可以杀了她。” 说着他猛地一回头,就扔出了手中大刀。 刀虽是扔出,但是疲软无力。 霸王看见大刀飞了过来,大喝了一声“落”。 然后就是一锤挥出。 “当”地一声响后,大刀应声落下了地。 前方蒙雨依扭头一看,霸王没有死,还又追来了。就大声问“你打不赢她吗?” “把剑给我,我再试一次。”凝书烟轻声说。 蒙雨依给了他剑。 凝书烟又扔了出去。 但是这次更差,那剑还没有扔到霸王的面前,就已经掉下了地。 “你还有东西吗?”凝书烟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有一把小刀。”蒙雨依大声说。 “你自己扔过去吧,我没有力气了。”凝书烟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都要掉下了马。 蒙雨依知道没有办法了,只得疯狂地拍那马,马也是疯狂地跑着,但是霸王追的更疯狂。 片刻之后,她已经追到了两人身后不足两步处,然后她扬起了铜锤就要锤杀两人。 可是就在这时,前方一个人正在拉弓搭箭。 第三节 力扎护法 前方一个人正在拉弓搭箭。 这人就是慕蓝画,她赶着马车跑了一阵,见那贝贝的兵并没有追来,而那凝书烟也没有将蒙雨依救来,就停下了马车,向这边看。 小溪她们也跳下了马车,远远地看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小溪就掏出那个一直没有丢掉的望远镜来看,一边看她一边给几人说。 她看见了凝书烟被砍了一剑,也就知道了那人就是贝贝。随后凝书烟倒在了地下。正当她们大惊之时。她又看见左侧一骑飞驰而来,救走了凝书烟,然后她看清了那人就是蒙雨依,顿时大喜,又大声地嚷了起来。 那茶茶一把夺过望远镜看了一下后她大声说道:“好危险呀,凝书烟要死了。” “不用看了,刀给我。”慕蓝画一把拔出那个小溪腰间的大刀,就飞跑了过去。 除小溪外其他几个人都是有一把刀的,并且她们每人都背了弓箭,于是她们也各拔出大刀跑了过去要救人。 但是这时那个霸王已经到了凝书烟的身后,慕蓝画眼看来不及了,就扔下刀,再大声对那小溪道:“给我弓箭!” 小溪把那弓给了她,慕蓝画又在她背上箭兜里取下一支箭搭在了弦上。 还没有射,小溪先说:“你会射吗?不如我来。” 慕蓝画没有说话,就拉开了弦。 此刻正是那个霸王扬起大锤砸向那凝书烟的时候。 慕蓝画放开了弦。“呼”地一声箭就是飞了出去。 那边霸王仰起的双锤还没有砸下,突地就是一箭头向她飞闪而来,“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箭竟然就是“扑”地就射在了她的额头。 “啊”,她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摔下了马。 双锤也掉在了地下。 这边众人抱着那慕蓝画一阵欢呼。 蒙雨依也看见了慕蓝画等人。然后她扭头一看霸王已经掉下了马,顿时大喜,挥手就是朝八人大喊。 这边的八人也挥手大喊。 那马跑到了众人跟前。蒙雨依翻身下了马。众人抱着她又是一阵大笑。 然后她们扶下了那凝书烟,就要送进马车里。 但是就在这时那小溪却是大叫道:“啊,霸王还没有死,她没死呢。”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额头中了一箭的霸王竟然站了起来,并且找到双锤,此刻正向这边飞跑而来。 慕蓝画又在那小溪的背上抽了一支箭,然后“呼”地一箭又射了过去。但是那霸王一锤将箭挡飞出去了。 细细等有弓箭的另外六个人各自拿出弓箭开射了起来。霸王双锤挡了一阵之后,脚上被射中了一箭,紧接着她的腰上也被射了几箭。 “啊,啊。”她狂叫着又向前飞跑了几步之后,又是几箭射在了她的胸口。 她再也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下。 众人大喜。那个蒙雨依拿过茶茶的一把刀说了声:“这个人最坏。我去砍了她。”就要过去。 但是那被小溪扶着的凝书烟却是大声道:“不要过去,她会杀了你。” 众人也跟着说“算了,算了。” 于是这蒙雨依等七个人扶住那凝书烟坐进了马车,慕蓝画和那小溪合力赶着马车大家一路笑着就渐渐远去了。 他们已经消失在对面大道上后好一阵后,那地下满身都插着箭的霸王才将那些箭杆折断,挣扎着提着双锤站了起来,然后她走到后面的兵士阵营中。 此刻那两个女童已经把那被凝书烟一脚踢飞在灌木从中的贝贝扶了出来,替她疗伤。 霸王走了过去,跪地道:“属下无能,未能斩杀凝书烟,愿一死谢罪。” “不用你杀他,他自己都会死的。”贝贝狠狠地说。 “可是公主,世人都说凝书烟能百毒不侵……”霸王很是疑惑。 贝贝打断道:“‘百虫百僵散’非同寻常之毒,他既已碰上,必定难逃大劫。” 霸王大喜,就道:“既然如此,公主只要让伏兵齐出,必定可以一举格杀凝书烟,夺得磨盘。” “现在不能出伏兵。”霸王摇头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作黄雀就要等螳螂出现。” “黄雀?螳螂?”霸王还没有弄明白。 一阵喊杀声已是响起。 众兵士都是大惊,转头四看,只见就在他们前来这里的大道上此刻正有数以万计的兵士冲了过来。 “是圣堡的人。”霸王眉毛一怒,也没有顾忌满身的箭头,翻声爬上了一匹快马,就要冲过去拼杀。 贝贝大声道:“回来。” 霸王将身形顿住,扭头看着贝贝似乎很不明白。 那贝贝又道:“你还有所以的人,马上弃我,去与扎若会合。” “那公主怎么办?”霸王大声问。 “不用管我,你们走,力扎护法只会抓我,不会杀我的。”贝贝这样说。 霸王却是以为贝贝要牺牲一人,而救他们,当即感恩殆尽地大哭道:“公主何出此言。只要有霸王在,何人能抓得了公主。” 说着她蹬马冲了过去。 冲在前边的是两名大将,他们一看霸王舞动双锤冲来,一左一右就是挥起大刀向她砍来,但是两把大刀一碰上霸王的巨锤,大刀就是被砸飞而回,两人大惊之时,霸王一人一锤就把他们打死下马去了。 紧接着冲来的还是两名大将,但是也仅仅一个回合,就被霸王一人一锤砸下马去。 再冲过来的就是抓走射月的那个招魂堂主,她舞动大刀,拍马就是冲了上来,她的武艺比刚才的四个都好,但是仅仅是与霸王战得三个回合,大刀就被砸飞出去。随即她也被一锤砸飞了出去。 急冲而来的圣堡兵士,无不大撼。齐齐顿住了脚步。 几名侍卫簇拥着力扎护法自阵后冲了过来,到那霸王跟前几十步外停住。 那个射月也在他身旁,她的背上背着那已经死去的天杀。 当下只见她将手中大刀一挥,就要冲出。 力扎护法摆了摆手道:“她疯了,让我来。” 一名侍卫递过那根大木棒。 力扎护法接过后拍马冲了出去,一棒砸向了霸王。 “轰”地一声响后,霸王翻身滚下了马,力扎护法蔚然不动。但是他手里的木棒已经断为了两段。 而那霸王手中双锤依然完好无损。 两边兵士都是一阵静寂。 力扎护法回头招了招手后道:“拿来。” 几名侍卫合力抬了两个和那霸王手中的大锤一模一样的大铜锤跑上前来。 力扎护法伸手接过,又扬了扬后对那霸王道:“江湖传闻。霸王力大无比,天下无敌。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个……” “好。”那霸王提着双锤又翻身上马,大叫道:“今天只有一个是无敌。” 那边坐在土堆上的贝贝大喊了一声,“霸王回来。” 但是霸王没有听从,她扭头大喊道:“公主。看属下如何为你杀了这贼。” 贝贝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于是两边大动,齐声大喊。 两人打马各退十几步。然后拨转马头,各自大喊了一声“杀”就是对冲了过去。 “蓬”四个大锤猛地砸在了一起。 力扎护法的嘴角掺出丝丝血迹。而那霸王却是立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两人错马而过,各跑几十步后,再次拨转马头对冲而去。 两边人马齐声大喊。 “蓬”地一声巨响,四个大锤,砸在了一起。 那个力扎护法的口里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他左手巨锤被砸飞了出去。那霸王没有再吐血,可是他左手巨锤也被砸飞出去了。 两人都只剩一锤,都各自砸向了对方头顶。 紧接着一切都结束了。 那力扎护法左手伸出,硬生生地拦住了霸王的那一击必杀之锤。可他的右手却是挥起巨锤砸在了霸王的额头之上,本来霸王也是撑起手去挡,可是没有能挡住,巨锤压下她的手,再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两边一片寂静。 直待得那霸王缓缓地倒下了马去。 圣堡的人才一阵欢呼。 然后力扎护法扔掉巨锤挥了挥手。数以万计的兵士立时就冲了过去。 刚才还围在贝贝四周的人不等他们赶来,先就四散跑去。 只剩下了贝贝一人坐在那个小山丘上。 圣堡的人追到跟前,没有再追,只是围了一个大圈围住了贝贝。 那个射月大喜,他挥着刀就要砍杀贝贝。 “不要动手!”力扎护法在后一把拉住了她。 射月转头怒声道:“你不杀她,整个圣堡的人都要死在她的手里。” “谁说我不杀她!”力扎护法下马走到了那个贝贝的跟前。 贝贝面无惧色,反而微微地笑着。 “把刀给我!”力扎护法扭头一伸手。 射月大喜,就把刀给了他。 力扎护法接在手里,看了看贝贝…… 但是他会不会遂射月之愿。杀了贝贝呢?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 第四节 黄雀在后 力扎护法接刀在手里,看了看贝贝后道:“我总觉得你好像跟我有些像!” “对呀!”贝贝微笑道:“也许我们是亲戚呢!” “我也觉得是。”力扎护法点头而笑,然后把大刀扔给了身旁一个侍卫。 射月大怒,“呼”地一把就是解下背上长弓,但她还没有搭箭上弦,几十名兵士先就张弓搭箭指向了她。 射月怒声问道:“胡老三,你真以为她是你的亲戚!”。 也许力扎护法的另外一个外号就是胡老三。他听见没有回答。 那贝贝却是先说道:“射月!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我们联手,谁也胜不了凝书烟。也就谁也救不出圣主的。” 射月没有理她,只是怒声问力扎护法道:“你认为圣主用得着你救吗?” 力扎护法扭头怒声道:“让圣主回到圣堡,是我们圣堡人的职责。” “那你认为她会救圣主吗?”射月指着那力扎护法怒声问。 “我知道她不会,可是我不想杀她,知道了吗!”力扎护法怒声回答。 “可是她会杀了你的。”射月嚷了起来。 “哼!”力扎护法上前两步,在那贝贝的胸口点了几点,然后扭头对那射月道:“现在我点了她的穴道,她还能杀我吗!” “哼,她会移穴大法,你点了也没有用的。”射月这样说。 “胡说。”力扎护法不屑地道:“我只听说过红发老人和凝书烟会移穴大法,她怎么就会了。” “真是蠢笨如猪。”射月讥笑道:“你都知道凝书烟会移穴大法,那你就不知道凝书烟会教给她。” “闭嘴。”力扎护法忍耐不住,就大声嚷道:“你马上滚,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话。” “好,半个时辰后我来给你收尸。”射月怒气忡忡地说完这句后,扭转马头拍马而走,众兵士让开了一条大道,让她走了。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夺回圣主。”贝贝微笑着说。 “是吗?”那个力扎护法翻身上了马,然后对侍卫道:“把她关进囚车,押起来。” 贝贝扬眉欲怒,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 慕蓝画等人坐着马车又回到了毛毛虫洞,小溪和那个茶茶扶住那凝书烟要下车,但是见那蒙雨依也过来要扶,顿时就退后一边。然后蒙雨依扶住凝书烟,而那八人就解下缰绳,捆扎好磨盘,又找来一根木棍。 然后蒙雨依扶着凝书烟,而其他八人解下缰绳,捆扎好了磨盘。然后八抬抬着它,一起到了山洞里。 八人放下磨盘气揣吁吁。 蒙雨依却是大喜,她围着那磨盘问慕蓝画道:“把她弄转起来,就可以回去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慕蓝画摇头。 小溪忙道:“肯定可以的,我们就是那个小磨盘弄来的嘛。” “那怎么可以让它转起来呢?”蒙雨依问“是不是只要说毛毛虫就是可以了” 话音刚落,那磨盘已经转了起来, 几人大喜,都站起围到那磨盘旁看, 磨盘呼呼地转着,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只是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所以大家都很是高兴,但是过了一阵之后大家又糊涂了,因为磨盘一直转着。但是彷佛没有改变什么。别说把这些人转回那个时代去,就是连这个石洞也没有转出。 又过了好一阵后,小溪忍不住问道:“画画姐,它还要转多久呢?” “我也不知道呀!”慕蓝画摇头。 众人于是又很失望。 就再没有理会那磨盘,都坐下歇息。 歇息了好久后,茶茶问那凝书烟道:“我们躲在这里,会不会被人发现呀?” “会的。”凝书烟面色灰暗地道:“贝贝以前来过这里,一会儿后她就会赶到这里的。” “哦。”茶茶想了想后又很疑惑地道:“可是她有那么多兵,为什么不早派人来这里围住我们呢?” “她还有事。”凝书烟迟疑了一下后道:“圣堡的人,就跟在她的后面。她即使夺的磨盘也是不得安宁。所以她在来这里之前,一定要除掉圣堡的人。” “那她能赢力扎护法他们吗?” 在圣堡住过一天的茶茶,环环,编编,小溪等人亲眼看见圣堡已经倾巢而出。她们虽然不知道圣堡有多少人,但是她们都想,那么浩荡的队伍,也许有几万人。所以她们都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凝书烟摇头道:“贝贝的人比圣堡的多。可是单凭武功,她远不是力扎护法的对手。” “可是贝贝有很多很厉害的大将的。”蒙雨依想起那贝贝杀荣华王时候,她的身旁站的人全是凶神恶煞之人。 “她的手下最厉害的大将是扎若和霸王,这两人联手,本可以与力扎护法对战,但是她们的武功相克,联手反不如单斗,一遇力扎护法,必然不敌。” “哦,那就好。”蒙雨依点头道:“那个力扎护法跟我哥哥长的那么像,他一定不要死才好。” “力扎护法,忠肝义胆,我也不想他死,可是,贝贝为人极其阴险,我也不知道她会作些什么。” 九名女生都沉默不语,许久后那个环环问道:“那么假如贝贝赢了,她会怎么样对我们?” “还是希望力扎护法赢吧!”蒙雨依不待凝书烟回答抢先一步说。 “如果力扎护法赢。”凝书烟说道:“你们都会没有事的,只是他很可能会毁了磨盘。” “啊!”众人闻言都是很害怕,都想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很难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的。 慕蓝画想了想后问凝书烟道:“那个贝贝既然看见我手上的三个字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派人来这里。” “也许她已经知道了转动磨盘的秘密。”凝书烟顿了顿后又道:“但是她要把会前来打扰她转动磨盘的人都通通除去才能来到这里。” “那么她就不怕我们把磨盘早早转动起来,跑走了吗?”小溪傻傻地说。 “也许她认为只有她才能知道秘密。”凝书烟迟疑了片刻后道:“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来了,你们要逃走,就要赶快。” 那边圣堡的人押解那贝贝走了不一阵后,就来到了两座大山的中间。 圣堡的人又走了一阵之后,突地一阵喊杀声四起。两座大山里突地同时冲出两股兵来。一边领头的是扎若和两个女童,另一边领头的就是贝贝的那两个贴身侍女。 “啊!”圣堡的兵士一阵鼓噪,随即他们镇静了下来,因为他们自己就有万余人,况且贝贝还在他们手里。 力扎护法就冲左右侍卫挥挥手后道:“把贝贝押出来。” 几名兵士打开了囚车,然后就押着贝贝到了力扎护法的跟前。 力扎护法跳了下来冷笑道:“贝贝公主,你不是说联手对付凝书烟吗,现在你让你的人站住。” 贝贝摇头笑道:“要对付凝书烟,那里用的着联手,我就可以了。” “叫你的人停住!”力扎护法怒声喊了起来。 贝贝丝毫不惧,她摇头笑道:“力扎护法,我现在在你的手里,你又为何惧怕。” 力扎护法看了看那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拥来,数倍于己的甜水兵,就要冲到了跟前。顿时大怒,他一把抓起那贝贝,怒声道:“你再不下令,我杀了你。” 但是贝贝就在此时出手了,她那软软地垂下的左手飞闪而出,就在刹那间在那力扎护法的胸口点了几点,同时她的右手突地自那腰间解开了那把暗藏着的曾经暗算过凝书烟的软剑,“刷”地一剑就是砍在了力扎的胸口之上。 然后不等力扎护法有任何举动,她就已经飞弹开了数十步外。 四周的大将都是大惊。 被一剑砍中的力扎护法轻轻地说了一句“卑鄙”。然后就缓缓地倒下地去了。 贝贝的兵士随即就冲到了跟前,而那圣堡的人死了力扎护法,顿时乱作一团,几名大将抱着那力扎护法的尸首,想要突围但是被扎若以及两个女童追上,片刻之后,几个都是倒在地下。 又是片刻之后,圣堡的人全军覆没…… 第五节 了结他日的交情 那边圣堡的人已经全军覆没。 这边磨盘还在转着,除凝书烟之外,那九个女生都围在磨盘傻傻地看着它转着。 洞口已经能听见“轰轰轰轰”的马蹄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愣了。 凝书烟慢慢移步走到洞口看了看后轻轻说了声:“贝贝来了。” 蒙雨依眼里立时就流出了泪来,其他的女生也是跟着哭了起来。 凝书烟默然无语。 马蹄声更近了。 凝书烟走过来,看了看磨盘后就道:“我在外面拖半个时辰。如果磨盘还不能把你们带走,那你们就把磨盘给贝贝,她也许不会害你们的。” “那你呢?”九个女生齐声问。 “我没有几成力气,我不是贝贝的对手,但是我可以拖半个时辰。” “那半个时辰之后呢?”慕蓝画问。 “以后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凝书烟这样说了一句后背着弓箭大步向洞外走去。 几个女生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阵,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蓝画拿着大刀就要出洞。其他人也拿起兵器要出去。 但是门口的凝书烟搬过了一块大石板来堵在了洞口,她们都出不去。 九人就眼看着那凝书烟走下了山,而这时远处滚滚红尘,飞扬而来。红尘之中,数以万计的兵士飞冲了过来。 凝书烟坐到一块大石板上等着。 片刻之后,千军万马已经冲到了跟前。然后他们都是站定在凝书烟前面五十丈外,不再上前。 贝贝拍马到了跟前,她看着那凝书烟冷冷地道:“你还没有死?” “当然,你下的毒对我是没有用的”凝书烟头也不抬地说。 “不,不会没有用”贝贝摇头道:“本来我也是担心你可以把毒逼出来,现在看来你已经不行了” 凝书烟还是没有抬头,他问道:“我想知道即使你得到磨盘,你到底要怎样用它?” “你都要死了,还想知道这些作什么?”贝贝怒笑着说。 “我还不会死的。”凝书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后站了起来。 贝贝似乎是吃了一惊,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后仰了仰。然后她脸色一变,就是微笑道:“你好像真的没有事呢!” “你看呢!”凝书烟说完这句后,弯弓搭箭扭头就是飞射了一箭。 山腰的毛毛虫洞顶之上一人惨叫落下了地,原来就在刚才贝贝说话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竟然悄悄地到了毛毛虫洞口。 贝贝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毫无疑问这人是她派去的。 她脸色微怒,但是随即她又是笑了。她很是妩媚地笑道:“凝书烟,你好像只带了几十根箭,如果我派一百人上去,你认为他们可以冲进山洞吗?” “不用了,”凝书烟坐在石板上笑道:“如果你等我死了。再让他们进去,他们一个都可以不用死的。” “我也这么想。”贝贝拍马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将凝书烟打量了一番后点头笑道:“你好像还可以再活半个时辰。” “你说的很对,那你就再等半个时辰吧。”凝书烟说完这句后又弯弓搭箭向后射了几箭,几个跑到石洞口的黑衣人全都惨叫倒地。 贝贝摇了摇头,再摆手喊道:“全部退回,入队待命。” 树林中一阵躁动。随后百余人退到下了山,退回了阵中。 贝贝正要说话,只听得山腰“轰”地一声巨响,堵在洞口的那块大石板倒了出来,随后里面的几个人拿着兵器都跑了出来,并跑下了山,到了凝书烟的旁边。 “我们都觉得还是在你旁边安全一点。”蒙雨依这样说。 “回去。”凝书烟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九个人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严阵以待的数以万计的兵士,都是很踌躇。 那慕蓝画先说道:“我们都回去,一会儿再来。” 于是九个人又都拿着兵器跑了回去。但是她们都不进洞。都站在洞口看着。那个蒙雨依还拿了那个望远镜来看着。 “很好嘛!有九个人。”贝贝等她们都上去后说了一句。 凝书烟没有回答,只是道:“等半个时辰后再说吧。” “不用等半个时辰。”贝贝笑道:“如果你愿意带着她们走,现在就可以,只是要留下磨盘。” “不,还是你等半个时辰吧。”凝书烟摇头。 “半个时辰后,你就死了,你知道我会杀了她们吗!”贝贝脸色一变。冷冷地说。 “是的!我知道你会杀了她们,可是……”凝书烟没有说完,先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佛来抛给贝贝。 “昆仑雪地居士的信物。”贝贝看了一眼后微微一笑。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此物你寻找了十年,现在给你了,我死后如果你把上边的那九个人都完好无损地送到天山,交给雪地居士。她可以将她的武功传授给你的。” “有了这物。”贝贝将玉佩摇了摇后笑道:“不用她们几个,她也会将武功传给我的。” “不会。”凝书烟摇头道:“今日之事,天下必知,我要你把她们九个人带去昆仑山,你不带去,雪地居士是不会见你的。” “那倒是!”贝贝点头笑了笑后反问他道:“可是你认为我需要见雪地居士吗,她的武功我好像看不上。” “看不上也要去。”凝书烟答道:“如果没有她给你解昆仑毒,你会死的。” “恩,昆仑毒很厉害的嘛,可是我中毒了吗!”贝贝大笑。 “当然,”凝书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猛地飞天而起,冲向贝贝。 贝贝似乎早有预料,她没有动。但是她身后的两个贴身丫头。还有那两个女童四个人一起飞了起来。拦向了凝书烟,四件兵器合力封住了他的去路。 凝书烟人在半空就是被四人合力围住了,但他没有太顾忌她们,他的左手抓向了飞来的四件兵器。右手就是飞闪出了一物,飞向了贝贝。 但是没有成功。 贝贝一把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呼地就是缠住了那只飞镖。然后又一剑挑向了半空。 凝书烟的左手抓住了两名女童砍来的两把大刀,但是那两个侍卫飞旋而来的剑他没有抓住,于是两剑砍在了他的背上,但是紧接住,凝书烟旋飞而出的双脚将她们两个踢飞了出去。两个女童手中无物,本要空手出击,但是一看两侍女都已被踢飞,就是同时出脚蹬在凝书烟的左右腰上,然后倒仰着飞了出去。 凝书烟没有理会她们,他抓着两把大刀刀锋就是朝那贝贝飞去。贝贝舞动软剑,猛地飞去,迎上了凝书烟。 凝书烟手中两把大刀同时飞旋而出,旋向了贝贝。 但是就在这时,贝贝左手也挥出一物,砸向了凝书烟,凝书烟身形微旋,想要让过那物,但是那物还没有飞到他的旁边就是“蓬”地一声爆了。 随即一阵浓烟四起,凝书烟整个人都被罩在了大雾之中。 贝贝立身之处,也是一片烟雾,但是她先一步将软剑缠上大刀。又飞旋向了凝书烟,方才闪身后退。站在远处的两个女童,一见又飞了过去,抓住大刀,然后飞向了浓烟之中。 两个侍女也一闪而进了浓烟之中。 顷刻之后。两名侍女飞了出来,但是那个凝书烟却是倒飞到了刚才立身之处的那块石板。看来他是被踢飞出来的。 烟雾散去,将那凝书烟踢飞回去的两个女童悄生生地站在那里。 贝贝此刻又坐在马上,她看了看肩头流淌着鲜血的凝书烟冷笑道:“凝书烟,没有用的,你要想在我身上下毒,万不可能。” “再来一次。”凝书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后这样说了一句后拿起长弓,就大步向那贝贝走去。 那边的那两个侍女和两个女童就要动,但是站在阵中的那个扎若再也忍耐不住,她提了一长矛自那马背飞起,就是猛地向那凝书烟飞了过来。 凝书烟才走了三步。她就已经冲到跟前,然后她挺起长矛连连飞刺,凝书烟身形连连数侧,闪了几招后。才以弓代剑与那她打了起来。 十合之后,两人同时看出对方一个破绽,双双出脚,踢在对方胸口之上。 两人飞闪而退,扎若在退后的时候抛出了长矛,而那凝书烟却在退后的时候弯弓搭箭“呼”地射出了一箭。 他出手比扎若慢,所以他一箭射出,那长矛就飞到了他的跟前,他躲闪不及,当即就被扎中,长矛疾闪之势丝毫不减,带着那凝书烟就是朝后面猛飞而去。 凝书烟又受一重创,但是他那一箭已经射了出去。 其实那一箭还不是射向那个扎若,而是射向贝贝的坐骑的。 贝贝也看见了。当她察觉出来的时候箭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呼”她挥出了手中软剑,但是晚了一步。软剑还没有舞出,那箭已经扎在了她所骑白马的马腿之上。马一声长嘶,就是前脚跪地倒了下去。 贝贝没有坐稳,也一个倒翻翻下了马去。 那被长矛扎中仍在飞退向后的凝书烟竟然又在这个时候,拔出背上所有的箭,并搭箭上弦。 “呼呼呼呼”声中,这十余支箭都射了出去。 所有的箭头都是射向那刚从马背上摔下的贝贝,仅仅一刹那的时间,十多只箭都飞闪到了她的跟前。 贝贝已经不及躲闪,手中软剑也不及挥舞,眼看就要被利箭射中,但是就在这时那被凝书烟一脚飞踢出去的扎若不知道何时竟然跑了过来,一抱抱住了贝贝,而将后背对着飞箭。 “扑扑扑扑”一阵声响之后,十多支箭同时射在了扎若的背上。 所有的人都是惊呆了。 凝书烟又飞退了十几步后站稳了身形,他一看射中的人竟然是扎若,当即摇头苦笑,随后他扔掉了手中那把小弓,又拔出了插在自己肩头的长矛。 然后他以矛撑地,看着正缓缓倒地的扎若苦笑道:“你的手下如此忠心,看来我是真的不能在你的身上下毒了。” “你在箭头上涂了毒。”贝贝看了看插在扎若背上的箭头后怒声问。 “是的!其中有一根有毒。”凝书烟长长吐了一口气后又道:“不过如果你要救她,你可以先治好她的箭伤,然后把她送去天山。” “好!”贝贝折断那扎若背上的箭杆后把她扶起来大声道:“凝书烟,你救好他的箭伤,我送她去天山。” “冤有头,债有主。”凝书烟苦笑道:“我也不想她死,你把她送过来吧。” 贝贝抱着那扎若就走了过来。 但是没有走上几步,那凝书烟突地道:“你还是把她抛过来吧,我不想你走到我旁边来。” 贝贝脸色微变,但是随即她还是把那扎若抛了过来。 凝书烟没有接,只是一掌拍去,拍在那扎若的胸口之上,她后背立时就喷射出十几支箭头。 本已经昏迷的扎若醒了过来,看到凝书烟就在跟前。手脚一动就要出手,但是凝书烟手指飞闪,又在她的肩头点了几点,然后他再飞一掌,打在扎若肩头,就把她打飞回去了。 贝贝接过后看了看道:“她受的伤很重,只怕还没有撑到昆仑山,就已经死了。” 凝书烟自怀里掏出了一物扔了过去。 贝贝接过一看是一个小瓶子,就道:“是延命丹” “是的。”凝书烟点头道:“里面有十五颗,你让她一天吃一颗,可以多活十五天。” 贝贝收在怀里,然后把这个扎若递给身旁两个侍女。再把软剑给凝书烟一抛道:“好,我答应放过圣主蒙雨依她们九个人,你自杀吧。” 几乎已是油尽灯枯的誓约阁会不会如同荣华王一样自绝当场呢? 山脚下所有的人都是静静地等待着…… 第六节 可以许愿的磨盘 那贝贝将软剑给凝书烟一抛道:“好,我答应放过圣主蒙雨依她们九个人,你自杀吧。” 凝书烟接过软剑看了看后道:“这把软剑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从我那里拿去的。” “是的,是你给我的这把剑。”贝贝点头道:“所以今天就让它来了断一切吧。” “可以。只要你答应把她们九个人送到昆仑山去。”凝书烟这样说。 “那是当然,我会在十五天内把她们送到那里去的。”贝贝微笑着说。 “我不太相信你,不过我还是答应你。”凝书烟这样说。 “是的,你别无他择。”贝贝又笑。 凝书烟回头朝山上看了看后道:“只怕你还要等一下。” “我可以等,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了。”贝贝说完这句后退后了几步,几名侍卫抬过一个软椅来摆正,贝贝很是悠闲地坐了上去。 再那山洞口的九人隔得很远,她们都见贝贝的人都不再乱动,就以为凝书烟能挡住她们,于是都很高兴。 但是她们想起凝书烟说他只能撑半个时辰就又担心起来。 现在半个时辰只怕已经要到了。 小溪扭头向洞里看来看后道:“我去看看那个磨盘有没有变呀!” 说着她跑了进去,但是令其余八个人大惊的事发生了。那个小溪刚一进入石洞,突地就不见了踪影。 “恩,她呢?”蒙雨依惊叫。 “我去看看。”那个环环说完后就跑进了洞,这次剩下的七人看的很是明白。 那环环刚一进入石洞口,就莫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很是惊讶,慕蓝画就道:“难道是磨盘把她转回去了。” 众人闻言都是大喜,那编编就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都进去吧。” “不好。”慕蓝画摇头道:“假如不是把我们转回去,而是转死,或者就不知道转到那里,那样会更惨的。” 众人又觉得有理,她们都在那洞口往里看,只见那个磨盘还在呼呼地转着,但是其他的东西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怎么回事呢。”蒙雨依惊疑道:“刚才我们在里面的时候,它就在转了,可是为什么又没有把我们转走呢?” “这样子,你们拉住我的手,我把头探进去看看。”慕蓝画这样说。 其余七个人都说“好”,于是蒙雨依抱住她的腰,而六个人有的拉慕蓝画的手有的拉着蒙雨依地都连在一起。 慕蓝画说了句“一定要抓紧我呀,不然我也许就进去了。” 蒙雨依等七个都说好,然后慕蓝画就把头探进了洞,刚才环环就是一进入那个无形的洞壁就看不见的。 慕蓝画把头探进去,立时就是一惊,原来她看见的不是在洞外看见的一个空空的石洞。而是一片浩瀚的大湖,和其中的一个岛屿,那个岛屿就是那天凝书烟把她送上岸的那个岛屿,岸边她们还有微微姐,粗八姐,软叶子,华姐还有就是她自己还有蒙雨依他们几个都在哪里, 这一刻正是那个蒙雨依跑到那个誓约阁的跟前去帮他捉毛毛虫的那一刻。她还仿佛听见那个蒙雨依说“你的领口上有一个毛毛虫呢,我给你捉了好不好?” 而远处的湖面上,一艘大船正若隐若现地沉下水面去。而那郎中郎还有水仔他们四个正划着小木筏飘过来。 慕蓝画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在那里,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堡垒上的一个高高的塔上,她正要再看。 但是这时她被拉了回去。 “啊,你还在呀。”那蒙雨依惊喜道:“刚才我们看不见你的头了。” “恩,真的呀。”慕蓝画也是大喜道:“可是我看见了你哥哥还有凝书烟他们呢?” “啊,那我也要看。”蒙雨依顿时大喜,就要探头进去。 “不用了。”慕蓝画将她拉了回来。向山下一指道:“那个凝书烟好像要死了。我们去叫他上来跟我们回我们的时代去吧。”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呀?”蒙雨依等人都是大喜。 “是的。”慕蓝画点头道:“一定是那样的,我们只要一进这个洞,就马上回去了,而且刚才我也看见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小岛的岸边,那里誓约阁还有微微姐他们都是没有死的。只要依依你记住我们回去的时候一定不要取下那个誓约阁的那个磨盘,那么我们就不会再来到这个时代了。” “那微微姐,八姐她们也一定不会死了。”环环说。 “当然是的。”慕蓝画点头。 几人都是大笑。 慕蓝画向山下指了指,然后说道:“我们要那个跟依依的男朋友长得像的那个凝书烟也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好,好。”所以人都同意。 “那我去叫她。”蒙雨依就要去叫凝书烟。 但是慕蓝画先她一步跑了下去,边跑她还边说道:“依依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把那个小磨盘取下来?” 蒙雨依也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于是她让编编等人抱着她,她将头伸了进去看。 慕蓝画飞跑下去,到了凝书烟的跟前。只见他正僵硬地站在那块大石板上。 严阵以待一片寂静的甜水城兵士看见“圣主”又是出现,立时一阵鼓噪。 贝贝也是自那软椅上站了起来。 “现在行了吗?”凝书烟轻声问。 “行了,你跟我们走吧!”慕蓝画这样说。 凝书烟摇头道:“你先走吧,我等一下再来。” “现在一起走吧。”慕蓝画伸手要拉他, “不要拉我,一拉我就倒。”凝书烟轻声说。 慕蓝画很疑惑,但是她没有听他的话,她轻轻地拉了拉那凝书烟的手,想不到那个凝书烟的身形竟然有如一根站立不稳的木柱一般摇摇欲坠。 “啊!”她倒是一惊,连忙就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他。 数以万计的兵士立时嘘声一片,但他们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只以为是“圣主”主动投怀送抱。 贝贝也没有看清楚。 她看着慕蓝画抱着凝书烟,顿时怒火中烧,就厉声喝道:“你们在作什么!” 凝书烟没有理会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抱着他的慕蓝画道:“我现在一点也动不了,你把我扶正,然后一句话不要说,就跑回去。” “我把你扶到山上去吧。”慕蓝画也轻轻地说。 “不行,我一动,贝贝就会看出破绽。她会过来的。”凝书烟说话的声音更加微弱。 慕蓝画扭头看了看只见此处距离那石洞只怕有几百步的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后就会好。然后我自己飞上来。”凝书烟再次说。 “你还可以飞吗?”慕蓝画将信将疑。 “现在不行,一会儿就可以了。”凝书烟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 慕蓝画还是犹豫。 那边贝贝已是大步走了过来。 凝书烟长长地吐了口气后悄声道:“把我扶正,走!” 慕蓝画不好违抗,就把他扶正,然后慢慢地把手松开,悄悄地说了句“那我在那洞口等你,你一可以飞就飞上来啊!” 凝书烟缓缓地点了点头。 慕蓝画就慢慢地把手移开了,然后她一步一回头地就向山上走去。 贝贝走了过来,走到那凝书烟的跟前,把他打量了一番后冷声道:“我觉得你好像是不能动了?” “是吗,那你过来推了一下。”凝书烟这样说。 贝贝朝山上看了看后道:“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不会推你一下,反正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凝书烟估计那慕蓝画已经到了洞口就微笑道:“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磨盘已经转起来了。” “我知道。”贝贝点头道:“只是现在时辰还早,磨盘转起来也是没用。” “那要什么时辰才可以?”凝书烟问。 “我想,虽然圣主是八月十五子时,也就是昨晚子时的生辰,但是我想也许要等到今晚子时那个时候磨盘对我才可以有用。”贝贝很不肯定地说。 “为什么?”凝书烟倒是很疑惑。 “就因为磨盘上面写着的‘生辰倒时天地转’七个字” “胡说。上面根本没有字!”凝书烟摇头不信。 “你没有仔细看,字是暗含在乾坤八卦图案之中的。” “恩”凝书烟立时无语。 “我也是看了几个时辰才看出来的”贝贝叹了一口气后又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是看出了那七个字,我又怎么会在昨天圣主生辰的千载难逢之时让天杀抢走磨盘。” “即使如你所说,又是如何,世人皆知,磨盘为诅咒圣主之物,磨盘所言‘生辰’就是圣主‘生辰’。你等到如今,便是错失时机!”凝书烟淡淡地说。 “不是!”贝贝摇头苦笑道:“世人都以为被磨盘诅咒的人是圣主,但是我知道不是,相反圣主是被磨盘祝福的人,被磨盘诅咒的人是我,还有我的前辈……” “恩……”凝书烟脸色虽然丝毫没有变,但是他还是大为吃惊。 贝贝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又是朝半山腰看了看,然后问道:“凝书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吗?”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你今天十八岁” “要晚上才到。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贝贝点了点头,然后道:“可惜你看不见我如何给磨盘许愿了” “你怎么用磨盘?你难道就真的相信它可以改变一切吗?”凝书烟就问。 “我不相信它可以改变一切,但是……”贝贝摇摇头后苦笑道:“但是我听说如果在那个时候,虔心跪拜磨盘,那么磨盘可以让给虔心跪拜的人一个极其美丽的安排,也许它会把那个人安置在一个极其美丽的地方,然后在那里,那个人就可以过上最为美满的生活。” “你从小不是就住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过着最为美满的生活吗!”凝书烟很不以为然。 贝贝摇头苦笑数声,然后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数万兵士,就反问凝书烟道:“你认为我过的很好吗!” “我觉得很好,至少比这个世间好多人都好。”凝书烟答道。 “可是我觉得我过得不好。”贝贝苦笑着说。 “为什么?”凝书烟问。 “我不想说荣华王,还有其他人。”贝贝看着凝书烟顿了顿后道:“我只说你,你对我就不是很好。” 凝书烟将头偏向一边,面色灰暗地道:“你一直把我当把一把刀用,我知道……”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贝贝很是失落地道:“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你就说我很 坏,现在你还是那样想。” “你不要再说,我再如何猜忌你,也比你对我好。”凝书烟摇头打断。 “那你为何一直在你的怀里放一张圣主的画像。”贝贝突地脸色一变怒声问。 凝书烟不说话。只是扭头向山洞那边看了看。 那慕蓝画其实在这时才到了那里,只见那里站着的六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而那蒙雨依的手里握着那个望远镜。 她立时满脸通红,她喃喃地道:“我……我……刚才他是要倒了,我……我才扶住她的。” 蒙雨依把头别向了一边。仿佛很是生气的样子。 那编编看场面十分尴尬,就推了推那绵绵。 绵绵就道:“那他要来吗?” “他让我们先走。”慕蓝画说完这句后扭头向山下看了看然后对那个蒙雨依道:“刚才我想起来了。依依今天是你的生日呢。好像就是这个时候!” “不是的,这个时候是郎中郎生!”那个编编看了看天色后道:“依依好像还要晚一点点” 山脚那边,凝书烟打断了贝贝的话说道:“你不要多说,你现在可以去拿磨盘了。” 贝贝看了看后道:“你不是还没有死吗!” “我马上就死。”凝书烟说着就把剑慢慢地向上举,但是那剑似乎很重,他竟然只是将剑抬高了半尺多高后就再也抬不动了,手随即又垂了下去。那软剑也掉在了地下。 “你不能动了。”贝贝看着凝书烟轻轻地说。 “是的,”凝书烟叹了一口气后道:“你自己动手吧。” “我不动手,你自己死吧。”贝贝说完这句话后转头向那个软椅走去,但是没有走开几步,她突地脸色一变,随即他一口鲜血吐出,身形就扑地倒下地去。 事变仓卒,贝贝手下无不大惊,数万军士随即一阵喧哗。 两侍女跑了过去,扶起贝贝。贝贝又吐了一口血后扭头怒声问凝书烟道:“你刚才在扎若的身上涂洒毒粉了吗?” “没有”凝书烟摇头道:“我凝书烟坦荡一生,绝不会行那鼠辈小人所行之事。” “那我……我……”贝贝话没有说完,就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你中的是也是‘百虫百僵散’。”凝书烟看了一阵后突地说出了一句。 “是的,好像是,可是为什么?”贝贝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很是吃力,彷佛生命已经危在旦夕。 “我想是刚才你把毒粉洒在软剑上,而毒掺透进了软剑,又从剑柄传到你的手心的缘故吧。”凝书烟这样说。 “可是……可是……”贝贝脸色仿佛很是痛苦。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毒粉末既然可以渗透过剑柄,就可以渗透过衣服,你把它围在腰间这么久。中的毒也许比我还深。只是你中的是慢毒,你没有察觉而已。”凝书烟又缓缓地说。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悲。 扶住贝贝的两个侍女闻言倒是一惊,虽然她们没有离开贝贝,但是脸上恐惧之情显露无遗。 贝贝倒是很体谅她们,她推开了这两人,然后站稳身形大声问凝书烟道:“那我现在要怎么样才可以解毒?” “毒粉是你洒的,你难道就不知道此毒一下,绝不可解。”凝书烟肃然道。 贝贝撑起身子来摇头道:“不会,天下无不可解的毒,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我的。” “我如果可以,也不会沦落到如今地步。”凝书烟摇头回答。 “那你是说我和你都一定会死。”贝贝怒笑。 “你我都做过太多的错事,杀过太多的人,如果我们现在死,上天对我们都不是很无情。”凝书烟这样回答。 “好,好”贝贝苦笑道:“五年前,你就说过不愿同生,但愿同死的话,后来你反悔了,但是那话无法收回,今天想不到就真的应验了。” 凝书烟摇头道:“跟以前的事情无关的,只是我们今天碰巧要死在一起而已。” 贝贝无语。 好一阵后她道:“我不下毒杀你,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所以你是因我而死,我也是因你而死的。” “我不想给你扯在一起。”凝书烟摇头道:“如果你在我能动之前中毒倒地,也许我可以运功遏制你的毒的,然后你去找雪地居士。那样我死,你不用死,你就不用这么说了。” “你说你可以……”贝贝眼睛一亮,精神大振。 “我现在不能动。”凝书烟先补充了这一句,然后又道:“不过我不想看见你和我死在一起。” “好,你说的好。”贝贝扭头朝两名侍女大喊道:“把我扶去洞那里,我要去见磨盘。时辰差不多了!” 两名侍女犹豫了一刹那后还是走了过来扶着她要走。 但是凝书烟突地说道:“贝贝,不用去那里了,不如……不如我们都死了吧。也许后世可以一切从来……那样……” 他没有说下去。 贝贝先转头看着了他。眼中突地就是流出了泪水来。 也不知道有多久,凝书烟没有当面叫过她的名字了。 山洞口站着的那七个人都不明白这下面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她们都很着急。 那环环等几个人刚才已经轮流探头向洞里看了好多次,她看见和慕蓝画看见的都是一样的。还是那个依依跑去要帮誓约阁捉毛毛虫的那一刻。 所以她们都肯定只要她们进去,就可以回到那里。并且改变一切。 她们等在那里就是希望凝书烟能上来,但是等了这么久,凝书烟没有丝毫要上来的迹象。 憩憩最先等不及了。她说道:“我先走了,你们后面来吧。” 说着她就跑进了洞门不见。 细细想了想后也道:“她走了,那我也走。” 然后她也跑进去了。 只剩下慕蓝画,蒙雨依,编编,茶茶,绵绵五个人了。这五人相互看了看都是很犹豫,慕蓝画先摆手道:“你们都走吧,我再等一会儿。” “不用等了,干脆都走了吧。”编编说。 “就是,都走了吧。”茶茶和绵绵也说。 慕蓝画看了看蒙雨依,蒙雨依想了想后道:“走了吧,我担心等会儿那个我就又把那个磨盘取下来了。” “可是……”慕蓝画看了看山下的凝书烟还没有上来,不知道如何措辞,顿了顿后,她才道:“他长的很像凝书烟,如果他跟我们回去,一定很有意思的。” “算了,算了。”蒙雨依摇头道:“我现在突然觉得贝贝其实也很可怜的。我们站在这里。凝书烟很为难的,还是走了吧。” 慕蓝画也不好多说,她又扭头向山下看了看后道:“你也这么说。那么走了吧。” 她话一说。那编编,绵绵,茶茶三个人就是手拉手地跳进石洞里不见了。 慕蓝画似乎再等着什么,也许她要等着蒙雨依先进去,然后她就不一定进,但是那个蒙雨依伸手拉着了她道:“走了吧。” 然后便把她拉进了石洞,慕蓝画在进入那道无形的屏障前的一刹那,彷佛看见那个贝贝正缓缓地走到了那凝书烟的跟前,拉着他的手。 而这时大风卷地而来。 两人竟然有如雪人一般,被大风一吹,竟然逐渐消失,最后全然不见…… 而石洞里的那个飞旋的磨盘突然就是缩小成了小小的仿佛挂誓约阁脖子上的那个那么大小的一点。摆在那里。 她想起什么?就要出去,但是已经晚了,她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卷结束)-- 第十章 重新开始的结局 尾声尾声 迷幻岛边,所有的故事重新演绎。 那个蒙雨依向着那个誓约阁跑去,誓约阁正在挤衣服上的水,见她跑来就问道:“怎么啦?” “你的衣服上有个毛毛虫呢!我帮你捉了好不好?”蒙雨依跑过去后就这样说。 “哪里?”誓约阁一愣,就四处看。 “这里,进去了,我帮你拿出来,”蒙雨依在他的衣领口一指,然后就把手伸了进去。 说着话就解开了誓约阁衣领的扣子。 誓约阁本来是想推开她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 他把头转向一边,只待她拿走毛毛虫完事。 但是感觉不对,再低头一看,只见那蒙雨依正在把那磨盘拿在手里。 “你……”他刚一开口。 蒙雨依先抬头看了看他然后道:“我看看你的这个小磨盘” 誓约阁正在看着她。见她抬头,就将头转向一边了。 那蒙雨依心中暗笑,就低头把那套环上的金链子解开,并悄悄地就把那小磨盘取了下来,然后她转身悄悄地要走。 誓约阁却是发现了。 他伸手紧紧抓住她那握着磨盘的手臂道:“还我” “不”,蒙雨依笑着把双手紧紧地捏着那磨盘。 誓约阁很是无奈,又很是慌张。就要扳开她的手。 蒙雨依扳不过他,眼看磨盘要被抢去。突地就是张口在那誓约阁的右手手腕上咬了一口。 誓约阁一愣, 和上次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他并没有立即就放开手。 蒙雨依又咬了一口,他想了想后终于放开了手。 蒙雨依也就没有再推他,只是转头想跑,但是誓约阁却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知道不好挣脱,就将手中小磨盘抛向那个小溪,但是另她沮丧万分的是她太高估小溪的反应速度了。那个小溪看着那个磨盘朝自己飞来,竟然傻傻地没有反应。磨盘擦着她的耳朵就飞了过去,直接飞向那个湖面。 “啊,天呀”,誓约阁大惊,放开了那个蒙雨依,就是飞跑过了过去。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磨盘已经没入了水中。 誓约阁跟着也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他沉入了水中。 众人都是一惊,蒙雨依知道闯了祸了。就远远地躲在了一旁。 倒是那个慕蓝画跑到岸边,就要拉那誓约阁,但是万不料的是她脚下的石块竟然是松动的,当下“扑通”一声她也掉进了水里。 “啊”她先是吃了一口水,然后才又浮了起来。本来她是在岸边的,粗八姐他们就在岸边,但是她还没有伸手抓到他们,或者是抓到岸上的哪怕是一块小石块,就被一个浪卷到远处。 微微姐翻身就要跳下,但是刚才沉下去,一直没有露头的誓约阁突地又冒了出来,且飞快地就是划到了那个慕蓝画的面前。 慕蓝画伸了一只手过来,再大声问道:“找到那个小磨盘了吗?” “没有,掉了”,誓约阁十分丧气地说了这一句后抓住了她的手。 慕蓝画又看看那在远处蒙雨依就扭头问他道:“你说的磨盘一从你的脖子上取下来就要会有很奇怪的事发生的。但是现在怎么……” “我也不知道”,誓约阁抹了抹脸上的水后扭头看了她一眼后道:“你怎么又掉下来了啊。” “恩!没有站稳”慕蓝画这样说。 誓约阁“哦”了一声后莫名其妙地对那个慕蓝画说了句:“林婆婆说你是她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恩,什么呢?”慕蓝画没有听清楚就扭头大声问。 “还有她还说……”誓约阁说了一半看见慕蓝画看着他就止住了话头。 慕蓝画仿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也没有问,两人就手拉手地朝岸边划去。 就要到了岸边的时候。 那个慕蓝画突地说了一句道:“那个依依是我表妹。又是我好朋友,所以如果那样子的话不好的。” 誓约阁没有再说话。 然后两人到了岸边。 几名女生过来拉住两人,两人都爬上了岸, 慕蓝画看见站在远处的蒙雨依似乎气呼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得看了誓约阁一眼。 誓约阁也在看她,她心中一惊,就将头偏向了一边。 蒙雨依在远处看的明白,顿时气愤非常。他跑了过来,把那个玉坠扔在了誓约阁的跟前,然后一言不发就走到了那个编编旁边去了。 好几个人又都想笑。 就在这时,郎中郎和水仔他们几个划着木筏也到了岸边。 那边微微等人各自暗笑了一声,就跑到岸边去接应了。 只剩下慕蓝画和誓约阁还站在那里。 誓约阁想说话,但是慕蓝画先说道:“誓约阁,如果你让依依不高兴的话,我们就都不去你们家吃饭了。” 誓约阁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又看了看她。 慕蓝画就连忙跑到小溪她们那边去了。 誓约阁看着汹涌澎湃的湖水,他突的想起流传了几千年的磨盘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 那么为什么磨盘离开他的时候什么也是没有发生呢?难道磨盘真到是毫无魔力吗?他什么也不知道。 对他而言,刚才他只是跳进水里一次而已……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